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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欢,你在说什......”经过了两人之前的对视,永安帝确实有几分别的想法,但是,想法尚且还是想法,却是并未付诸实践。苏瑾欢这话,无疑让永安帝小小讶异了一下。

难不成...自己女儿发现了自己的打算?

“儿臣难道说错了么?”苏瑾欢本就是来质问永安帝她宫殿内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是怎么回事,此时再看到张易安假扮的何璋,又听其乃是一介布衣,她的顾忌倒是少了许多。永安帝这边话还没说话,苏瑾欢便毫不犹豫的将之打断了去,“父皇,儿臣宫内近来莫名多出的那些太监,以及阿晏的太傅卿九,如此种种,当真是儿臣在胡说?还是父皇你心底明白却在揣着糊涂!”

“你...你!!”永安帝被苏瑾欢的态度气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今日之事,若是苏瑾欢私下询问,永安帝指不定已经对其说个明白,可是,偏偏此时苏瑾欢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不给他台阶下,你说她不懂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苏瑾欢再怎么说也是南唐的长公主,什么规矩她心底比大多数人都明白,正因为知道她懂可其此时却如此,永安帝才会如此生气。

他毕竟是帝王,帝王有帝王该维护的尊严,苏瑾欢此举,让他落了颜面,按理说永安帝应该惩罚她的,但是,当对上那双略微桀骜又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时候,永安帝到口的话在口中几经徘徊,却到底没能说出口去。

“胡闹!”

永安帝猛地甩了甩袖子,“啪”的一声便打在了书桌之上,他舍不得动苏瑾欢,但其身边的人他却并没有那个顾忌,“清弄!朕要你伺候公主,你便是如此伺候其这么对朕说话!”

清弄是苏瑾欢的心腹,永安帝这话,明面上是在指责其未曾好好伺候主子,实际上却是拐弯抹角的责备苏瑾欢对他说话的态度与语气。更有的是,这里面隐约还含着一些威胁的意味。主子有过不能罚,那便奴婢替其受着。

关于这点,苏瑾欢明白,清弄也心底清楚。随着永安帝话一落,只见清弄“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万事都是奴婢的错,恳请皇上不要动怒。”

“你这......”

苏瑾欢怎会看不明白自己父皇打的主意?

永安帝能用她的人牵制她,她自然也能毫不犹豫的还回去。

“父皇!”一声高呵,苏瑾欢开了口,她冷眼看着堂上之人,“你已经动了儿臣身边的人了还不够?现如今这是要动这仅剩的一个?!”

张易安的事是卡在两父女间的一根刺,苏瑾欢的话刚一出口,永安帝话语一噎,周福见机行事,连忙走了上前,劝道:“长公主,您就少说两句,这可是您的......”

周公公是宫中的老人,往日中苏瑾欢也愿意给其几分薄面,但是,今日的事其硬要往上凑,苏瑾欢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本宫与父皇说话,这里用不着周公公插嘴!”

“退下!”

“公......”周福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苏瑾欢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确实不宜再多嘴下去,是以唯有对其点了点头,复又恭敬兼不安的道:“...是,奴才遵命。”

张易安目前的身份是一介布衣,贵人说话他是无法插嘴的。可是,此时看着如此维护清弄的苏瑾欢,尤其是听着那句“你已经动了儿臣身边的人了还不够”时,话语间的无奈与强压着的愤怒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让他心口下意识的又是一疼。

永安帝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下是说不出的复杂。

苏瑾欢曾经是最他最懂事也最会顾全大局的女儿,他想不明白,仅仅因他处置了一个试图居心不轨的人,她便如此失了方寸,甚至与他针锋相对起来。

明明...

她最应该明白这其中利害才是。

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她反倒是一根筋认到了底呢?

