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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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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门中,正是多事之秋。”

辛掌门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与钟师侄下山之后,应是不知,这位郑师侄,乃是在小比前夕,正式突破到了筑基期,年纪轻轻便修炼有成,在门中也是风头颇盛。”

“小小年纪,便有此成就,有些人心怀叵测,有意引诱于她,也不足为奇。”

“那个给她出谋划策之人,的确是颇为可恨。”

温雪意默然未语。

辛掌门看着她,温声道:“放心吧,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总要尽其所能,护着你们的。”

温雪意怔了怔,知道辛掌门是误解了她的沉默,心中却是涌起一阵暖流,道:“掌门师叔拳拳爱护之心,弟子自是不曾有丝毫怀疑的。”

辞别辛掌门之后,她思量之下,足下遁光却是一转,从地火峰畔一掠而过,投入了重重山林之中。

幽静的小楼,在四面林风之中宁然矗立。风涛低掠,吹过“奉道执法”的门匾,簌簌清响透过窗棂,便在寂静堂屋之中,投下一缕轻柔回音。

屋外回廊之中,却有一阵纷沓足音,由远及近地响起,伴随着笑谈人声:“温师姐今日怎会得空来此?”

随后,便是少女含/着笑意的清冽语声:“有些事务,要请钟、余两位师兄帮忙。”

那执法队的弟子,似乎是略有些失望之色,仍旧笑嘻嘻地道:“好,师姐无事的时候,也要常来才是。”

“对对对。”

“不过今天,钟师兄似乎谁也不见的,倒是余师兄在甲戌间办公,师姐找余师兄的话,我们陪你去吧。”

一旁也有着同僚应声,笑语声在人耳畔,回旋不去。

堂屋之中,黑衣的剑修淡淡睁开眼,屈指遥遥一点,紧闭的门扉,便是忽地自行打开了。

从廊前路过的一行人,也跟着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望过来,才如梦初醒地道:“钟师兄,原来您在这里。”

钟斯年静静地点了点头,抬眸望向人群拥簇之中的少女,开口时声音微哑,道:“进来。”

他神色是如常的淡漠,但看在一众执法队员的眼中,却是颇为冰冷危险,不容亲近,不由得都讪笑着退后,看着羽衣少女面色如常,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

门又在众人的眼前,紧紧地重新关合了,纤细白影也随之消失在了其后。

几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不知是谁嘀咕道:“老大好像在生气?”

“又是哪个活腻歪了,招惹他老人家。”

“师姐可真是太有勇气了,竟然不怕老大……”

“不愧是温师姐。”

旁边之人应和起来,却是不敢再喧哗,静悄悄地沿着走廊离开了这里。

“钟师兄?”

坐在黑衣剑修对面的少女,却是轻轻歪了歪头,不由得轻唤了一声。

肩背挺拔的黑衣青年目光微茫,似有所思,这般心不在焉的神情,却是极为难得一见。

室外阳光炽/热,房中却是温凉宜人,温雪意抚了抚衣袖,轻笑着叹了口气,半调侃似地道:“记得师兄曾说,回山之后,便要闭关十载,潜心修行,没想到塵事樊笼,到底是将师兄羁束了。”

钟斯年眸光一动,却是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道:“你说来此,是有事相托?”

他神色淡漠,温雪意也不再顽笑,三言两语将郑品蓉的言语说给他听。

“掌门师叔以为,当是论迹不论心。不过,也正是因为年纪尚小,心性未定,才不宜让她面对太多的诱/惑。”

“若我所记不错,这位郑师妹在炼气期之时,便是加入了执法队中,如今想必已经成为了正式成员。”

钟斯年“嗯”了一声,温雪意眼神闪动,静静地道:“执法队巡查山门,门中许多大阵关窍,都是在队员掌握之中。或许是我多思,但万一其中有人受人引诱,不经意泄露些许,对于门中,便是极为危险之事。”

“我知道了。”

钟斯年面上,仍旧是淡如止水的神色,只在眼神之中,有着极为细微的变化。

温雪意目光在他颈下,不经意地一扫,却是眸光一缩。

在他颈侧喉结边,玄素两色衣领遮掩之下,却是有着一片霜花,如有生命一般,缓缓流转不已。

细碎的寒气,便是从中散溢而出。

感受到她的视线,钟斯年却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道:“若是只有此事,我记下了,此处事多,你便早些回去罢。”

温雪意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钟斯年不说,旁人却是无从窥视的。

她沉静起身道:“师兄不必送了。”

