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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张皇失措地从柜台里出来,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向来人作了个揖:“掌柜的,您是看看账簿,还是随便逛逛?”

「流华衣铺」的掌柜文荣,俊秀清雅,眼前的男人非但没有传闻中的意气风发,脸色看起来还不太好,眉宇间郁气横生,隐隐有入邪之兆。

傅斯乾默不作声,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印堂发黑的npc一定是炮灰,很快就会挂。

文荣没理睬小伙计,目光在傅斯乾身前停了几秒,又痴迷地转向风听寒。那是一种病态的、藏着无数欲望的奇怪目光,像是久病不医的人看到他的药,贪婪又欣喜:“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种目光令傅斯乾十分不快,然而手腕上的触感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腕骨被圈在温热的掌心,像支鸦羽在心尖轻扫。

他的小徒弟,这是在安抚他?

傅斯乾回头睨了风听寒一眼,眼底全是促狭的笑意:“我家小公子金贵得很。”

他说完停顿了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文荣,轻叱出声:“普通的衣裳可配不上我家小公子。”

他一声声“小公子”叫得欢,活像变了个人,风听寒觉得有趣,也不插嘴,就看他和文荣瞎扯。

“公子俊逸非凡,自然不是寻常衣裳能配得起的。”文荣收敛了视线,好脾气地笑笑,“我是「流华衣铺」的掌柜文荣,不知二位是否听过含香布料?”

“含香布料……”傅斯乾浑不在意地倚着柜台,故作疑虑,“我们是第一次来江阳,只听得「流华衣铺」是此地最好的成衣铺子,未曾听过什么含香布料,很稀奇吗?”

文荣眼睛一亮,被压制下的狂喜又溢散出一点,他搓了搓手,扯出一个古怪的笑:“二位有所不知,含香布料是我们衣铺的镇店之宝,它看起来与普通布料无异,实则蕴含暗香,濯洗后香气不散,沾衣透骨。”

傅斯乾配合地点点头,又转身扯了扯风听寒的衣袖,笑问:“听起来不错,小公子觉得如何?”

明白了他的意思,风听寒骄矜地抬了抬下巴:“一般般吧。”

一旁小伙计不干了,不满地嚷嚷道:“我们铺子的含香布料可是千金难求,寻常人看都看不到,公子未免太不识货了。”

有修者发现这边的动静,刚准备过来看看,就被燕方时借故拉走了。

烟华楼楼主笑得像只老狐狸,假借昭元仙尊的名头,煞有其事地哄着众人往外走,美名其曰仙尊另有任务安排。

一群娃娃初出茅庐不懂事,路上见燕方时和傅斯乾交谈颇多,倒真信了他这鬼话。

风听寒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念微动给燕方时传了个音。

“一般般,是一般般。”文荣脸上尽是癫狂的喜色,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府上有一套成衣,想来应配得上公子,不知二位可愿赏脸,过府一试?”

这文荣古怪,说的话也古怪,整个人就是一大写的“我有问题”。

燕方时刚说了邪祟之事与含香布料有关,这文荣就送上门了。

傅斯乾思忖片刻,觉得再怎么着自己也能带着风听寒顺利脱身,遂应下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乘着马车往文家去,傅斯乾暗中给燕方时留了道传音符,嘱托他代为照看一帮修者。

带孩子似的,一路走来,傅斯乾已经习惯了自己老妈子的身份。

“二位是结伴出游?”文荣问道。

“可不是结伴。”傅斯乾玩味一笑,“文掌柜误会了,我是府上家仆,陪我们小公子出来见见世面。”

许是“家仆”二字触动了他,文荣眸中闪过些许莫名情绪,没再接话。

四周慢慢变得安静起来,外头不知何时阴起了天,黑云压城,如同进了鬼域一般,看起来阴森森的。

像是危险即将来临,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怪异之感,傅斯乾下意识抓住了风听寒的手。

文荣惊诧地看过来,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

风听寒在闭目养神,眼都没睁,反手握住傅斯乾,轻飘飘地吩咐:“手凉,帮我暖暖。”

小公子都发话了,傅斯乾自然从善如流,厚着脸皮用自己冰凉的手擦过他的指缝,缓慢而细致地抚弄修长纤细的手指。

“二位感情可真不错。”文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文家府邸位于江阳城北,这是文荣与文流华成亲后新搬的住址,占据了整整一条街,富贵奢华。

