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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拿过那张小纸看了下号码,没什么耐心等,直接问服务员还有没有包房。
服务员笑意盈盈的,忙招呼说有。
这家店的包房设了最低消费。周红红觉得太贵,悄声说在大厅排号能省不少钱。
程意扫她一眼:“你多吃点,回本不就成了。”
她有气撒不出,索性不去管他了。
这场饭局,环境是不错,菜色也丰盛,但两人食之无味。
程意的不快,是因为周红红揪着分手的事。
而周红红的沉闷,则是他的那几通电话。
第一个电话,他接起后说了几句就挂了。周红红听出是在讲店里的事。
店里那边的事,程意不怎么和她聊。她知道他经营得不错,但是具体怎么个不错法,就一概不知了。
第二个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后,抬头看了她一眼。
结果,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她眨了眼,把目光移到汤锅那边。
这次,程意拒听。
然后,这电话就接二连三地响了。他一直不接。
周红红装作什么都不介意似的,提醒他:“你想接就接么。”
他关了机,草草一句:“不是重要的事。”
她看着滚滚的火锅,思绪绕在刚刚那几个电话里。她巴不得他能接电话,这样也好摊牌。因为她觉得可能是时婕艺的来电。
程意没什么胃口,索性煲烟。
彼此都想各自的事,静默了好一阵子,周红红才重新回到正题,开口问他怎么和家长解释。
程意的调子又开始转向讽刺了。“呵,咱俩一起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急迫。要分开,特别积极啊。”
“我们过年回去怎么瞒得住?”她保持着平和的调子,非常庆幸他俩隔着一个热烫的火锅,他不能直接动她。
“你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不回去。我现在……不想见你。”她在黄溪镇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今天见到他刻意的示好,是有些动摇的。可是她也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故态复萌。根本什么都不会变。
程意沉寂了下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看着周红红委屈的表情,心里真是没着没落了。她这次闹得他的生活一团糟。他感到一种被遗弃的恐慌。她距离他越来越远,而他抓不回来。他在那一刻甚至晃出一个极端的念头,那就是把她掳回家关起来,她就不会跑了。他还是可以吃她做的饭菜,抱着她睡觉。
“别抽了。”周红红看着他这副模样,说不心疼是假的。其实他也不是非得那么大量地抽,平时有她管着,都能收敛。
程意呼出最后一口浓浓的烟圈,然后熄了烟。
她扇了扇,抱怨道:“满屋子都是烟味。”
他冷淡地看她,随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翻翻转转地玩着。
周红红被他盯得不自在,低头吃菜。他不说话,她也不吭声。反正她已经说明自己立场了。
程意玩了一阵,重新开机,立马短信来了。他看了看,都是未接来电,也就不理了。
她微微瞄了下那手机,抿抿唇,想问什么,但又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
他一直看着她表情的变化,见她欲言又止的,率先打破沉默:“你有什么话,最好一次说完。”
周红红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些:“这一晚上的,谁找你这么急呢?”
程意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勾起笑:“你以为呢?”
她后悔说出那话了,他那分明是瓮中捉鳖的姿态。“没什么了,我随便问问。”
他还是笑着,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正想呵斥他,他却把手机通话记录给她看,揶揄道:“如何?”
周红红瞥了手机一眼:“我就好奇而已,你坐回去吧。”
程意猛地抱紧她,低头寻她的唇。
她没料到他在公共场合也这么嚣张,正要挣扎,他就离开了她的唇,挑起一抹浅笑。
“郑厚湾催我回医院呢。”
她愣愣地在他怀里:“去医院做什么?”
