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寸心(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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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怕她有危险,她明白。可是姐姐自己过去,难道她就不担心了么?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阿盈有些无措,不知该劝谁。
云遇话音刚落,便有些后悔——话说重了。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话里却仍是不留余地:“你好好休息吧,如若他不来找你麻烦,这件事你便不必再管了。”
“我知道了。”云遥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方才眼圈一红就像是阿盈的错觉,她看向阿盈,问道,“你说你见到了白玉堂,在哪里?”
“就是在废宅。”
云遥转身便走。
经过云遇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偏逢云遇转过身子,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还不走?”云遥冷冷地问阿盈。
“啊?走!”阿盈回过神,忙拿过自己的伞,跟着云遥走了。
一时间,偌大的庭院又只剩下云遇一个人。日光打在她身上,映得她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她耳间挂了一枚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白玉耳坠,一动一晃间,衬着她微红的耳垂。
云遇裸|露在外的肌肤里,也就只有耳垂带着一点不苍白的颜色了。
云遥再也没多看她一眼,气冲冲地摔门去了。她走得快,没等阿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走远了。阿盈也不敢去堵她气口,只在心里暗自可怜着锦毛鼠。
云遥清楚阿盈走前看见他,过了这么久,他未必会在了。可她心里一团乱麻,竟然开始和自己赌气——我偏要去废宅堵他。
果不其然,废宅一片宁静,哪里有人的样子。
云遥吸了吸鼻子,越发生气,索性就在池边坐了下来。
池水结了冰,云遥看着手痒,便捡石子将冰层粗鲁地砸开。她手上带了不小的劲,碎冰碴一块块迸起,有些落在池边,有些落在她衣裙上。
她也不整理,手指即便冻得通红,仍旧一味的砸着冰,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
阿盈瞧着她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脚下犹犹豫豫的,正在纠结是过去哄哄她还是当着没看见,冷不防听见一声淳厚的男声。
“云姑娘?”
得,受气筒来了,阿盈心想着,暗暗舒了口气。
果然就见云遥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刚要吼回去,见到来人却是一愣:“展大人?”
云遥下意识规规矩矩站起来,手胡乱地抖了抖衣服上的碎冰,又捋了捋头发,才问道:“展大人,你怎么会过来?”
“有件案子,我过来查一查线索。”展昭信步过去,余光瞥见池水已经不成个样子,心里明白她这是不开心了,于是他斟酌着问,“你怎么了?”
云遥此刻方觉着,她与自己怄气这么久,等得就是一句询问。
哪怕这句询问听起来像是公事公办,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滴清泪便从指缝间落了下来,顺着她的手腕线条,没在袖口里:“和姐姐置气了。”
到底还小,脾气秉性都冲得很。展昭暗暗叹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姑娘,见此情形,他颇有些手忙脚乱,巨阙剑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他老气横秋地拍了拍云遥的肩,以作安慰,沉思一瞬,开口道:“云姑娘若是无事,不妨随展昭一道出城看看。城外最近出了桩怪事,大人一筹莫展,本也想请云姑娘去瞧一眼。”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顺道拉云遥去做苦力,展昭话一出口,便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云遥没想那么多,眼下只要能找件事给她做,转移她的思绪,就够了。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跟在展昭身后一同离开。
临出宅子前,经过阿盈身边,云遥飞快地嘱咐她:“若是白玉堂再来,你速来通知我。”
阿盈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状,欢欢喜喜地看着展昭把这瘟神带走了。
她一边看着二人的背影,一边思索着,云遥那性子,也就只有在展昭面前才能有所收敛,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这个念头一出,阿盈笑得狡黠,她还真是想看好戏呢。
老槐树像被看猴似的被开封府衙役围起来,几日过去,越发枯败了。
云遥围着树走了一圈,直到看见树干上被攒心钉打出来的伤口,才敢确定这的确是那夜在废宅里见到的树。
那树连根带枝半点没留在废宅,她先前还以为是这树修为太高深,修炼的来无影去无踪,原来是被人挖了。
看样子,还像被人吸干了修为。
云遥兀自琢磨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最近有听说哪家公子又出事了么?”
展昭看向开封府衙役们,他们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纷纷摇头:“没有。”
能干出这种事的,本事定然不浅。云遥心里觉着棘手,面上却未显露,只极浅的笑了下:“那行,你们去忙吧,不必再守着这里了。”
他们看向展昭,得了展昭应允,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云姑娘,你怎么看?”
“我有个猜测,却得再证实一番。”云遥认真道,“展大人,我离开一趟,你不必管我了。”说着她顿了顿,又解释道,“这棵树你也暂时不必管了,等我查到线索,定会去找你的。”
“你一介女子……”
云遥打断他,冲他眨了眨眼:“我可不是寻常女子,展大人不必担心我。”
“不行。”展昭甚是严肃,“若你因为展某出了事,展某怎么向云婆婆交代?”
又是这句话。云遥无奈地抿住唇。
“难道你没听出来,人家是嫌弃你碍手碍脚吗?”慵懒又欠揍的声音远远传来,云遥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大冷天里,白玉堂不嫌冷,钢刀被他悬在腰间,手里拿着把玉骨折扇把玩着。他嘴角噙着笑意,眉峰微动,一幅讨打的模样。
云遥却觉着这幅模样看着意外亲切——她心里堵着的那点气,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笑之后,一股脑的散去了。
展昭不欲理会他,正要再与云遥说说,却见她方才一直恹恹的眼睛里猛然溢出神采,顿时盈亮几分。
云遥过去打量他一番:“你不是走了么?姐姐说你要找我告别,但她没让你进……”
一想起云遇,白玉堂脸色黑了几分。他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云遥舒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还好。”
白玉堂觉着心里某块地方异常柔软,闻言他也不由得放轻了语气,半真半假地打趣道:“怎么?这么舍不得五爷?”
“也没有很舍不得。”云遥认真地想着,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小缝儿,“就这么多吧。”
“……”少是少了点,却也是真情实感的舍不得不是?
白玉堂挑衅地冲展昭扬了扬眉。
打趣完,云遥这才想起正事:“展大人,你要忙的太多啦,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有他在,我不会出事的。”她丝毫没意识到,白玉堂还没答应要随她一起。
白玉堂垂着眼睑看了她一眼,只无声地朝展昭点了点头。
展昭终于松了口:“好吧,若真的遇上了麻烦,切记不要……”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白玉堂嗤笑着,拉过云遥的手腕,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要去药庐?”
“你怎么知道?”云遥面上的吃惊之色映入到他的眼帘,白玉堂更得意了。
他不再说话,把云遥稳稳地圈在怀里,足尖一点,朝药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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