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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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秋夜沁凉而爽朗,经历过白天的暴雨洗礼之后,这座古老帝国的现代都市重新焕发出了清明畅快的气息。然而在月光也照耀不到的小巷子,冰冷而神秘的黑暗则显得粘稠又邪恶了,仿佛在暗中蠢蠢欲动一般。
这里是伦敦东区的一处不知名小巷。不论是哪个大都会都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蛛网一般错综复杂的小巷子,不断地像是墙角滴水的青黑色青苔一样,滋生出绵绵不绝的阴冷气味。臭水沟与垃圾袋在巷道比邻而居,衣衫破旧的外族人沉默阴郁的面孔时不时从黑暗中隐没,他们用不怀好意而麻木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踏足这块地方的人,其中蕴含着的对生命的纯粹无望与恶意,足以令最高尚的人毛骨悚然。
忽然之间,从巷道深处逐渐响起的追逐声打破这里夜晚的平静。
一个狼狈的流浪汉从小巷尽头钻了出来,他黝黑而蒙尘的面孔因剧烈运动涨得通红,看起来惊慌失措又恐惧。他一面跑一面往回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小巷尽头追出了一个年轻男人。
这人一看就和整个伦敦东区都格格不入。他身材瘦长,气息匀称,犹如捕猎的猎犬一般笃定而胸有成竹。他面容苍白清隽,一身高级灰色的gucci,柔顺整洁的布料与那一头卷发披着冰冷的月光。
他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就停了下来,随后那张一看就显得冷漠无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男人懒洋洋地舒了口气,将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放缓,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居然还伸手拨了拨头发。
流浪汉回头眺望着这个高挑淡漠的男人,见他停了下来,脸上先是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但随即便是一脸狂喜着转头就要狂奔——直到小巷的出口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紫灰色吸烟装的女人,黑色长卷发,柔美娇气的容貌看起来甚至带着点稚气,只是那眉目间的神色冷静如铁,莫名有着摄人的气势。
原本不要说只有一个女人了,就是有三个女人拦在前头,流浪汉也是不会停下他的脚步的。但是此刻的流浪汉却立刻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枪,姿态放松地指着流浪汉。她的姿势虽然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流浪汉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属于会玩枪的那一类人,她身上有某种压迫力,令人不敢小觑。这个流浪汉哀嚎了一声,沮丧地就地坐了下来:“天哪,我说!尊贵的老爷和美丽的女士,为什么非要置我这个流浪汉于死地?就像这里的污泥会玷污你们二位昂贵的鞋子一样,我这样的人也会玷污了你们的眼睛哪!”
男人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精致而漠然的漂亮脸上透出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虽然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细微扬起的唇角与眼尾把他的心情暴露了个彻底。他低头瞥了流浪汉一眼,漠然道:“内维尔·圣克莱尔,扮成流浪汉在这里贩卖毒(防和谐)品给本地小型流氓集团以赚取生活费用,三天前你的秘密被你的邻居肖恩·克莱克发现,争执中你失手杀了他,于是你只能以流浪汉的身份潜逃进这里,并在一天前通过流氓集团的黑水手给妻子传讯。这几天你一直扮演流浪汉,看起来你的乞讨生意不错,甚至能帮助你获得一顿超过9英镑的晚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我追踪到这里的时候,你通过一种特型化妆自以为欺骗了我,然后就一直做那副打扮了。所以我这一次在你卸下化妆之后再找你,你惊慌之下只能逃跑——哈,可笑!想要通过这些巷子来甩脱我?我熟悉这里的路线如我熟悉我的指纹一样。”
他讥讽地冲圣克莱尔笑了笑,随后就转头看着女人。他的眼睛此刻是清明的灰绿色,极为透亮,被纯粹的喜悦点燃了,显得纯净而真挚。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中蕴含着的亮色就犹如能被人一眼望到底一般,看到那驱壳里欢欣跳动的心意。几乎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那种孩子般的纯真喜悦,几乎能融化每一颗被冰冷现实与沉默都市包裹着的冷漠的心。
然而女人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就移开了目光。她淡漠地说道:“在夜晚来到这个地方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迈克罗夫特的发际线后移几乎都是您的功劳,我可不想再听到那些絮絮叨叨的抱怨了——您的兄长在今天上午10点的时候,在这个月第三次到我家登门拜访,并拜托我说服您在行动时不要甩开特工,而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位于牛津街的小小公寓并不是唐宁街,担不起堂堂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的拜访。”
男人倒也不怎么失落,只是挑剔了一下称呼问题,“为什么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就可以是迈克罗夫特,而我就只能是夏洛克·福尔摩斯?雪莉,我们有一年没见面了,我认为我的表现符合一个陷入爱河的男人中最有礼貌的那个标准,作为回报,叫我的名字吧。”
女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她蓦地望了一眼小巷深处,似乎感受到了窥伺的目光,随后她干脆利落地拆下了枪(防和谐)上的消声器,直接向天鸣了一枪。
爆炸般的枪(防和谐)声撕裂了伦敦东区静寂阴沉的夜空,同时震走了周围不怀好意的窥伺。她低头看了看圣克莱尔,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圣克莱尔先生,请您安静地待在原地,我知道您的兜里揣着什么,请不要试图把那些小粉末洒在地上了——东区的土地已经足够污秽,您不需要再继续污染这片无辜的地域了。”
圣克莱尔嗫嚅了一下,却没能开口说话。
男人只是凝视着这个女人,他的神色平淡,但眸光却是遮掩不住的闪亮。一别多年,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全球各地历经风霜、呕心沥血地同人勾心斗角,他的身材更加消瘦,脸上也有些格外营养不良的苍白,原本柔润如少年的容貌愈发显出了本质严峻的轮廓,唯有下颔仍旧有些秀美的意味。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低声问道:“雪莉?”
