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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出门后,那间房门的锁便被守卫重上了。

云遥没摸清楚状况,仍旧装晕着。但不多时,便感受到一双冰凉并带着略微颤抖的手探上了她的胳膊。

“姐姐?姐姐?你醒醒。”小姑娘声音很清脆,此时压低了声线,在她耳边轻声唤着。

云遥也不好再装作晕着,便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唤她的小姑娘还没长开,却俨然是一副美人的模样,小巧的鼻子与嘴巴,淡淡的柳叶眉,宛若一只小黄莺。

云遥捂着头,“哎呦”两声,状似摸不清楚情况地问:“这里是哪里啊?你又是谁?”

她一开口,小姑娘立刻神经紧绷地竖起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嘴唇上,示意她小点声:“姐姐小声些,你唤我雁雁就好,这里是个大牢,我也是前几日睡梦中被人掳来的,醒了便在这里了。”她说着环顾四周,哪怕入眼的只有木板,“这里有很多间房,我观察了,应该都是他们抓来的女子,每日都有各种啼哭声与咒骂声。不过有人按时给我们送饭,待我们也倒是还算客气。”

献给安乐侯的人,他们敢不客气吗。云遥心里想着,默不作声,只是点点头,问她:“你不害怕吗?”

“怕,我也好想哥哥。”雁雁抱着腿,下巴放到膝盖上,闷闷地说,“我父母去世的早,与哥哥相依为命,他身体不是很好,发现我失踪这么多天,一定担心坏了。姐姐你放心吧。”小姑娘说着抬起头看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我失踪这么多天,哥哥定会去报官,况且这么多人都被囚禁,知府定会派人来寻的!”

云遥摸了摸她的头顶,无言笑笑——凭那帮草包?

她不大想说话,便默不作声地闭了眼睛,雁雁虽好奇她怎地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却没多话问她,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

中途有人送了次饭,之后好似过了很久,外边突然传来嘈杂声,凌乱的脚步与呼喝此起彼伏,掺杂着锁链被抬起放下的摩擦声音。

雁雁顿时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蹭”地挡在云遥面前,“姐姐别怕。”

云遥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我比你年长,你站我身后来。”

“啊?姐姐……”雁雁略带茫然地、自上而下打量云遥一番,心想着一看你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但她为了照顾云遥的面子,只是委婉道,“姐姐,我学过几手功夫的,我能保护你。”

几句话间,他们这间房的重锁被人开了,开门的黑衣男子依旧蒙着面巾,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似乎是没看见雁雁忍不住发抖的肩膀,来回打量两人:“哟,都醒着,也好,省事。出来吧,带你们去好地方。”

云遥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时顺带拉了雁雁一把,将雁雁半抱半搂地箍在怀里,径直越过那黑衣男子出了门。

出门却才见到,整间石室里全是这些乌压压的黑衣人,少说也有五十。云遥又隐约感受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好似那夜竹楼外的男人也在其中。但她环顾左右,除了她们,所有人都是一个打扮,叫她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得。

有一未蒙面的男子数了数人数,对其中一位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十五人整,劳烦先生了。”

那黑衣男子负着手,没回答,颇为傲慢的径自去了,他做了个手势,那些黑衣人一个押着一位女子,有条不紊地跟上。

想必便是他了——可为何从她的方向看去,那人覆了的半张脸上,仅仅露出的眉眼,却有一丝熟悉?云遥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皱,暗自握紧了雁雁的手。

沿着峭壁下了山,迎接她们的是五辆马车。三人一车,一车十人看护,好不谨慎。

自从上了马车,云遥她们便被强迫着一人灌了一杯酒,无需细想,便知酒里定是不干净。喝完了酒,那群人仍是不放心,紧接着她们的手便被绑住了,连带着眼睛被蒙,嘴里也塞了不知是哪里搞来的的白布。她们三人平躺着,听驾车的车夫彬彬有礼道:“委屈姑娘们了,沿途小路不大颠簸,姑娘们睡几觉,便到了。”

不多时,耳畔传来了清清浅浅的呼吸声,雁雁与另一个小姑娘成功地被迷晕。

耳畔周遭除了呼吸声,安静地非比寻常,一路上连只会叫的鸟儿都没有。她暗自捏了个诀,放出神识——然而神识甫飘出马车,前方便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将她探查四周的神识挡了回去,与此同时,一道犀利的目光宛如针芒,直直地钉在她这驾马车上。

云遥忙收回神识,装作已然入睡。下一刻,就听门口有人与车夫低低嘱咐了一句什么,旋即马车一沉,车帘被人轻轻掀开。

她似乎能真切地感受到有一道探寻的目光停在她身上良久,如芒在刺,直到她背后出了层层冷汗,那人才放下帘子。

然而,即便那人已经离开马车附近,她的冷汗却更甚——她敢断定,她绝对没听错,那人临走前,轻轻呵笑了一声。

于是这一路上,她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

***

每日舟车劳顿,醒了便吃饭,吃完再灌迷/药,别的姑娘皆是提不起精神,终日昏昏沉沉,云遥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是醒着,却又得屏气凝神,生怕露了马脚。不知过了多少日,他们的马车终于停下了。

云遥细细听来,约莫是遇上了接他们的人,看护的人手换了一批,先前那批黑衣人骑马径自去了,然而那个怪人却没走。

“先生这一路辛苦了。”来接他们的人中,为首的那个恭敬地说着客套话。

云遥心里纳闷,却无人能给她解惑,直憋得慌——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山庄的打手,安乐侯府的人至于摆出如此尊敬他的模样?

那人依旧傲慢地仅仅“嗯”了一声。

云遥觉得很无语,开始猜想这位传说中的高手,兴许是一个哑巴?

