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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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ft代表着什么?
礼物,天赋,赠予……这是一种赞美的、正面的表达,或者是一种慷慨的馈赠。这是圣诞老人的圣诞夜之旅的附赠品,是人与人之间交际之时的粘合剂,是上帝赐予人类的特殊智慧。
但当这个单词出现在犯罪现场,出现在两具尸体之间……那么,恐怕就只能让人联想起那致命的毒物了。
一只年轻男子修长有力的、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轻轻地从一具尸体上拈起了一张纸。那是一张结实挺括的纸,细密的纸浆与带着精致纹理的纸面都显示出了这张纸的价值不菲。而这张纸正中央,花体的“gifttosh”泛着幽幽的蓝,显示出了书写人经受过极高教育才能锻炼出的一手好字。
夏洛克轻轻弹了弹纸张的边缘,随手扭开了一旁的灯,将纸条凑近光亮开始观察了起来。他的虹膜因为接近光源而色泽浅淡,但却显得神采奕奕、锋利敏锐。他微微眯起了眼,犹如一头观察猎物的猎豹,慎重谨慎中透出了猫科动物特有的敏捷兴奋的神态。
光线如水般流泻下来,从这位咨询侦探瘦长高挑的身影旁落下,将与他咫尺之距的两具尸体照亮。
是的,两具尸体与一张纸条,这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第一时间被召唤到这个犯罪现场的原因。在今日上午,伦敦某国际银行报案,声称其香港事务主管爱德华·范库与其助理失踪两天,苏格兰场介入调查之后,在范库的住宅发现了两具尸体,正是这位失踪的香港主管和他的女助理。
范库与其女助理死于枪(防和谐)击,而死亡地点则是范库的卧室。这两具尸体此刻呈拥抱的状态躺在床上,男人以一种遮挡的姿态抱着女人。范库的头颅垂在女尸的胸口,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打入,从另一端射了出来。而女尸的致命伤口在眉心,子弹的动能撕裂了女人柔弱的大脑,脑组织流的一床都是。它们缩在床脚,呈现出一种畏惧的姿势。
范库居住于大厦高层,房间大门反锁,阳台门与窗户都呈关闭状态。而他们死亡之时身穿睡衣,房间内开着空调,室温大约在25c,这也导致了尸体已经呈现明显的绿色、体态柔软、腹部膨胀等现象。说真的,尸臭真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味道了,这现场里还能泰然自若的除了夏洛克以外只有法医了。
“有什么收获吗?夏洛克?”雷斯垂德捂着鼻子探头进来问道,他正在外头指挥人员采集现场信息。
夏洛克口罩后的嘴唇略略抿了起来。他将纸条收到了口袋里,道:“不是很多。”
“那你也得说说看,说真的,这是你的‘礼物’……上帝保佑,有什么人会给你送这样一份‘礼物’?你的追求者?”雷斯垂德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两具尸体,“银行那里传来消息,说是范库从三天前的夜晚从香港出差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去上班了,连带着他的助理……”
“你们要找的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凶手。”夏洛克打断了雷斯垂德,他此刻呈现出标准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式探案模式”,这种模式下的他,精准、锐利、冷淡而又神采奕奕。他指着那已经被关上了的窗子快速道:“凶手从窗户进来,先是一枪打死了范库,随后第二枪打死了范库的助理,然后他走进来放下了那张纸条,随后就离开了,凶手身体强壮精通攀岩一类的技巧,所以他可以从外面进来,但他个子不高,否则他不可能这么灵活。”
“还有呢?”
“凶手一定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才会杀人的,没有道理他会这么大费周章地随便杀一个路人。仇杀?不,没有发泄情绪的痕迹……可是这间公寓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失窃,这是为什么?”夏洛克喃喃自语。他没有搭理雷斯垂德的意思,“卧室门在你们到来之前都是关着的,凶手没有去过客厅和其他房间……”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好好好,我不问。”
“羊绒地毯!白色的!就在卧室门口!雷斯垂德,你该动动脑子了,那是个新地毯,凶手不可能在行凶的时候换上家居拖鞋,而你们穿着鞋套!——所以如果有东西失窃,那么一定就在这个卧室里,因为凶手没有去过其他地方。而如果什么都没丢,那就是仇杀……范库的人际交往情况怎么样?”