永安帝无法理解苏瑾欢的感情,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极其懂的趋利避害。他此间先是默了片刻,最后在苏瑾欢的注视下,缓缓叹了口气,“周福。”

“奴才在。”

永安帝给了周公公一个眼神,“带何璋去偏殿候着。”

事情兜兜转转了一圈,事情的最后,永安帝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一旁的周公公听此吩咐,再观自家主子如此神色,连忙恭敬道:“是,奴才遵旨。”

张易安此间还未来得及插上什么话,也未来得及将苏瑾欢好好看上一番,就要面临先走一步的情况,他的双眸微动,棱唇下意识的便轻轻的抿了抿。

周福走了过去,“公子,请随咱家来。”

四下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张易安对周公公颔了颔首,除了对永安帝和苏瑾欢规矩的行了个礼之外,他没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周公公在前面带路,张易安起身跟了上去,等到及至殿内转角的位置时,他袖口中的手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紧接着,伴随着两人行走的步伐,铺满红毯的殿内上悄无声息的落下了一个极小的东西。

没人知道永安帝与苏瑾欢说了什么,张易安在偏殿候了一会儿,他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上全然不见一丝慌乱。

周福命人送来了茶水,他自己也一并跟了上前,瞧着张易安沉稳的模样,他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道:“何公子倒是好气魄,咱家这还是第一次瞧着见了圣上表现的如此不慌不乱的人呢。”

张易安在宫内生活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没学到十成也有了八成,对于周公公的夸赞,他客气的颔首道:“公公谬赞,何某愧不敢当。”

周公公闻言呵呵笑了笑,“这也就何公子才是这样了,寻常人呐,不说皇上了,就是公主殿下的威仪,也是受不住的。”

这话张易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唯有垂眸浅笑,“何某只不过是运气好侥幸罢了。”

周福继续道:“这有时运气也是种福分,咱们公主已有半年多未出过长宁殿,你瞧瞧,要不怎么是运气好呢,何公子这运气,啧啧啧......”

“恐怕今后还好着呢。”

对方似乎在下意识的将话题往苏瑾欢的身上带,张易安缓缓眨了眨双眼,“那便借公公吉言。”

苏瑾欢与永安帝的谈话并未进行多久,屋内很快就有身影走了出去。

“何......”周公公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这时候张易安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他道:“周公公,抱歉,在下的东西掉了,在下知道此举有些唐突,可还是想问问,能否......”

“你想找回来?”张易安的话并未说完,周公公便已经猜到了答案。

“是。”张易安认真的点了点头,“公公有所不知,此物是一孩子为感谢在下救了其性命所赠,有些...难登大雅之堂,适才向公主与皇上请安时姑且尚在,想来是落在了上书房内,未免让圣上看见不喜,也为了那孩子的一片心意,在下这才想要将之寻回。”

“这个......”周公公在皇宫内活了几十年,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说实话,不论张易安的是什么东西,他都并无什么特别大的感受,可其这会儿要他为了一个小东西进上书房查找,这倒是让他为难了起来。

张易安见周公公语调顿住了,他的脸上渐渐也升起了一丝失望,“既然这样,是何某强人所难了,公公不必......”

“周公公在哪里?”两人此间尚说着话,张易安的话甚至还未说完,偏殿外方便突然传来了一声询问的话语。

周公公连忙敛神,拿起自己手上的拂尘便走了出去,“清弄丫头,怎么是你?”

“周公公,公主适才在殿内拾得一物,她瞧着颇有眼缘,是以央奴婢过来问问,可是哪位伺候的宫人落下的?”

“落下?”周公公呢喃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转身对身后唤道:“何公子,劳您过来一下。”

张易安闻声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噙了噙嘴角,随即敛住神色走了出去。

“周公公。”

周福闻声点了点头,转而对一旁的清弄道:“清弄丫头,公主拾得的是何物?”

“是此物。”清弄面不改色的将手上的东西递了出去。

周福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何公子,此物可是你遗失的东西?”

