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修】三十四话 被遗落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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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火影办公室之前的重要三步。

吸气，憋住，推门。

每次进到这个“异度空间”，那些烟熏雾瞭的场景都让身心都很健康没有特殊坏习惯的本大爷深感憔悴，每当叙述任务的时候看见火影大人无意间露出那口不是很洁白的烟渍牙，我就有种想用高露洁牙膏帮他刷一刷的冲动。在这里我很想询问一下那个可以叼着烟斗安然吐字的老家伙——您老人家就不能念在下属尚且年幼稍微回避一下？当然，这个问题只是停留在心里，现在也是，过去也是，将来也是。

“火影大人，我来了。”我板着一张从老爹那里学来的扑克脸走进办公室里。

话还未说完，我就愕然发现烟幕后边多出了一个人。看见此人后，本大爷的心着实猛地跳了几跳。现在的时间，似乎还不是普通上忍接受任务的时间。那个人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代表他又要回到暗部吗？

“唷，早上好。”卡卡西看见愣在原地的我，只是笑眯眯地举起一只手打招呼（真是好久不见的角色啊）。

我依旧在无处种结果中直接选择“无视”他，将本来卡在脑袋上的面具往下一拉遮住脸，直接走到火影的桌子前边，冷冰冰道，“火影大人，我是来接任务的。”

“鼬，你来得正好。”火影没有介意我有些异常的语气，朝我正经八百地点点头，递给我一个卷轴，“告诉你这次的任务之前，请你先看看这个吧。”

我看着火影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些不解地展开卷轴，看了看上边的字，大惊失色，“这，这是！”也难怪我惊骇，这居然是火影派遣忍者去风之国支援的调令，而且名单上写得很清楚，有包括我父亲“宇智波富岳”在内的很多宇智波族人的名字。

于是，惊讶过后，我颇有些慌张地看了看火影，“我父亲他们昨天不是已经出发了吗？”

猿飞淡定地看着我，“是的，但是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来我这里拿调令，似乎是一接到风之国叛变的消息就直接过去了，呵呵，富岳也真是的，太好强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猿飞使用了温柔的语气，但听在我心里却是针针见血。我不禁默念着，老爹啊，你怎么可以那么不把火影当成一回事。即使要叛变你们也不能现在就一意孤行啊！在捅破窗户纸之前好歹也还是火影的下属吧？这种出任务的事情，真的可以自己想去就去，没有丝毫组织性吗？看来，你还真的把你自己当成太上皇了。

我叹息完了，只得硬着头皮看着火影，“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看猿飞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打算对我们有什么行动吧？不然也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鼬，你和卡卡西的任务就是追上他们，把调令送到吧。”火影朝我悠然笑了笑。

我看了看卡卡西，恍然大悟他出现在此的原因——的确，可以赶上宇智波一族的脚步，在木叶村的忍者中间，除了对面的火影本人，还有我和卡卡西外，似乎再找不出第四个人。

看见我望着他的目光，卡卡西亦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可以自己去送的，不需要卡卡西的陪同。是我父亲大意，我希望替他给您道歉……所以，这次的任务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之后的谈话过程，我只能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直视火影的眼睛。

虽然不是我自己做的错事，但还是因为心里有鬼而觉得“感同身受”，这下终于明白什么是“家族的荣誉感”了。

“鼬，你别任性。”听了我的肺腑之言，火影大人收起慈眉善目，居然第一次对我用了非常严肃的语气，“这次你们要去的地方不比过去。风之国叛乱，风影失踪，到处都是杀戮和战争，你和卡卡西都是我最器重的部下，我不能允许你们有丝毫的闪失。你们曾经是搭档，又都实力不俗，我这才派你们一同去，你们听好了，东西带到之后立刻返回，不准耽搁。”

“是……”郁闷的我和兴致高昂的卡卡西一齐回答。

于是，我和卡卡西一同再次踏上了前往风之国的旅程。

这次少了日向日差，我自然要对那个蒙面色狼多加防范了。不过卡卡西似乎改变了对待我的态度，怎么说呢，似乎是变得比较温情了。也就是说过去那种“霸王硬上弓”的气氛消失了，变成了此刻的怀柔？

“呐，小鼬鼬，你饿了没？都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才赶了两个小时的路，就听到卡卡西第三十二的提议，我非常郁闷地瞥着他。

“别老板着脸嘛，就我们俩，又没有别人……你说你成天老是那么凶的样子，明明脸蛋那么可爱的说……”卡卡西委屈地看着我。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板着脸……”我淡淡道。

“所以啊，小鼬鼬，我们去吃饭吧！”卡卡西见我有了回应，亦兴奋起来。

“所以说……我们俩到底是出来做什么的？”我半虚着眼睛看着那个不务正业的老师。

“送‘快递’……”快递这个词，是我之前教卡卡西的。

“所以，我们就快点走吧，想吃饭自己去，本大爷不奉陪。”少一分钟也很好，明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就是不待见卡卡西。

