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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多疼啊,从他被一遍遍剖开胸膛取血,被一次次试过千百种药的时候就知道,他曾以为那噩梦般的曾经已是极致,却不想还有能让他更疼的伤。

灵力凝成的刀锋最是坚韧,破开皮肉还能再进三分,直直插进心口,却可以让一滴血都流不出来。

“主人!”

巨大的龙吟声唤回了风听寒的思绪,不待银宿出手,他直接扬手挥开身前之人,没用九灭,生生用灵力回了一击。

身上有伤的昭元仙尊不是他的对手,受了这一击便昏倒在地。

风听寒眉眼结出冰棱,低头看着心口上被捅出的血洞,久久没有动作,半晌后只慢条斯理地扯出一个笑。

小青龙手忙脚乱地凑上前,想伸手扶他,却被一把推开:“主人,你怎么样?还好吗?”

他像没事人一样,歪了歪头,笑得温和:“死不了。”

那声音轻得像下一秒就要散在风里。

身上的疼痛似烈火烧灼,令他恍惚茫然,烧出一片了然的悔意,烧出一片恨意丛生。

曲归竹迅速冷静下来,查看了一下风听寒的伤势,这一击下了狠劲,打的是不死不休的主意,即使是强大的魔尊,也没讨到好,伤口处的灵力散开,源源不断往外流着血。

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伤,这让银宿无法忍受,青龙的竖瞳中显出怒意,渐渐有转为血海的趋势,他沉默地走向不远处被击倒的人,抬手横在身前,长弓突现,一道箭矢在指尖凝出,正对着地上之人。

是他思虑不周,还以为那人是主人的“夫人”,是他没有保护好主人,险些酿成大祸。

他该受罚,那人亦当诛!

眼看着光箭就要射出,风听寒冷淡的声音传来:“住手。”

银宿指尖一滞,张弓欲发。

直到那道冷淡的声音带了怒意,又凉又厉,叱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小青龙倏然攥紧了手,两秒后松开,眼中只余热泪,长跪地上:“银宿不敢。”

风听寒抬眼看着那素白身影,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天堑。

“风公子!”曲归竹拧紧了眉,“你的伤势严重,虽不致命,但也不能再拖下去,必须立刻处理。”

像是困乏至极,风听寒轻轻阖了阖眼,喟叹道:“回去吧,银宿,把他也带回去。”

万琅阁二楼又响起一阵咳嗽声,云不问咳着咳着就笑了:“魔尊大人竟会被这样浅显的招式伤到,果然还是用心了吗?”

“闭嘴!”

“怎么,听不得我说实话?还是你嫉妒了?”云不问撩起眼皮,笑得像只餍足的老狐狸。

劲风削掉他颈侧发丝,咬牙切齿的怒叱声擦过耳际:“若是想惹我生气,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

“咳咳,你们倒也是相似,连威胁的话都差不多。”云不问紧了紧狐裘,调笑道,“这算不算主仆间的默契,嗯?”

他刻意加重了“主仆”二字的语气,恶劣的提醒着眼前人事实如何。

那双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到他脖子上,只是他身后的琳琅摆设都被轰成了粉末。

云不问却心情颇好地叹了口气,目送着发完火的人离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感情更好利用?

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他只需要把握好这一点,就能将欺侮他的人踩在脚下,无论是魔尊还是仙尊,只要动了情有了软肋,就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灵力造成的伤口不好愈合,且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加重,风听寒本以为自己能撑住,却没想到还没回栖梧山庄,他就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时自己已躺在床上。

曲归竹正收拾着伤药,见他醒来绷着的神经才松开,对身后亦步亦趋的人抬了抬下巴:“都说了我的医术很高明,不会有问题,看吧,你主人已经醒了,再养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小青龙急忙蹿到床边,脸上满是心疼:“主人,你疼不疼啊?”

风听寒愣了半天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我没事,他呢?”

“主人!他伤了你,你怎么还惦记着他!”银宿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还是在风听寒的视线中败下阵来,“他没事,死不了,若不是主人拦着,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得了吧,再怎么说,那也是无极山的仙尊,是你主人的师尊。”曲归竹头都没抬,将熬好的药端过来,“风公子把药喝了吧,仙尊那边我去看过了,失去意识一直没醒,身体上的伤又加重了,暂时安排在旁边的空房间里。”

药汁苦涩,熏得小青龙皱了皱眉,小声嘀咕:“这药也太苦了,闻着就难喝。”

曲归竹瞥他一眼:“没听过良药苦口吗?”