对方手上的是一个极其袖珍的娃娃,约莫成年男子拇指大小,张易安闻声看了一眼,眼中很快升起了笑意,“回公公的话,正是。”

这本是他特意为苏瑾欢做的,小巧亦携带,只不过由于两人现如今的身份问题,他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之送出。他之前之所以特意将之落在殿内,那是因着他知道但凡苏瑾欢看见了,不可能不过问,如此一来,他便还能再见之一面。

他的要求不高,只是一面而已。

今日他带着人皮面具,永安帝没有认出他是原本的张易安,这只能说是侥幸,他个人力量再如何,也不可能和皇家,和整个南唐对抗,谁也不能保证他的身份一定不会暴露,所以,他不能赌,他也赌不起。

他会继续默默的呆在京城,也会在暗地里帮衬着她,对她而言,他的不出现,其实是最好的。

“是你的?”清弄愿以为此物是哪位宫婢的,未曾想竟是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的,她的一双秀眉微微蹙了蹙,神色很快就淡了下去,“那你便在这等着,奴婢去请示一下公主的意思。”

张易安轻轻颔了颔首,表示会意,清弄走后,他单手负在了身后,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站在了原地。

周福在一旁瞧着张易安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招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对其一阵耳语,小太监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永安帝的上书房内走了过去。

清弄很快走了回来。

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张易安,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何公子,太子太傅邀了公主讨论太子的学业,公主现在没有空闲,此物既是你的,那便完璧归赵,奴婢先告退了。”

“等等。”眼看着清弄说完话就要走,张易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唤出了声。

“何公子还有何事?”

“公主......”这与自己想象中的所差甚远,张易安竟然有片刻的慌神,清弄已经看了过来,他连忙敛了敛目,有些牵强的笑道:“何某人是想说,公主替草民拾得此物,草民还未曾叩谢。”

“不必了,公主不差你这一个谢字。”清弄并未给张易安留有期望,其此间一句话,直接便将张易安打回了深渊。

一话言尽,清弄对周公公屈了屈膝,随即头也不回的便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三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此处又是偏殿,正殿的情况虽看不大清,但从正殿中出来的人却得从偏殿前面的一条长廊走过。

他算计好了一切,原以为今日定然能再见一次她,但谁知只能远远观望,观望倒也罢了,可当苏瑾欢与卿九的身影从长廊中走过的时候,张易安心中却是倏地泛起了一股酸意,长袖之下,他的双手不知不觉间便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公主,说来也巧,今日臣只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谁知竟然能在此处碰到公主,这当真是......”

苏瑾欢全程只觉这人怎如此聒噪,此间好不容易从上书房出来,也不会有人再看到她与卿九了,她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本宫乏了,需回宫休息,清弄。”

“是。”清弄上前了一步,她对着卿九客气的点了点头:“卿太傅,公主身体不适,太傅请便。”

“呃......”再一次吃了闭门羹,不过这次比前几次要好上许多,两人至少搭上了话,卿九发愣不过一瞬,随即却是很快又恢复了淡然,“既然这样,自是公主的身体要紧,太子的学业,臣今后找机会再禀报也不迟。”

苏瑾欢没有回话,卿九也不尴尬,反而笑道:“那臣就,先行告退。”

“恭送太子太傅。”清弄等的就是卿九这一句,几乎是卿九的话一落,她紧接着便不急不缓的道出了下一句。

卿九被清弄的反应弄得颇为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他卿九也有被人嫌弃的一日?

对于清弄的话,卿九先是一愣,待回过味来,他笑着轻“嗯”了一声,倒也干脆的就走了。

于是,原本看起来还“男才女貌”的两人,很快便只余下了苏瑾欢一人。

清弄推着苏瑾欢走着,边走边随意的问:“公主,您之前不是不待见卿太傅么?今日怎么突然改了主意?那个何公子也是,公主明明对那东西便...怎会让奴婢那么说呢?”

自家公主之前在上书房内与皇上都敢争执的人,对于明显是皇上安排的卿九,按理说不应该在这当头还如此反应的,清弄被苏瑾欢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改变主意?”不知何时开始,苏瑾欢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银钗,她拿着左右转了转,随即冷笑了一声。“清弄。”

“奴婢在。”

“去,找人给本宫调查何璋的所有信息,本宫要一字不落的全部知道。”

何璋。

张和。

哼!