周围殊无人烟,除了文府并没其他住户,因而显得有些冷清。

马车从偏门直接进了府,一下马车,文荣就引着他们穿过回廊。

回廊蜿蜒,外侧是一个花园,环境清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木。顺着回廊越往深处走,四周的草木花香越浓郁,走到最后,几乎要熏得头疼。

这香气有些熟悉,似乎和燕方时拿的那块布料的气味差不多,傅斯乾抬起手轻轻蹭了蹭风听寒鼻尖,熟练地封住他的嗅觉。

回廊尽头是一间小屋,隐匿在花木之中,蜂蝶纷飞百花成簇。

两人抱着查探目的前来,文荣一离开便绕着屋子检查了一通。

小屋里布置得干净整洁,靠角落是一张黄花梨雕凤木床,四周摆着一副桌椅,边缘上光滑润泽,看样子有些年份了。

“这文掌柜不行。”风听寒坐在梳妆桌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傅斯乾微挑了眉。

风听寒摊摊手:“请人到家里也不知道上壶茶,既是文家的养子,大门大户,待客之道总该知晓些许,忒小家子气。”

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斯乾不用猜都知道他的心思,船上吐多了,饿了渴了,暗戳戳地找茬呢。

旁敲侧击的模样挺有趣,傅斯乾故意装糊涂:“咱们又不是来喝茶的,不打紧。”

“好歹是个礼数。”铜镜里映出傅斯乾的笑脸,风听寒看出他是故意这么说,顿时哼哼唧唧耍起赖,“师尊又取笑我,这事结束可得跟我赔礼。”

搁在以往,这种模样的风听寒实在少见,捅破了窗户纸,有了底气,这人也愈发娇纵起来。

傅斯乾乐得如此,瞧着铜镜里风听寒的眼,笑问:“怎么赔礼?”

风听寒笑了下:“这简单,之前答应的桃花酥该安排上了。”

话到嘴边,傅斯乾又想起一事:“之前在船上不是吃得挺欢的吗,我看燕方时给你准备了一堆吃食,花样那么多,还惦记桃花酥?”

风听寒眨了眨眼:“那不一样。”

傅斯乾哼了声:“哪不一样?”

堂堂昭元仙尊,别扭起来跟闹了脾气的大猫一样,说出去谁敢信?

风听寒觉得好笑,忍住了上去呼噜他一把的冲动,乖顺道:“桃花酥是师尊送的,自然是特别的。”

这话就跟直接说“师尊是特别的”一样,傅斯乾被哄得没了脾气,只啧了声:“和燕方时走得倒近。”

如瀑长发自肩头滑落,像是雪水洗过一般,漆黑柔顺,风听寒握着发带,笑吟吟地望过来:“还不是为了打探消息,师尊不喜欢我和他走得太近?”

傅斯乾摇摇头,按照《至尊神主》的剧情,风听寒与燕方时交好是必然的,他断然不会为了自己的小心思,破坏风听寒未来成神的路。

“烟华楼是修真界不容小觑的存在,能与燕方时交好,我以为师尊会很高兴。”风听寒将梳子递给傅斯乾,“师尊要不要帮我梳梳头发?”

傅斯乾接过梳子,指尖插进他发里,特别想问一句“我高不高兴,你很在意吗”,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太过矫情了。

“邪祟一事,师尊可有想法?”风听寒阖着眼皮,看上去有些困倦。

傅斯乾没瞒他,将昨晚燕方时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现在只能从文荣下手,他破绽太多,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二者间的联系。”

风听寒嗯了声,软软地朝后仰去,被一双冰凉的手接了个正着,他打了个哈欠,顺势在傅斯乾掌心蹭了蹭:“师尊,困了。”

傅斯乾挑挑眉,刚想说话,屋门就被推开了。

昏昏欲睡的人立刻警醒地睁开眼,眸子里不见一丝睡意。

“二位久等了。”文荣像是没看到他们的举动一般,自顾自地把手上的托盘递过去,“这是我毕生……呕心沥血之作,本以为无法见于天日,不曾想,能得遇有缘人。”

托盘上放着两套衣裳,华光熠熠,深红如血,宛若九尺云霞尽皆落于寸纱,只是打眼一瞧,眸间便被这遗落的浮星完全占据。

文荣注视着衣裳,目光温柔,仿佛带着无尽的痴迷:“此衣名为「朱门误」,是一套……哈哈哈,不值一提,不提也罢,还请二位一试。”

