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五章 难得一醉,余世九安,折溦,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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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任天音推门而出后,映入眼帘的不是青塔第五层的景象,而是玉琼峰小院,他惊而回头,已不见了身后的那扇门。

经再三确认后,眼前确实是真实的场景,并不再是一场幻境。

而回想起周雨倩方才红妆带泪的情形,任天音落寞地低下了头,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敢想敢说却不敢做的窝囊废,也终究是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趁着月色,任天音轻轻地推开了小院的大门,生怕惊醒了师傅与小白小黑。

忽听得阵阵轻鼾之声,任天音这才发现缩在门后角落处的一人一狐,自是那小白与小黑。

“你是不知道,这丫头每天都在院门口蹲着等你回来呢……”

任天音忽的记起了那时回宗时候余正南调侃的话语,再看着这月辉下熟睡着的一人一狐,心中顿时暖意阵阵,驱散了太多的阴霾与不快。

皓月当空,任天音嘴硬式地嘀咕着诸如“也不怕着了风寒”等埋怨词句,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抑不住地流露着。他小心地抱起那搂着小狐狸入睡的小丫头,起身将其送回了自己的厢房。

次日,趴在案桌旁的任天音自梦中幽幽醒转,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慵懒而惬意,要是一直都能如此,不必想得太多,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总能将安稳觉睡到这般自然醒来,可该多好。

正此间,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端着热水盆的小白,身后跟着一只软萌的小白狐。盆很大,以至于与她的身子相比显得不太协调。

小白小心翼翼地将盆放置妥当,烫得小手揪着耳垂直跺脚,她转身看向任天音,道:“天音哥哥,快来洗漱吧,水都热着呢。”

任天音微微一笑,看着她眼下微黑的眼圈,心中生出不忍,道:“昨晚没睡好吧?以后不用在门口等我,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不会不会。”小白嘻嘻一笑,“风吹着反而能睡得安稳些呢,更何况我身体可是很强壮的哦,才不会轻易着凉呢。”

看着她比手画脚的模样,娇小而可爱的身子与她口中的[强壮]二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天音忍俊不禁,忽而将她揽入怀中,嬉戏打闹着。

“别别别……”小白求饶道:“明知道我怕痒还挠我痒痒,哥哥真坏。”

惯用撸猫招式了,小白还是只猫的时候可没少遭此罪,只是变成人后,任天音便不能再毫无顾忌地亲亲了。

“玄善,你过来一趟。”余正南如是传音道。

任天音一怔,随即放开了小白,安抚交代几句后也顾不得洗漱便独自出了房门。

“师傅。”任天音躬身行了礼,很自然地坐在了一旁,并端起了茶杯呷了小口。

“青塔一行可有什么收获?”余正南直白地切入了话题。

任天音本能地一惊,心道:“这种事果然还是瞒不住师傅的。”

便也不扭捏,如实应道:“青塔内的灵气确实要比外界强上不少,不过我与小倩贪心地直上了第五层,那一层异兽太强大,我们也不敢静心去吸收灵气,所以修为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余正南道:“哦?哪还发生了其他什么吗?”

任天音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垂钓老人,我看不穿其修为,不过好在他并未为难我二人,还跟我们讲了些关于青塔的事。”

关于那场幻境中的婚礼,任天音还是选择了只字不提。

余正南闻言身子明显一怔,但很快妥帖掩盖了过去,他放下茶杯,并没有细问究竟,而是笑着岔开了话题,道:“说起小倩那妮子,今早她来过一趟,脸色不太好,也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个东西就走了,我猜这东西是要给你的。”

任天音心头一颤,道:“什么东西?”

“喏。”余正南一挥手,金光掠过,于石桌上显现了一顶金凤头饰,他揶揄道:“这可是成婚时新娘才会用到的东西,莫非你二人在青塔中私定了终身?”

…………

“夫君,我们,早些歇息吧。”

……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还是我高攀了?”

……

“你今日若是踏出此门,我周雨倩与你任天音便从此一刀两断,相见永不相识!”

…………

任天音呼吸一滞,胸口有些微微作痛,不光是因为幻境之中的东西竟可以带出来,更多的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与自己的抉择。

早在几年前,也就是初遇周雨倩时,他便对这个刁蛮而又俏皮的小姑娘动了真心,所以才会在那一个烟花之夜偷亲了她,而这么久以来,这份喜欢也都一直小心地珍藏在心底。

他知道周雨倩也喜欢自己,两情相悦或许是每一对男女最大的欢喜,可是啊,任天音也十分清楚地知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天劫因所修之功法,无可避免;复仇因许下的天道誓言也不可不为。所以,便也就只能强制自己保持着清醒,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如是才不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喜欢就要放肆,但爱,是克制。

“师傅说笑了,没有的事。”任天音小心地将金凤头饰收入了储物戒中。

“哦?”余正南挑眉笑道:“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观你二人也算是两情相悦,莫非你在应劫外出结识了新欢?若是如是,也是正常,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只怕是那个周宗主绝不会答应啊。”

岂止是不答应,那必须得是出人命的事啊。

任天音苦涩一笑,自嘲道:“师傅又拿我寻开心了,就我这般模样,女子眼瞎了才会看上我。”

余正南接道:“诶诶诶,这话我给你记上了,以后可是要说给小倩那妮子听听的。”

见任天音脸色不太好,余正南叹息地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开玩笑,道:“这种事也急不得,感情的事需要慢慢地来。我也知天劫一事和你说过的复仇一事必然会成为你的一大心结,但你要知道,唯佳人与星辰不可辜负,切莫要乱了方寸,遗了初心。”

任天音听得鼻子微酸,点了点头,“弟子记下了。”

……………………

在小峰留住的这几日里,任天音每天都能惬意地睡上一觉,时而也会去后山静湖捉几条镜鳢烤来吃,吃得小白小黑乐呵不止,也吃得余正南肉痛不已,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些活宝呢?