苏瑾欢握着银钗的手倏地便紧在了一起。

莫要以为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再换张脸她便认不出你!

若说之前两人相见时苏瑾欢凭直觉察觉到了怪异,那么在宫殿内拾得哪知拇指大小的娃娃的时候,苏瑾欢心中的怀疑却是渐渐瞬间消失殆尽。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苏瑾欢确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这是一种莫名的笃定,他就是他!他没死!他还活着!

当确定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瑾欢心中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犹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她几乎很难相信,那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此时就如此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他那几个月是如何熬过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苏瑾欢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他没有告诉她他还活着,他也没有想要与她相认的任何征兆,哪怕在两人一开始双眸对上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旁的情绪。甚至就连给她一个意有所指的的眼神也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在她为他担心了,难过了那么久之后,还这样对她?

张易安还活着,确定了这个消息的苏瑾欢是开心的,可与此同时,她也是委屈的。

她不知道张易安为什么不认她,她也不知道张易安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已经向南唐妥协过了一次,这一次,她绝不允许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绝不!

你张易安认也好,不认也罢,你既然敢回来,那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你不认,还是你求着她认!

自家公主似乎自见着那个玩偶后便有了变化,清弄记得那会儿苏瑾欢的神色是近日来前所未有的激动,尽管这里面许多事她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遵命行事。

“是,奴婢遵命,回去之后,奴婢马上让人调查。”

苏瑾欢深邃的双眸闻言轻轻动了动,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道:“你附耳过来,本宫还有另外的事要交代于你。”

清弄停了下来,“公主请吩咐。”

“你这样......”

*

有苏瑾欢与永安帝争执在前,永安帝也没什么心情再去与张易安周旋,他让周公公先带其下去,等过两日再宣其觐见。

虽说如此会增添暴露的机会,但能再入宫,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再碰到苏瑾欢。念及此的张易安心下一喜,面上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这是张易安来到京城的第七日。

他现如今住在一处自己在京城买的小院。燕卫寒毕竟是北燕的皇子,在他身体痊愈之后,其便追着楚离去了北方。两人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张易安并不清楚。

从受伤到痊愈,张易安足足养了三个月。

他在皇宫的时候读了足够多的书籍,对行军打仗亦有了解,对于朝廷出兵靖南王这事,张易安本意是不想插手的,但是,他清楚苏瑾欢对这件事有多在意,也清楚以他现如今的身份,他回不了皇宫,是以他这才以贤士的身份入了军营。

真要说起来的话,张易安其实属于的是天资聪颖一派,他仅仅是凭借着楚离处养伤的一些所见所闻,再是燕卫寒时不时的一两句点拨,他便能举一反三,将地形天气与行军打仗相结合,琢磨出一系列有用的阵法与计谋,对此,就连燕卫寒也颇有些自愧不如,引得其连连惊叹,万幸他们两国现如今是盟友而非仇敌。

与初始出宫不同的是,经过了这次磨难,张易安已经学会了培养自己的势力与手下,他身上的自卑感在一阵刀光血雨中经历了淬炼,最后消失殆尽。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这是他目前给人最大的感受。也难怪周福会如此评价于他。

苏瑾欢的态度有些奇怪,张易安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的势力才刚起步,想要探得宫内的情况却是极有难度。是以尽管他这边已经回了京城七天,却还没得到关于长宁殿详细的消息。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得以见到了他心心念叨着的人的缘故,张易安这边才刚从皇宫回到自己的屋子,他便收到了关于苏瑾欢更为具体的消息。

依旧是一目十行的将信息看完,屋外的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却是张易安重重的敲在了书桌之上。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张易安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外方的询问,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回:“没事,不用管我。”

门窗上糊着纸,外方的人只能隐约的看见些许模糊的身影,其似是有些不太放心,想了想还是道:“初二在外方,主子要是有事,请唤初二。”

“退下吧。”

“是。”

张易安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如此嫉妒一个人。

永安帝想为苏瑾欢择婿的事,早前与叛军交战的时候张易安便知道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如今永安帝为了弥补苏瑾欢,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那些与他相像的人,那些长宁殿新增的太监,那个文武全才的太子太傅,这里面,无论是谁,都让张易安嫉妒的发红!