“哦。”他云淡风轻的,“胃出血嘛,住院一段时间。”
周红红听了,又心疼又生气。这下什么火锅都顾不得吃了,拉着他往医院奔。途中,她又训他,生病还抽这么多烟,到底有没有常识。
程意很听话,也不反驳,就是不经意的,说起当时的病情怎么危急。
她差点没哭出来:“你怎么这样胡闹。”
他静静地拉起她的手磨着,心悦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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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这几天就在医院当起了看护。好在,不是二十四小时的,程意顾及她会择床,晚上让她回去休息。
她担心程意的病情,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询了个详细。得到的答案是,已无大碍。
她问郑厚湾,程意住院期间的伙食怎么解决的。
郑厚湾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一阵子,说是在医院附近送来的餐食。
周红红真是无奈得很。她按着医生的叮嘱,回家做了些清淡的饭菜,然后送来医院。
她暂时没有再提分手的事,但她也没有对程意特别的亲密。感觉就是很奇怪。她舍不得他,却又不知如何面对他。她看得出他想复合。但她也知道,这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保姆。
程意看着周红红为他忙忙碌碌,很沉静。
他没有骗她。
他是胃出血,只是已经可以出院而已。他的伙食也确实是医院附近送来的。因为,郑厚湾的母亲就住在这附近。至于那晚上的几个电话,他是让周红红自己看通讯记录的。
所以他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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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真正察觉到通话记录的不对劲,是在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后。
那个是时婕艺的母亲。
当时周红红正在病房给程意削苹果。他半倚在床上,称赞她熟练的动作。
时母敲门进来后看到周红红愣了下,转向程意时,就变成笑容可掬的问候。
程意直起身子,客气地回应。
周红红只以为是他店里谁谁的母亲,过来探病的。她把水果切成了片,礼貌地递给了时母。
时母连连道谢。
聊着聊着,周红红看出些端倪。这个阿姨是在没话找话,谈的都是些虚无边际的主题。
程意态度的很敷衍,见他那表情,明显的兴味索然。
周红红就好奇这中年女人和程意的关系了。
她出去打开水时,感觉到了时母的如释重负,于是,她心中的疑虑渐深。她关上病房门,左转,走了一步就停住。
里面时母的话题骤转,她有些焦急:“我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怎么都不接呢?婕艺她想见你。”
程意过了几秒后才回答:“她不是病好了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慎重了。
时母叹了口气:“没有。前几天不知道她上网看了什么,又忽然吵着要你来。”
他不说话。
“那……”时母恳切地道:“程先生,就当我求你,你帮帮我女儿吧。”
程意后来声音小了,周红红这里听不真切。可是光是先前时母那略大的嗓门就已经够让她震惊了。时婕艺的母亲都找上门来了,如果说程意和时婕艺完全没有瓜葛,谁信。
周红红握紧水壶,在那迟疑着要不要现在就闯进房里去。
往来的人见到她站在原地,都投以奇怪的目光。
她抿抿唇,继续向前去开水房。这是她和程意的事,还是两人单独说比较好。
周红红回忆了那天程意给她看手机的细节。她记得,当时只随便看了一眼,郑厚湾的名字确实是在通话记录的第一个。第二个是一串阿拉伯数字的未存储号码。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时母。
程意只是走了个心理技巧。他料定,她不会仔细去看通话时间。
因为惘然若失的状态,周红红在开水房差点被烫到,幸好排在后面的人提醒了。
提着水壶回去时,她走得很慢。
然而,即便周红红再慢,回到病房时,时母也没走。只是在周红红开门的那一刻,时母的话嘎然而止。
“明明是你先负了婕艺,怎么——”
周红红莞尔而笑。
后来,时母没什么可谈的,又天南地北瞎扯了几句,就离去。
周红红给自己泡了壶茶,徐徐地啜了几口。茶是热烫的,她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她笑着问:“那个阿姨是谁呀?”
程意回视她,心里在估量着她到底听到了哪些话。他一哂:“朋友的妈妈。”
“哪个朋友呀?”她继续追问,显得十分刻意。
他瞬时明白过来,也不瞒她:“时婕艺。”
周红红看杯里的茶叶在那旋动着,稳了稳语调:“她还好吗?”
“你别胡思乱想。”
他想去勾她的肩,却被她闪过:“我就问问。”
程意敛起表情:“她不好。”
“因为你负了她?”她抬头看他,笑容不减。
他重新倚回床头,淡淡地陈述道:“我确实是负了她。”
周红红一僵,真恨不得把手上的热茶泼过去。
程意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把她的茶杯拎走了。
他望向她的眼,那里面又是那种忌怨隐忍的情绪。每次都是那样,明明吃醋得不行,又嘴硬装着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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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婕艺当年和程意的分开,就如同周红红说的那样,中间有什么内情。那一个高帅富的故事,是时婕艺编来让程意死心的。根本没有什么玉树临风,时婕艺就只爱程意一个人。
她之所以会提出分手,是因为她的病。
时婕艺的一个哥哥,曾经因为某件事,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了。时家祖上并没有出现过这类精神方面的病况,大家都以为这是个例。
时婕艺被老太爷讽刺完后,纠了个结,就吞药了。
因为儿子也出现过这个情况,所以时父时母很恐慌,祈求着女儿千万别是什么病才好。
时婕艺醒来后没什么不对劲,思路很清晰,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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