“范库的人际交往情况很单一,他经常去香港,和其他同事的生物钟重合不大,通常别人都不大与他交往……他们没有什么矛盾,至少没什么能大到杀人的矛盾。”雷斯垂德皱着眉回答道,“而他在香港那边的朋友和同事都没有出入境记录。”
夏洛克皱了皱眉,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在这所房子里转悠了一圈。他的目光落在阳台上已经洗晒完毕的衣物、收拢并放在墙角的烫衣板、放置在右侧的电熨斗上,又返回了卧室拉开了衣橱。
衣橱之中满满当当地堆叠着范库的衣服,但右侧有一大块空位,只可怜巴巴地放置着两件女士连衣裙。而衣橱旁边还斜放着一个布袋,夏洛克打开一看,里头是两套女士内衣。
夏洛克挑了挑眉站了起来,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具女尸身上。睡衣扣子整齐完好,一头染出来的漂亮金发……他眯了眯眼,忍着尸体散发的恶臭凑了过去,轻轻地执起了女尸的手仔细观察。
——右手尺寸比左手略大一些,两手没有戒痕与其他首饰,食指有茧,惯用右手。
“格雷格,如果你的同居女友打算与你分手,而你想要挽回她,你会怎么做?”夏洛克突然问道。
雷斯垂德愣了愣:“呃……请她吃饭?看场电影?送她礼物?”他狐疑地瞥了夏洛克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和雪莉交往才不到一个月吧,你就把你们的关系弄到了要分手的境地了?”
夏洛克几乎是忍耐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什么?我真对苏格兰场感到绝望了,总督察先生!”夏洛克站起身没好气地嘟囔道,他用一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姿态瞟了瞟雷斯垂德和周围提到八卦明显兴奋起来的其他警员,“这是个犯罪现场,而你们都在关注些什么东西?”
在一旁忙碌的法医安德森抬头反唇相讥:“这是给你的礼物,怪胎!你该想想你的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真要我说,我们应该去彻查你的交际情况,而不是在这里忙碌。”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在仔细筛选卧室内的每一寸地毯,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毛发或者其他线索。
夏洛克口罩后的嘴角挑起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脑中就骤然转过了一个念头,这让他止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
“礼物?”他轻声低喃,“礼物。”
“什么?”雷斯垂德茫然地看着夏洛克。而这个咨询侦探已经急匆匆地把那个布袋掀翻了,随后他扫了一眼,好似一无所获一般,就直接奔向其他房间,简直就像是个到处寻觅玩具的宠物狗一样,热情充沛而旁若无人。
“怎么了?你又有什么发现?”雷斯垂德探出头去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夏洛克已经走回来了。他好似一无所获,因为他已经扯下了自己的手套了,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淡漠却又兴奋的神色,就好像以往他每一次有所发现的时候一样。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被枪(防和谐)杀,吉尔斯。”夏洛克轻轻松松地笑了起来,眼神闪着光,“这位范库先生的情人和助理会死在这儿,而范库先生会在两天前的夜晚死去——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夏洛克扯下了口罩随手扔到一边,露出了他苍白清隽的面容。他挑了挑他的眉毛,转过头将他的围巾和大衣都套到了身上,他一边整着自己的衣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gift。”
“什么?”雷斯垂德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明白点,夏洛克。还有,我叫格雷格,你刚刚都叫对了,这次你又是故意的,我怎么着你了?”
夏洛克瞥了雷斯垂德一眼,根本就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的意思。他淡淡道:“这位助理小姐是范库的情人——更亲密一些,同居女友。别问我,看看这间房子,蓝色的水杯柄朝左、剃须刀朝向左侧、男士衣物放置在左侧,这都代表着范库是个左撇子。而女士惯用右手,放在右手侧的护手液、电熨斗、房间右侧的烫衣板……她平时为范库打理家务,所以她在范库从香港回伦敦之后将范库穿去香港的衣物打理一新。但奇怪的是,她明明之前要同范库分手,连放在这里的衣服都收走了,为什么她还会过来小住?甚至为范库洗衣服、熨衬衫?”
“呃……你是说范库送了她礼物,所以修补了他们的感情?”雷斯垂德艰难地跟着夏洛克的思路,但实际上他还是有点一头雾水,“这和这起谋杀案有什么关系?”
