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三十一话 血继限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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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草隐村时天已经全黑了,我和佐助商量后决定今晚就待在这里，并且顺便调查一下那个人柱力的情报——虽然那个人柱力确实是岩隐村的忍者，但绝调查的资料里也确实提到他是个“叛忍”，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最多只会出现在岩隐村的附近，而不会直接出现在村子里，离岩隐村最近的草隐村显然就是一个藏匿身份的好地方。

情报最集中的地方通常都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于是,在酒馆和赌馆中间,我最终选择了酒馆……佐助是未成年人没错，但比起赌馆来说，酒馆好太多了……当然，如果我的搭档换做是鬼鲛的话,我绝对义无反顾的选择赌馆，在那种环境下，鬼鲛可以发挥出他最大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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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隐村某酒馆中。

“哎？是两位客人吗？”老板很快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是……”我点点头。

“要喝点什么呢？”老板搓着手，眼睛里浮现出两个明显的“￥”。

“一壶清酒……”我竖起右手食指。

“只要一壶吗？”老板看着我那根指头,目中的“￥”渐渐淡了。

“是，一壶……当然,如果老板你这里有卖水果汁或者牛奶的话……我不介意多要一份。”我笃定地朝他点点头——开什么玩笑,即使你想赚钱也要分清楚对象吧？佐助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好吧！……你们随便坐,我这就去帮你们取酒……和牛奶。”老板转身匆匆离去。

我和佐助全囧了——老板，你丫是开酒馆的吧？居然还真有牛奶这种玩意啊！（==#）

总算打发了老板之后,我和佐助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低调不低调倒在其次，实际上我并不认为像我们这样的晓组织全套打扮会低调到哪里去……我们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太过吵闹罢了。

“喂,我说……你刚才也太那个了吧……”佐助满脸黑线地坐在对面看着我。

“我怎样了？”我不解。

“到酒馆居然还说要喝牛奶……”佐助瞪着我，“很引人注意好不好……”

“那是因为佐助你还是孩子啊。”我悠然地看了看四下不断聚拢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把斗笠的宽檐朝下拉了拉，“呵呵，再说穿成我们这样你还希望低调吗？呐，习惯就好。”

“……”佐助无语。

“好了，现在我们俩来猜拳吧。”我换了个话题。

“为啥？”

“小佐助，你果然是笨蛋啊……”我叹息着，“当然是以此来确定由谁去搜集情报啊！！”

“哈？”佐助皱眉，“难道你已经想到要怎样做了吗？”

“那是当然的！”我点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朝佐助招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一点，“很显然佐助你不擅长这种搜集情报的工作……遇到这种时候呢，就必须要扬长避短！”

“……扬长避短？”和我这种做惯了暗部工作的人来说，佐助果然还是太嫩了。

“是的，举个例子啊！我问你小佐助，对于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说，哪一方面是长处呢？”我笑眯眯地一步步引导佐助的思维适应现在的工作。

“应该是写轮眼的血继限界……”佐助乖乖回答。

“答对了！”我点点头，“那么，写轮眼的最大作用又是什么呢？”

“幻术……”佐助突然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想要利用写轮眼的幻术里迷惑他们，然后迫使他们回答出你希望知道的答案吗？”

“没错，就是这样简单！？”我朝佐助竖起大拇指。

“那我去吧！”佐助闻言立刻想要站起来。

“喂……等等啦！”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叹息道：“年轻人就是冲动啊，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小佐助，你已经必须学着要淡定一点。”

“唔？还有什么话要说？”佐助顿住身子回头看我。

“你知道要找什么样的人问才能问得出结果吗？”我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按回凳子上，“总不能逮到个人就对他使用幻术吧！！”

“……”望着佐助一脸茫然，我嘿嘿地笑起来，“这下你抓瞎了吧？我告诉你啊，在实际搜集情报的时候，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比较好，像写轮眼这类确实是有用的东西，但也不能说用就用，一旦用了就很明显的暴露了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你要是知道怎么做的话就直接告诉我吧……”佐助闷闷不乐的样子。

“咳、咳……你还是学着点吧……”我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一个响指，“老板！”

