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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儿,下面我要说的事你要听好,认真想一想,但是可不许再哭鼻子。”撕完了券书,谢臻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他握着叶鸽的手继续说道。
“刚刚……宝莺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叶鸽的身体不由得有些发抖,他抬起头来着急地望着谢臻,等待那个他不敢听,又必须听的答案。
谢臻顿了顿,尽管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我确实在宫中做过太监。”
叶鸽刚刚才压下去的眼泪,又重新冒了出来,心口刀割似的难受着。但这一次,他却死死地忍住了,因为他感觉到,谢臻还有话要说。
“我做过太监,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沧城中消息灵通些的人,都是知道的。”谢臻的神色深沉,手上还在拍着叶鸽的后背:“宝莺那些话,算不得好听,但我背后头,更难听的话怕是更多。”
“我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也有手段能让他们在你面前闭嘴,但……人心终究不可测,你与我在一起一日,他们便会中伤你一日。”
“所以,鸽儿,”谢臻吻上叶鸽的眼睛,认真地问:“你当真愿意跟我走吗?”
叶鸽刚要点头,却见谢臻又从取出了一只小匣,打开后竟是几张票据地契。
谢臻将小匣放到了叶鸽的腿上,揽着他说道:“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也另外给你备了些东西。”
“我知道你原是柳城人,前几日便托人在那边购置了地产。当然,你若不想回去,这里也还有三四家银行的支票--”
“先生这什么意思,”叶鸽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在谢臻手上胡乱写道:“先生是不要我了吗?”
“不,不是,”谢臻看着叶鸽这般模样,也是心疼得厉害,但他却不得不说下去:“我没有不要你,也不是在试探你,我只是想要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起初这只是个偶然而出的想法,谢臻不动声色的去做了,但却很犹豫。直到刚刚亲眼看到了叶鸽的券书,他才有了决定。
他的小鸽儿十二岁那年,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卖了,之后在戏园子里的五年,更是“任凭班主处置”。这十几年中,他未有一件事是自己选择的,完全像件货物般,被人倒来卖去。
谢臻并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子,他当然知道,人生在世多有无奈。但如今,他既然有那个能耐,可以让他的小鸽儿自己抉择,他便不会去装聋作哑。
“鸽儿,你的券书已经撕了,你现在是个完全自由的人。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永远留在我身边,我这一辈子都会好好待你。”
“也可以……选择带着这些东西离开,随便去什么地方,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再轻贱你。”
叶鸽的心口难受到了极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突然,他发狠似的将那只小匣子使劲摔了出去,然后急切地,不管不顾地直接扬起头来,咬上了谢臻的唇。
他想让谢臻知道他的选择,可却说不出任何话,急得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那样几乎炙……热到绝望的吻,撕碎了谢臻的一切筹划,他将他的小鸽儿紧紧锁进怀中,抛去所有的冷静,用力地回吻,直到唇……舌间有了涩涩的滋味,两人才稍稍分开。
叶鸽刚刚哭过了劲,这会头脑中反而清晰写了,他蹭了蹭眼泪,然后在谢臻的手上,一字一字地写道:“我不要那些东西,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
“我只要先生,只要你。”
尽管早已知晓叶鸽的爱意,但是这番话还是引得谢臻心头大动。他温柔地贴上叶鸽还带着泪痕的脸,心疼地一下下点吻着:“好了鸽儿,是先生不对,不该跟你提这个,惹你伤心。”
“那些东西都不要了,咱们现在就回家去。”
叶鸽听到回家那两字,险些又要落泪,埋进谢臻的怀里,好容易才忍回去。
“今日就是三十了,咱们趁这会回去,正好能赶上顿年夜饭。谢家所有人都在,我也好带你认认人。”
谢臻一面替叶鸽擦着眼睛,一面柔声哄着:“让他们知道,我终于把我的小鸽儿抱回家了,以后谢家……就有三太太了。”
叶鸽的泪意刚消下去,这会又被谢臻说的红了脸,在他手上划写道:“才不要叫三太太呢,听上去像什么样子。”
谢臻不由得笑起来,亲亲小鸽儿的手:“好好好,不叫三太太……那鸽儿你自己想想,让他们叫你什么?”
