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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缓缓滴落在雪地上,温热的血将白雪融化。
楚砚北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面前的三个男人倒下了一个,被他砍掉了一条腿。剩下的两个正慢慢地朝他走过来,楚砚北握紧手中的短剑,打算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将他的胳膊也砍下来。
尽管这样想着,但是他的实现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的血流得太多了,身体也有些发麻,这不是个好兆头,就算他们不杀了他,恐怕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这里。
要死在这里了吗?
楚砚北心中不甘,但是在面前那人冲他举起了刀的时候,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终于,他不在挣扎,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以为刀要落下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闷哼声,然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不解地睁开眼睛,对他举起刀的那个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刀刺穿心脏,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叫。
楚砚北朝周围望去,除了树木和白雪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人。
剩下的最后那个人被这突然起来的转变下了一跳,他警惕地朝四周望去,但是同样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这时,楚砚北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的胳膊沉的连他的短剑都举不起来,但是他却一脸杀气地望着仅剩下的那一人,他只能赌,赌面前这个男人对未知的恐惧,对自己的恐惧。
终于,那人满身是血地爬上了一旁的马背上,落荒而逃。
待他逃走之后,楚砚北‘咚’地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地从树木后面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插在男人胸口的那把短刀时,他就已经知道是谁了,也知道剩下的那个男人,若是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
但是好在,那男人以为楚砚北是有高人相救,再加上楚砚北刚刚硬生生地砍下了另外一个人的腿时的样子如同地狱修罗一般,让他恐惧万分,最终逃走。
谁能想到,所谓‘高人’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花如锦脚步趔趄地跑到楚砚北身边,她的嘴唇发白,四肢也在不停地发抖。
“你…你怎么样?”
他全身都是血,花如锦一时难以分辨他伤在了哪里。她佯装镇定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些药物,然后双手颤抖着解开他的衣服,将药慢慢地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别抖。”
楚砚北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
花如锦看着手中瓶子里的药物,玉兰姨给她准备的药本来就不多,这下子全都用在他的身上了,若是他再受伤,恐怕她就没法子了。
“手怎么破了?”
“摔得。”
“我不是让你走吗?”
“嗯。”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救了你。”
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楚砚北突然笑了,握住她发抖的手。
“谢谢你,救命恩人。”
花如锦抬眼看了他一眼,神色缓和了些,慢慢地挣开他的手,仔细地给他包扎好伤口。
他身上的伤太重了,花如锦只好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他的身体朝外走去。
原本中午就能到达的路程,愣是让他们走到了傍晚,不过好在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村子依旧烛火通明。
花如锦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望着门前的这个小姑娘,嘴里说着花如锦听不懂的话语。
花如锦在原地愣了几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语言不通的情况。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花如锦转头看向依靠在门口栏杆上的楚砚北,这下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幸好他听得懂。
花如锦站到一边,听着楚砚北与老人言语了几句,然后老人便关上了门。
花如锦望着紧闭的门,有些失望。
“我们走吧。”
“走去哪?”
楚砚北反问道。
“不管去哪,总不能在人家门口堵着吧。”
她话音刚落,门再一次被打开,刚刚开门的老人抱着一床被子交到了花如锦的手中,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老妇人,手中拿着两碗汤,见花如锦腾不出手来接,便将碗交到了楚砚北的手中。之后又跟楚砚北寒暄了几句,便关门进去了。
“他们说什么?”
花如锦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连忙问道。
“他们没有多余的屋给我们住,不过后院有个牛棚,我们可以住那里。”
“奥。”
“走吧。”
花如锦跟在楚砚北身后,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的牛棚。花如锦将被子放到地上,然后抱了些稻草铺好,将被子放了上去。
“汤快凉了,过来喝吧。”
楚砚北说道。
“来了。”
俩人抱着碗,一口气将汤喝了个见底。花如锦舔了舔嘴唇,汤没什么味道,但是在这个寒冷的天气中,却格外地暖心。
夜晚,俩人躺在干燥的稻草上,盖着一床还算厚实的被子。
终于能安心地睡一晚了。
花如锦心里想到。
月光冰凉如水,她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手中那块冰凉的碎玉。
如果她穿越到了这里,那么江离、周流还有齐玉呢,他们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穿越到了这里,又或者,只有她一个人。
“这是什么?”
楚砚北在从洞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带着的那块碎玉,看色泽,应是一块上好的玉,但只可惜是残破的。
“这个,是我捡到的。”
花如锦将玉举了起来,透过月光,看着它里面淡淡的纹路。
如果能凑齐剩下的那三块玉,那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师父,缓缓好想你。
花如锦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上和心理上,都已经超出了她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负荷。若不是师父对她的悉心教导,恐怕她早就已经崩溃了吧。
半夜,花如锦还在睡梦中的时候,隐约听到耳边有狗的叫声。随后,她便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推搡着自己。
“师父,我在睡一会儿。”
花如锦一边嘟嚷着,一边翻了个身。随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耳边嘈杂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她竟然忘了自己已经不在孤儿院了。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身边楚砚北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她双眼惺忪地朝周围望了望,脑子逐渐清醒。
不知何时,他们所在的这个小牛棚被几个穿着盔甲,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围了起来,整个村庄都燃着火光。花如锦与楚砚北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刚才从生死边缘逃了出来,转眼又陷入了另一个险境。
“起来!”
人群中一个男人对着两人吼道。
花如锦只好扶着楚砚北慢慢地从被子里站了起来。
“走!”
俩人跟在他们身后,走出牛棚。
村子已经被火光覆盖,畜生与人的叫喊声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被俘虏的人多是年轻的男女和小孩,再加上一些牲畜,那些年迈无力的老人对他们来所没有任何用处,便被他们连同那座村子一起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抵御寒冷的夜风。前方那几十个人骑在马上,互相有说有笑,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战利品。
东边天色渐白,花如锦逐渐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他们已经走出村子很远了,回头望去只能看到寥寥黑烟,而此时他们路过的地方,是一个宽阔的谷地。远处群山叠嶂,白雪覆山顶,若不是此时境况窘迫,花如锦真觉得这个地方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景点。
她缓缓叹了口气,现下这个地方如此空旷,逃跑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她正这样想着,他们这些俘虏队伍中便有一个男人趁着前方男人们不注意朝一旁跑了去。察觉到后面的动静,前方一个男人立刻驾马追了去,他掏出腰间的弯刀,丝毫没有犹豫地对着逃跑的男人身后砍了去。
“别看。”
楚砚北及时捂住了花如锦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道。
花如锦只听到那群强盗般的男人发出了一阵叫好声,然后等到那男人归队后,队伍再次前进。
有了这个人的教训,人群中想要逃跑的人们全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花如锦嘴唇泛白,她虽然没有看到那人被杀的情景,但是内心的恐惧仍旧涌现了出来。
“别怕。”
楚砚北轻轻握住她的手。
“嗯。”
花如锦点了点头,尽管楚砚北如此安慰,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不过她倒是因此佩服起楚砚北来,他看起来也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面对此时的生死不明的境地,他竟然还能如此冷静。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城池,城门上写着三个大字——邻照国。
“我乃大将军索尔,把门打开。”
为首的男人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是!”
随着城墙上士兵的一声令下,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入了城,花如锦与楚砚北等人便被关在了铁牢里,潮湿昏暗,时不时还冒出几只老鼠。
昏暗的铁牢内唯有墙上的一个小窗可以透进月光,洒在铁牢的地面上。
“月儿弯弯
星星眨眼
我珍爱的情人
你身在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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