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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回复,我“嘘”了一口气,对他们道,“回去了先抄《地藏经》吧。”

跳下车,门房递过来一沓拜帖,往我身后瞧了几次,纳罕道,“老爷,那位赵公子今日没跟着?”

“他有旁的事情要做,过几天回来。”

我接过那堆拜帖,叫他们在金甲卫隔壁安顿下来。

不知道金甲卫是什么时候换的值,我看了一眼,里头并无丁四平的影子。正好有个年轻些的正起身去喝水,见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哈哈笑道,“老爷是要找丁大人吗?丁大人出去小解,马上就回来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摇着手道,“不找他不找他,你们最近吃睡都还习惯吗?”

得了肯定的答复后,我又说了几句“辛苦”的闲话,便打算回去翻翻那些帖子。

刚转身,就看见丁四平抱臂站在我身后,正歪着头打量着我。

我心里一虚,连忙去拉他,“太好了,正要找你。”

“孟老爷不找属下,属下都听到了。”丁四平避开,面无表情道,“老爷告诉府里的厨子,做饭别那么舍不得盐,吃少了我们挥不动鞭子。”

我讪笑,“好了,有正事。”

在我那处坐下,下意识要叫青衿倒茶,一个“青”字还未出口,忽然又想起青衿还在丹州。如今我这兰台令过的并不好,身边竟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我动作一滞。

“倒个茶而已,老神在在的。”

丁四平自己取了热水来冲开茶膏,往我面前推了推茶碗,“来,金甲卫的茶膏,你尝尝怎么样,方便省事,好吃的话给你拿点。”

谢过丁四平,我收敛起那些不该存在的心思,与他把这些人的身份说了一遍。

“我怕你们几个人手不够,是不是能跟圣上再请示一下,多要一些?”

“难。”

丁四平也不多说。

他只蹙眉,“去丹州给了你四十个,现在又给了你三十个。到顶了。”

圣上心性多疑,否则也不会搞什么制衡掣肘,我也知道。更何况我本就是他手中的饵,想必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别人……他怎么可能会在乎我的死活呢?这件事去求圣上,必然没有结果。

丁四平忽然开口,“你能杀张一清,为什么不杀了云空?”

顿了顿,他又道,“如今这些嫡传弟子都在你府上,迟早是个祸害。”

“我知道,可我……”

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杀张一清是因为我频繁被刺激情绪极不稳定,格外偏激,而他又暴露了自己求生的意愿,让我觉得他不过如此。如今云空言谈举止格外正常,除了那一次祝由术,我也没有理由就这么去杀了他。

丁四平“咦?”了一声,“回了京师的孟老爷,又开始心慈面软了?孟老爷可是忘了丹州扬州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设下一环一环的套,叫你我插翅难逃的?孟老爷忘了咱们折了多少人在里头?白鹭的姐姐,王福的家人,虎二四,王忠,孟老爷吃的那碗红莲业……只不过因为此刻是明大人替你受着,所以你就忘了?”

“不是……我没有忘……”

我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是无力。

我确实下不去手,但不是因为忘了他们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总觉得,似乎还缺一个时机。

但是到底缺什么时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你在等什么。”

丁四平问。

“你不觉得,隐藏的这么好的人,忽然间就暴露了,有点不合常理吗?”我立起手臂撑住额头,闷声道,“有时候事情太顺利了,我会怀疑是不是还有新的阴谋。”

我与丁四平把昨天自见过圣上后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尤其说了凤相,“昨天我去见了他,今天云空就知道我是兰台令了。这不是明摆着和凤相有关吗?今日我将那些嫡传弟子带回府里抄经,凤相明知道是假的,还是由我去了。其实以他的地位,他若开口,我必然得分他几个,何至于特意把他夫人的名字告诉我,叫我替他抄呢。”

说着,我翻出凤相给我封好的残局,“你瞧,我不会下棋,这勉强平局的子,也是凤相刻意让着我。”

最后凤相还说,“本相半子不落,但看游新有否解开的那日。”

在丹州时,明诚之也说,“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凤相在刻意引导到丹州的人去发现尹川王的阴谋。”

若说丹州时凤相刻意是要铲除异己,那如今我已回了京师,明明白白站在了尹川王的对立面,他如此刻意,又是为何?

