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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被揍完的顾恒安,这会儿正没精打采的缩在金霓裳里,旁边是刚才一直看着他被揍的林烈阳。
“哎。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我爹这时候摆我一道,是觉得今上这会儿没功夫对付我家了,他就没事儿了?还是以为那位肚子里多蹦出来个儿子我死不死无所谓了?”
魏氏的确是怀孕了,她身边那个人说是听平王世子的话,不如说是听平王府两位男主子的话,就看谁说的更管用。以前顾恒安是世子,是平王唯一的儿子,那自然顾恒安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魏氏也可能产子啊,平王都让瞒着自己儿子,那人自然就又听平王的了。
顾恒安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了,这么多年,他爹对他亲娘,每次提起来那也是情真意切,自己年幼时那点模糊的印象,爹娘也很恩爱。原来他说他爹被魏氏笼络住些,倒也是实情,魏氏在他爹身上花的功夫,那也真是十多年的小意温存,这么算起来,他爹能动心似乎也正常。可他爹原先口口声声保证的那些,对他的那些维护,这算什么?真是大孙子小儿子?之前是因为魏氏没怀孕,怀孕了就立马变了?
“魏氏还没生出儿子呢。”
听林烈阳一句,顾恒安更叹气了。
“还没生出儿子,我爹就把我甩过墙了,她要是生了儿子,我岂不是没活路了?”
林烈阳可不信顾恒安真被打击到,他师傅都总说他是小狐狸呢。内心呵呵了两声,顺着话往下问:“那你准备怎么办?花家肯定是猜到了。你家再拖下去,你到手的媳妇就要飞了。”
顾恒安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问我爹。问个明白。他要是保那母子,那行,以后就各过各的。”
虽然知道顾恒安不可能坐以待毙,可林烈阳还是被他吓了一跳,这么单刀直入吗?皱着眉问:“那你跟你爹谈崩了怎么办?再说,你问,你爹就如实答?”
“那也要问,我不想先跟我爹耍手段,那是我亲爹,好歹护着我这么多年呢。就算他不仁我也不能不义。有什么打算也问完了再说。”
因为说的太咬牙切齿,扯到了脸上的伤,顾恒安又揉着脸道:“嘶,我二舅哥手可真重。哼,就是看我不好意思还手,还专往脸上揍,看我比他长得帅吗?还有你,就算不帮忙,拦一下总可以吧。是这么做师弟的吗?”
从小到大没少被顾恒安捉弄,连他师傅都偏着顾恒安,有机会看顾恒安吃瘪,林烈阳才不会帮忙呢。忽略顾恒安的埋怨,既然平王府内部的事顾恒安自己有了打算,他就说正事呗。
“你追媳妇的事情我怎么好插手。不过,之前花将军派人传话的事情,我已经去查过了,确实有调动的迹象,只不过每次量都不大。”
说到这个,顾恒安也先把私事放下,面上严肃起来,想了想道:“查得到最终流去哪儿了吗?没想到随便把魏昌安排了下,还真安排对了。”
“正在查,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其实花将军是京畿道行营兵马副都统,若是能从那边下手,兴许快一点。”
顾恒安却是摇头,道:“不行,花将军还是先回南延的好,那个副都统纯粹是今上故意的,花将军不动京畿道行营一点才最稳妥。”
林烈阳其实也明白,又想起一事来,道:“对了,听说魏家二老爷在到处找门路,给他儿子安排个差事。先前有人问到我这儿来了。”
林烈阳在外头是落魄世家子的身份,顶着个商人的名头,当然不是真行商,而是帮人找找关系、牵牵线,收点所谓的谢礼。因为背地里有平王府的关系,倒也让他小有名声,找上门的还真不少。当然,这些也不过都是障眼法。
听到魏贤,顾恒安直撇嘴,原本听说魏家老夫人硬逼着花朝去跟兴王要名帖,结果因为花景来了,这事儿最后不了了之。没想到魏家还不死心呢。这事儿原是小事,顾恒安都不屑于给魏家使绊子的。林烈阳这么一说,也不过是因为到底跟花朝有关,想着还是知会顾恒安一声。
然后,觉得因为自己应该表现再表现的顾恒安,忽然心里有了个主意。
“师弟,你说我要是动了魏家,表妹会不会有意见?毕竟怎么说也是外祖家吗?”
林烈阳谨慎的看着顾恒安,一般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就是已经想好了坏点子,必定会有人倒霉的。斟酌着说:“县主会不会有意见我不知道,可我猜花将军应该不会吧。”
顾恒安闻言却眼睛一亮,花朝可是很听她爹话的。再说讨好老丈人也很有必要的啊。
“师弟,你派人提点提点魏家二老爷,就说现在魏家名声不太好,他做为二房,儿子的前程很难的。再派人去城北,找个女人,然后……”
荣蓝郡主入京的第六天,花景启程返回南延了,就像来的时候没有惊动许多人一样,走的时候依然很安静。除了一子一女给他送行,也就是得了消息,乖觉的、自动的跟过来的顾恒安。
来的时候因为有事,回的时候更是有事。
娇滴滴的小女儿依依不舍,花景的眼神却往顾恒安那边飘了一下。心里是满意的,不只是因为顾恒安今天来了,还有之前安排他办的事情,也包括春蒐时,以及对于魏氏有孕他的反应和处理方法。当然还有对魏家做的小动作,顾恒安似乎根本不打算瞒着他们,你可以理解为讨好,也可以理解为一家人的分忧解难。
朝中情况不明,花家今后的路也待议,即便是如今也像在冰上行走。他要给女儿找个靠谱的人,不只是心计手段、身份地位,更是要人品正。人在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时,第一反应的处理大多是本能,也更能分辨德行。
“京里的事情你留点心,有事派人传信给我。”
出发前,花景的叮嘱是对着顾恒安说的,让一旁的花朗满脸的嫌弃,顾恒安却好似刚偷吃了蜜糖的孩童似的,得意的笑,还不忘顶着未来二舅哥虎视眈眈的注视对花朝挤眉弄眼。
“表妹,金霓裳新来了些玉石,要不要去挑挑看?谷雨前我原想着做个宝石牡丹出来的,不过似乎太扎眼了,以后我单独做了送你啊。”
今日天气好,花朝也是骑马,左边是自家二哥,右边是顾恒安。
“我说平王世子,我爹虽然回去了,可你也不能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把你那马头牵远点,往哪儿凑呢?还有,显摆你家有钱啊?俗不俗啊?宝石牡丹?”