站在苏瑾欢身边的人,本来应该是他才是!那些人凭什么取代他的地位?享受着她的目光,凭什么!

恨!

他好恨!

他若不是太监!!!

若不是!!!!

又是“砰——”的一声,站在屋外的人被陡然产生的动静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

自己主子这......

张易安在调查着苏瑾欢近日来的情况,苏瑾欢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手上的一些资料,苏瑾欢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这是一份相当完美的资料,这份资料中,她找不到任何一丝与张易安有关的信息,但正因着如此,苏瑾欢反而越发的笃定那人便是张易安。

八个月前,雄红毛蛛失去了活力,不再动弹,所有人都以为雄红毛蛛死了,苏瑾欢守了两日最后也死了心,命人将之埋了,这里面,没人知道雄红毛蛛后面又活了过来,哪怕是同样拥有灵物的苏瑾烨也是。

苏瑾欢虽说也不明白张易安是如何活过来的,但是,既然人活着,那么她当务之急是找机会朝人问个明白,而不是在屋中独自神伤。

自怨自艾,从来都不是她苏瑾欢的风格!

清弄不知道自家公主自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从今日回屋之后,公主便隐约有了些许异常,这种异常也说不上多可怕,以她照顾了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八成是有人要倒霉了。反正被公主算计的不会是她,清弄对此并没有什么纠结,反而相当自然的就接受了这个变化。

永安帝是第三天再次召见的张易安。南唐自裴氏一族叛乱之后,一下拔掉了许多裴氏一族的逆党,是以朝廷现如今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张易安对永安帝来说,其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却绝对是可塑之才。

当然,永安帝不知道的是,他现如今看好的人,却是他曾经欲处之而后快的人罢了,若是清楚,想来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苏瑾欢也曾想过张易安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苦衷,因此她并没有急着动作,反而给了其一个机会,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张易安依旧没有与她相认的趋势。

这未免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很好,不认是吧?还要憋着是吧?

那她倒要看看是谁先憋不过谁!

与苏瑾欢再见后的三天中,张易安的生活竟然比他坠河后养伤的那段日子还要煎熬。一方面,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害她,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更好的托付,只是,那个人绝不是他而已。可是,一方面,他又陷入了无限的嫉妒之中,这种嫉妒使他发狂,是他疯魔,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你只用在一旁看着就好,她最难受的那段时间已经熬了过来,你现在只需要在暗处帮帮她,守着她,这就够了。

然而,哪怕张易安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但是,当他每次听到她相关的事时,他依旧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嫉妒。

尤其——

当他知道苏瑾欢对卿九的态度有所转变,不似过往般拒绝的时候!

嫉妒的火苗就像是铺天盖日般的像他袭来!!

是夜。

初二看着自家主子在院中不要命不知累的练起了剑,看着张易安的架势,初二不敢上前打扰,唯有焦急又担忧的在一旁看着。张易安自己也不知道他练了多久,此间直到他感觉已经提不起剑,他这才踉跄着跪在了地上。

“主子,主子,你近日来这是怎么了?”初二是张易安从路上救的乞丐,年纪不大,才十一岁,因着从小便是乞丐的缘故,他的身体比普通人要瘦弱许多,看张易安跪了下去,他本想将之扶起,可此间扶了两下之后才发现,他的力道,似乎有些还不足以......

“不用管我。”张易安挣脱了初二的搀扶,“回屋去。”

“主子,你这......”张易安是这样的情况,初二哪会放心就这样回去。

张易安现如今只想一个人静静,初二越是在一旁关心于他,他反而越发的心烦意乱。只见他双眉倏地一拧,神色顿时便沉了下去,“我的话你不听了是么?!”