门扉的吱呀声里,羽裳轻/盈的身影消失在了瞳底。

钟斯年无声地坐在原处,半晌,右臂忽然微微一个抽/搐,地面之上,迅速升起了一道光罩,一道奇寒、一道暴戾炽/热之气,便从他身躯之中,骤然爆发而出。

-

回到地火峰的温雪意,便是重新投入了卷云舟的炼制之中,

偌大的火室里,一艘线条流畅,两头尖翘、中间狭长,两壁之上绘制着飘逸云纹的船体,没有任何的支撑,悬浮在半空之中。

在那船头船尾翘/起之处,同样有着华丽的卷云雕刻,无风之时,那云纹犹然似在悠悠浮动,说不出的仙气雅韵。

在船身当中,已经有着数间舱室,雕梁画栋,华丽无比,一层淡淡的光膜覆于其上,看似脆弱无比,但即使是在地火的煅烧之中,也依旧保持着不明不暗的光华。

温雪意看着眼前这艘船体,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消耗了这许多的时日和精力,这艘飞舟,也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序,还有一些复杂之处,没有来得及开始。

不过,此舟也已经有了其完全体一大半的能力,只在一些特殊的功能,譬如对于一些烈风、罡气之类极端苛刻环境的防御上,还是有所缺失。

这些操作,需要绘制一些极为复杂的阵图,她知道有些人,会将这一部分工序托付给铭文师的。

不过,在赤岩这样的偏僻之地,却是没有铭文大师的存在。

难道又只能由同样缺乏相关经验的她,再从头开始研习吗?

温雪意心下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那时在天狂遗府之中,余同舟在阵法之道上,倒是颇显造诣的。

她取出传讯玉简,一面给余同舟发去一条消息,一面站起身来,准备做两手的准备,自己也同样去功法殿中,借取一些铭文相关的资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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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山某处,一间密室之中,一名身罩黑袍,面上带着宽大黑铁面罩,遮住了整副面庞的男子,看着面前浮动的两方水镜,面具黑洞/洞的眼窝之中,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个小姑娘,行/事操之过急,不但引起了辛永良的反弹,还使得有一些人,已经开始产生了警惕。”

锯木一般粗嘎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之中低沉溢出,显然也是经过某种特殊的伪装,使人难以从声音上判断出他的身份。

“玄极门对上清山的掌控,果真是名不虚传,竟藏有如此多的暗子。”

左侧水镜之中,容貌冷丽的绿袍女子,眼神微微一闪,却是忽然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上清山的哪一位长老,知道如此多的辛秘,还要这般的遮遮掩掩。”

“哼。”

右侧水镜之中,玄极门那位紫棠面皮的聂长老,却是冷淡地哼了一声,道:“尹仙子,本门将这极为要紧的消息,与你等共享,乃是给足了合作的诚意了。仙子若是定要刨根问底,我们的合作,便到此为止。”

尹月容面上神色如常,道:“这一番合作,敝门所求可不算多。贵门若是翻悔,想回头去与其他大宗门,抢夺那丰梁境内的三条灵脉,月容以为,聂前辈乃是胸有丘壑之人,想必对于其中的把握和利弊,看得比月容清楚得多。”

聂长老嘿然道:“以本门的实力,便是要夺取一条灵脉,亦是易如反掌,如今不过是因为上清山不识好歹,本门也要让天下人看其下场,才定下这一处的,尹仙子,却是不必想得太多。”

尹月容轻轻一笑,却是不再多言了。

水镜之中,聂长老却是再度望了过来,问道:“近日上清山内,有什么大动作?可是他们生出了疑心?”

那黑袍男子哑声道:“钟斯年回山之后,便是重新掌控了执法队,近日,执法队的内部,便是开始了一轮自查,唯有自查通过之人,方可继续参与护山大阵的巡逻和维护。而护山大阵的各处阵枢,也是正在逐步进行调整。”

“调整之后的阵枢,目前还只有掌门等数人知晓。”

经过特殊处理之后,他的声音里剥去了所有的情绪,言辞之间,更是无比的谨慎,以防泄露自己的身份:“一旦调整完成,之前的阵图,便是毫无作用了。”

聂长老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尹仙子,你也听到了!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本门的元婴长老,数日之内便会降临此地。不知你逍遥宗,如今可准备好了么?”

尹月容心下,微有些措手不及之感,片刻之后,方才道:“月容会立即传讯给敝门长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此处的。”

聂长老点了点头,便是毫不客气地道:“那就请尹仙子尽快操持吧!”

尹月容敛衽屈了屈膝,纤手一挥,属于她的那一片水镜,便是片片破碎而去了。

密室之中,黑袍人却是再度开口,问道:“聂长老,以我们玄极门的底蕴,又何必要与逍遥宗这般的下宗联手?”

