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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清着实是被气得不轻。
皇帝居然去亲自下场,派人去反对楚恩波与平允安入阁。把这一潭水搅的浑浊不清,来缓解国本给他带来的压力。
你生不出儿子是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来拿我开涮?
杨一清早就看出了谢伯安的意图,根本不指望对方会帮着自己抵抗皇帝方面的压力。就谢伯安那难看的吃相和厚极了的面皮,他看着就觉得讨厌。
他如今却是覆水难收。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面,谢棠门下的门人居然和他的门人一起反驳着那些反对平允安和楚恩波入阁的人。谢伯安也是旗帜鲜明地要把两人推到文渊阁之中。
但是杨一清却是疑窦丛生,谢伯安会那么好心?
“老师。”杨一清的学生董庭道:“谢伯安也想让平允安入阁,和老师形成短暂的同盟把两个人同时推进内阁才是主要目的。”
苏泉也道:“老师,切切实实的阁臣之位比起虚无缥缈的喜恶来说重要的多。我觉得谢伯安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们投桃报李。”
毕竟谢棠他们这么挺楚恩波,也是在暗示他们不能去阻拦平允安的路。
要是拦了,他们绝对会全力阻止楚恩波入阁。
杨一清看着屋内的长信宫灯内跳跃的烛火,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谢棠的目的绝非只有这一点,他的目的却是在后面。
要知道,廷推过了之后,这入阁的申请还要由皇帝通过。
皇帝现在能够去做围魏救赵的事情。到了廷推过了由皇帝下旨的时候,他会不会卡一卡,留中不发。通过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己和杨一清去解决国本一事。也是难说。
他现在把平允安和楚恩波入阁捆在一起,到了彼时,杨一清骑虎难下之时,他却有金蝉脱壳的一条退路。
事情果然不出谢棠所料,经过千辛万苦之后,平允安与楚恩波入阁的事情终于被通过了,结果却卡在了皇帝手中。
皇帝留中不发,意思到底是什么引人猜测。
是他不满楚恩波和平允安,还是不满于他们背后的杨一清和谢伯安?
谢棠直接病了。
这些日子以来,谢棠就经常打喷嚏,日日穿的极厚。旁人问起,便是偶感风寒,不妨事的,只是有些冷罢了。
直到有一天,谢棠在文渊阁轮值的时候,正和蒋冕一起票拟奏折。没过多大会儿,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蒋冕大惊,忙把人扶到了床上,忙让人去寻太医。
那太医问了诊后,道多日劳累,风寒加重,竟是发了热,应当在家里好好卧床休息,要不然对身体大大有害。
蒋冕派了快腿长随去通知谢家之人,谢家很快就来了人。谢三老爷谢豆很是感谢了蒋冕一番,然后将自己的侄子带回了家。
谢棠一直晕着,直到躺在桥松院的床上才悠悠转醒。谢家众人双手合十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而他则是接过下人端过来的伤寒药一饮而尽。
啧,这红糖水的味道不错。看来那太医是暗示了小三叔自己在装病了。
谢伯安感染风寒,卧床不起。杨一清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是在装病。但是内阁里面投靠他的小吏告诉他说是眼睁睁看着人倒下去的,太医又是急急地来了,诊断出了症状。据说谢伯安到了家中都没醒。是装病的可能大大下降。
但是他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病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谁知道他谢伯安什么时候能好?但是皇帝逼迫他却是越来越紧。让他恨不得也病了,不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不行。
在谢棠生病了之后,谢门之人就好似失了主心骨一样。向皇帝请旨的力度都开始下降。再加上平允安和楚恩波入阁的事情现在已经商量了出来结果,只剩下陛下下旨这一步。所以说他家又开始议论起了最开始的事情。
国本。
皇帝又一次被逼得焦头烂额,因此他连表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了。本来他还只是在暗示杨一清和谢棠。但是现在,他直接派了小太监去给两人传话。
那传话的小太监到了谢家,就听谢家的老爷老泪纵横地说他儿子高热,烧得已经昏了过去。到了桥松院,只见谢阁老的夫人无声抽泣,拿着帕子为谢阁老擦着脸。而谢阁老则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昏迷着。
那小太监无法,只好回宫去回皇帝。皇帝没法子,他也不是大罗神仙,能让谢伯安立刻好起来。这吩咐又是不能够见人的,因此也无法让别人代为传达。
谢伯安昏迷着,因此他更加逼迫杨一清起来。
那小太监直接告诉杨一清,想要让楚恩波入阁的圣旨下来,就帮着皇帝解决现在的议论纷纷。
什么议论,自然就是国本。
杨一清被皇帝的无赖和无耻气得笑了。这是什么意思?九五之尊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您来找我?
他更是怀疑谢伯安的病是装出来的。越想越怀疑,不去亲眼看看着实是不能放心,于是这一天,他拉了杨廷和一起前往谢府,去看望他们卧床不起的同僚,谢伯安。
谢棠看着孔令华拿着粉往他脸上涂:“华儿,是不是涂的有点多?”
孔令华道:“不多,不多,看起越虚弱越好。放心,这是最好的茉莉粉,绝对不会被两位杨大人看出来纰漏的。”
谢棠无奈地道:“好吧。”
昨天杨廷和与杨一清两人府上都送过来要前来拜访的帖子,他自然要做好准备,等待着这两位老大人过来“检验”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杨一清和杨廷和进到桥松院里,就见到院子里面的下人俱是沉默寡言。院子里面是浓浓的草药味道,一个丫鬟低着头抱着装着药渣的小银盆往外走,看着是要去倒药渣的样子。
两人被管家引到屋内,谢家夫人正在那里给谢伯安喂药。谢伯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底也有些青黑。
孔令华见到外男,忙行了一个礼,便要告辞离去。杨廷和道:“侄媳妇不用急着走,在这里照料伯安才是正经。不用管我们两个老头子。”
孔令华看了一眼谢棠,谢棠开口时声音都是沙哑的:“没事,两位老大人不是外人。”孔令华这才放心,让丫鬟去备茶搬凳子,招待两位老大人。自己却是急急地给谢棠喂起了药来。
“还是要趁热喝。”孔令华道。“凉了后药效就不好了。”
谢棠很配合她的喂药,不久后就喝完了。孔令华喂完药,向杨一清和杨廷和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毕竟她在这里见外男,于礼不合。
在孔令华离开之后不久,钱平安便过来了:“大爷,大奶奶说让仆来这里照料大爷。”
谢棠道:“夫人有心了。”然后他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首辅大人,杨大人。我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时不时地就高热了。内子难免忧心了些,还请见谅。”
两人自然是说身体为重之类的话。看着对方时不时地就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地如同雪色。只得劝慰了许多。不好意思把那些想要问询的话问出口来。这时候两人对谢伯安是真病了已经是信了七八分。虽然暗恨他怎么病地那么巧,但是也不好拉着一个病人去讲朝中之事。因此做了一会儿,就相携而去。
病人需要的是静养,他们二人也不好过多叨扰。让人家不能安心养病。
谢棠在他们走了之后,躺在了床上。为了装得像,不漏出风声去。这府里知晓他是假病的尚未超过一掌之数。这些日子躺在床上,只觉得骨头躺得都疼。终日案牍劳形,终于有一天还能体会一下躺到不想躺的感觉,也是离奇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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