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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过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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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岩山中的几位长老,可曾有消息传来?”
尴尬之后,郑少彦却是神色一振,面上恢复了正经的神色,问道:“第四道灵脉,可是还潜伏在此山之中么?”
尹月容冷笑一声,便是取出了一枚玉简,抛向了郑少彦,道:“郑师弟也不必如此的试探,既然师父派你与我同来,便没有瞒着你的意思。”
“只不过是你前些时日太过忙碌,一直不曾来问我罢了。”
郑少彦哈哈一笑,便是将玉简贴在了额上,片刻之间,不由得露出些许动容。
“如此说来,当初我师父的推演,果然是对的。”
“为了推演出这道隐藏灵脉的所在,我们可是折了三名金丹长老进去,若是还不能成,便是天不佑我逍遥,非战之罪了。”
尹月容眼中,却是露出了些许黯然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这数千年前,便是突兀消失的灵脉,竟然会又如此突然地重现世间。若不是我等有着上宗元婴长老私下透露的消息,恐怕便是一直到最后,都是一无所知的。”
“这等的机缘,并非是我等这般只有着金丹修士的宗门能够感应。可是没有这样的机缘,我们逍遥宗,却是永远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元婴修士。”
“便是此番,那露出了端倪的三条灵脉,亦是早就被丰梁的大宗门,都预先瓜分掉了。只有这隐藏最深,迟迟没有被人找到,又恰好位于赤岩山中的第四条,我们才有少许染指的可能。”
“这一次,我们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上宗相信我们的忠诚,松口允许我们对这道灵脉的角逐。这样的机会,只会有一次,郑师弟,我们一定要勠力同心,才能让我们赤岩国修界,真正地站起来。”
“为此,即便是有所牺牲,有所改变,都是……值得的。”
郑少彦眉眼耸动,片刻之后,才是沉沉地“嗯”了一声。
尹月容却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双清冷美/目,似乎含/着些许疲惫软弱之意,看向了郑少彦,柔/唇微微翕动,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道:“郑师弟且去吧。”
如此绝色佳人,迥异于在外之时的冰冷淡漠,和私下里的高傲洞察,露出极为罕见的孱弱之态,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让郑少彦的心中,如被狠狠抓了一把般的怦然。
他很快便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去了。
而房间之中,青年男子临走时那怜惜的一眼,却是让尹月容静静坐了片刻之后,褪去了面上的疲惫之色,嘴角挂上了一丝冰冷而胜券在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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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逍遥宗的一众弟子安置之后,温雪意便是径自回到了地火殿。
先时她回山之后,便将这一番下山的种种经历,都汇报给了丹明子,老道士虽然当面并未说什么话,却是大手一挥,就又补给了她诸多的珍奇宝物,令她回去好生休养些时日。
至于那些玄极门之人,对于他们这一次历练的结果,虽然是极为的不满,但或许仍有些顾虑,至今亦是引而未发。
温雪意回到别院之后,先是将丹田之中的情形,检查了一番。那“落日神剑”史秋山的魂魄,所化成的一道红光,被小云朵绵绵吞吃在腹内,她原本还有些担忧,史秋山老奸巨猾,令绵绵吃了亏,没想到绵绵的胃口却是颇大,那道红光之中的意识,竟是别无还手之力,被她慢慢消磨而去。
温雪意查看过后,稍稍放下心来。
这一遭虽然颇多波折,但储物戒中,新增的种种奇珍,也是十分丰厚,更有许多可遇而不可求的异宝。
史元哲的储物袋,倒果真匹配他丰梁皇嗣的身份,温雪意清点了他的收藏之后,意外地凑齐了“卷云舟”所缺的材料。
