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二十四话 愿意扭转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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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们想要抓捕秋田松本吗？”听完我们的叙述后,满月似乎颇为惊讶。

“是的，但事实上我们现在并没有关于他所在具体位置的情报，在街上也没有打听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我叹了口气。

“那是当然的，事实上雾隐村的普通居民都不会把这个人的消息透露给你们。”满月似乎没有感觉到意外，望着我们极其淡定地点点头。

“为什么？”我诧异，“难道他们不希望有人来把恶霸除去吗？“

“恶人自然是希望可以除掉,但更多的人却怕因此遭遇报复,如果被秋田的眼线发现是谁向外乡人透露他的行踪，那个人就会遭遇到很不幸的事情，轻则被敛财，重则被打伤……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满月目中透出些许的忧愁,“你们必须相信，在雾隐村，秋田的势力足够庞大……老百姓都想要过安乐日子。”

“那你为什么却敢对我们说这些话呢？”满月的话让我脑海里的疑问不断增加。

满月拍了拍桌子上的两把刀，“凭的是我的这两把刀,以及我雾隐忍刀七人众的身份。”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完全不惧怕秋田的样子。

“那可就奇怪了，连你都不惧怕的人,况且你似乎还不算是雾隐村最强的人吧？难道村子里就找不出一些人去对付他吗？”这下我的疑点愈加多了,“秋田事实上只是贼寇吧？”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雾隐村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意外……”满月幽然叹息。

我和蝎这样外乡来的无知群众自然只有面面相觑的份。

“同为忍刀七人众之一的干柿鬼鲛,刺杀水之国的大名叛变引起了轰动……水影大人为了阻止他出动了很多优秀的上忍，但似乎都没有什么起到作用的样子……不但让鬼鲛逃了,而且还因此死伤了很多人。”满月缓缓道。

“这个我知道。”我闻言立即点点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件事了，那个“杯具”的水影大人其实就是亲爱的宇智波斑先生。

“就在我们村子岌岌可危的时候，赏金猎人组织派了人员来相助我们。”满月淡淡叹了口气,“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村子的忍者组织和赏金猎人的组织签订了联合条约……”

“这和你们去不去剿匪有什么关系？”蝎喝了一口茶水，悠然问道。

“正是那个条款里，写明了在雾隐村内，凡是赏金猎人的目标，忍者都不得干涉。”满月皱眉，望着我们，“你们不是赏金猎人吗？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呢？若不是因为那个条约，我们早就出动人手去抓捕罪犯了……秋田派人烧杀抢掠附近的小村子，我们也一直都很愤怒。他还广布眼线在雾隐村内，监视村民们会不会透露消息给极有可能是猎人的外来者……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是这样，你现在就把他的具体位置告诉我们吧，我和我的搭档会去处理的。”当机立断，我觉得于情于理都不是继续闲聊喝茶的时候了，当然，我还不忘记回去以后好好“念一下”鬼鲛——原来是因为他，才让我和蝎的任务变得如此复杂。

“就你们俩吗？”满月目中颇有疑虑，“我想你们或许该先去集结一些人再前往那里会比较好。”

“当然就是我们俩，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能力，只需要提供情报就可以了，鬼灯先生。”我耐着性子催促着他。

满月望着我们半晌，兀自起身，从墙上的一幅挂画后取出一张羊皮纸，走到我面前，递给我，“这是秋田犯罪组织的基地位置，希望你们可以凯旋归来……”

我默默接过，暗暗想着：杀了那个家伙取了他身上的饰品小玩意就该回去复命了，归来不归来都是后话，那时我们一去不归，你老人家不要觉得我们死了就对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多谢你，鬼灯先生……”于表面，我还是一本正经地站起，朝满月点点头，看见蝎已经走到了门口，于是跟了过去。

出院门的时候碰巧遇到刚刚回家的水月……

“咦？事情谈完了吗？”水月笑眯眯看着我们，“我哥哥帮上你们的忙了吗？”

我拍了怕他的脑袋，“帮了大忙了，多谢你，小鬼。”

言罢我与蝎一齐施展忍足，立刻离开了现场……赏金猎人也应该会忍足的吧？算了，情报都到手了，谁管什么忍者不忍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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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雾山。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指了指手里羊皮纸标注的地方，扭头冲蝎笑了笑，“蝎，看来这下我们可以尽快完成任务……”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斗笠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刚抬起头，就发觉一直没有注意到的阴沉天空，顷刻间落下了瓢泼大雨！

雾隐村的雨和雨隐村的雨完全不一样，相比较雨隐村的绵绵细雨，这里的雨水如同一个粗壮豪放的男人般有“劲道”，下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连我们脑袋上的斗笠都被雨水打击得东倒西歪。

“得，看来要先避雨了……”我无奈回过头看着和我一样，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蝎苦笑，“现在想想，那件防水材料的队服还真是不错的装备呢……”

“……”蝎沉默着朝我点点头，背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傀儡包，一跃就窜上了树梢，鬼魅朝密林里掠去，我随后。

运气似乎不算坏，虽然找到那个被旅人遗弃的破帐篷时，我们俩都已经成了标准的落汤鸡，但好歹也算是找到一个可以稍微挡一挡雨水的地方。

帐篷并不太宽敞，幸好我们俩都不算是魁梧的人，所以可以勉强并肩坐在里边，透过帐篷一侧的破洞，看着外边连成幕的缕缕雨丝。

浑身都被雨水浸湿，衣服混合的水贴在皮肤上，觉得有些冷，尤其是颈边挂着的那串琥珀项链，此时更是冰冷得可怕……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举手将它取了下来，捧在手心里，细细观看着，陷入了沉思。