老板很快又出现了，还是那幅搓着手满眼“￥”的表情——同样是爱钱，角都显然比他更有气质，至少角都不会像个悲催的小市民一样搓着手看着我，满眼都绽放着巴不得将我的钱包抢过去的冲动……

“客人，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你看看这个人，见过吗？”我把怀里装着的那个四尾人柱力藤原紫的照片展示在老板面前，按理说老板是见人最多的，应该也是情报最为准确的“载体”吧？

“没有见过啊……”老板皱着眉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掏出一袋钱来在老板面前晃了晃，“呐，还是仔细看看嘛，说不定见过呢？”

老板看见那袋钱眼睛果然一亮，伸手就要来抓钱——我把手臂一抬，老板就扑了个空，整个人都狼狈地趴倒在桌面上。

不一会儿，那个脑袋铮亮的秃顶老板就满脸尴尬地直起身来，讪笑道：“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帮你们问吧，这里的很多客人都和我很熟，所以……”

“这样一来就麻烦你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立刻把手里的照片塞到他手里。

老板不甘心地看着我手里的那袋钱，“客人，那个……”

“你放心，只要你让店里的客人全部辨认一次，钱就是你的。”我微微笑——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可以不做事就拿钱吗？

于是，有些郁闷的老板果然拿着那张照片朝酒馆的其他客人那里走去……

看来他为了钱真的很有奉献精神啊……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扬长避短……使用写轮眼吗？”佐助困惑。

闻言我直接想要敲他的脑袋——可恶的小佐助，在木叶村那会不是蛮聪明的吗？难道和我在一起你的智商就退化了吗？无奈这个动作似乎不能实现，因为佐助脑袋上还扛着那个斗笠。

于是我敲他脑袋的动作转变成轻轻敲了敲他斗笠的边沿。

“我愚蠢的弟弟哟……”我无奈万分，“难道你觉得我们长处只有写轮眼吗？”

“……”继而佐助彻底无语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刚才的问题误导了你……”我苦笑着，“但是你不觉得比起写轮眼来说，我们的脑袋更加好用吗？”我拍拍他的肩头，“少年，以后遇到事情多用用脑子……”

“哥！！！”话未说完，佐助突然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满目茫然地看着佐助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的身后，口中吞吞吐吐道：“哥，那个……那个人是……”

“恩？”我扒开他的手，一头雾水地回过头去，我身后是酒馆的大门，“那里有谁吗？”

“他刚才走出去了……”佐助的眼睛还怔怔的看着那处。

“到底是谁啊……”我皱眉，“难道是藤原紫？”

“你跟我来！！”佐助迅速起身，拽住我的手就拖着我朝店外边走去。

“客人！！”老板见我们俩要走匆匆忙忙地跟上来，为了防止他挡住佐助的去路，我从他手里取过藤原紫的照片后，随手就把应该付的钱丢到柜台上，见钱眼开的商人忙让开大门屁颠屁颠这回去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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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到底在找谁啊……”

我和佐助大半夜绕着巴掌大的草隐村转了至少有五六圈，街上冷冷清清，根本没有人的踪迹。

“奇怪，我刚才真的看见了啊！！”少有激动的佐助顿住身形，回头朝我大声说着。

“所以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啊？”我无奈地叹息着，“那么晚了谁还会在街上闲逛啊？”

“是……”

“呀啊啊啊啊——————！！”

就在我和佐助大眼瞪小姐之际，身边的某条小巷子里突然传出尖锐的叫声。

佐助想都没想就立刻腾身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窜去，我只得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大半夜+女人的尖叫=麻烦……

我们俩刚窜进巷子里，里边就极影般地闪出一个人来，站在巷子口的我和佐助本能一左一右伸手去拽住她的两只胳膊，那个女子被我们拦住去路，慌张地抬起头来看我们。

“是你！”看清楚她的脸后，佐助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

这次，即使是我也无法淡定了——眼前这个女人漆黑笔直的长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肤色白皙，透出惊恐的黑眸清亮无比……是的，她确实很漂亮，但我之所以不淡定的理由是——她这张脸，居然和我们的母亲——宇智波美琴太过相似……