张易安对初二来说,这是将他救出水火的人,他敬重他,钦佩他,其此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似是怕对方误会,初二忙道:“不不...不是,主子,初二没有。”

张易安垂下了头,大口的吸着气,“那就进去!”

初二闻声不放心的看了其一眼,见张易安实在坚持,他不得不弱弱的道:“...是。”

张易安买的这座院子很小,但是,这却是离皇城最近的民居,初二一走,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随即直直的躺了下去。

今夜的天色极好,天上繁星点点,煞是好看。周围是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张易安任汗水流进了自己的眼帘,带起丝丝涩意。

这么一番强有力的消耗,又没什么补给,张易安的喉咙此时是火辣辣的疼,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吐了一口浊气。

住在皇城周边的居民并不多,闹市什么的离此处也有好一段距离,对普通人来说,这边最大的一个优点是安静,可对张易安来说,安静却并不是第一个让他选择此处的原因。

戌时三刻已过,周围的邻居早已熄灯休息,除了张易安的喘息声外,此处再也没有旁的动静。

张易安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这边圆月爬上头顶,他才动了动自己疲惫不堪的手指,有了旁的动作。而与此同时,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在外方的巷中响起,一辆马车似乎正缓缓的从他家门前走过。

四周异常静谧,这使得车轮声在幽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张易安对此本没怎么注意,可是,外面紧接着传来的话,却是让他成功的僵在了原地。

“三宝,我们这是走错路了么?怎么越走越偏来着?”

“回清弄姑姑,三宝带姑姑走的是小道,小道更近些。”

“那还有多久才到?”

“快了快了,前面一直走再转两个弯,差不多就到了,您放心勒。”

“行了,你仔细着路。”

“诶——好的啊。”

清弄?

若说张易安最熟悉谁的声音,想来除了苏瑾欢外,便是非伺候苏瑾欢的清弄莫属了。他不会听错,适才在外方谈话的便是清弄无虞,这个时辰,她不再宫中伺候公主,怎会坐马车出宫?

话说回来,这条巷子直走转两个弯?

那不是——

一想到一种可能,张易安也不知自己从何处来的力,只见他倏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二话不说便从自己院中开门走了出去。

“主......”初二一直注意着院中的动静,谁知自家主子竟然就这般毫无交代的就走了,让他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初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以及大打开的院门,双眼中渐渐升起了一抹忧虑。

马车内

清弄给苏瑾欢垂着大腿,她轻轻的按着,对于自家公主的决定,她近来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公主,您当真要去那个地方?”

苏瑾欢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本,眼皮都没抬一下,“本宫看起来像是说笑?”

“可是,若是皇上知道了......”

“本宫做的出格事也不差这一件。”苏瑾欢面不改色的将书本翻了一页。

“那之前您怎么让奴婢与三宝......”

知道清弄是担心自己,苏瑾欢慢慢放下了书本,转而认真的看向对方,“本宫自有打算,你且安心,不会有事。”

“这不是有没有事的问题。”清弄说着说着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她双手握住苏瑾欢右掌,“公主,您近来心事重重,奴婢知道您一贯有主见,但奴婢是您的身边人,您答应奴婢,做危险的事前,别瞒着奴婢好不好?”

苏瑾欢难得看到清弄如此正色的说话,她先是一愣,随即好笑的摇了摇头,“看来本宫最近是让清弄担心了。”

清弄与苏瑾欢的主仆情谊不比他人,说话间难免多了几分熟稔,随着苏瑾欢的话落,只见清弄以一副“你终于发现了”的神色幽怨的看向她身前的某人,碎碎念道:“难道不是么。”

苏瑾欢莞尔一笑,她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哄道:“好了,本宫没事的,本宫做的事,也没事的。”

“那......”

