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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友人输得惨烈,灌了好几瓶啤酒下肚,然后摆手不玩了,他要陪女朋友唱情歌。
程意也不勉强,坐在角落看那对男女在那肉麻兮兮地对唱。兴许是触动了什么,他突然忆起那次带周红红出来玩,然后撞见时婕艺的情景。
周红红唱歌还行,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她合唱过。
《康定情歌》是他唯一一首唱得稍微不走音的歌。可是这首歌,是他以前和时婕艺对唱的。周红红表面上无所谓,心里着实计较得很。所以他也不再唱了。
戎博钧见程意闷在那喝酒,走过来坐下:“怎么的,也不赌着玩么?”
“没心情。”就是这样,自答应周红红放过她之后,程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他的心一荡一荡地没着落。
“今天没见周红红啊。”对于程意的这个女友,戎博钧算不上多熟悉。她来了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掺和他们的话题,和当年的时婕艺完全不一样。
程意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鳖懆,瞎掰了一句:“她去外婆家了。”
戎博钧用酒杯敲敲桌面。
程意淡淡地与其碰杯。
两人交谈了一会,戎博钧的手机震了震,他掏出后发现是微博的提示,于是粗粗浏览后就关了。只是这么一下,他忽然就想起了:“说起来,我上次差点干坏事了。”
程意眉峰一挑:“你不就整天干坏事?”这话一点也没留情面,但的确是事实。戎博钧就是猪一样的队友,程意早下了这个定义。
戎博钧干笑了一下:“还好我有亡羊补牢。”
程意意兴阑珊的,喝着自己的酒。
戎博钧继续阐述自己的那件坏事。“前两个月,我们邬山镇不是上了新闻么,我在微博看到了,就转给了相识的。我一开始,本镇的、邻镇的都弄上去了。后来才醒悟到,我把你的前任和现任一起圈了。”
程意本来还在轻松地玩转着酒杯,听到这话后,停住动作。他望向戎博钧的眼神冷了下来。
戎博钧背脊一阵发凉,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很快就删了。而且,为了保险,我还去和时婕艺说她的微博名老土,她果然一听就改掉了。”他最后重点强调说:“周红红不会发现的。”
程意根本不信这个猪队友。他扔了酒杯:“把周红红和时婕艺的微博给我。”
戎博钧这下知道自己踩到老友的雷区了,急忙在微博客户端上找。可是这越急,网速越慢,他感觉要被程意的眼神冻死了。
好不容易才加载到页面,程意就一把抢了手机过去。
周红红半年没有更新微博了。这不奇怪,她本来就不怎么玩这些。但是她前两个月有没有登录过,不得而知。
程意想到的关键是另一个:“时婕艺的呢?她那名字没改之前叫什么?”
戎博钧不敢耽搁,他也紧张,手指哗哗地在屏幕上滑动:“她的是这个。没改之前,好像是叫……溜溜的yi。那个yi是拼音。”
程意越看脸色越阴沉。当浏览至那张对杯的图片时,他直接摔了手机。
戎博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甩出去几米远,还弹跳了好几下,但他不敢抗议。
程意想起周红红没来由地坚持离开,那些原来不明不白的点,在这一刻全部串成了线,缠绕在他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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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和戎博钧一行人分开后,就在琢磨着自己和周红红的事。
如果她只是误会他和时婕艺之间有什么,那他解释完就可以了。就怕她还有什么疙瘩闷在心里。
他曾想过,真要说什么事犯到周红红,那就是他出去乱搞。可他没有。
周红红的家庭有过不愉快的事,他明白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那他俩就彻底完了。
程意是店里搞装修后,才比较少回家。以前几乎是天天回去,哪有什么空闲去应付其他女人。而且,他带周红红去医院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只是口头安抚时婕艺治疗而已。
可是周红红笑着让他不要再管她了,她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他当时是真的火大,话也就那么出口了。
现在想来,周红红应该是看了时婕艺的微博。他回忆了下那几个微博的发表时间。那会儿时婕艺的病不稳定,也说不准是什么状态下发的。
程意此刻心绪翻腾,真恨不得周红红就在面前,让他可以好好抱抱。
只是现阶段,他有别的顾忌。
红窝的查封,不是因为消防问题。
因为周红红的离开,程意好一阵子都没去管红窝的事。结果,就被阴了。
那天晚上,某个房内的一群人都在嗑药,而且外面有记者蹲点。
巧合到令人怀疑。
警察彻查之后,没发现其他问题。但事情上了报,总是麻烦些。因此,红窝被暂停营业。
红窝的规矩就是禁毒,程意清者自清,很淡定。
底下的人明显比他这个老板更担心。
更早之前,程意就感觉有人要陷害他。他的直觉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但是大部分时候,他是依此行事的。
只是这次,他真的没有劲头。
他在前方冲锋陷阵的,背后那个女人却不在了。他以前没发现自己买的这套房子大。如今室内空间的冷清,让他有种深深的孤独感。他想找回他的女人,可是却毫无头绪。于是只能一天一天的在她待过的家留恋。