雪莉颇有些不自在——倒不是什么害羞之类的见鬼的情绪,就纯粹是有些尴尬。她轻咳了一声,道:“好久不见,夏洛克。”
再之后就是长久的平静。这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圣克莱尔更不敢开口了——那枪口可还正对着他的脑门儿呢!见多识广的圣克莱尔敏锐地发觉了女人平静外表下隐约的阴郁暴躁,他真是有点怕怕的。
直到苏格兰场的人赶来——带队的还是老熟人雷斯垂德,这四年多的时间他几乎一点儿没变,但是夏洛克仍旧是一眼就把这位已经升任总督察的老熟人从人群中挑了出来。
“啊,格莱斯,好久不见!你升职了,体重有增加的趋势,肌肉开始松弛——长达一个月的办公室生活导致的身材走形就是你失去了你前妻的原因,你前妻和你健身俱乐部的教练好上了,至少你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这很不错,不过四岁大的男孩是天底下最烦人的种属,幸亏你升职了,你可以给他请个保姆。”夏洛克向快速走来的总督察先生露出了一个假笑。他的声音也不大,不过雷斯垂德倒是听了个真切。
总督察先生满面乍见故人的欢喜瞬间扭曲成了哭笑不得。他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笑道:“还真是熟悉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式’的见面问候啊!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我得再一次重复了,我叫格雷格·雷斯垂德!福尔摩斯家的小幼稚鬼,每一次都把我的名字从你的大脑里删除,这一套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你还不腻呢!”
如果旁人喊夏洛克“小幼稚鬼”、“讨人厌”,夏洛克非得跳起来把对方所有隐私扒出来抖搂几下不可。但是雷斯垂德和夏洛克之间的交流方式就是如此,善良老实的总督察先生终于学会了如何反击夏洛克了,而夏洛克也不介意这位老朋友偶尔的调侃。
反击完了夏洛克,雷斯垂德看到了雪莉,随后挑挑眉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他还没开口呢,女子就已经挑高了一边眉毛盯着他看。
雷斯垂德当下就闭嘴了。这四年的同僚,他还时不时去麻烦一下雪莉去客串客串性犯罪部、刑事鉴识部、特殊罪犯部……基本上除了情报部和指纹部,牛津女神雪莉·李都客串过,一起出过许多次任务,他对雪莉的杀伤力可是有点了解的,看这个表情,那张漂亮脸上明晃晃的“闭嘴”二字。
于是雷斯垂德老老实实地转火夏洛克:“夏洛克,你刚回伦敦,还住在酒店吧?”一想到这里,雷斯垂德又开始絮叨了起来:“你还是得租个房子住,最好和房东住一起,让人家好好照顾你。你的脾气也得收敛收敛,别又把房东给骂跑了,也别做那些危险的实验——前几年你在房子里做实验,还被房东报了警,还是我把你给领出来的。如果你真的想做实验,我可以推荐你去巴茨医院,或者让雪莉带你去……”
夏洛克没等他说几句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要往外走,又转头看了看雪莉,还是耐着性子等着。雪莉倒是看着苏格兰场的人拿住了圣克莱尔,等夏洛克的脸上显出了不耐烦到极致马上要原地爆炸的表情之后,才悠然地插了一句嘴。
“贝克街221b怎么样?”