“清弄这么聪明,今晚过后,定然就知道本宫在做什么,这里本宫先卖一个关子。”清弄是真心担心自己,苏瑾欢不会不知道,不过,今晚的事她也没绝对的把握,是以这才没有先对其直言。

马车很快就到了两人要去的目的地,外方驾车的三宝最先下车,“清弄姑姑,到了。”

清弄闻声敛了敛自己脸上的神色,随即掀开了车帘看了看外方的场景。

这是一家挂着彩色灯笼的后门,里方的院子似是极大,且还有阁楼,期间丝竹声调笑声不绝于耳,门口现如今已经站了一个看起来相当谄媚的男人,见他们的车停了下来,连忙上前道:“客官,您便是提前来定了包间的金大夫人吧,快里面请,我们红楼,这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您来了一次呀,保管您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呐!”

事关苏瑾欢名声,清弄不敢含糊,她紧了紧自己的双眉,冷声吩咐道:“把其余众人打发了,只留一个人带路。”

“这您放心,小的们都懂,这里就小的一个人,院中此时也早早的就打发了,保管不会有人看见。”

眼前之人面色轻浮,清弄不大放心,她给了早已下马车的三宝一眼,三宝会意,先一步走进了院中查看情况。

“诶这——”

毕竟吃这一行饭,自然知道大户人家规矩众多又要面子,是以男子干笑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宝查看的很快,清弄见其对自己点了点头,她这才将苏瑾欢用披风裹好,随即抱了下去。

张易安今夜才练了剑消耗了一番体力,而苏瑾欢又是坐的马车,因此当他追上的时候,苏瑾欢与清弄早已走进了那间院子,他只看见了门口尚未来得及被伙计迁走的马车。

苏瑾欢腿脚不便,张易安又没有亲眼看见其身影,是以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也抱有一丝幻想。

然而,很快,当张易安溜进红楼后不久,当他看到清弄守在门外的时候,他最后一丝的期望瞬间破灭。

她来烟花之地做什么?!

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还能做男子的事?

“哎哟喂,今儿什么风把大财主吹我这儿来了,逸之啊,今晚你可得好好表现,务必要让上房的那位夫人满意才行啊。”张易安发愣的时候,楼道口迎面走上了一男一女两人,女的脸上擦满了粉,话语间风尘味甚浓,至于男子,长得倒是剑眉英目,颇有些秀气,听到那女人的吩咐,只见其轻笑了一声,道:“三娘,我逸之什么手段,你还不知道?”

女人闻声对其抛了个眉眼,“行行行,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能不能把握,这可就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两人很快就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过去,张易安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两人的背影,双眸满是骇人的冷意。

苏瑾欢今夜来红楼这边,本就没指望一次就达到目的。

你张易安不是不承认么?那好,她总有法子让你承认。

苏瑾欢不相信张易安没有关注她的消息,若是其不爱她,完全可以借之前的事死遁不再回京,但他没有。

仅仅是这一条信息,那便够了。

她知道他总是敏感又自卑,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在她做到如此份上他还不珍惜......那便休怪她用强!

这红楼,苏瑾欢不仅决定来,她还决定来到张易安知道消息受不了出手为止。只要张易安不出现,那么她便每夜都从其家门口过,看谁先忍不下去!

当然,苏瑾欢恐怕没想到的是,她此间才来第一次,便被张易安给发现并跟了上前。

苏瑾欢作为女子,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没踏足过风月场所,今日还是她第一次来,难免有几分好奇。

不过,苏瑾欢不知道的是,古往今来,但凡烟花之地的水酒烟烛,总会掺杂些旁的东西,以上这些,男子倒也罢了,女子却是多半不知情的,是以等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被人揽在了怀中。

郑逸之将苏瑾欢抱进自己的怀里,入怀是一片柔软,让他这位情场老手也忍不住起了反应,他慢慢凑近苏瑾欢的耳旁,柔媚道:“这位‘夫人’,春宵苦短,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负了。”

“唔......”自己腹部隐约的升起一股燥热之感,此时更是被陌生人抱进了怀中,苏瑾欢秀眉微皱,下意识的想要呵斥。

然而,许是因着喝了水酒的缘故,她现如今浑身提不起什么力气,眼看着身侧之人倾了下来,苏瑾欢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更下午五点左右,如果没有,那便是晚上一下放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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