“范库的资金流向很正常,所以他没有赠送大额礼物——比如车子、奢侈品之类的东西,很有可能只是一些小首饰,或许是在香港得到的当地特产,但送给女人的话,则很有可能是有中国特色的首饰、衣服等东西。”夏洛克淡漠地说道,“而作为一件能修补情侣关系的礼物,这通常代表了女人很喜欢这样东西,她在来送礼的男人的公寓过夜或者小住几天的时候,会选择戴上——或者穿上这样礼物,而女性死者带来的都是旧衣服。所以很有可能范库赠送给了她一样首饰,而现场没有这样东西。”
“这个猜测也太天马行空了吧!”雷斯垂德皱眉道,“说真的,你没有证据……”
“我当然没有,这只是一个猜测,或者说臆测,但我觉得这就是真相。凶手没有去其他房间,而卧室里的其他摆设仍旧覆盖着房间里特有的绒状灰尘,说明他没有拿走这间房子里本来就有的东西。他拿走了那个礼物——那个范库送给他女友的礼物,来自中国的那个小东西。”夏洛克走向了这所房子的大门,他步履生风,神采焕然。临走前,他回过头对着雷斯垂德露出了一个假笑。“这才是gift的意思……一个奖励。这是一个提示,也是这个案子本身。”
——今天上午十点左右,在坎特伯雷的夏洛克收到了苏格兰场的邀请,来接收这件“礼物”。而彼时夏洛克与李明夜正在追查麦克维提留在坎特伯雷的线索,即使已经时隔一个月了,他们却仍然能追踪到蛛丝马迹。
或许只是一个租住了某个房子不到一个月的流动人士、一个景点旁随手买的望远镜、一个监控中出现的漫不经心的身影……这些都是一张张被撕碎的拼图,能拼出一个崭新的、罪恶的脉络。李明夜几乎是惊叹地在思维阁楼内整理那些资料,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托大了,如果不是夏洛克的帮助,她在两位史上最伟大的犯罪帝王的联手围剿之下,恐怕是撑不到迈林根的。
而得意洋洋的夏洛克·孔雀·福尔摩斯则趾高气昂地炫耀着他的先见之明,并竭力用所有佐证来证明那部手机的必要性。就在李明夜终于烦不胜烦地同意了以后都将其随身携带之后,夏洛克收到了苏格兰场发来的消息。
gifttosh——给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礼物。
两位咨询侦探几乎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夏洛克的声望是很高的,尤其是在那些罪犯之中,但那些罪犯们不至于脑子不清醒地去挑衅他。而最关键的是,在明面上,夏洛克可是出国休假的状态!
再综合了一下到手了的莫里亚蒂的党羽,二人都不约而同地认定了两件事——其一,伦敦的“礼物”与莫里亚蒂脱不开干系,其二,他们的追查工作真的已经威胁到了这位咨询罪犯了。这庞大的链条被他们找寻到了较为薄弱的一环,而这一环吃不住他们两人的齐心协力。将夏洛克引回伦敦意味着压力的分担,也意味着莫里亚蒂想要将他们分而破之。
但究其本质,不论是莫里亚蒂,还是夏洛克和李明夜,他们从骨子里都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就像莫里亚蒂认为自己能够将他们分而破之一样,夏洛克和李明夜也不认为自己会连单独的莫里亚蒂都斗不过。于是夏洛克干脆就独自坐火车回了伦敦——值得一提的是,他是先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再坐的火车,而李明夜则留了下来。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洛克和李明夜的作用是重叠的。相似的推理技能、相似的逻辑能力、相似的思考模式……他们在合作时确实能亲密无间,而他们分开了,效率也不会降低太多。
就像一张试卷,夏洛克和李明夜分开都能拿到满分,但他们合作了,也一样只有满分可拿。聪明人就是这样,能阻碍他们头脑和思维的唯有客观条件的限制。
而回到了伦敦之后,夏洛克直奔犯罪现场,而等他勘察完并有了推断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可怜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这让他不得不多等了一个小时,才从物业处拿到了那个被女住户捡走并交到物业处的行李箱,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女住户还想跟他搭讪……
总而言之,我们的天才侦探终于拎着他的箱子回到了贝克街221b,这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胜利,用侦探先生自己和他女友吐槽的话来说,就是“我终于从那个鱼缸中逃了出来”。而侦探先生的女友则惯例地以冷嘲热讽回应——“真是一场惊险刺激的逃亡之旅,夏洛克,我从伦敦到迈林根也不过如此。”
——如果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即使撇去了他们的秀恩爱,这对情侣也是该被活活烧死的。坐在夏洛克对面沙发上的约翰如是想。
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夏洛克坐在了他的沙发上,穿着他的深蓝色丝绸睡衣,手里捧着他那加了两块糖的黑咖啡,怀中抱着他的小提琴。而他刚出院的舍友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穿着烟灰色的套头毛衣——在夏洛克回来之前他一直在看肥皂剧,正打算睡觉了。现在是10点,是正常人都该开始洗漱的时间,而不是该听一个被案件刺激得无比兴奋的侦探滔滔不绝地讲什么尸体、礼物、飞檐走壁的凶手以及他那留在坎特伯雷的高智商女朋友。
上帝保佑。约翰想。
你已经有了一个可以与你以普通人无法做到的方式交流思考的女友了,为什么你还要问普通人的看法?秀智商吗?……说不定还真的是为了秀智商?