夏洛克的表情瞬间有些茫然——他显然没想到雪莉会接话,倒是雷斯垂德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哎呀,我这个脑子!前些天哈德森太太就在发短信说要给她家房子招租客,我一时没想起来。”
夏洛克瞥了雷斯垂德一眼,瞬间理清了因果关系。哈德森太太回到伦敦之后肯定拜访过雪莉,看雪莉对那个老太太的和蔼态度,至少她是会拜托雷斯垂德或者迈克罗夫特照顾一下这位老妇人的。他从大脑里调出了哈德森太太的资料,若有所思:“住一个年轻时参与贩(防和谐)毒和跳艳舞的老妇人的家?”
“是被迫参与,夏洛克。”雷斯垂德纠正,他警告地瞪了夏洛克一眼,“哈德森太太是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她做的红茶饼干和黄油饼干都很好吃,而且她很好相处。她只是年轻时候被一个混蛋骗了而已,注意你的措辞。”
“我没反对,雷斯垂德,你的大脑和金鱼的大脑差距已经下降到除了记忆力以外一模一样的程度了!”夏洛克不甘愿地瞪了回去,“我的意思是,她至少不会大惊小怪。”
而且看起来雪莉同这位太太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错。他在内心加了一句,决定把这句话作为一个标签,贴在思维宫殿中属于哈德森太太的储物柜上。
如雷斯垂德所说,哈德森太太的确是个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并且她极好相处。夏洛克第一次登门的时候,她高高兴兴地端出了冰箱里的饼干与奶茶来,神采飞扬,看起来亲近而有礼貌:“我听雷斯垂德先生说起过你,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是来看房子的?”
夏洛克打量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就直接走上了二楼。
干净整洁的起居室,看起来极为舒适的地毯和柔软的沙发,以及复古式的壁炉与窗户,旁边是打扫得十分干净的厨房,二楼有两间卧室。哈德森太太在边上絮絮介绍:“……你可以住二楼,夏洛克,另一件卧室被我用来放杂物了,三楼的那间我没有打扫,而且看起来也不大好看,隔音也不大好,隔壁的特纳太太家住着一对gay,他们晚上会有些吵闹……”
夏洛克直接半屏蔽了哈德森太太,头一次疑惑雪莉到底关注她什么。
“……我会给你优惠的,夏洛克,我知道你是雪莉的前男友,你们现在还是朋友,对吧?哦,希望你们见面不要尴尬,她有时候会来这儿看我,她喜欢在起居室坐一会儿,拉拉小提琴抽根烟什么的。天哪,你们看起来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儿,究竟是怎么分手的呢?”
“什么?”夏洛克顿了顿,反应神速地把刚刚半屏蔽的影响调了出来听了一遍,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此刻倒是彻底了解了哈德森太太的思维模式了,她就和天底下所有的老太太一样,喜欢絮叨,热衷八卦,活力四射……但她的心是很真诚的。
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老妇人。和这样的人住在一起,不论你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安慰你,她容不得你不开心,一旦你被她认定为自己人,她就会像个母亲一样地关心你。
哈德森太太眼中的“自己人”毫无疑问就是雪莉,雪莉是亲自救了她出泥沼的那个人,甚至为她和她的孩子们而注射了毒(防和谐)品。而雷斯垂德、他、甚至可能还有迈克罗夫特,毫无疑问都是沾了雪莉的光,所以她待他们格外亲厚,通过这种真挚的热情来感染他们,并希望他们都会对雪莉好。
这也正是一个四年未见,之后才见面不过五分钟的老妇人会对着他问他感情问题的原因。要知道,他之前虽让也帮了哈德森太太一把,但他们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
此时的夏洛克如果和哈德森太太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他们都喜欢会对雪莉好的人。
所以夏洛克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哈德森太太,我想你的资料来源是雷斯垂德,忘了这些东西吧,我和雪莉从未交往过,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仅此而已。”他沉吟了一下,素来喜欢单刀直入的性格还是让他直截了当地开了口:“当然我的确在追求雪莉,只是她并未答应过我,就人际关系上来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哦……”哈德森太太惊愕地瞪圆了眼,“天哪,我以为……”
“我知道你虽然从雷斯垂德那里听了一些谣言但从未向雪莉求证过,因为你怕她会想起‘分手’的事情而伤心,所以才在今天来问我。我更知道雷斯垂德每个星期会来一次这里看望你,所以你才会知道这些资料。我还知道你的大儿子现在已经开始服兵役了,你担心大儿子吃苦,但是这是毫无必要的担心,你的三个儿子都需要纠正一下观点和定期拜访心理医生。对了,我对这间房子还算满意,如果一楼的第三节楼梯能够稍微加固一下、厨房的水管能换一个新的、一楼玄关那个不稳定的灯泡也能更换就更好了,尤其是灯泡,它已经超过了它的使用年限,再不更换就要炸膛了!”
