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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她可能图的是什么?”

叶鸽一愣,别的他兴许还不知道,可自从他刚刚在史公馆里,听史老爷说起会香的事来后,他可当真是自己脑补了许多此事的前因后果。

“我想,当年史少爷与会香,大约真的是有过那么那么一段的。”

“两人在戏园子里相识,”叶鸽皱皱眉,努力回忆着会香的样子,差不多还隐约能记起个轮廓:“会香应是动了情的,史少爷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史少爷当年对就她始乱终弃了,这也是戏园子里常有的事。又或者……史少爷也是个多情的,可惜史家人却不乐意了,就棒打鸳鸯,将史少爷送去留学,把会香悄悄处理了。”

叶鸽越写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下笔也越来越快,刷刷刷又写了一大片:“我觉得……那妖物若真的是会香的话,她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可她便是化了妖鬼也没害史少爷,那当是还对史少爷有情的。”

“所以,她此番多半是放不下,就想趁着史少爷回了国,与他结一冥亲了结夙愿。”

谢臻看着叶鸽写完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叶鸽看了眼谢臻,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纸,皱皱眉歪歪头,显然不是很明白谢臻为什么笑了,难道他写的不对吗?他读过的戏文里,都是这样的套路呀。

“对,鸽儿写的很好,”没等叶鸽再想下去,谢臻就点头,语气很是赞同地说道:“按照眼下的线索,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至于个中细节,我既已让底下人去寻访会香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得了三爷的肯定,叶鸽不禁也弯了嘴角,又继续在本子上写了起来……

谢臻手下的人,办起事来确实很快。

当天下午,等到谢臻和叶鸽回到福月班时,程六就已经带回了消息。

“你说,会香还活着?”叶鸽的房间中,谢臻放下仍冒着一缕白烟的烟杆,语气中却并不见有多少惊讶。

但叶鸽就不一样了,他原本还在内间换衣裳,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忙地走了出来,他确实没想到,会香居然还活着。

程六见叶鸽走了出来,下意识地噤声,抬头看向谢臻。

“别急,先坐下,”谢臻拉过叶鸽的手,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才跟程六说道:“继续说吧。”

程六眼眸微动,这几日有关叶鸽的事,桩桩件件,大都是三爷亲自安排的。其中的精细程度,足可见三爷对这个戏子的上心。再加上眼下,这毫无避瞒得态度……

程六心中默默估算着叶鸽在谢臻心中的分量,按着谢臻的要求,接着说道:“是,上午接着三爷的命令,我们便没敢耽误,顺着福月班这条线往下查了。”

“那会香确实是还活着。她的券书一年多前到了期,吴班主对她没什么过多的兴趣,就跟她说去留皆可。”

叶鸽急着听后面的事,可偏生自己又说不出来,还是谢臻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开口催促道:“那她是怎么选的?当真是跟着人走了?”

“是这样的,”程六将打听到的事,都说了出来:“那时候正巧有个姓王的布商看上了会香,但也没强迫什么,就让人搭线问了她的意思。会香想了两天后同意了,姓王的就替她又给了吴班主些财物,把人抬回家去做了小。”

“那她现在又如何了?”谢臻抬手,轻轻吸了一口烟杆,也似在沉思什么。

“她现在也还在王家呢,听说是刚给姓王的生了个儿子。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沧城了,姓王的因为做买卖的事,举家搬到南边鞍城去了,那会香跟着他一块走了。”

这一通听下来,几乎将叶鸽之前的猜测全推翻了,但他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取过了谢臻给的皮本子,在上面匆匆写道:“这些事,都是戏园子里的人告诉你的吗?”

程六当然明白叶鸽的意思,之前他查叶鸽的事时,险些被吴有东糊弄过去,这次也是长了记性的:“有些是从戏园子里打听来的,但为防万一,我让底下人亲自跑了一趟鞍城,再三确定过了,应该不会出错的。”

叶鸽听后,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钢笔。

会香还活着,她没有变成什么鬼物,这样一来,那晚的红衣女子就多半不会是她。

可……若不是会香,还能有谁呢?

而且,这件事就真的与会香无关了吗?