二人对视一眼,傅斯乾接下托盘,他原以为只有风听寒一个人要试,谁知这文荣竟然准备了两人的衣裳。

“劳烦文掌柜了。”

文荣掩上屋门,蹲坐在花园里,捂着脸无声大笑,凹陷的眼窝处盈出血泪,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一点点被四周草木吞食。

「朱门误」是个大全套,里衣中衣罩纱等一应俱全,就连靴履都有,铺红鎏金线勾出一片繁复纹样,整套衣裳仿若整片云霞裁出,找不到一丝针脚。

傅斯乾把它们一并抖开,翻来覆去检查了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异端:“这文荣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真的只是想看我们换这套衣裳?”

风听寒摩挲着衣袖上垂下的丝绦,若有所思地答道:“大概要换上才能知道了。”

屋内放置了屏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两人默契地分别去了屏风两侧。屏风是木制雕花的四折,雕的是百花朝阳,蕊叶处作镂空处理,隐隐能看到衣角翻飞翩跹的弧度。

轻微的衣物摩擦声透过屏风传入耳际,傅斯乾换上里衣,抚平袖间的褶皱,突然笑道:“刚给小公子买的衣裳,没想到刚穿这么一会儿就要换下了。”

屏风另一边传来短促的笑声,伴随着指节扣在屏风上的闷响:“师尊喜欢看我穿那件?不是说太亮了?”

傅斯乾学着他的样子扣扣屏风:“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很合适?”

“‘合适’与‘喜欢’,从来就不是一种东西。”风听寒意有所指地说,“我可不想要师尊的‘合适’。”

听听这语气,咬文嚼字拐弯抹角,撒娇似的。傅斯乾换上最后一层罩纱,纵容浅笑,宛若掬起一捧细碎阳光,将满身冰雪浇融成春水:“不想要也暂且收着。”

傅斯乾是个掌控欲和规划欲很强的人,他习惯把所有事都分清楚,是不是喜欢,这份喜欢有几斤几两,都是他考虑的问题。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轻易喜欢谁,如果喜欢了就是一辈子,在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前,他没有直接说出那句话,只默默在心里感慨:怕是“合适”与“喜欢”撞了个满怀。

气氛凝肃起来,屏风另一侧突然传来一连串磕碰的响动,紧接着是风听寒的痛呼声。

身体快于意识,等傅斯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绕过了屏风:“怎么摔倒了?”

风听寒撇撇嘴:“凡胎肉·体,受不起师尊一句‘合适’,遭报应了。”

“……”

小兔崽子又记仇了,傅斯乾哭笑不得,将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拿过一旁他没系的珠串腰带,细细地替他戴好。

不负文荣将「朱门误」当成毕生呕心沥血之作,这确实值得。

领口层纱交叠,腰间碎玉琳琅,衬得风听寒更加明艳,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抬眸间将周遭一切燃烧殆尽。

云霞出海曙,绢采作锦衣。

傅斯乾看着看着,心头突然生出一丝怪异,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顿时沉默下来。两人衣裳形制相配,就连配饰也只在细微处略有差异,风听寒那套绣花更多,看起来更华丽。

他有个荒唐的想法:“你这身衣裳怎么有些像……”

风听寒说出了他的未尽之言:“嫁衣。”

这「朱门误」,分明是新人用以成婚的华服!

傅斯乾:“还好我这件不是嫁衣。”

风听寒:“……”

美人在骨不在皮,风听寒骨相好,即使身着嫁衣,也丝毫不显女气。

傅斯乾眉目含笑,夸道:“很美,像是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锣鼓乐声突然响起,屋子变得昏暗起来,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对红烛,摇曳烛火照亮了四周,床帷红纱向两侧挽起,露出相对摆放的龙凤喜被。

烛火摇红,傅斯乾垂下头,看着那双细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脖颈缓慢地向下滑去,最后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傅斯乾疑惑抬眼:“听寒?”

风听寒眼尾微挑,俯身贴近傅斯乾,拉着他的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腰间,勾着唇角轻笑:“我腰不仅细,还软,师尊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被迫”女装且勾人的风总。

现在傅宝面临一个严肃的问题: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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