佐助，还有五年半……

离我们的再次相见，还有不足六年……

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那么慢，我每天都体会着度日如年的感受。

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心里或许会痛，但那对于我来说是幸福的痛楚，因为那些痛与你有关。

——感谢上苍，或许是命运吧，雨隐村总是长年雨水无休。

这让有时候也会很想自私的我，稍微想要淡忘一些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但都无法做到……

设想着今后与佐助见面时的情形，虽然那或许是残忍的、冷漠的、悲伤的，但我却如同个傻瓜一般，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佐助，其实对于我来说，无论发生过什么事，都一直希望你可以陪在我身边……

可以这样的话，就好了……

我就这般傻乎乎地微笑着，看着那串被雨水浸湿的琥珀项链，恍惚间居然暂时忘记了蝎的在场，缓缓将琥珀们放到唇边，专注而深情地轻轻吻着。

想起佐助，就连冰冷的雨水，都无法侵蚀我逐渐回温的心脏。

“鼬鼬，你……是在想你弟弟吗？”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顿时回过神来，大惊之际那串链子居然自我指缝间滑落，掉到地上。

蝎没有介意我的失态，怔怔望着我半晌，他轻轻伸手自有些肮脏的泥地上拾起了那串项链，用手指轻轻清理着其上的淤泥，看着它悠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串链子一直戴在你身上吧？无论是睡觉时或者是任务时，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恩，这是佐助过去送给我的东西。”我笑着，微微点点头。

“看起来你真的很爱他呢……”蝎浅浅笑了起来，“呐，鼬鼬，如果今后有机会能够和他见面，就不要再和他分开了吧……无论是用强迫的，还是用其他的方法，都把他留在你身边……”

“……”我再度沉默了，因为我知道蝎说的话在我“命运的规划”里根本无从实现。

“有人去爱或者被人爱着，都是件幸福的事。”蝎说完这句话后，将链子递给了我，“与其分隔两地的思念，不如相伴相随……如果他也爱你的话，应该会理解你的。”

“好啦！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佯装淡定地接过饰物，重新戴到脖子上，“是我杀戮了我们全族的人，佐助他现在恨我恨得巴不得杀了我，想让他理解我吗？我又没有傻掉……”

“爱和恨的距离很近，不是吗？”蝎依然是淡淡的表情，望着我静静道：“鼬鼬，等你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你就会明白我现在说的话——他为什么恨你？恨都是失望和绝望的衍生物，会对某个人产生绝望的感情，都是因为深刻地爱着他……”

“现在又摆出一幅大人的样子教训我吗……”我苦笑。

“我是说真的，趁现在还能够挽回，就尽全力去争取吧……我知道我说出这些话或许是件很怪异的事情，不过，鼬鼬，你不明白……”蝎兀自浅浅一笑，“等到你完全失去，无法再挽回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

“完全失去？难道我现在还不是这样吗？”我自嘲，郁闷地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

“鼬鼬，你错了。”蝎一本正经扭过头看着我，“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木叶村的时候吗？你弟弟当时说的那些话，你真的不能理解吗？他说他还守着‘你和他的家’，他还在‘等着你回家’，即使你是一个罪恶滔天的人……他这样说了、这样做了，是因为他真的‘恨’你吗？”

“……”我只能缄默。

“鼬鼬，或许对于幸存者的他来说，族人的血仇是他无法回避的担子，这个担子是你给他的，他想要找你报仇，‘只是’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但是你想过没有……他的内心或许并不想这样做……他现在还太小，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不能‘感情用事’，但他的心却还在难以抑制地动摇……你可以试想一下，他或许也很想自私一次，但他没有理由自私，因为他无法确认你对他的感情是否和他对你的感情一样……当初若是你能够带他走的话，他会不会反而觉得比较轻松呢？”

“我……”

“你仔细想一想吧，他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他要你带他走，他要你不要抛下他……或者，他害怕失去你……”蝎的话语引得我的内心顿时波澜四溢。

或许是雨下得太久，那一天，蝎缓缓说了很多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我的心头。

——细细思索蝎说的话后，我承认我的心确实因为它们而动摇了……

佐助，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我们，真的可以自私一次吗？

“坦白跟你说吧，鼬鼬……或许你会觉得很可笑，但我确实很欣赏你，或许这能算做是‘喜欢’吧……那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如此在意过……”

蝎面上泛起微微的红色，目光不自然地从我身上移向窗外的雨幕，口中的话还在继续着，“于我本人私心来说，我其实并不希望你弟弟出现在你眼前……那对于我的感情来说是‘危险’的……但是，我更加不想看见你因为回忆起他变得那么沉静而悲伤……人和人之间怎样做才是真的‘爱’，我确实不太明白，但我想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你好’……”

“谢谢你，蝎先生……”

沉默许久的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此时，我的面上已然是一片滂沱。

“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做给我看吧……”蝎见到我的孩子样，不由失笑伸手帮我擦眼泪，微笑道：“鼬鼬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我们一直走下去的话，前边应该是‘幸福’吧……借你吉言，我希望你能够幸福，也希望我自己能够真的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会的……”我笃定地朝他点点头，“还有，关于你说的提议，我一定会试一试……”

“……那就好了，正好雨也停了，我们还是先去执行角都先生的任务吧。”蝎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美丽许多。

帐篷外，赫然是被雨水洗涤过的晴空，没有存下一丝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默念无数，我绝对是青玉党青玉党青玉党……

蝎桑，你好圣母......（目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