因为之前被揍的那顿,顾恒安心里其实记着帐呢,只不过现在媳妇还没进门,怎么都要忍啊。想他京城世家子弟的翘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嫌弃啊。呵呵干笑了两声,强按下想怼回去的话,撑了笑容道:“不俗,大俗即大雅嘛。表妹说是吧?”
一路上花朝都在忍着笑,好在带着幕篱,可纱帘微动,仔细看还是能察觉几分。
“今日多谢世子能来,不过世子家中没事吗?”
花朝兄妹出城送他们父亲,自然不知道留在正英巷的祖母这会儿正在待客。想着她那个可能怀孕的姨母,还有不知顾恒安到底晓不晓得,花朝才主动问出口的。
花朝不知道有人登门,顾恒安知道啊,顾恒安还从花朝的话里听出了关心,乐呵乐呵的答道:“家中没什么事,就是前两日跟我父王吵了一架,然后差点又被揍了,也不知最近走了什么背运,总是有人要揍我,我这招谁惹谁了。表妹你说是吧?”
顾恒安说完还不忘故意溜一眼花朗,简直告状告的不要太直白。花朗越过自家妹妹还了个“揍你咋地”的眼神回去。花朝就觉得头顶上刀光剑影,寒气飘飘。
转头看看自家二哥,再转头看看顾恒安,花朝用力的“咳!”
两边都清净了。花朝这才又问:“那,事情都解决了?”
见花朝问的认真,顾恒安也收起玩笑的神色,道:“嗯,没事儿,我直接去问我父王的。我父王说那位的确是怀孕了,不过,哎,这话我也有点不好说,算了,反正我父王今日派了人去拜访荣蓝郡主了,回头细枝末节的表妹回去就知道了。原先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儿,表妹你可要信我。”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可顾恒安能这么说,花朝也就放心了。冷不丁的,花朝忽然反应过来,听到魏氏可能怀孕的消息后,自己虽然很惊讶,可似乎并没有很担心,就好像知道他能解决。
有一瞬间,花朝心跳的厉害,仿佛看到自己洒下的一颗种子,精心护养着,突然有一天萌芽了。深吸气,缓缓吐出,再深吸气,再缓缓吐出,花朝努力的平复了心情,方道:“解决了就好,那我就回去问祖母吧。时候不早了,也该回了。”
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好在只是花朝心底的感觉。而听花朝说要回,最高兴的是花朗,得意的冲顾恒安笑了笑,立刻就要打马扬鞭。
却听顾恒安连声道:“哎哎,等一下啊,早呢,真还早呢。原本想说,今日有热闹。”
“什么热闹?”
反问的是花朗,一脸的不满、嫌弃、怀疑。
“魏家的热闹。”
闻言,花朗倒是乐了,自打他和祖母入京一来,论理说他也该上门拜访的,可他不想去,他祖母和爹爹也都不提,他就更装糊涂。他娘的事他们还没算完,他妹子在魏家的待遇他可也知道的。虽说,看外祖家热闹似乎不厚道,可魏家的,他乐意。这会儿忽然看顾恒安又有点儿顺眼了。笑道:“成,这个热闹小爷觉得好不错。走。”
花朝却是不认同,谨慎的说:“二哥,你说什么呢?谁说要去看热闹了?回头让祖母知道,当心罚你。”
“哎呀,好妹妹,祖母知道了也不会罚我。走走,话说,我还没看过魏家的热闹呢,之前都是听个信儿,这么极品的一家,怎么能不亲眼见识见识。”
花朝见她二哥不听劝,瞪了顾恒安一眼,都是这家伙找事儿。顾恒安虽然看不见,却知道小表妹定然是怪他了。哎,拍马屁也不容易,讨好了舅哥得罪了媳妇。他其实真没说要去“看”热闹啊。不过想到之前的那顿揍,讨好了舅哥似乎也是好事儿啊。不过,媳妇面前也是要描补描补的,媳妇最重要。
“表妹,你看过大夫治腿伤的吗?那些烂掉的腐肉,就一定要先割掉,然后才能有新肌长出来啊。魏家本来就在闹分家,我都不用做什么。是,我原本是想做什么,可今日的热闹,一多半跟我没关系。我也就是大概提前知道点,跟你们提一句。”
魏家分家,花朝知道,可顾恒安这么“关心”魏家,花朝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最终叹了口气,道:“你没事儿沾这里头的因果做什么?”
顾恒安只是笑。沾因果的事,当然是看为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表担心,不会虐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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