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话 与天命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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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鬼鲛皱着眉头纠结了许久后，看了看那帮不屑望着他的小赌棍，还有悠然坐在赌桌前喝着小弟们孝敬的茶水的本大爷，坚决不已地挺起了胸膛，“只要这个小子能够帮老子把钱赢回来，要我当他的跟班也不是不可以……”

在此我必须要恭喜你，鬼鲛，你终于成功把自己卖给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写轮眼二人组”。

不过，鬼鲛君，当我跟班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其实很不待见大哥您的尊容还有您的品性。

“成交，那么，鼬，你们这就开始吧。”斑看见鬼鲛豪气干云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无奈道：“拜托你不要对本大爷用这种发号施令的口吻说话……于是，你们还在等什么？到底是怎么个赌法？”我看着那群一直呆愣着的小喽啰们。

其中一个看着我严肃的脸，有些不太自然地打着哈哈，“瞧您说的……我们怎么敢……”

“怎么赌？”我镇定地打断了他的话头，淡淡的语气带着一些傲慢，“时间就是金钱，麻烦你不要让我失去耐心。你也看见了，不是我想要和你们赌……换句话说，本大爷现在和你们赌的不是钱，是那位大哥的命，所以，横竖也请你们立刻把规矩告诉我。”

“老子来说吧！”鬼鲛见那个小家伙语不成句也是心焦，干脆挤开他坐到了我对面，“既然要赌的是老子的前途，不如我亲自和你赌，老子要是输了，不仅把钱全部兑给那些混蛋，而且老子的命也是你们的，不过老子要是赢了呢？”

“你赢了的话我们就跟你走，为你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斑淡淡回答他。

“切，老子对面具脸没兴趣，倒是对面这个……你，你……你叫什么来着？”鬼鲛死死用那双死鱼眼瞪着我。

“宇智波鼬……”我心里升起一阵恶心，但好歹是按捺住了，“但是我觉得你最好也不要对我产生什么兴趣之类……”

“对，如果老子赢了，宇智波鼬就跟我走！说实话，老子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嚣张待我的有趣家伙了……”鬼鲛打断我的话，朝斑大笑起来，“这样的话，即使一路都是逃亡，也一定会很有趣吧！”

这下，脸上泛起黑线的人不止是我，环顾一周后，我发现与我有类似表情的人还有斑，以及那些听说鬼鲛要亲自和我开赌就纷纷站到我身后来的小喽啰们。

“我不同意。”半晌后，斑冷冷道。

鬼鲛瞪了他一眼，“赌博也要讲求公平，既然你无法答应老子的要求，我们也就不需要赌了，痛痛快快出去外边打一架比什么都直接！”说着，他再度探手到身后去拔武器。

“慢着！”我突然阻止了斑想要配合鬼鲛出去决斗的动作。

心里许久未起的恶趣味突然再度发作了，我坏笑着望向斑，“呐，斑大人，不如就让我陪他玩一玩吧，貌似很有趣的说……”

“可是，万一你输掉的话……”斑有些犹豫。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我‘实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满意地观察着斑极度纠结的状态。

斑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眼睛里泛出激动之色的鬼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鬼鲛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拍了拍桌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后，清清嗓子看着我道：“你听好了，宇智波鼬，赌的方法很简单，摇骰子之前，我们俩约定好要摇的数字……然后三次过后，谁摇的点数最接近那个约定好的数字，谁就算赢。”

“噗。”我一听，浑身一松大笑起来，“我说大哥，你这个规矩也太过简单了吧？”没错，作为忍者来说，通过骰子相撞的声音辨认骰子的点数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唯一的难点就是摇骰子的手法，如我这般“有经验”的话，绝对可以轻松摇出准确的点数。

“简单？我话还没说完呢。”鬼鲛不紧不慢地看着我，坏笑道：“我们俩在此间约定好数目，由我们分别选择一个不知情的人在隔壁房间里分别摇骰子，用他们摇出的点数来赌。”

听到这话，我可有些傻了眼。

鬼鲛，都怪我不好意思地错估了你的智商，原来你其实不笨。

按照鬼鲛的方法，我们俩之间的赌博根本与技术无关，全靠运气。而依据过去发生的事来看，本大爷的运气实在是背到了极点：想离开暗部的计划失败，想阻止暴动的计划失败，想保护朋友的计划失败，想保护弟弟的计划也失败！

我就是传说中的蜘蛛侠——“spiderman”（谐音：失败的人）。

我这种运气完全达不到标准的家伙要是和鬼鲛赌运气，绝对会“扑街”的！

一想起如果我输掉的话，就必须要跟着鬼鲛君浪迹天涯，我不禁楚楚可怜地望着斑一眼：斑，你再咋样阴险狠毒罪恶滔天，也算得上是我的亲人，所以……请你帮帮我吧。

接收到我求助目光的斑望向我的表情更加无奈，从他的视线中，我明明看到“瞧吧，我就说了让你别冲动”的意思——我果然是个悲剧，自始至终都是个悲剧。

如果我能早就预料到现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就让斑和鬼鲛尽管出去打就是了，我干嘛要手贱加嘴贱地阻止他们？我绝对是脑残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先选择去隔壁掷骰子的人吧。”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非常难过沮丧地朝鬼鲛望去。