风听寒半垂着眼皮,接过曲归竹手中的药汁,什么也没说,一口气灌了下去。

引得银宿连连惊叹:“不愧是主人,一点都不怕苦。”

曲归竹无奈摇摇头,拽着他往屋外走:“行了,别打扰你主人休息了,跟我去准备饭菜吧,受了伤得吃点清淡有营养的补补,赶紧……”

随着一人一龙离开,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风听寒倚在床头发呆,心里乱得很,万琅阁云不问、云天雪月宋如欢、淮阴江家醉花阴、那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太多的事等着他去思考。

然而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药真苦啊。

银宿说他不怕苦,他怎么会不怕苦呢?

银宿问他疼不疼,他明明疼得要死,也最怕疼了。

“尊主,你受伤了。”

空荡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宋如欢尽力压抑着情绪,攥紧了手,却放轻了声音。

这是第二次了,你第二次因为那个人受伤。

她微低着头,掩下了眼底肆意疯长的恨色,伪装着冷漠平静的表象。

风听寒揉了揉眉心,抬眼看来:“你怎么来了?本尊并没有叫你。”

并未听到回话,风听寒也没在意,只摆了摆手让她起来,随口道:“可是来问云天雪月的?”

宋如欢满脸错愕,在风听寒沉静的目光中,慢慢点了点头。

“放心吧,本尊去见过云不问,云天雪月会为你取来。”风听寒平静道。

“多谢尊主。”宋如欢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心中激荡的情意,状似无意地轻声问道,“如欢有一事不明,还望尊主解惑,尊主你,为何会为我费心取来云天雪月?”

风听寒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可疑惑的?”

形如鬼魅的女子一喜,用幻术化成的脸孔难掩激动,直到风听寒补充道。

“当初我不是答应过你,你心甘情愿为仆,我为你达成执念。”风听寒神色冷淡,语气里听不出喜悲,“怎么,你不记得了?”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宋如欢腿一软,差点又要跪下,她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像一张精致的美人画皮,看不见一点神采。

风听寒疑惑道:“怎么还不走?”

她颤抖着问出最后一句:“尊主,若是……若是有人背叛了您,您会怎么做?”

背叛?风听寒脑海中浮现出那人以手化剑,生生刺入他心口的画面,他控制不住沉下脸,像是故意要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咬牙道:“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再将他挫骨扬灰!”

屋内的恨意仿佛要凝为实质,走动声突然响起,风听寒眼神一凛,宋如欢立刻隐于阴暗角落。

踉踉跄跄的人推开屋门,弯着腰望过来的一眼,仿佛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痛色,他张了张嘴,却因声音嘶哑而吐不出一个字。

掩于被褥底下的手不可控制地颤了颤,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风听寒牵起唇角,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师尊,你醒了。”

傅斯乾不敢走上前去,他像做了一场噩梦,看着自己对风听寒出手,一剑捅在他宝贝徒弟的心口,那里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手。

他醒过来后就急忙寻找,不顾身上的伤开启心魂咒,确定他的宝贝还在,然后急忙赶过来。

身上的伤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他控制不住,若是噩梦成真,他大概会撑不下去。

他捧在心尖的宝贝端坐在床上,对着他露出温柔乖顺的笑,软软地喊他“师尊”,一切都美好得不像那个样子。

除了那红得扎眼的伤口。

风听寒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着胸膛上的伤口,那处刚被曲归竹包扎好,不知怎么牵动了伤口,殷红的血液渗透纱布,慢慢洇开,像在心口开了一枝红艳艳的花。

傅斯乾一步一步走近,他走得极慢,紧盯着那伤口,面色沉重。

风听寒心底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被他这样看着,仿佛他脸色越差,自己身上的痛苦就能慢慢减轻一般。

终于,傅斯乾走到床头,他挺直的脊背慢慢弯折,在风听寒面前俯下身,嘶哑道:“宝贝儿,疼吗?”

