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七话 朱南组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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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缓慢得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别人的幻术中一样。

明明就只是掷三次骰子，计算点数，然后报数而已，却没想到要耗费那么长的时间。

之前与鬼鲛赌的那些雨隐村的小喽啰们开始似乎是有些惧怕我和斑，但后来见我们俩似乎没有什么“官架子”，也就随和了不少，呼朋引伴、熙熙攘攘地居然挤了一屋子，这一屋子的人都是来围观“赌命”的。

喜欢看热闹这一点，是大多数人都有的怪癖。

终于忍受不了直视着鬼鲛那张似笑非笑的鲨鱼脸，我身体不禁稍稍朝后靠了靠。

“你在想什么？鼬？”斑的声音立刻从身后传来。

“呐，斑，你说换成是你的话，你会相信自己的运气吗？”我侧过脸去和斑说话。

“运气这种东西，一向很难说吧？不过于我的话，我是很相信自己运气的人。”斑似乎笑了笑，透出漩涡面具的一只眼睛微微虚了虚，“你看，我不是好运地把你给带到这里来了吗？这样看的话，我运气其实蛮不错的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我不满，“我告诉你，要是我输了的话，就要跟着鲨鱼脸走了！”

斑再度笑了笑，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鼬，你还真是笨啊，我虽然答应他让你跟着他一起走，但我没有说过我不能‘抢’啊。”

我恍然大悟地看着神秘莫测的斑，突然也笑了起来，压抑了一下情绪，我瞥了瞥似乎正在观察着我的鬼鲛，再度转向斑，与他“窃窃私语”，“原来你是打这样的主意！”

斑点点头，“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鬼鲛若是输了，我们组织里就会多出一个实力干将；相反他若是赢了，我也绝对不会因此而让你走掉。也就是说……他根本走不出这个村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鼬。”

“当然明白！”听完斑的一席话，我可算是完全放心了——正如斑所说，鬼鲛面对的选择其实很残酷：要么成为我们组织的一员，要么就被除掉……

嘿嘿，看来，运气的女神还是会偶然眷顾我的。

“喂，你们俩干嘛从刚才就开始说悄悄话！有什么话不能摆到台面上说吗？”鬼鲛似乎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在对面嚷嚷着打断了我们的交谈，“还是说你们在暗地里算计老子！”

“对付你根本不需要算计。”斑冷冷看着鬼鲛。

“哼，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属于什么见鬼的组织，但若因此而想要使赌局变得有失公平，老子绝对会亲手砍了你们俩的脑袋！”鬼鲛恶狠狠地看着斑。

就在我们三人之间开始迸发出战意和杀气的时候，只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喧嚣，有人高喊着：“结果出来啦！”

我们三人暂时放弃了对峙，都将目光移向了通往隔壁屋子的走道，果然看见方才与掷骰人一起过去的家伙们簇拥了两人走了过来。

“结果如何？”斑见我和鬼鲛都没有开腔，就看着他们，气定神闲地问了出来。

“我……我丢的点数是……是三十……”流浪的孩子看着我的眼睛，生怕他这个点数让我为难，我平静地朝他点点头，让他安心。

鬼鲛要的数字是“十五”，孩子掷出的数字是“三十”，也就是说孩子帮他丢的点数与他和我约定的点数中间差距是十五，接下来，只需要知道替我掷骰子的人丢出的点数，胜负就可以分出来了。

“我投的是十五。”那个肩膀被筷子戳到的倒霉家伙一脸无奈地朝鬼鲛报数。

这个数字却让我和鬼鲛都傻了眼……

掷出的点数“十五”和我说出的点数“三十”之间差距也是十五……

这么说，我们俩其实是打平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要重新赌一次吗？”于是，我张口结舌地看着在场的众人——不带这么玩儿的！即使是电视剧也没有那么巧合啊！居然都是差十五！

“不需要再赌了！”鬼鲛站起身来，朝斑道：“以老子过去赌的经验来说，‘赌局打平’就意味着我们各自履行一半的约定就可以了！”

“怎样做才是所谓的‘履行一半约定’？”对此，斑和我都很不解，互换一个眼神后，我们俩一齐望向胸有成竹的鬼鲛兄。

鬼鲛哈哈大笑起来，“依照约定，老子不再计较那个面具脸用板凳砸我的事情！老子也可以把输掉的赌资兑换给这些混蛋们……不过，宇智波鼬，你必须要跟我走。”

“哈？要是这样做的话，和本大爷输了有什么区别！”未等斑开口回答，我已经抢在前边了，“也就是说你居然用那么一点点赌资就把本大爷给买了？我问你，谁给你的权力！”我怒不可遏地冲鬼鲛大声质问着。

