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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冬末时节,并不见什么旁的雀鸟,唯有麻雀养的最是浑圆,隔着窗户仍能听到它们的啾鸣。
叶鸽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先是有些后怕,但紧接着就懊恼起来,自己竟是没听到先生的回答就睡着了。
这会谢臻并不在床上,叶鸽隐隐能听到外间传来他说话的声音,猜想怕是跟女尸的事有关,于是便随手取过一旁衣架上的兔毛小袄,匆匆地就赶了过去。
“鸽儿醒了,过来吧。”谢臻正坐在小榻上喝着茶,听到里间的动静,便向叶鸽伸出手来。
叶鸽上前几步搭着谢臻的手,蹭到他的身边坐下,这时候才发现下头正站着之前暖阁外见过的那位大管事谢丰。
“叶少爷,早。”谢丰见叶鸽出来,面上没有任何异色,只是笑着冲他问好。
叶鸽也点点头算是回应,接着手上便被谢臻放了只茶盏,听他温言叮嘱道:“早上还没吃饭,先略喝些清清口,喝多了仔细伤胃。”
叶鸽仰头冲谢臻乖乖地笑笑,然后就靠在他身上,一抿一抿喝起热茶来。
谢臻摸摸小鸽儿的头,转而继续与谢丰交谈起来:“我记得你跟着大哥也有好些年了吧?”
谢丰闻言,立刻点点头,恭敬地答道:“回三爷的话,我是前清光绪三十二年开始跟着大爷做事的,算来也有七八年了。”
谢臻听后点点头,虽是和谢丰说着话,却还垂眸瞧着叶鸽喝茶的样子,见他喝的略多了些,就随手开了茶盏放回到桌面上,这时才继续说道:“是年份不少了,我今日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且仔细想想。”
谢丰立刻点点头:“三爷您说,我知道的肯定都说。”
“不说远了,就咱们搬回谢家宅子这几年,家中可有什么女眷失了性命?”谢臻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一件极寻常的事。
可那谢丰一听,就略有些紧张了,掩饰地笑着:“三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谢臻并不打算说出铜镜的事,只敷衍道:“你知道我这些年也修些术法,前些日子见咱们府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找你来问问。”
谢丰闻言,更是紧张了几分,他想问问谢臻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又顾及哪有下人问主子的道理,所以只是含混地说道:“三爷您也知道,咱们大爷掌家最是宽厚的,谢家怎么也出不了那些要人性命的事。”
谢臻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抬眸淡淡地看着他。
谢丰见状,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便继续说道:“若说女眷性命之事,也是有的……五年前刚回来那会,有个姓吉的丫鬟,当时大太太很是看重她,想把她收给大爷,可惜福薄了些,这事还没成就去了。”
“还有呢?”谢臻暗暗记下这个名字,继续追问道。
“还有……”那谢丰似是有些为难,但在谢臻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还有就是二爷房里,您也知道,二太太的性子要强些,前些年跟个宋姨娘对上了。”
“偏偏那宋姨娘也是个狠的,竟往二太太的汤羹里下了药,幸而没真闹出人命来。二爷经不住二太太的闹,就把她送去见官了,后来听说关了些日子后就放了,但她自己想不开,回家后就吊死了。”
谢臻皱皱眉,总觉得这里头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他却并没有再深挖,而是让谢丰继续说。
只是这一次,谢丰却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
叶鸽却突然回忆起上次,无意间听到的丫鬟小厮的对话,忙在谢臻手上写道:“我听有人说过,有个姨娘是得了疯症死的,先生问问他是哪一个。”
谢臻略一皱眉,但没有直接问谢丰,而是拉着叶鸽的手说道:“鸽儿又是从哪听来的这些,可又是有什么人乱嚼舌根了?”
那天的事叶鸽本就觉得有些对不住小丫鬟,此刻哪里还肯让谢臻再去追究,忙讨好地笑着写道:“我闲来无事去听她们聊天知道的……先生先别说这个,快问问大管事有没有得疯病死了的姨娘。”
谢臻又看了叶鸽一会,见他脸上确实没什么委屈的神色,才握着他的手问向谢丰。
谢丰听后,也是着实愣了下,而后才拍着头说道:“是了,三爷说的是她呀。”
“是有这么一位姨娘,但她不是大爷二爷的人,所以刚刚我才落下了。”
不是大爷二爷的人?叶鸽这下有些糊涂了,这家里不是他们的人,还能是谁的妾室呢?
谢臻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来,她是哪位少爷房里的?”
