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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

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

我在灰烬中等你

——洛夫

**

炸弹爆炸的时候,人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是爆炸的声音。那是因为大脑在受到过于强烈的分贝刺激时会自我保护地关闭听神经,造成短暂性耳鸣,甚至耳聋。如果长时间暴露在这样的刺激中,短暂就会变成永久,且是完全不可逆的变化。

炸弹爆炸的时候,最佳的躲避办法只有找到掩体,捂住耳朵卧倒;没有掩体,那就尽可能在爆炸之前能跑多远跑多远,捂住耳朵趴下;跑不了,原地趴下也可以。

大多数人并非被炸死,而是被炸弹造成的气浪震死;被碎弹片、碎石子打入体内,伤及重要内脏而死;甚至于被炸弹引起的大火烧死。

然而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引爆炸弹,大部分人没有那种躲避的意识,也来不及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气浪像一股狂风,从爆炸的中心地带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四周狂啸出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稻田里那一茬茬的稻穗,不可阻挡地被压弯了腰。

在短暂的失聪里,连濒死的惨叫声都听不到。

但沈希罗能听到陆勋言的声音,并非是耳朵听到那些音节,而是当他看到陆勋言唇齿的动作,便辨认出他的话语来,然后脑海内自动将曾经储存过的相匹配的声音调出。

陆勋言在喊他的名字。

无论哪个国家的神怪故事里,名字都被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它是一种存在的象征,又勾连着灵魂,如果被夺走了名字,那么便是某种意义上的死亡。

当陆勋言喊出那个名字时,话语产生了魔力,让所有的分崩离析瞬间重新聚拢在一起。

陆勋言把人流拨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背后,被炸弹点燃的军用卡车发生二次爆炸,燃烧的赤色火焰铺满视线。

陆勋言的手像铁一样箍住了他,虚幻的念想蓦地消失,碰触到了真实的□□。

伴随着剧烈耳鸣的寂静也像被刺破的气泡一般炸开,混乱失控的音波蜂拥进耳朵,像是节假日高峰期里的高速公路。

他们都没有说话,确切来说是没有时间给他们交谈。

炸弹的气浪虽然被重重叠叠的人群挡在一个小范围内,并没有太过波及到沈希罗这边。但突然爆发的爆炸和死亡造成的恐慌让本该井然有序的潮水变成乱流。

所有人都像乱窜的蚂蚁,毫无头绪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有人害怕地蹲在地上嚎哭,被乱跑的人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状况的人无意识地踩踏上去。

再好的游泳运动员也不能在海啸里自由来去。

陆勋言看了沈希罗一眼,沈希罗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不能死在这里。

即便是被人潮裹挟着,也有能够使力的机会。

往回涌的人流将他们又带回了那颗电线杆,陆勋言用力将沈希罗推了过去,沈希罗一把揽住冰凉的石柱,握住陆勋言的那只手猛地一使劲,将陆勋言从乱流中拉了过来。

岿然不动的石柱让他们拥有了安全感。

陆勋言长舒了一口气,这十几秒简直度秒如年。他看到了贴在柱子上的小广告,微微侧过脸,问沈希罗这上面写的什么。

沈希罗说,不孕不育、阳痿,腰腿酸疼、风湿疾病,贝尔穆德医生还您一个健康雄壮的身体。

陆勋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全世界的小广告都大同小异。

沈希罗觉得陆勋言很奇怪,这种处境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陆勋言闷哼了声,感到背部一阵钻心地痛。周围的喧闹将他的声音快速淹没过去,他下意识收紧了臂膀。

“我们现在像不像尾生。”

“什么?”

沈希罗那点华国知识都来自于原版,陆勋言说的这个词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看着沈希罗略带疑惑的双眼,陆勋言笑了笑,说道:“在春秋时期,有一个男人叫做尾生,他和心爱的女子相约在桥下见面。到了约定的那天,尾生如期而至,但女子却始终没有出现。大水涨起,尾生不愿意离去,最后抱着桥柱溺亡在水中。”

沈希罗:“他是个傻瓜。”

陆勋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沈希罗:“死了,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他们不是尾生,利瓦德也不是涨水的蓝桥。

再如何混乱,再多的人流,都会退潮散去。他们不会是尾生那样的结局。

陆勋言又笑了下,不知道是在笑沈希罗如此不解风情,还是笑自己这个不太吉利的比喻。

“你怎么了?”