我找不到这个理由,所以我不敢杀云空。

丁四平棋艺与我不分伯仲,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回,也只能说一句,“好像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

可凤相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起凤相说的《离骚》,随手翻了几页。怀王昏聩,奸佞当道,屈夫子流而作《离骚》。这三样,似乎哪一样都与凤相沾不上边。

圣上虽多疑,但并不昏聩。

奸佞当道?大约尹川王与凤相就是最大的奸佞。

我合上书,又坐了半晌。

看不懂啊看不懂,棋局如人心,一子落定,变化莫测。

“云空怎么也该死,他是西凉人,还是天丒教徒,借着佛家的道场,也不知道要宣扬些什么。”丁四平也放下棋盘,“老爷还是缺个心腹的话,往后只管带上属下。”

毕竟一路彼此扶持,早已有了默契。

“给我三天时间。”我垂下眼,喝尽了茶。茶膏的确省事,没有茶叶渣子,一口气全都是茶水,畅快又满足。

三天。

且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吧。

“三日以后?老爷有什么决断?如今又要如何呢?”

“明大人塞的那些东西里,有几包东西写的很清楚,可以一用。”我向丁四平伸出手,“你给我留两块茶膏我就告诉你。”

“……”

“雁过拔毛,无情。”

说定了这件事情,我心里舒畅了许多。赵汝那小子能力是有的,但我总有些不信任他,于是晚点的时候便又去了一趟涪陵寺。

这次还拉了几箱灯油。

“这几箱油若是不够,本官明日再送来。”

云空指挥着几个沙弥卸灯油,只是合掌笑着,一味的谦和宽厚,“若不够,赵公子会回府告知的。”

“那就好。”

见赵汝等人一切如常,我心里也定了定,对云空合掌一礼,“劳烦云空师父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劳烦。”云空依旧带着那样的笑意,平静到仿佛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所以,孟老爷未曾劳烦,实在言重。”

我点了点头,转身上车回府。

忙了一天,白天门房递上来的帖子还未曾看过。

现在得了闲,一页页的看着,有凤相的、方学士的、相蠡的、钟毓的、胡中泽的……我一封一封的翻着,下边又找见了刘成武的、刘安的、郑子沅的、甚至还有宁仲义的。

凤相与内阁的人自然知道我是被封为兰台令的,大多是道喜的虚词。

唯钟毓、刘成武和刘安三人的帖子,我多看了几眼,叫门房去回,约在明日午间一聚。

郑子沅和宁仲义,无非是兰台那点子交道在,说实在话,也是客套的。更何况如今郑子沅是兰台御丞,上任之时再见,不比此时见显得更矜贵些吗?只是虽这样想着,我还是将他俩的帖子回了,打算明天晚上吃个便饭。

一别半年,谁又知如今的京师、如今的兰台是个什么样子?

门外街道上响起了更鼓,一声接着一声。

我坐在窗下数着,听着那更鼓声渐渐远了,才觉出寂然。

才一更了啊。

京师的夜这样漫长。

在丹州时总想回来,想回来睡个安稳的觉。如今回来了,依旧睡不着。天下若是乱了,便是京师……也无法独善其身,当年的我,当真是如斯浅薄。

我坐了坐,又喝了一杯茶,去法见那边看了一眼。

一百零八卷《地藏经》,是个大任务,但他们人多,且又是抄惯了经文的,如今刚上手,便已抄了十九卷。

我也不便打搅他们,便自己寻了一本也不知是什么经文,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自己添灯油,自己泡茶喝,自己焚香铺纸垫桌。

当年事事都要依仗青衿,如今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了。

翻开书页,原来是《妙法莲华经》。

这经文上并无注疏,也多用梵文,我看不大懂,总觉犹如在云雾里一般。唯看到几个句子,心里一动,手下痒痒,便寻了笔来抄下。

“在于闲处,修摄其心,安坐不动,如须弥山。”

“众生诸根钝,着乐痴所盲。”

“三界不安,犹如火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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