显然，我远比佐助淡定，是我亲手把美琴杀死的，她当时有没有死亡我最清楚不过了。

现在这个女孩子的出现很显然是凑巧的，而且她比美琴年轻得多……不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长得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如果不是我确定美琴没有兄弟姐妹，我必然会怀疑这个女子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呢……

不过佐助，你不会单纯因为她长得像妈妈就发疯似的找了她那么久吧？

“你们……是你们……”就在我们兄弟俩发怔时，那个女孩子却战战兢兢开口了。

“你是谁？”佐助静静凝视着她，声音冷冷的。

“我……”女孩子显然很惧怕我们——事实上无论哪个女孩子看见我们俩现在这身打扮都会感到很害怕的吧？黑底红云的长袍使我们看上去就如同毒蘑菇一样令人敬而远之。

“你别害怕……”我很想安慰一下她，但佐助不给我这个机会。

“刚才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佐助看着那个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女孩子，硬生生打断了我的话，显然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我……”女孩子自始至终只说得出这个字。

我见状立刻松开自己的手，然后把佐助的手也从女孩子的胳膊上扒下来，“佐助你冷静一点！”

我完全不能理解佐助现在这份糟糕的心情是从哪里来的，就算那个女孩子因为害怕我们或者是其他理由突然离开酒馆，似乎也和我们完全没关系吧？难道就是因为她长得像美琴吗？

“你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她不是美琴！”我厉声呵斥着佐助，想让他平静下来。

——趁我固住愣在原地的佐助的胳膊时，那个女孩子迅速隐入夜色逃走了……

佐助开始低着头不说话，原本就漆黑安静的夜突然显得愈加深沉，半晌后，我见四下无人，便叹了口气，轻轻把佐助的斗笠取下，果见他垂首时的一目绯红。

“佐助，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怜悯地看着佐助。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佐助用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去，闷闷的声音自指缝间依稀透出，“我，我刚才以为她没有死……”

“对不起佐助……”我亦蹲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母亲……她早就去世了。”

“我知道……”佐助的身体在宽大的长袍里紧紧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我都知道的……是你……是你亲手杀了她……”

“对不起。”我只能重复这三个字，虽然我知道它们对于佐助和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佐助的声音哽咽。

“佐助，你……”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觉得胸前传来了强大的推力，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朝后坐倒在地上，双手本能撑在身后……佐助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双手紧紧攥着我的领口，双目已然成为血红色，眼神雾蒙蒙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念着，“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

“对不起。”想了许久，我依然说出这三个字——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佐助啊，你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我却觉得你醉的不清呢……”沉默半晌，我朝佐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那些事，你原本不是最清楚了吗？……”

“是……”佐助的视线渐渐随着他的脑袋垂了下去，“我……早就是一个人了……”

“你还有……”——这句“你还有我”我却怎样都说不出来，这样的我，又怎么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呢？佐助啊，即使是我，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少年……

可是佐助显然已经没有在听我的话，他的眼睛不知何时恢复成了漆黑色，然后似乎很疲惫一般弓下身子，额头抵在我肩头……攥住我领口的手也渐渐松开，“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她不可能还活着，但……但是……”

话语哽咽在他的喉头，他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却察觉到他的身体在缓缓颤抖——果然还是个孩子，即使在别人看来你已经表现得足够冷静成熟……可能连佐助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吧，在我面前，你却一直都那么不坚强……

我抬起头望着无垠的夜空、无边的片片星辰，长叹一口气，然后努力坐了起来，“佐助啊，即使你要哭也不要在这里啊，万一有人路过可真是太丢脸了……”

然而，佐助一直没有说话，也靠在我身上一直没有动弹……

作为一个“不太合格”的好哥哥，我该怎么做呢？我当然当然也只能乖乖坐着，把肩膀借给他当免费靠垫了。

两年来佐助确实没有因为过去的事情哭过一次，抱怨过一声。

我想，在我没有看见他的六年里他也是一直这样强撑着挺过来，刚才那个长得很像母亲的女孩子显然触动了佐助深埋已久的情绪。

罢了，就让他发泄一下也好，再这样憋下去，可别把他憋坏了……

——任务什么的……还是等他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今天的任务，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