“嘿嘿，老子觉得这样再公平不过了！”鬼鲛继续笑得很灿烂。

“公平你个大头鬼！”我大怒，眼睛迅速幻做赤红，“干柿鬼鲛！你现在就出去跟本大爷打一架，若我输了任由你处置！我就不信……”

“鼬，你先别激动。”斑突然按住我的肩头抚慰已然被激怒的我。

“哦？写轮眼？难怪我觉得你的名字听上去很耳熟，原来是木叶村的宇智波家吗？”鬼鲛颇有兴致地看着我，“仔细想想的话，你的名字我确实听说过，据说就是你亲手杀掉了你所有的族人，对不对？”

“……”提起这件事，心里又感觉到一阵难受，不过此时的我已经很快就能使自己淡定下来，冷冷一哼后，我端起桌上那杯早就冷却的茶水，慢慢喝着，沉默了。

“干柿鬼鲛，你所谓的‘履行一半’其实可以换一种兑现方式。”斑见我平静下来，继而气定神闲地朝鬼鲛道，“与其在外边流浪，不如你加入我们组织，然后和鼬搭档，这样不是更好吗？”

——噗！

这下我是彻底地喷了，而且受害者直接变成了对面也愣住的鬼鲛君。

斑，你到底是害我还是帮我？

看见满含怨恨的我，斑只是丢了一个“听我安排”的眼神过来。

“搭档？”鬼鲛似乎没有来得及追究我喷了他一脸的茶水，只是呆呆地看着斑。

斑亦看着他，悠然道：“我们组织很快就要分配搭档组队执行任务了，你就和鼬一组，你看如何呢？宇智波一族的人擅长火系查克拉忍术，而你似乎是擅长水系查克拉忍术，你们俩搭档的话再合适不过了……水火均是无情物，相信你们俩会搭档得非常愉快。”

“我反……”

“老子同意了！”

我还未说出抗议的话，鬼鲛已经大声答应了斑的“建议”，气势之强使我都一时语噎，直到他将自己的死鱼眼睛转向呆若木鸡的我，朝我笑眯眯地道：“宇智波鼬，以后我们俩就好好加油吧！”

“明明组织成员还没有聚齐，干嘛那么早就要决定啊？”我满脸都是不爽地看着斑。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会是如此结果的准备，但我从未想到这样的结果居然是我亲手“赌”出来的，赌博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很快你们就要有任务了，‘尾兽’的事情似乎也不能再拖了……”斑看了我一眼，然后朝鬼鲛道：“总之你跟我们走吧，现在就去见佩恩大人。”

“知道了！”鬼鲛非常愉快地扯过旁边凳子上搭着的一件长衫草草披上，走到了斑的身边，看了看我，“宇智波鼬，走吧！”

我依然悠闲地坐在原位，继续喝那杯被我喷掉一半的茶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中午饭的时候我会自己回去的。”

“鼬，那你自己小心。”斑点点头，然后这鬼鲛一齐走出了酒馆。

那些小赌徒们见好戏终于落幕了，都纷纷先后散去，喧嚣的酒馆赫然冷清了许多。

无语凝噎的我依旧呆呆看着手里的杯子，连喝茶都忘记了。

“大哥哥，对不起……都怪我……”还是那个流浪的孩子走到我身边，有些难过地看着满脸都是落寞的我，“如果我再争气一点的话……”

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淡淡道：“没你什么事，别乱给自己扣帽子。”

“可是，大哥哥看上去很不开心啊。”孩子垂着自己的眼睛。

这个样子让我又想起了某个也曾是这般在乎我的孩子，他用他透亮的眼睛看着我，纤细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楚楚可怜地对我说，“哥哥，你也很难过吧……”

想起这些事，胸口涌来一阵又一阵的生疼，疼得我不由得捂着自己的心口就趴在了桌子上，手里捧着的茶杯也跌落在地上，破碎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孩子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慌忙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脊，“大哥哥，你没事吧！”

我缓了好久才算把这口气给缓过来，心里想着再也不能和这个孩子待下去了，若是引起我过度的回忆有可能使我再次“疯掉”。

于是我朝他摇摇头，然后站起来，拿过桌上的斗笠，慢慢戴回脑袋上。

“大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那个孩子站在我身边，“我本来以为佩恩大人的同伴……都会很、很凶……但是……”

“好啦，罗里啰唆真是有够讨厌的。”我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垂头，目光透过斗笠上的重重布帘看着诧异的孩子，“我只是不小心帮了你一下，你刚才也帮了我，所以我们俩扯平了，自此再也不会有瓜葛。我和刚才走掉那些人没有区别，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我可是杀了很多人的逃犯。”

“可是，大哥哥你刚才不是……”孩子兀自不信我真的如我所说那么冷漠。

“早知道你那么啰嗦我就不帮你了……”我叹了口气，“小鬼头，你好自为之吧。”

朝呆愣在原地的他草草挥了挥手，我缓缓转身走出了那个“喧闹”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