“正是呢,”谢丰点点头,解释道:“她姓钱,是大少爷房里的人,原来是外头唱曲儿的姑娘,大少爷那时候年纪轻,就把她带了回来……您知道,这事要是放在二太太那里,多半是要出事的,可大少爷是大太太的孩子,大太太最是慈和,就让她留下了。”
“可谁知,她到底没那个好命,过了几日也不知怎么就疯了,然后便病死了。”
谢家大少爷谢崇和……叶鸽回忆起三十晚上,谢臻指给他看的那个青年。他相貌上倒是很好的,有些随了大太太慈善的眉眼,怎么也不像是会害人的样子。
谢臻思索着谢丰说出的这三个人,姓吉的那个小丫鬟倒是可以先放一放,至于宋姨娘与钱姨娘这两位,他倒是暂未斟酌出个结论。
“咱们府上现在可还有当年就近伺候她们的丫鬟?”谢臻摩挲着半虺杆,开口问道。
谢丰这次倒是十分坦然,摇摇头道:“三爷您是知道的,咱们家里惯有的规矩,出了事后怕不吉利,便多给些赏钱将那些身边的人打发出去。”
谢臻微微眯眼,他自然知道这是谢家的规矩,也不单是谢家,从前在宫里也多半是这样处理的。说到底哪里是图什么吉利,不过是想遮掩些事情罢了。
“行了,我知道了,”谢臻点点头,又多问了一句:“不知宋、钱两位姨娘,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谢丰想想后,回答道:“宋姨娘应当是在二太太院里的偏房中,出事后二太太说看着那处便心烦,于是就直接叫人拆了,改作花房养花。”
“钱姨娘是跟着大少爷住的,那时候大少爷还未娶亲,只在大太太院子后面辟了处二层的阁子,大少爷成家后就不在那处,如今也早已荒废了。”
谢臻知道,如今从这谢丰口中能问出的就这么多了,不只是谢丰,怕是再问谢家其他的下人,也再不会问出更多的东西。
“好了,麻烦你这么早过来这一趟了,”正巧外头送早饭的丫鬟敲了敲门,谢臻便顺势打发谢丰离开:“就不再耽误你的事了。”
谢丰听后,也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三爷这是哪的话,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您有事只管叫我来就是了。”
说完,便又恭敬地弯弯腰,这才退出去。
这边谢丰走了,谢臻和叶鸽也开始吃起早饭。
只可惜刚刚听了那么多的事,叶鸽现在哪里还吃得下,忍不住隔一会儿就抬抬头瞄瞄谢臻。
“好好吃饭。”谢臻见叶鸽这样子,无奈地轻叹一下,自己端起了叶鸽面前的粥碗,打算亲手喂走神的小鸽儿喝粥。
叶鸽被谢臻这么一说,倒是老实了些,巴巴地顺着谢臻的手喝起粥来,可小脑袋里还是不停地想着那几位姨娘的事。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谢臻知道这时候叶鸽也不会有什么胃口,喂完这碗粥后,就不再强求他再吃多少,自己又略用了几样后,就让人将剩饭收拾下去了。
“好了,去吧衣服换好,咱们去前头院子里转转。”
叶鸽眼眸一动,拉着谢臻问道:“是去看她们之前住过的地方吗?会不会早就被收拾了?”
谢臻点点头,又挑起了半虺杆说道:“我是那么打算的,至于有没有被人收拾……且先去看看再说吧。”
谢臻与女尸的约定只有三日,叶鸽不敢浪费时间,回里间匆匆换好衣裳后,很快就走回来,拉着谢臻要出门去。
因着那王姨娘原本的住所已经被拆掉了,再加上谢臻与二房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怎么样,所以两人便打算先往大太太院后去看看。
谁知刚走了没多久,路过花园时,远远地就瞧见刘姨娘正带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跟一群小丫鬟们嬉戏。
叶鸽想起上次刘姨娘替自己遮掩的事,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却不想谢臻倒开了口:“你之前不是想问我,那刘冯两位姨娘为什么对你那般上心吗?这便是其中的缘故了。”
叶鸽一愣,很快就将目光放到了那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身上。
“刘姨娘是二房那边的人,我二哥并不喜理后院的事,所以基本都是二太太作主的……想来,日后若有万一,那财产多半会经二太太的手,留给谢崇祖。”
叶鸽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与谢臻注定无后,所以那刘姨娘是看上了谢臻的家业。
谢臻说的平淡,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因此生气,到底是深宅之中身不由己的人,她想着为自己的儿子挣点什么,也是无可厚非的。
反正于谢臻而言,钱财这等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他还活着的时候,能用它们让叶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便是了。至于等到他们同棺入土之后,若真哪个后辈是真有本事的,尽数赠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可。
不过眼下……谢臻沉思片刻,拉住了叶鸽的手,向那刘姨娘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平时觉得宅一宅很爽,现在觉得快要无聊死了,基本已经跟家里的猫同步作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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