“小鼬鼬……你这般冷淡，我好伤心啊……”卡卡西叹了口气，无奈追上了速度愈来愈快的我。

“你伤心和我有关系吗？”我冷冷回复一句，再不理会他。

我和卡卡西一路疾奔，于当日的晚饭时间，就赶到了火之国的边境。再往前，就是川之国的雨隐村。天气变得不怎么好，一直下着绵绵的细雨。为了在日落之前赶到雨隐村吃晚饭而衣服又不被雨水沾湿，我们俩的穿梭速度愈来愈快，最后几乎到了有些分不出周围事物的速度。只是凭借着如同野兽般的本能探测前方出现的障碍物。

持续到雨隐村口前时，我和他先后“着陆”了。

“第一名！”卡卡西摆出体操运动员落地时的大鹏展翅造型，得意洋洋地扭头看我。

“你不觉得很无聊吗？”我累得有些郁闷地看着他，“呼，本大爷现在累了，也饿了。”

是的，我终于还是饿了，虽然路上都没有察觉，但此刻突然松懈下来，却觉得浑身酸疼。想起吃完晚饭就要立刻再次上路，我甚至有些虚脱的感觉。推断我父亲他们大概会在明天中午赶到风之国砂隐村，也就是说，我和卡卡西必须在这之前将卷轴交给他。我不是不想休息，但是换做谁站在我的立场上，要淡定是不可能的，稍微不小心的话，父亲他们此时就该背上“擅离职守”的罪名了。

“给你啊，吃的。”

就在我自己给自己按摩关节，寻思“家族琐事”的时候，卡卡西突然递了一包东西给我。我不解地接过来打开，愕然——那里边的，居然是满满的一包豆沙糯米丸子。一个个看上去就很软很甜蜜的丸子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卡卡西……”再次看着卡卡西的时候，我的眼神有些迷离充满了雾气，不知道是因为发现了卡卡西的细心一面，还是因为我的肚子真的饿了。

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要太感动啦，来，尝一尝吧！这是我从木叶村带来的哦！味道应该还没有变吧，我包的很紧的。”

于是，坐在街边的小石坎上，我一个接一个的吞着卡卡西买的丸子，卡卡西则悠哉地啃着刚刚在街上买的散装生鱼片寿司。看见我吃的很快，他时不时伸手过来拍一拍我的背，“慢点吃啦，又没有人和你抢。”我含糊地点点头，继续埋头吃丸子。

“呐，鼬啊……”突然，身边的卡卡西又对我说话了，语气似乎还有些忧郁。

我嚼着丸子扭头看他，疑惑，这个家伙，不会是因为我对他态度好了一点，又想要玩什么新花样了吧？

这一侧目，果见卡卡西满脸认真地看着我，见我扭头，他将自己嘴边的寿司放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根本没有吃多少，寿司和刚买的时候差不多大。

“什么事？”于是，我使劲咽下堵在嗓子眼的糯米丸子，说话的语气还算是平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吃人嘴短”。

“你知道吗？昨天你真的吓坏我了。”卡卡西月光般的浅色眸子看着我，淡淡道。

“吓你？”我一时大脑短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你说的那句话啊……”卡卡西抬手朝我伸过来，大拇指划过我的嘴角，帮我把粘在上边的豆沙擦掉，笑得很温柔，“你把佐助托付给我的那句话啊……”

我猛然回过神来，想起昨天被火影叫去之前确实是对卡卡西说了什么。坦白说，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根筋被烧了，居然会想要把我最爱的小佐助交给卡卡西。

“卡卡西，如果可以的话，你就把我那天说的话全部忘记吧，恩！全部！”

我坚定无比地看着他，边说话时边不忘记切出一只手扯过他“肆意侵犯来”的爪子，另一只手掏出一张纸巾帮他把手擦干净，以此阻止了他想要把手指上的豆沙舔掉来和我“间接接吻”的动作，“还有，本大爷身上带着纸，再次提醒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谢谢合作。”

“小鼬鼬，我就不明白了！”卡卡西突然亦板起脸来，将我的手反扯过去，“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我知道你明明很需要有人来保护你，但是你就是什么都不说！一直假装坚强很有意思吗？”每次卡卡西一犯病就会称呼我为“小鼬鼬”，对此，我承认习惯了。

“所以说啊……”于是，我淡定地把自己的手从那个爪子里抽出来，“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伪装坚强？”不得不承认你十分敏感，卡卡西，但是本大爷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内心，包括你这个将来或许会和佐助有千丝万缕的家伙。

“鼬！……”卡卡西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包装纸团成一团，投进身边的垃圾筐内，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们就上路吧。”

“鼬，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要证明，我有这个能力。”卡卡西亦站起，看着我，亦是坚定的表情，“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请你记得我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