夏洛克干脆利落地丢下了这一堆话,也没管仍旧有些发愣的哈德森太太,就直接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往回说道:“如果没有疑问的话,我现在回酒店去拿行李,我希望今天晚上之前就能入住。没问题吧?”
“没……”
“那就好。”夏洛克走了出门,临走的时候又想到了这个老妇人和雪莉的关系,决定还是有礼貌一些。于是他探了头进来,“午安!”
对于夏洛克来说,在短暂的兵荒马乱的一天之后,他的生活重新恢复了正轨,回到了四年之前他在伦敦时过的生活。
贝克街221b很快就重新堆满了他的资料、书本与化学实验器材和各种证物,而厨房的餐桌上则根本就被他用来放置了一堆试管烧杯等等。如果这些都还在哈德森太太的忍受范围之内的话,那么当一个早上,哈德森太太打算从二楼的冰箱里拿牛奶的时候,赫然出现在冰箱里的人头彻底地引爆了这位平时乐淘淘的可爱老妇人。
——“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一声惨叫,简直称得上震彻云霄了。
彼时夏洛克还未睡醒——他前一天刚刚完成一个“没什么挑战性的小案件”,这个小案件让他超过了35小时没有进食和睡眠了,所以一回221b他洗过澡就直接睡到了床上,第二天早上8点还没醒。被这一声女高音一惊,他条件反射地蹿了起来,半蹲在床上,手直接伸到了枕头底下握住了枪——等他人在一秒钟以后彻底清醒,他已经把膛给上了。
……
夏洛克一脸冷漠地把枪塞了回去。
他顶着刚睡醒的一头凌乱的卷发,瞬间就推测出了哈德森太太尖叫的方位,同时还推理出了她尖叫的原因。说真的,他以为他这个房东好歹算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人头大惊小怪?
“天哪,夏洛克!那是一个人头!你怎么敢放到我的冰箱里?哦我的天……我昨天刚刚买的牛奶和鸡蛋,就放在这个人头的旁边!!”哈德森太太继续尖叫着,这气势颇有几分福尔摩斯老夫人的意思,几乎让夏洛克反射性地想要躺回去装睡了。
“别碰那个头,哈德森太太,那是证物,我在观测人死后唾液凝结的程度。”夏洛克推开门喊了一声。
哈德森太太一阵旋风一般冲了过来,指着他喋喋不休:“我的天,夏洛克,你真的不该这么做!我身为一个毒(防和谐)贩的遗孀,说实在的我并不在乎人头、人胃、眼球之类鸡零狗碎的东西,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这些东西放到我的食物旁边!”
对于这一波谴责,夏洛克表示无奈。他耸了耸肩,嘟囔道:“如果是雪莉也会这么做的,而且相信我,你想见到的人胃、眼球之类的东西,你会在你最喜欢的东方青花瓷盘子上看到它们。”
哈德森太太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拒绝相信:“夏洛克,别幼稚了,你不能通过把别人拉下水来证明这种行为的正确——”
“我说的是真的,哈德森太太。”夏洛克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直接走进盥洗室开始洗脸刷牙。
哈德森太太替他关了门,在门外继续说道:“对了,夏洛克,雪莉让我转告你一件事。”
门内的洗漱声停了一下。
“她说她实在受不了迈克罗夫特的再三拜访,于是她不得不劝告你,如果不能接受特工跟在身边的话,就给自己找一个体力、武力都过得去的听话的助手。她认为里斯本发生的事情已经足以给你敲响警钟了,你不该甩开特工单干。”
门内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夏洛克推开了门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一丝冷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高临下地看了哈德森太太一会儿。
被这么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盯着看,哈德森太太的絮叨愣是没说出口。他嗤笑了一声:“果然又是传话。”
随后,神情阴郁的男人直接走进卧室换了衣服,面色直到出门的时候仍旧不是很好看。他临走之前,好像总算控制住了情绪一样,才稍微缓和了一下面色,对哈德森太太说道:“我今天去巴茨,一天都不会回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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