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再听到那一声“宝贝儿”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想落泪的冲动,风听寒轻吸一口气,撞进那双满是疼惜的眼眸。

不再是风平浪静,也不再是杀气凛冽,是他最常见的宠溺怜惜,让他想哭。

傅斯乾摸了摸他的脸,揉着他眼尾的红,近乎祈求地开口:“宝贝儿,别哭。”

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这大概是个很好的机会,风听寒向来善于把握机会,无论在什么局面里,他允许自己沉溺,但不想傻乎乎的一昧相信别人。

于是他问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我是该叫你师尊还是什么?你究竟是谁?是说着最喜欢我的人,还是想杀死我的人?亦或者,二者都是你?”

傅斯乾顺势坐在床沿,沉默许久,有无数个瞬间,他都想向风听寒坦白一切。但他又很怕,怕自己猜测的不是对的,怕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人,怕他找不回自己的身体,怕他会给风听寒一场空欢喜。

屋门没关,端着饭菜进来的银宿怒气冲冲,将东西放在桌上便拎起了床边人的衣领,花了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一拳揍上去:“你还敢来!要不是主人拦着,我一定将你剥皮拆骨,丢到百景图中喂邪祟!”

风听寒拧了拧眉:“银宿,放开他。”

“主人!”

他是不容置疑的性子,纵使知道银宿是为自己不平,也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风听寒沉下脸,不悦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小青龙怒气无处发泄,将傅斯乾狠狠往地上一掷,然后冲他吼了一声才出去。

傅斯乾苦笑叹息:“他倒是护着你。”

“谁知道能护着多久,师尊之前也说会护着我,谁要伤我得从你的尸骨上跨过去。”

风听寒止住话头,慢条斯理地从床上下来,坐在桌旁瞧着那刚出锅的粥,舔了舔唇,刚喝了药,闻着什么都想尝尝,看这清粥都觉得心情变好了。

傅斯乾自觉亏心,想反驳又觉得穿书之事解释起来太过虚假,天人交战半晌,才挪着步子坐到桌边,纠结道:“你相信一个人的神魂会莫名其妙跑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中吗?”

风听寒觉得自己真是挺好满足的,得到这么句话,心里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连带身上的伤口也不……

不,还是很疼。

他搅动着碗里的粥,随口问道:“师尊是说夺舍?”

傅斯乾一怔,反驳道:“严格意义上也不算,那神魂也不是故意要跑到别人身体里的。”

风听寒笑着睨他:“师尊激动什么?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是那样的神魂吧,无缘无故跑到了别人身体里,唔,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对我出手,是师尊身体里另一个神魂做的,是吗?”

真是太他妈对了!

不愧是他的大宝贝,一猜就猜到了,傅斯乾眼睛一亮,开始思考把真相和盘托出会不会吓到风听寒。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风听寒抿了一口粥,笑得温和,“师尊是话本子看多了,编故事逗我吗?如果您是为了让我原谅您伤了我一事,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我知道师尊是有苦衷的。”

你知道个鬼!

傅斯乾气了个半死,还偏生不能发作,风听寒的话已经表明了态度,谁会信那一体双魂的解释,所以今日不管是不是昭元仙尊出手伤人,他傅斯乾都只能把这事扛下来。

看着眼前人有火发不出的憋闷模样,风听寒心中一阵快意,他自然是相信那神魂之说,那可是他亲眼所见,今日傅斯乾所说之话也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相信归相信,此时却不是把一切挑明的最好时机,无论是傅斯乾的神魂秘密,还是他今日突然变回昭元仙尊对自己出手的真相。

要踩着这人的底线,用受伤之事拿捏他最好不过,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解释也不迟。

风听寒暂且放下这事,转而思索起从云不问处得到的信息,三十一门中的叛徒还没揪出,线索只剩下醉花阴,醉花阴几次出现,矛头都指向淮阴江家。

云天雪月交给云不问去寻,他也可以借受伤之事迫使眼前之人不再追究万琅阁发生的事,正好能抽出时间去一趟江家。

打定主意,风听寒就开了口:“师尊,万琅阁的酒水中有怪异之处,我向云不问发难,发现百景图之事与淮阴江家有关。”

傅斯乾听明白他是在解释万琅阁的事,回道:“淮阴江家?去一趟也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风总:揣着明白装糊涂。

傅宝:战战兢兢不敢说。

摊手,什么锅配什么盖呗。

我们的老熟人“恶毒男配”即将上线,敬请期待明日演出嘉宾:江家的小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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