他很想她。某次半夜醒来,意识模糊间,他伸手去摸旁边周红红的位置,触及一片空荡,顿时就清醒了。他书读得不多,不会用丰富的词句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就是难受,很难受,非常难受。
后来有一天,他开车经过广场公园,正好听到了一首歌的一句词。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那歌词,却撞进了他的内心。
“如果没有你,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他顿时恍悟过来,周红红都不在他身边了,他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程意让唐芷蔓给他这首歌的铃声。
她直接去上网下载了一首。
他不乐意:“我听的是男人唱的,而且要那句话。”
她暗地里咬牙切齿,可是又没办法,这老板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
程意收到剪辑版后,反复听了几遍,然后把这段歌曲设成周红红特定的来电铃声。
她一直没打电话过来。
终于等到那阵铃声响起时,程意想着得好好听听这曲子,可是行动上,却是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
周红红问及他店里的情况。
他就扯了个防火的理由。红窝的事,他都不爱和她说,况且是这些不好的。她当初对他开店就有意见,可是他向来就走这旁门路子。
其实他不是想要成为大富翁。他的店一直维持在初时的规模。
顾以声曾经有问过怎么不搞个连锁产业。
程意回说:“懒得弄。反正我现在可以养我家媳妇儿就行了。”
后来红窝的生意越来越好,可是门面就那么点大。顾以声又提议,要不把隔壁的铺子也并过来。
程意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这人都喜欢凑热闹,越挤不上的越爱去。让他们排队去吧。”
他当时的想法是,真要壮大规模,那他哪里还有时间回家抱媳妇儿。可是他现在空闲了下来,媳妇儿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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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唐芷蔓见程意似乎是对被查封的事不上心,她闹不懂他的想法,就在电话里试探地问了下:“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假回家过年了?”
“可以。”那时,程意正在家寻找周红红的某件内衣,回话漫不经心。
唐芷蔓这边继续问:“那店里,什么时候重新开?我好和下边的说说。”
“不是说临时封一个月?”他想了想,居然忘记是从哪天开始算起了,“确切的日期,你问问郑厚湾。”
唐芷蔓很无奈。如果程意真的有心,店里也不会有事。她和郑厚湾谈起时,抱怨道:“以前那些投诉,老大都能搞定。这次怎么就任由对方欺着来。”
“看他心情而已。”郑厚湾已经习惯了程意这两个月的无常。
唐芷蔓向郑厚湾询了个查封的时间段后,纠结着心里的某个疑问,最终,她迟疑道:“上次我们老大说……他快破产了。是开玩笑的不?”她不相信,店查封了,他就这么垮了。
然而,郑厚湾的回答却让她崩溃:“老板说破产就破产吧。”
“他的身家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个店?”况且,这店又不是倒闭,只是暂时休业而已。
郑厚湾很慎重地回答:“请节哀。”
唐芷蔓节不了哀,她根本不相信程意那瞎扯的话。可是几天后,她觉得老板确实有先见之明。
已经被查封的红窝,忽然在夜里来了场火。
程意在装修的时候都是亲自监管的,消防灭火毫不含糊。当火窜到二楼时,自动喷淋系统就开启了。但是,火是在三楼引起的,那里还在装修收尾期,于是无能幸免。
唐芷蔓自己略估计了下,老板这次损失颇大。
程意对红窝临时的查封并不在意。但是这场火的意外,倒是让他提了提劲。
他这几天和顾以声碰了碰面。
顾以声来气得很:“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谁知道。”程意还是慢条斯理的,“我那天上午有点不好的感觉。还以为是原来那件事,就懒得管了。”
顾以声挠挠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哥,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上次去你店耍,唐妞说,她快下岗了。”
“她是快下岗了。”程意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似乎在数那里有几个灯罩,“我那店都要倒了,她还能窝在我这?”
顾以声愣住了。这话唐芷蔓也和他说过,他以为是开玩笑的。谁料,程意自己亲口承认了。
程意见顾以声那承受不住打击的表情,轻笑:“行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明儿要回家了,这边有消息你通知我。”
“哥,没事。你还有我呢。”顾以声以为程意是强颜欢笑,他绷起表情,“虽然我哥管得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私房钱。”
程意仍是笑,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事情上。
他想起周红红叮嘱的话,要白天回去,得带吃的,还要准备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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