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修】三十一话 全民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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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的地下秘密基地中。第一次全民代表大会即将开始。

与会者为宇智波一族中“中忍”以上的忍者，无论男女，必须全部到会。话说在这次会议之前，本大爷居然完全没有料想到宇智波一族有那么多实力非凡的忍者，乍眼一看，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我和止水作为年轻一代、乃至全族中的佼佼者，并肩坐在第一排的席位上。

会议开始，先由我阐述了一下最近暗部的任务安排、成员调动以及火影的动态。当然，那些内容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杜撰的。暗部任务是机密，尤其是暗杀其他国家忍者的任务，万一被谁泄露给“关键人物”的话，说不定会给木叶村的治安造成大的混乱，而被宇智波一族利用这一点而掀起叛变的话，本大爷就万死不足以辞其咎了。

“……以上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执行的所有任务，关于木叶村对宇智波一族的看法，很抱歉，火影大人并没有对我有所表示。”我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主张剿灭宇智波一族的人并非是火影猿飞，主谋其实是团藏而已。至于影响我的那个斑，从上次见过面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再度出现，不知道还在计划一些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富岳有没有相信我的说辞，总之在我说完了一切之后，他的眼睛里依然表现出不太信任我的样子。其他族人亦是差不多的态度。我当然不会在乎这些，总之他们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还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我所能做的，只有学富岳的样子，板着一张扑克脸，佯装淡定。

耳边听着富岳宣布关于叛变的时候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事，我只觉得和老师上课没什么区别，整个人昏昏欲睡，反正那些叛变内容与我无关，即使我最后走上和原作一样的道路，也是站在木叶村那边，而且现在对于我来说，不听反而比较好，万一将来团藏问起，我也好理直气壮地跟他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打定好主意，我刻意地开起了小差。

而我身边的止水则不相同，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似乎对富岳所讲的计划非常入迷。时不时点点头，表明他其实很赞同富岳的计划——止水小乖乖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勾搭了，你要是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可是要敌对的！

“呐，止水。”我决定立刻掐断这个家伙的叛变倾向。

止水听见我喊他，有些诧异地扭头看我，“什么事？”

“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为了不让老爹发现，我悄悄将身子靠近他一些，低声道。止水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在问他什么事，等到我朝我老爹使了个眼色，他才恍然大悟。

“怎么看？当然是按照队长说的话做啊，这是我们一族唯一的出路吧……”不出我所料，止水怪异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我的问题问得很稀奇。

“唯一的出路？难道不能够和解吗？一定要采用武力？”我皱眉。

“鼬，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一族为什么会被赶到这样偏僻的街道来居住？或许你不知道的还有……木叶警察部队除了一队和其他队的部分队长之外，基本上都不再属于宇智波家族的范围了。木叶村的统治者们那么明目张胆的削弱我们一族的势力，很明显是对我们产生了戒心，即使我们不反抗，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他们诛灭的。”

“是这样吗？”我一听，突然觉得事情确实很严重，似乎不是我一个人可以阻止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容忍在对方的监视和猜忌下生活，何况是如此骄傲的宇智波一族。

“所以，鼬，我劝你不要抱有天真的幻想了。我们和木叶村迟早都要开战的……”止水知道我心里或许还没有下定决心，试着反过来劝诫我。

好吧，我无视他的尊尊教导，重新坐直了身体。止水是个死心眼，别看他平时又乖巧又平和，但只要是他以其“信念”确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更改的。对于这一点，我自认还算是比较了解他，越是温驯的人，越是固执。

“不过，如果是鼬的话，大概可以了解我的想法。”谁知止水突然再次开口了，他趁我父亲走到后排去与几个家族的上忍商量具体事项，扭过头来，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后，轻轻道，“鼬，关于斑大人的提议，你考虑过了吗？”

“止水！”我大骇之下，猛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见状，均看着我们，止水变得尤其慌张，不住朝我使眼色。当时惊诧过度的我丝毫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听止水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斑的建议颇为心动。但是止水，你根本不懂得这期间的复杂。据我过去的了解，斑他仇恨的不止是木叶村，还包括了当初不愿意支持他叛变的宇智波族人啊！止水，你可千万不能有那种想法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根本不是正确的！

富岳和其他族人看见我突然站起，而且满目慌张地看着止水，都露出困惑的表情。

“鼬，止水有什么问题吗？”富岳问我。

我暗地里深呼吸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保持淡定地对父亲说，“没事，是我大惊小怪了。”

“……”富岳眼睛里依然满是疑问。

“刚才止水说，他也想要进入暗部帮我。”我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想要搪塞过去。

本以为父亲会惊讶，谁知道他只是淡淡看了看止水，“这件事，我上次已经回绝过他了。”

我心里亦是一惊，难道，止水真的和我父亲提过这件事吗？为什么我完全都不知道？重新看向止水的时候，我变得非常警惕。止水，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而止水只是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目光深邃得我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对了，鼬，你还要跟大家说一说昨天晚上的事。”富岳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走回最前排的主席，端坐好。

我叹了口气，将视线从止水身上收回来，重新坐好，“昨天那个人是‘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算了，还是先把那个人妖袭击我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此言一出，周围还不了解事情经过的族人都变得躁动不安。

“大蛇丸为什么会找上你？”富岳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喧闹，静静看着我。

“我哪晓得，八成是想将我变作他重生的容器吧。”我无奈，摊手，“反正写轮眼对他来说似乎蛮有用的。”

“容器？他居然那么大胆！敢对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打主意？”于是这位族长大怒。

我无言地看着眼前这位非常恼怒的富岳大人，暗暗想，也就除了宇智波一族的人，谁还把你当回事？在《火影忍者》这个“外挂”猖獗的世界里，你也不过就是……好吧，盗用日向日差大人的那句话，“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粒粟米”罢了。所谓宇智波一族的顶梁柱，从古至今算的上号儿的人，也就只有斑、本大爷、还有还未长大的佐助而已。

“族长，或许大蛇丸是想借我们这次的事情趁火打劫。”后边有个小喽啰灵光一闪。

“但是，大蛇丸是如何知道我们这次的计划？”止水皱着眉头沉吟。

“难道这次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了吗？”众人猜测的答案越来越让我心惊肉跳。等到这一句的时候，我终于大声截口了：“我发誓，不是我泄露出去的！”说完了，我才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没法子，最近当间谍当得有些神经过敏。

“鼬，没有人怀疑你……”止水好心提示我。

富岳有些疲惫地扶着额头示意我冷静下来，皱眉道：“总之，最近我们要加紧防备，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愈是关键时刻，愈要留神。”

“是……”我和所有人一起回答。

完事，富岳宣布散会，还未等我们离开，他再道，“止水，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本要和我一起离开的止水只好苦笑一下，朝我耸耸肩，再次走了回去。我独自走出秘密基地，来到阳光普照的世界，心里却依旧阴霾。

心里有个极其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鼬少爷，你怎么了？”身边一个记不清楚叫什么名字的族人见我心不在焉，满怀好意地拍了拍我的肩头，眼睛里满怀关切，“今天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没什么，我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了，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拿东西。”我下了决心，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告别他们重新钻回了地下的秘密基地里。

距离那间会议室愈来愈近，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心里的不祥之感也越来越严重。直觉告诉我父亲和止水之间必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将为我的将来画上重要的一笔。这种“侦查自己族人”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