“侯爷前日还念叨先生该是快到了,甚是想念先生,待把她们安顿好,先生先与我回侯府一趟?”

回应他的又是一个淡淡的“嗯。”

原来他竟是安乐侯的人。

云遥正思考着,也不知白玉堂到了哪里,又该如何给白玉堂传递消息,冷不防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泣。

她感受到雁雁轻轻往她这边挪了挪,直到两人的胳膊挨上,雁雁才停下。云遥从她的动作猜想她该是要和自己说个话,果然,小姑娘侧过身,被绑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碰到她的,又用冰凉的指头在她的手心里写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云遥叹了一口气,心说:“按理我也应该是一问三不知,毕竟都是被绑进来的。”但手上还是为小姑娘解了惑,“安乐侯府。”

雁雁身体一震,吃了一大惊的模样,愣了愣,又赶忙在云遥掌心里写:“去那里做什么?”

这次还未等云遥回她,马车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男音:“醒了,灌酒。”

原来不是一个哑巴,是个惜字如金的怪人。他的声音很低沉,略有些沙哑,听起来喉咙像是受过伤。

旋即所有的马车帘子挨个被人掀开,无论清醒的还是迷糊的,都被薅起来重新灌了药酒。酒劲儿和药劲儿都很大,雁雁几乎是立刻又睡过去了。

云遥百无聊赖地听着马车外的人拍怪人的马屁:“先生,还是您厉害,我们都没听到,独您一个听到了,待回了侯府,我定如实向侯爷禀告您的功……”

“庞管家,”怪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听不到只能说明你们不行,而不是我强,也不知侯爷养你们一群吃干饭的究竟有何用。”说着他一扬马鞭,只听骏马嘶鸣,一溜烟儿似的,载着他无情的走了。

庞管家狠狠地啐了一口,低骂了一声。

直至暮色四合,她们终于停下了马车。

五架马车并排停着,一位一看便知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带着两个不出十岁的小丫头,给她们挨个喂了解药,又为她们松了绑。

一群摸不清楚状况的小姑娘们或是害怕、或是震惊,有哆哆嗦嗦说不出话的,也有胆大些的,当场便质问那中年女人:“这是何地?你们将我们这么多人绑来这里,就不怕被官府查吗?”

那中年女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般,挑了挑眉,低低地笑了声,笑意盈然地转过头,一双桃花眼里风情万种,也没回答:“这里以后便是你们的家了,既来之则安之,忘了你们先前的来处吧。你们唤我冰姨便可。以后冰姨会教你们礼仪,做得好的便献给侯爷,做得不好的,便为奴为婢。往后的日子,可全凭靠你们自己的努力。”

此言一出,少女们面面相觑,有接受不来的,直接哭了出来。冰姨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也不出声,放任她们或哭或闹。

雁雁到底还是年纪小,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护着云遥的勇敢劲儿,躲在云遥身后,握着云遥手腕的双手都在颤抖,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偷偷在云遥耳边问:“姐姐,怎么办啊?”

云遥自从下马车便在环顾左右,此地碧瓦雕栏,脂粉香气扑鼻,层层叠叠的楼阁无一不彰显出主人家的气派,比那开封府不知强出多少。周遭守卫森严,虽未在明面上守着,暗地却将此地层层围住,仅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的确很难逃脱。

暗自打量一番,她心下有了数,便开口问道:“这里是侯府吗?侯爷此刻在这?”

冰姨袅娜的身影在前方带路,手里的帕子一挥,见她丝毫不慌乱,便多看了她两眼:“这里只是侯爷的一处宅子,可比不得侯府。侯爷有时会过来,有时会派人来接你们。不过无论侯爷来不来,你们都要守规矩。这里可有高人守着,你们万万别想着逃。”

一处私宅便已然如此气派,这侯爷贪得家财万贯,而传闻中的包青天就差家徒四壁了,云遥暗自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何时才能见到侯爷?”

冰姨听她如此问,帕子掩面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别人,对别人道:“你们好好看看,学学这位姑娘的觉悟。比你们先来的姐妹们,有识时务的,如今已经高飞,到侯府作凤凰去了!只要你们懂事,好日子少不了你们的。”说完,她才转头看云遥,回答她的问题,“你们赶巧,方接到消息,侯爷今夜便会过来瞧瞧你们。”

云遥垂眸,掂量着一举击杀安乐侯的可能性,便听冰姨继续道,“侯爷大度体贴,念着你们初来乍到好生不习惯,早便嘱咐了我不许为难你们。我会为你们梳洗打扮,收拾稳妥,愿见侯爷的,便随我见侯爷,能不能得侯爷青睐,可全靠你们自己。”

只听有个姑娘冷笑道:“呵呵,假仁假义,若真是好人,怎会将我们掳掠至此。谁愿意见谁见,反正我是不见,我宁愿一死,也不受侮辱!”话音未落,这姑娘竟真的朝柱子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黑影宛如鬼魅般掠至她们身后,未及大家反应过来,便见那少女堪堪碰到柱子时突然不动了,随后身子一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那黑影一闪而过,打晕少女之后瞬间消失,好似根本没出现过。

冰姨对这场面也好似见怪不怪了,轻瞥了一眼,自顾自地说:“既然来到了这软红堂,是生是死,是走是留,可就由不得你们做主了。你们每个人的命,都是侯爷的,只有侯爷才能决定你们的生死。我方才便与你们说过,你们先前来的姑娘们,有攀上高枝的,有为奴为婢的,皆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云遥被那人的身手惊诧地愣怔一瞬,没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一边思索着下手略难,该怎么把消息传给白玉堂,一边记着行过的路线。

冰姨沿途介绍着哪间房住着哪位姑娘。末了云遥细细一数,竟然已被掳掠近百人,却不见周边官府上报。

此事着实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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