沈希罗发现陆勋言脸色有些苍白。

陆勋言缓慢的眨眼,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没准备。”

沈希罗扫视了圈被大火肆虐的街道,蹙眉:“你不该来。”

陆勋言问:“那你又为什么要来,难道我和你在作为人类这个个体上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沈希罗以为他们不会讨论这个话题,因为根本无法说清,上溯回去的是说给任何人听都将得到一个疯狂眼神的荒谬理由。

陆勋言:“你留下两份让我和沈毓修惊恐到睡不着觉的文件,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希罗:“…………”

陆勋言:“你一定要这样吗,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沈希罗:“我……”

陆勋言:“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是如何翻遍卡萨布拉卡找你,像个疯子一样。”陆勋言看了眼发生在身边的□□,一片狼藉,想,他是疯了,这个城市也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沈希罗理解陆勋言沉寂之后的愤怒,在极端恐慌时,是没空愤怒的。人只在安全时才愤怒。

“我来,只是找一个答案。”

“那你找到了吗。”

“或许,找到了。”

“或许?”

“…………”

沈希罗没有再回答这个疑问,就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那一句找到了是否是为了应付陆勋言的追问而随意说出口的话。

其实他内心还残存着一些困惑,只是比起独自一人来到利瓦德时的茫然,这点困惑已经不值一提。

沈希罗换了个话题:“我们该尽快离开利瓦德。”他有种预感,今天这场示威□□是战争的前哨,就像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事件。死一个人是死,死一批人也是死,战争背后的人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

陆勋言没有回话,他靠在石柱上,闭了会儿眼睛,然后在沈希罗说话时又睁开。

沈希罗记起来,他没有随身带卫星电话,他只带了那把德制手、枪。

人群在卡车燃烧殆尽前就悉数退去,留下满地的画报,横幅,旗帜,还有尸体。

穿着黑袍的女人蹲在其中一具倒地不起的男人前,嚎啕大哭。

沈希罗松开石柱,往里走了两步,他看向陆勋言,奇怪陆勋言怎么一动不动。他伸手握住陆勋言的手,触觉冰凉。沈希罗心中一惊,连忙托住他的整个手臂。而陆勋言,像一尊被撬动台基的石膏像一般,直挺挺地倒进他怀里,双目紧闭。

这一切像是慢动作发生,每一帧都清晰刻在沈希罗睁大的眼瞳中。

沈希罗下意识将人搂了满怀,然后他看到沾染在白色长袍上的斑斑血迹。

沈希罗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这一刻冰冻了,他胡乱地摸着陆勋言的背脊,发现陆勋言整个后背的衣衫都湿了,又黏又湿。

陆勋言中枪了。

什么时候?

沈希罗根本不知道。

沈希罗抱着陆勋言,嘴里爆发一句法式国骂。

此刻,他已经不再去琢磨,这个该死的见鬼的世界究竟是他穿越进来的书,还是他本来就生活在这个故事里。

怎么样都好了,如果他是,那他就接受!

他现在需要安全屋!

沈希罗把身上的白色袍子脱下来,用力撕成条状为陆勋言的伤口止血,鲜血很快将白布染红。

“陆……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沈希罗扶住陆勋言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边动作艰难地将白布缠绕在他背部。

陆勋言没有丝毫反应,但还有呼吸。

沈希罗不确定子弹伤到陆勋言的哪些部位。

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当年他是怎么观察,怎么选址的。一定有一个让他多年后回来能够准确找到入口的参考坐标。

那时,他肯定考虑过城市重新规划的问题,所以他不可能用寻常建筑来当参照物。

沈希罗的视线落在了跪坐在街道中央的黑衣女子身上,距离她不远处便是小公园的位置,公园里零星栽种着高大的棕榈树。

他感觉时间在快速流过,就像陆勋言背上的血,淙淙地流走。

沈希罗以前也受过伤,不少。但他经过训练,对疼痛的忍耐力很强,普通伤口根本不在意,即便是最严重的枪伤,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把炙烤过的刀子伸进伤口,将子弹挖出来。

但陆勋言一定很疼,这是个什么苦都没吃过的富家少爷。

正午的阳光将小公园的树影和高高悬挂在政府大厦顶部的一面巴林斯国旗连城一条直线。

沈希罗想,他知道入口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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