虽然炼制飞舟,需要消耗许多精力,不过,炼成之后,日后下山行走之时,也是多了一分依仗,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而在那狄星城中,她曾从那位铸神宗匡公子手中,得到一部《铸神篇》,也是一部炼器的宝典,如此一来,对她炼制此舟,也是有所助益。
地火殿里,原本便有着数间火室供温雪意使用,她将其中一间火室的丹炉拆掉,却并没有急着直接炼制飞舟,而是一面翻阅那《铸神篇》和匡长老的炼器心得,一面先选择了一些低阶的法器练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在地火殿中行走的弟子,便隔三差五地出现一个幸运儿,拿到温雪意随手赏赐的低阶法器,以至于地火殿的杂役,一时间成了本峰最为抢手的委任了。
温雪意却是并不知道,她又一次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火室之中,赤光涌动,若非是柳宝儿等人,每日都要进来与她禀报一些事务,她便是废寝忘食,沉浸在修行、炼丹和炼器之中了。
随着研习日渐的深入,和手法渐渐的熟练,对于炼器之道,温雪意也是开始有了自己的感悟。
当然此种感悟还颇为浅薄,不过,与炼制那些注重功能的真正法宝不同,这卷云舟,原本便是炼气大师绘制好了图纸,修士只需要按照图纸上标明的步骤,按部就班地做好,便能够绕开那些真正精深的内核,将此舟炼制成功了。
在温雪意研究此图纸的时候,心下也是偶尔有所触动,似乎有些朦胧的念头,却并未能真正地成型。
时日如流水,便在这枯燥重复之中,渐渐地流逝而去。
而平静了许久之后,玄极门的聂长老,也是十分突兀地,再次对辛掌门等人发难起来。
温雪意在数名道童引导之下,徐徐迈入太清大殿之时,场中气氛正是僵硬无比。
那高踞上座的聂长老,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便淡淡地道:“当初的约定,乃是请钟、温两位师侄,协同本门弟子,接受其家族的传承。这名弟子,乃是本门之中,寄予厚望的存在,将来,更是可能承袭长老衣钵之人。如今糊涂身死,却是两位师侄,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我想,便是换做是谁,都不能不请两位师侄,给出一个交代的。”
在他对面,辛掌门却是面色平静,声音温和地道:“修行之道,本就处处风险。雪意师侄,你便将当时之事,如实向聂道友叙说便是。”
温雪意抬眸之间,见辛掌门面上,微微露出些许的担忧之色。
当时之事,她本是同座师禀报过的,丹明子与辛掌门,关系素来颇为亲近,辛掌门或许也是有所了解。
那试剑场中的种种,若是果真如实述说,便定然要被玄极门之人抓/住把柄,引出许多麻烦来。
但尽管如此,辛掌门还是这般吩咐,恐怕却是不忍苛责她这个入门未久,不谙世事的小弟子,使她承担太多的责任了。
温雪意垂下眼睫,口中便是轻柔地应道:“当日史师兄力邀钟师兄与弟子下山历练,弟子等人不曾出过如此院门,一路之上行程之事,多亏史师兄的安排,并未令弟子吃什么苦头,便是带着弟子两人,到了丰梁国中,一处名为‘狄星’的城池。”
“史师兄言道,在此城之中,他还有些事务要处置,便与我等暂时分开了,对于此间之事,弟子也就不甚清楚,只是后来史师兄召唤我等重聚之时,身边便是跟随了另外一位涂师兄在侧。”
“离开此城之后,我等便蒙史师兄的照顾,一路之上,以一架极为神骏的五乘飞车赶路。弟子修为低微,在此车之中,更是不辨日月方位,便是在史师兄的带领之下,到了试剑场的所在。”
“试剑场中十分的凶险……便是钟师兄,也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好在史师兄却是筑基后期大圆满的境界,距离金丹,也只有一步之遥。依仗史师兄的指挥,我等勠力同心,方才能够侥幸逃得性命。”
“可惜后来,我等却是被一股怪异之力,分别卷到了不同的地方。再与史师兄相遇之时,史师兄却似乎是已经炼化了什么传承宝物在身,更将法阵都已布置妥当,只待我等从旁襄助了。”
温雪意语气平和,言语之中,宛若将当时之事,一五一十娓娓道来一般,毫无异样之色。
“弟子本以为,此事便是已然十分的稳妥,但传承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涂师兄,却是忽然离开了阵法……史师兄狂性大发,不但将钟师兄和弟子打伤,连那位与他关系颇为亲密的涂师兄,也是被轻易击杀掉了……”
聂长老紫棠面皮一阵抽/搐,冷冷道:“焉知不是你们两人,策反了本门那位不懂事的小弟子。三人联手之下,莫说史师侄只是筑基后期大圆满,便是真正的金丹修士,恐怕也要大吃一亏的。”
辛掌门闻此,一向温和含笑的面庞,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他一拂袖,止住了温雪意的言语,便看向聂长老,略带冷淡地道:“看来聂道友,是决意要本门背这口黑锅了?”