叶鸽这会哪有脑子去想些这个,把谢臻的手一抛,就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这会转开了话题,谢臻见叶鸽终于不会继续哭了,心里头才稍稍松快些,低头点点叶鸽的鼻尖,好说话道:“想不出来就慢慢想,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这会咱们可要快些回家了,再晚好菜可会被吃光的。”
事情都说开了,两人也不再耽误什么,粗略地将叶鸽的东西收拾一番,就坐上了程六开来的小轿车。
三十的傍晚,正是所有人都聚在家里过年的时候,沧城热闹的街道上难得清闲起来,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谢家大宅前。
“三爷,咱们还是直接开进去?”程六回头请示着,上次谢臻带叶鸽去谢家时,因为谢崇祖的事十分匆忙,他们就直接从能跑车的侧门中开了进去。
可这次,谢臻并没有这么做,他看着玻璃车窗外的谢家大宅,轻握着叶鸽的手:“不必了,就停在前头,让他们开正门。”
叶鸽惊讶地抬头看着谢臻,他当然明白,谢家这样的大族,开正门意味着什么。
谢臻只是对他笑笑,待车子停稳后,牵着叶鸽的手,带他走到了谢家气派而又威严的正门前,像是平日里与他说笑一般道:“正门就这点不好,大哥是个守旧的人,不肯拆了那门槛,车子开不进去,咱们只能用走的了。”
叶鸽一直仰头,定定地看着谢臻,他从未想过谢臻会为他做到这一步。
谢臻只是替他拢了下大衣,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虽说是麻烦些,但到底还是要走上这么一次的。”
“过了这道门,你就是谢家的人了,”谢臻目光温柔地与叶鸽对视着,说完却又改了口:“不,应当说……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鸽忽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睛还有些泛红,那是最上等的胭脂也配不出的颜色。他反握住了谢臻的手,拉着他,主动地迈过了那道高高地门槛。
谢臻却没有让他继续走下去,一把将他的小鸽儿横抱起来。
除夕夜前,准备着各种琐事的下人来来往往,纷纷停住步子,投来探究的目光。
谢臻却不遮也不掩,抱着叶鸽走在大宅正中的主道上,一路行过正房正厅,步子不急不缓的,往那家宴所在的暖阁走去。
“大爷,前头人说,三爷带着那个戏子回来了,还……还开了正门。”暖阁里,谢家上下二十几口人,都围坐在桌前,因着吉时未到,还没有开席。这时,腿脚利索的小厮快步走到了席面正中的谢威身边,汇报着谢臻的事。
“知道了。”谢威听后,眉头都皱作了一团,但还是只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让那小厮下去了。
可坐在他身边的谢家二爷谢宏却着急了,他虽然也一向不插手谢臻的事,但眼下却实在觉得荒唐:“大哥,你……你真不管管老三?”
“这可是年三十啊,你就这么由着他把个男戏子带回来,还开正门!”谢宏越说越来气,却因着一家人都在这里,不想太过声张,只得使劲压低了声音:“旁的不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谢家还怎么见人呐。”
谢威听后,只端着茶盏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冲谢宏摆摆手:“老三的事,你就别管了。”
“大哥!”谢宏的声音高了些,引来附近几个小辈的目光,他立马又端杯子遮掩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老三向来是个有本事的,你看他平时说什么做什么,我有说过半句不好吗?”
“就连外头传他跟崇祖起了冲突,回来我也是二话不说就打亲儿子,可这次他这事……实在是胡闹啊。”
“可老三的事,咱们说有用吗?”谢威被他那一串话叨叨的,也上来了脾气,轻敲着桌子说道:“再者,你跟我说的这番话,你敢跟老三说吗?”
谢宏嗫嚅了几下,没再说出来什么,谢威又叹了口气:“行了,他跟那个男戏子的事,上次已经在我这边过了路了。”
“什么?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谢宏一听,立刻追问道。
“什么时候,你儿子撞邪的时候!”谢威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撂,指着不远处依旧萎靡的谢崇祖:“你有空操心老三,不如多管管你儿子吧。”
一提到谢崇祖,谢宏的气势就弱了下来,正巧外头人传“三爷来了”,他也只得悻悻地闭上嘴。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其实这一段,在最初的大纲里就有,但是真写起来,我却有点迟疑要不要写
可能有人会觉得,谢臻他压根不是太监,他不需要有这种顾虑。但实际上,所有人,包括他的家人在内,已经认为他是太监了,这点除非他扒了裤子给所有人看,不然外头关于他的流言脏话,并不会停止
咕咕跟他在一起,那就是戏子配太监,名声上肯定更完球了
他想让咕咕有自己的选择,问他愿不愿意过当时人眼中的“正常生活”,尽管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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