“老子刚刚来到这个村子，所以根本没有认识的人，至于你们，看上去似乎是这个村子里的熟客，所以为了避免作弊，由老子替你选择丢骰子的人；相对的，你也可以帮老子选一个掷骰人……但是别怪我没有事先说清楚，如果你敢串通谁玩什么花样的话，老子的刀就会砍了你的脑袋！”鬼鲛立即进入了标准的赌徒状态。

“知道了，你选吧。”我破罐子破摔地想：就算你赢了，本大爷也不会让你今后在与我“双宿双栖”的日子里过得舒坦，识相的话你还是先膜拜上帝，让本大爷赢了你比较好。

鬼鲛闻言开始四下寻找合适的人选，但是他扫视一周后，似乎发现没有什么心仪的家伙能够入他的法眼，于是随手拾起桌子上的一根用来代替赌资的筷子就朝人群里掷了去，只听到一声痛呼后，人群散开，一个可怜巴巴的家伙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在地上。

“就是你了。”鬼鲛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吧。”

那个家伙虽然很害怕并且怨恨出手伤了他的鬼鲛，但碍于对方似乎很强大的实力，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人群间走了过来。

“喂，宇智波鼬，帮你丢骰子的家伙我已经选好了，现在轮到你了。”鬼鲛一把扯过那个可怜家伙的衣领，让他站在我面前。

我看了看那个家伙望着我无辜的双眼，觉得不太忍心，但又没有法子救他，眼下还是迅速找到那个可以帮鬼鲛丢骰子的家伙比较好。

“喂，你们几个，随便谁，出来一个人吧。”我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那些站在我身后帮我撑场面的小喽啰们，“就当作是帮我一下，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谁是谁啊。”

几个小赌棍互相看了一眼，结果还是刚才那个给我递茶杯的家伙走上前来，我以为他此举是为了响应我的号召，谁料他却只是走到我身边，弯腰凑在我耳朵上低声道：“大人，那个家伙，请你务必要赢了他，他昨天夜里已经因为赌输掉伤了我们七八个兄弟了。”

我皱眉看着那个面对我满脸恭敬的家伙，正准备责备他的畏缩胆识，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另一头的衣角被谁扯了扯。

转头去看，赫然发现是那个手握着番茄的流浪孩子。

“大哥哥，我来帮你吧。”他拽着我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因为大哥哥刚才帮了我大忙呢。”

我满含感激地看着这个知恩图报的小鬼，心里默念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好人有好报。

“喂，选好没有？真是的，选择一个人都磨磨唧唧的，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有够娘娘腔。”鬼鲛毫不犹豫地破坏了不易出现的温情场面。

砰！

鬼鲛这种“无爱”的行为是我最鄙视的一种，于是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镇住了那个讨人厌的鲨鱼君，随即扭头很酷地朝身边的小家伙比了个眼色，“就你来吧！咱们一起加油！”

“恩！好的！大哥哥！”小家伙开心地笑了起来。

“开始吧！”我颇具有男人气慨地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挽起了袖口——既然要崩坏，本大爷就崩坏到底了。

“那个……鼬啊……你现在的样子……”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看了看他，大声道：“没你啥事！哪凉快哪歇着去！”

斑只好默默贯彻了我的“命令”，退朝一边。

接着，那个孩子和倒霉的小赌棍被送往了其他的房间，鬼鲛又用同样的“掷筷子”方法“募集”了一个监督者命他去旁观两人的掷骰子点数。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数字了。骰子一共两枚，也就是说洒三次的话，最小的点数是六，最大的点数是三十六……你可以选择这其间的随便一个数字……”待确定那三人走到隔壁的屋子里，鬼鲛转过头来看着我。

“三十！”未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

“……”鬼鲛似乎没有想到我回答得如此迅速并且那么干脆淡定，一时沉默了。

“我弟弟生日数字相加的和而已，不用那么诧异，现在轮到你了吧。”我冷冷看着他。

“既然你是三十，我就要十五！”鬼鲛随即点点头。

十五！？鬼鲛，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倒霉数字！这不是我生日的数字之和吗？喂，你这样说到底是因为巧合还是搞笑啊？（玖：大过年的，搞笑而已……）

“好啦，既然选定了，要改也不可能了，我们就静等结果吧。”鬼鲛说完大咧咧朝凳子后背一靠，微笑看着我，“老天的意思，我们都不能违背，对吧？宇智波鼬少爷……”

闻言，我只得整理着浑身的鸡皮疙瘩，亦自慢慢坐回凳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