——“约翰,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看都不看。约翰有气无力地想。
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努力地跟上了夏洛克的思路。他思考了片刻,道:“你觉得那个凶手拿走了礼物?这说不通啊,既然范库的资金流向没有大额支出的话,那么他送给女性死者的礼物肯定不算很贵重吧。一个能飞檐走壁的凶手跑到大厦高层的房间里,枪(防和谐)杀了两个人,就是为了拿走一样不贵重的小玩意儿?”
夏洛克冷哼一声:“别说我已经知道的,说说我不知道的。”
“讲点道理,夏洛克,你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你让我瞎猜吗?”约翰哭笑不得,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瞎猜了。“说不定那个礼物很有纪念意义,是个传家宝?所以凶手才大费周章地要拿走那个东西。”
“那他可以买,不用杀人。”
“你等等,夏洛克,我先理一理……撇开莫里亚蒂不谈,凶手要杀这两人,说明他知道这样东西在范库手里,说不定他还知道东西被范库送给了女朋友,而这样东西又不怎么值钱……呃,说不定范库和卖东西的人都不知道这样东西的真正价值?就像什么藏宝图一样?——你这什么表情?中国的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夏洛克表情微妙地瞥了他一眼——那是一种若有所悟的表情,好像在竭力抓住某个名为“灵感”的尾巴尖儿,并想要将它塞到大脑中一样。他猛地坐直了身子,这让他端在手里的咖啡杯倾倒了一下洒了他一身,但他恍若不觉一般,急切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藏宝图?中国电影?”
“前一句,我说话之前你说的那句,你再重复一遍。”
“呃……有纪念意义的传家宝?”
夏洛克嘴唇微张,顶着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他身上的睡衣浸着半扇黑咖啡,整个人散发出浓郁的咖啡香气,这让这个聪明绝顶的年轻人看起来罕见的冒着傻气。但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此刻他已经全副心神沉浸进入了他那思维宫殿之中,所有的线索在被他不断地筛选和拼接,以坚强如铁的逻辑理顺,并从中打捞出真相。
——香港事务主管。
——不值钱甚至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礼物。
——有纪念意义。
——传家宝。
——中国。
这一切被并排放到了他的眼前,闪烁着独属于真相的熠熠火光,在他的脑海中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来自中国的古董。”夏洛克喃喃道。
“你说什么?”约翰没听清。他皱着眉看着夏洛克身上的咖啡渍,伸手就把那半杯咖啡接过来放到了旁边,“你该再洗个澡了,夏洛克。”
“来自中国的古董!约翰,你虽然没有聪明的头脑,但你能启发别人思考,你真是个另类的天才!”夏洛克笑了起来,他猛地站了起来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另类的天才”约翰茫然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夏洛克的房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之间,门内传出了夏洛克的抱怨声,“我身上是怎么回事?哦,算了,这不重要……”
稍微过了一小会儿,夏洛克再次推开了门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与深紫色的衬衫,伸手就去拿挂在门后的大衣与围巾了。他一边穿戴着,一边看了看约翰,挑眉道:“一起吗?”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约翰答道,“你上次这么对我说了之后,我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你能保证这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吗?”
“不能。所以你要来吗?”
“……damnit!”约翰低骂了一句。他果断地站了起来去拿自己的外套,当他站起来了以后,就好像那个在战场上坚定勇敢的战士之魂再度在这个小个子男人的体内复苏了一样,这让他看起来坚强而不可战胜。“当然,夏洛克,该死的!你的救命恩人只希望不要再救你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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