聂长老眼神闪了闪,却是淡叹一声,道:“我们门中,虽然有着几名元婴太上长老,但大太上长老,已经于百年前,便是为突破元婴初期的瓶颈,坐了死关,非是门派生死存亡,绝不出关了。其余两名长老,因为和史氏联盟的缘故,要派出去与那史氏之人,共同夺取一条灵脉。能够来到此处的,也只有一人。”

“也是因此,我们便是回头也不可得。否则,便要直接与史氏这一盟友翻脸。如今凭虚谷坐大,对那一道灵脉,已是如同护食的恶犬,守得严严实实。如今,我们对这道灵脉出手,凭虚谷为了保证到手的灵脉不失,纵然是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出手援救逍遥宗的。”

密室之中的这一番对话,若是听到外人耳中,定会瞠目结舌,颠覆了往日对于丰梁、赤岩修真界格局的印象。

丰梁国的第一大宗门凭虚谷,乃是逍遥宗的上宗,逍遥宗昔日的祖师爷,正是凭虚谷的弟子,奉师门之命,前来赤岩国开宗立派的。

在世人的眼中,逍遥宗与凭虚谷的关系,从来是蜜里调油,十分的亲密互信。

而这些修真宗门,却也有着自来一段傲气,向来是不将修真家族放在眼中,即使是丰梁皇族史氏这般,也出过不少强者的宗姓,往往也是将弟子送入门派之中修行,供养资源,万没有宗门折节低头,与修真家族结交的道理。

那黑袍人对此,却似乎是平静无比,只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姓郑的小丫头,我早就看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不成,却也不值当可惜。如今那姓辛的,可还怀疑于你?”

聂长老另起话头,又是问道。

“自从那件事之后,许多私隐之事,他便是极少与我说起了。”

黑袍人说到此处,语气也是变得阴森起来,道:“此番执法队的改制,也不知道是辛永良的主意,还是姓钟的小王八蛋自作主张。执法队的那些生瓜蛋子,对那个小王八蛋却是言听计从,他一回山,便是水泼不进。”

聂长老也没有想到此情,面色不由得微微一阴。

片刻,他方才淡淡地道:“罢了,无论他如何挣扎,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到时,便将其交给你,以泄你心头之恨吧。”

随着水镜再度的破碎,无形的暗流,便是悄无声息之间,汹涌奔淌起来。

-

尹月容的房间之中,一道高大身影漫步走了出来。

“郑师兄。”

从旁经过的逍遥宗弟子眨了眨眼,便是十分恭敬地喊了一声。

郑少彦微微皱起的眉刹那间舒展,对着此人点头一笑,便是在崇敬低语声中,快步离开了此处。

房间之中,有着淡淡的香气漂浮。

“大哥!”

少女从其中,快步走了出来,手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张秀丽的面庞,便是露出了些许委屈愤怒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

郑少彦随口问道:“柳师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此言一出,郑品蓉原本便颇为愤恼的面庞上,更是添了一抹怨恨之意,道:“死了。”

郑少彦眉头一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郑品蓉登时大为委屈,眼一红,一串泪水便是滚落而下,道:“他心里总是惦记着温雪意那个贱人,时不时便要说她的好话,我还同他在一起,岂不是作践我自己,还不如便当他死了!”

“好好说话。”

郑少彦淡淡地斥了一句,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口吻同样温和地道:“不说他,你受了什么委屈,突然这样的小气起来?”

语气之间,便是多了一抹兄妹间的亲昵之意。

郑品蓉恨恨地坐在了桌边,道:“不知道那个钟队长回来,发的哪门子疯,要我们自查起来。便因为我小比之后,与那玄极门招揽我的师兄,多说了几句话,便要我暂时回避巡山的任务。”

“哦?”郑少彦一双眼瞳之中,闪烁着探究和引诱的意味,道:“是所有这样的弟子都要回避,还是只有你如此?”

郑品蓉对兄长的意图毫无所觉,便是顺着他的意,将队中之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地说了出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四人受了玄极门招揽的,不过,其中有三个人,都是甲字队、乙字队的队员,那个钟队长,还有余队长徇私得很,替他们三人作保,仍旧是招摇过市的。我和另外一个丙字队的,便是非要回避不可。”

郑少彦静静地听着,忽然问道:“我记得你从前说,是你们门中一位长老惜才,不忍心你受委屈,指点你进执法队去的……”

“你说化元子师伯吗?”

郑少彦因为这个名字,眼神微微一闪。

郑品蓉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日,钟队长不在的时候,化元子师伯暂掌执法队,是极有条理的,可是如今钟队长一回来,我看师伯也是说不上话去了。”

“他当初还告诉我,能想办法送我进玄极门,平日的月俸供给,都要翻上十倍的。可是那些人来找我的时候,他又叫我不要着急,早知道,我那个时候就答应好了。”

郑少彦想起尹月容口中的那个神秘黑袍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

郑品蓉未察觉到他的走神,还兀自地抱怨道:“大哥,那个钟队长,跟温雪意走得可是近得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偏偏那天听说她来找过钟队长一回,回头就折腾起来,说不定就是她在里头掺和。大哥,你可得帮我好好地回报她。”

“好。”

郑少彦漫不经心地答应着,随口哄了她几句,郑品蓉从小/便是崇拜这个兄长,三言两语,便是眉开眼笑起来,没过多久,便被郑少彦送出了门,翩然地回山去了。

郑少彦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却是微微一笑,又向着尹月容的房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一共万字!我不负你们(码字码到昏厥已经开始胡言乱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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