聂长老却是嘿然一阵怪笑,道:“纵然聂某心中,如何地想要相信辛掌门和两位师侄的为人,但本门之中,却并不是人人都这样想的。如今辛掌门和温师侄百般辩解,却是拿不出证据来,总不能要聂某,压着他们的头使他们相信的。”
辛掌门眼神微闪,问道:“聂道友也不妨明示,究竟有何指教的。”
聂长老摸着下巴,神色微微变幻,目光落在温雪意的身上,却是咧嘴笑了笑,道:“虽然当初‘引仙令’出,本门邀请的是钟、温两位师侄,不过,聂某也是知道,钟师侄乃是辛掌门的爱将,更是贵门的中流砥柱,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想,只请温师侄随聂某到本门去,不算为过吧。”
辛掌门的面色微变,便是陡然冷哼了一声。
聂长老图穷匕见,自然不以为忤,老神在在地低头喝了口茶。
“好,好。”
辛掌门冷笑了一声,道:“在下本以为,聂道友是通情达理之人,却是没有想到,聂道友觊觎的,是本门的弟子。聂道友只管将此事,继续向贵门回报便是,在下,却是绝不会做出这种出卖弟子之事的。”
他素来是端方如玉、温柔和气的君子风仪,此刻却说出如此严厉露骨之言,令殿中众人听在耳中,面色便是各异起来。
其中一名居于座中的胖大道士,微微低下了头去,眼角却是一动,向着大殿中央,似不经意般地看了看。
那聂长老的面色,也是微微涨紫,眼神跟着阴鸷下来,嘴角抽/搐片刻,才是“嗬嗬”怪笑了一声,道:“辛掌门何必将话说得如此的难听,不妨好好考量一二,聂某等着辛掌门的回音。”
说罢,便是袍袖一拂走下座来,走过温雪意身边之时,颇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却是并未多言,带着几名玄极门修士扬长离去了。
辛掌门在那番言语过后,神色却是平静了下来,在玄极门众修离开后,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各自离开了。
“掌门师叔。”
轻微骚/动声里,大殿之下,却是有一道少女声音,清脆响起,紧接着,一道红袍的少女身影,便是从一位长老座椅之后,快步走了出来。
温雪意眉梢微动,侧头对上了同龄少女略有些怪异的激动神色。
郑品蓉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是快速低下头,在她身边跪了下来。
“掌门师叔,玄极上宗实力雄厚,本门若是贸然与之为敌,对于诸位师兄师姐的修行,便是大为不利啊。”
不待辛掌门因为她此言,而面色沉落下来,郑品蓉已是迅速地说了下去:“弟子愿代温师姐,跟随那位聂前辈离开。弟子虽然没有温师姐的天赋,小比之时,也是薄有成绩,曾被玄极门的道友,私下里招揽过的。”
“若是牺牲弟子,可以既保全本门与上宗的关系,又能留住温师姐在门中,弟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随着郑品蓉的话语,周围之人的面色,已是纷纷地耸动起来。
便是掌门辛永良,亦是微微一怔之后,长叹了一声,道:“好孩子。”
“不过,我说本门,绝不会做出出卖弟子之事,并不只是因为温师侄。”
辛永良神色平静,口吻却是极为冷肃,毫无转移地道:“本门的每一个弟子,我都不会如此的放弃,郑师侄,你也是俞师兄寄予厚望的爱徒,切记不必再提此事了。”
郑品蓉顿了顿,方才应道:“是。”
温雪意立在一旁,虽然心中有种难言的违和之感,依旧同样为着郑品蓉的言语,生出了动摇和感喟之意。
或许人的秉性,也并非一成不变,从前那一世的郑品蓉,和如今这一世,经历不同,其性格人品,或许也同样有了变化。
太清殿前,乃是一座石林禁制,不能轻易御空离去,大阵之中山石嶙峋,曲径通幽,只能沿着一定的规律行走其中。
温雪意抬眸间,便见到一抹红袍身影,在前方不远处隐现。
今次殿中的弟子,只有郑品蓉一人穿着红衣。
脚下微微一转,温雪意神识放开,已是接近了前方的人影,正要开口之时,耳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抱怨:“不是说我这般一说,掌门十有八/九,便是要对我感恩戴德的吗?怎么会突然这般的强硬,如今他说了,这件事再不必提,以后恐怕再无……谁!”
红袍的女修飞快地转回身来,石林之间,风吹木叶,却是不见丝毫的人影,仿佛方才那一声悠悠薄叹,只是她的错觉了。
郑品蓉站在原地,神识放开,却是在这阵法之中,处处受阻,并不能延伸出多少的距离,笼罩范围之内,更是没有一丝响动。
她面色变幻片刻,再三探查过后,确定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也只能当做是一时幻听。
只是握在手中的玉简,却也是不敢再度拿出来,只笼在袖里收好了,沿着甬道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又过了片刻,山风吹拂之中,才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灰色影子,渐渐显露出了身形。
温雪意眉眼冰冷,向着郑品蓉背影离开的方向,静静地望了片刻,便是回转身,向着太清殿中走了回去。
仍旧独自坐在原处的辛永良,听了她的汇报,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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