25、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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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就没完没了了。

向晚实在受不了对面直勾勾投射过来的关注，扯下耳机掀开了眼罩。

“你到底要看我看到什么时候啊？”

罪魁祸首楞了一下，张张嘴缓慢出声:“你知道我在看你啊？”

向晚都要被气笑了:“我说，我都坐你车上了，我还能跑吗？”

确认了向晚晚上会和自己一起回家吃饭之后，佟盛年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度警戒状态，不但一直跟在向晚边上，还一定要向晚坐自己的车一起去研讨会，美其名曰方便晚上一起回家，而自从向晚坐上她这车，佟盛年的眼神就再也没从向晚身上挪开过。

向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是进了狼窝。

“我不怕你跑。”

佟盛年轻轻叹口气，这时候终于自己闭上眼仰面躺倒在椅背上。

“那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

向晚不满意这个回答，俯身去扯她袖子。

佟盛年抬起眼皮，语气真诚，目光如炬:“你好看，我欣赏欣赏美好事物。”

“切……”向晚双手抱在胸前，真情实感的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别躺了，下车了，起来起来！”

向晚和佟盛年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却没想还有人比她们更快一步。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戚霁的外套就搭在椅背上，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歌剧少女的场贩卫衣，袖子撸到了臂弯处，正埋头在她面前的剧本上勾勾画画，边上还放了瓶已经喝了一半的可乐。

“哟，难得啊，来这么早”

佟盛年大步走进会议室，不知为何在看见戚霁后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听到熟悉的声音，戚霁这才抬起头:“哎呦喂，佟小姐——久仰久仰，小弟在此恭候已久了，不知今日何处餐会啊？”

“就你一天到晚叭叭叭地屁话多。”

佟盛年面上没什么表示，语气却轻快起来，“你就该继续和助听器再折腾几年，省的听到什么都要怼一怼。”

“那还是托您的福，今时今日我才能怼一怼您啊。”

戚霁站起身，给佟盛年拉开张椅子，复又转回去，这才和在一边刚刚脱下外套的向晚打起招呼。

“晚姐下午好呀！”

“声声下午好呀！”

向晚笑容灿烂，亲昵地拍了拍戚霁的肩膀:“今天怎么来这么早飞机订早了么”

“哎，对，不是，”戚霁也笑呵呵的，搓着手一副激动的样子，转头就踢了脚坐在一边把剧本捏出花儿来的佟盛年，“忘说了，盛年，盛年你也听我说！安可在帝都分公司的事情终于搞定了！我们昨晚一起回来的！她说她过会会作为霁朝的代表过来谈宣发的事情！”

向晚一头雾水:“安可安可是……”

佟盛年突然就有点幸灾乐祸，松开剧本给安可也拉出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安可啊……安可是戚霁她老……等等，你俩结婚没啊？”

“嗯”

戚霁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和佟盛年大眼瞪小眼。

“嗯？？？我就说……”佟盛年这下有点急了，“你在嗯什么啊？！你俩谈了五年恋爱，真就没提过结婚的事情？？？？”

向晚说不出话，因为她还不太了解情况，完全一脸懵逼。

戚霁说不出话，因为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没太消化。

于是这股安静而又尴尬地气氛莫名持续了很久，直到戚霁破天荒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靠——！！！！！！！我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沉溺于温柔乡太久了，当一切都水到渠成理所当然之后，当事人就忘却了一部分客观现实需要的东西。

佟盛年摇摇头，胳膊轻轻碰了碰坐在她身边的向晚:“这傻子，和女朋友谈这么久恋爱，居然连求婚的事都想不起来，啧，是蠢还是蠢啊。”

“哦，那个，安可，就是她女朋友，是霁朝分管营销宣传的总经理。”

向晚露出个笑，匆匆翻出了自己的剧本摊开在面前:“啊……啊，是这样吗……就是啊，这家伙……”

向晚低下头去，表情没什么变化，手上的笔却捏地紧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佟盛年眉头皱起来，看看向晚，又看看在一边捶胸顿足的戚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