线索似乎就这样断了,房间中静悄悄的,直到谢臻伸手,在桌上的玻璃缸沿上敲了两下烟斗,才算是又活泛了起来。

“叫人继续盯着会香那边,不必太仔细,有大动静的时候能知晓就是了。”白烟散后,谢臻开始安排程六下一步的动向,“还有史公馆那边,也看着点。”

程六一一应了,谢臻也没再跟他多说什么,只让他先下去了。

外人一走,叶鸽脸上的失落就越发明显了,他越发想不出,那夜的红衣女子还能有谁。

“好了,”谢臻看着小鸽儿恹恹的、几乎趴到桌子上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过是猜错了些许无关紧要的部分,不妨事的。”

这能是无关紧要的部分吗?叶鸽向一边挪挪脑袋,他可不想听三爷说这等违心的话。

谢臻笑了下,也跟着移往叶鸽的方向:“真的不妨事,既然会香无事,咱们再顺着史光文这条线往下查就是了。”

“况且……我却并不认为,此事当真与会香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谢臻要继续往下查,叶鸽也算又打起几分精神,扒拉过钢笔和本子,在上面写道:“再怎么查?等史少爷醒过来吗?”

谢臻回想着史光文眼下那只剩一口气的样子,摇了摇头,转了个方向:“你之前的推测,虽然略有误差,但有一点说的却不错。”

“什么?”叶鸽微微抬头,在纸上写道。

“那红衣女子确实无意伤人,而她将史光文带到留香阁中,为的就是结亲。”谢臻肯定地说道。

“可,她那一晚失败了呀,她以后还会这么干吗?”那晚叶鸽虽然病着,但也记得很清楚,那些妖物可是怕极了谢臻的,若换了是他,他可未必有胆子再来一次,而且--

“如果她不是会香的话,就算她还要结亲,也未必会再选史少爷吧?”

谢臻把玩着手中的烟杆,拇指摸过上面的虺龙:“刚刚说过,我还认为,会香与这件事未必就没有关系,而红衣女子一定会再来。”

明明是还有许多疑点的猜测,但叶鸽看着谢臻笃定的眉眼,突然就什么都信了:“那三爷觉得,那女子下次来是什么时候呢?”

“既是结亲,就必然会选好日子。”谢臻指尖微动,近来的日子已算了个明白:“上一次出事是,是腊月初三,宜嫁娶订盟,确是个好日子。”

“恰好后日腊月初十,也是个宜嫁娶的正日子,除此之外,年底之前再没有合适的吉日了。想来,她应当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两日后,又是个雪夜,留香阁里依旧早早的散了戏,漫天的雪在紧闭的花窗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影。

不知过了多久,空无一人的阁中,桌椅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整整齐齐地围着戏台排开,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桌椅刚刚摆开,瞬间就坐满了人,依旧是宽大的戏服,依旧是干枯的狐头。它们的嗓子中,却不断发出不安的低嗥,如同鬼哭。

堆积在后台的锣鼓,突然发出“锵”地一声脆响,垂落的暗红色大幕瞬间被拉开了。一排红烛光在人群中点燃,照亮了一条直通戏台的小道。

红衣的女子,就出现在烛光的尽头,她手中牵着一条扎成绣球的红绸,绸子的另一端被缠绕在史光文的手中。

他的脸色看起来差极了,苍白之中隐隐透着不祥的黑青,整个人的身体,也像死尸一般僵硬。被红衣女子牵着,她走一步,史光文就歪歪斜斜地跟着走一步,两个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的,终于登上了戏台。

满屋的狐头人,原本黑洞洞的眼眶中,开始散发出幽绿色的光,像是流着贪婪的恶水,紧紧地盯着红衣女子的身影。

红衣女子却仿若不知,她自顾自地牵着史光文在台上站好,没有人主持什么,她便自己高声唱喝起来。

“一拜天地。”

史光文的身体,似乎顿了一下,但还是随着红衣女子的牵引,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台下,狐头人眼中的光越发激动。

“夫妻……对拜。”

就在这三拜即将完成的时候,女子的红盖头,忽然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露出她姣好的面容,还有一双猩红色的狐狸眼。

她急忙俯身,想要去捡滑落的盖头,却不想被一双手扶住了。

是史光文,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重病的身体摇摇欲坠,却还是扶住了女子的手臂。

台上的两人缄默无言,但台下的暗涛汹涌,那些狐头人们已然等不及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台去,将那女子生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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