异行堂。

齐洪山含笑领着任天音入了上座,道:“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看我这老人家了?”

任天音有些受宠若惊,道:“小峰待着甚是无聊,就想来看看您,顺便可接点外出的任务做做。”

齐洪山笑着朝他甩了甩手指,这些恭敬的话还是不拆穿为好,虽都心知肚明,但在面子上其实还是颇有些成效的,他道:“外出走走也好,趁着年轻,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但是啊,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也是我和你说过的,那就是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切莫意气用事,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偏袒你照顾你。出门在外呢,要学会隐藏自己,也要学会忍耐,没人希望你比他强比他好,亲人或许会例外,但你一定要长些心眼,要让自己的实力配得上你的脾气才行。”

虽又被说教了一番,但任天音心中还是欣慰而受教的,能如此耐心教导自己做人道理的人,目前大概也就齐长老与师傅了吧。

“你也难得来一次,可愿留下来陪我这老人家喝点小酒,唠唠嗑?”齐洪山又道:“你这孩子,我还是喜欢得紧啊。”

任天音前世倒是经常酩酊大醉,这一世却几乎没怎么喝过酒,酒量并不算好。但齐老亲自邀请,且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天音自然不得拒绝,只讪讪地挠头回了句,“那外面排队等候的人怎么办?”

任天音是偷偷溜进来的,毕竟在明面上,此时的他应该还被困在囚仙崖的才对,但他知道每天都会有很多要接任务和结算任务的弟子排在门口。

“这事好说,好说。”齐洪山抚须点了点头,对外朗声传音道:“尔等今日先行回去吧,有事明日再来。”

门外的众弟子却也不觉惊奇,虽有些小埋怨和无奈,但很快都散去了,看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齐洪山亲自去后堂取了一坛酒来,酒未至,味已浓,而后又为任天音与自己倒上了两大碗,他煞有其事道:“这酒可是老人家珍藏了好几十个年头的宝贝,你小子可不能用灵力抵消酒劲,咱爷俩今日就来个不醉不归!”

“好。”任天音点点头,他看着眼前这老人微微佝偻的身子和他洋溢着笑容的脸颊,蓦地想起了前前世自己的爷爷,也是个微微固执而又爱笑的老人家,可是啊,故人已逝,许多的童年往事涌上了心头,一刹便红了双眼。

“咦,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酒香还给你熏哭了?”齐洪山打趣道。

“没、没,就沙子进眼睛了。”任天音吸了吸鼻子,笑道:“齐叔,其实我觉得您跟我爷爷真的挺像的。”

“你这可就把我给说老了啊。”齐洪山大笑道,与任天音碰了一碗,又变了些下酒菜出来,道:“不过按年龄来看,我当你爷爷也是合理,你若不嫌弃,倒是可以认我做个干爷爷。”

任天音连忙跪下恭敬地敬了一碗酒,道:“小可任天音敬爷爷一碗。”

“好好好。”齐洪山极是开心地接过酒碗饮下了这碗酒,忽而想到了什么,初是一愣,而后笑得更开心了,“按说尊师为父,我与你师傅本是同辈。不过也不影响,以后我与他各论各的就好,我管他叫余兄,他管我叫齐叔,哈哈哈。”

(注: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实力即可同比辈分。)

任天音听得有些难为情,点点头算是附和着,心想这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怕是又要遭罪了。

唉,草率了啊。

齐洪山掏出别在腰间的烟杆,乐呵呵地嘬了好几口,烟雾萦绕开来,并不呛人,反而有些好闻,他也只有在真正开心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吐出一口烟来,笑道:“孙儿啊,你想要个什么礼物?爷爷都可以送你。”

“不了不了。”任天音摆了摆手,“能做爷爷的孙儿已经是极大的荣幸,孙儿自不求其他。”

任天音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认齐洪山为干爷爷,一是因为觉得齐洪山跟自己逝去的爷爷很像,不光是姓氏;二是因为觉得自己曾有些亏欠于自己的爷爷,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遗憾;三则是因为齐洪山确实也待他不错。三者观来,都非为图利而为。

“好好好。”齐洪山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听得出这话并不是所谓的漂亮奉承话,而是确有其情,“今天爷爷高兴,一下子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烟杆跟了爷爷几十年,虽算不得是个什么特别的宝物,但你以后带在身上,也算是爷爷一直都陪着你吧。”

任天音不好拒绝,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入手温润,金玉相间,虽不是什么攻防宝物,却是十分趁手。

他想起前前世自己也是个有十几年烟龄的主,便拿着嘬了小口,顿时浑身舒畅异常。

他这才惊奇地发现此烟杆并无需用火,燃烧的也不是烟丝,而是灵气,灵烟入肺,排毒除杂。

宝贝是个好宝贝,就是少了些焦油尼古丁的劲头。

爷孙二人都未用灵力驱散酒劲,但只两三碗下肚,任天音便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他说出了太多太多平时压抑在心中的话,毫无遮掩,情到深处,或激昂慷慨,或涕泗横流。

那些话在齐洪山听来大多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上不得什么台面,但他知道,这些都跟阅历有关,也跟时间有关,所以他还是做了个十分称职的倾听者。

酒渐少,菜渐尽。

日西,月东,月西,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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