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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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不用过来，明天你们再过来吧。”楚轩用这句话作结，他放下通讯器，斯内普开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铭煙薇拿了佛经离开，被郑吒他们发现了，在追的过程中铭煙薇死了，佛经也毁了。”楚轩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郑吒说要现在过来，我拒绝了，明天他们再过来，他输了。”

房间里面有点沉默，好一会儿，斯内普才低声说：“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算得到的。”

因为房间里面安静的环境，楚轩竟然回答了，“依照逻辑，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被控制的概率，我相信我的智慧，更信任我的智商。”

斯内普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楚轩的眼睛闪了闪，“活下去。”

斯内普的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笑。两个人之后都没有再睡，看着窗外的天光将所有的东西映得发亮，他们在咒怨中的时间还要生存四天，而现在没有团队的新人已经死光了，换句话说，咒怨下一个的目标就是他们。

楚轩这里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等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在他们租住的院落看见郑吒张杰詹岚三人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毕竟郑吒和楚轩的赌约是公开的。

“我赌输了。”郑吒倒也光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铭煙薇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只有团队的力量才能活下去，还有一个就是在看问题的事情上他确实不如楚轩。郑吒也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活下去，那么赌约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台阶，他只是赌输了罢了，日后...他也一样有资本。

楚轩和斯内普最后出来，两人一间房间的事实又让詹岚露出了那种了然的神色，“现在活着的所有人都在这了，也就是说未来几天咒怨的攻击会接连不断的出现，我们这边已经基本有分组了，你们就三个人一组吧，至于住处...”楚轩扫了一眼那边不安分的霸王，后者往后缩了缩，“随意。”

“我们过来。”郑吒有些僵硬，楚轩这种什么都不说就直接下命令的做法让他极其不习惯，在他的想法里，楚轩怎么不得说一两句，打压他也好，收买人心也罢，总之是会有的，但是楚轩什么也没做，就好像他们不曾分队，不曾有分歧，张杰甚至还在心里极为欣赏楚轩这种不记仇的态度。

其实他们不知道，三无的楚大校根本就没有记仇这种感觉，至于他跟郑吒的分歧，那也是为了团队的安全系数，就像现在他接纳郑吒一样，在楚轩的心里，只有培养自己的团队，并最终开四阶。

“零点，带着齐藤一；赵樱空跟着方小米；还有霸王...”楚轩的眼睛看向霸王，还有他身后的罗斯福，“跟紧教授。”

“教授还用我跟，”霸王嘿嘿笑了两声，“教授不是...”后面的“跟你的吗”被斯内普瞪了回来。

“随时保持警惕，遇到危险用联络起叫人。”楚轩最后以这句作结，“张杰，到我的房间来，其他人别离开这间院子。”

简单、干净利落、直接，这就是楚轩的全部风格，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永远都不会知道楚大校不使用形容词的愿意不是他不屑于用，而是他根本就不会用。

“额...好。”张杰也没想到楚轩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截胡儿，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去看郑吒的脸色，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就是楚轩，那么下一步考虑的也许就是什么时候开始测试了。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楚轩的风格，于是大家很快散去，就连张杰也直接跟着楚轩进了他的房间，郑吒在原地捏捏手，眼睛里意味不明。

“郑吒大哥。”后面传来一个满是依赖的声音，郑吒脸上的神情一松，还是有人始终站在自己这边的，他回头，“詹岚，我们回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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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状况，顺利的话你有机会活下来。”张杰刚进楚轩的房间没多久楚轩的一句话就把他砸傻了。

“我的状况？我什么状况？”张杰装傻。

“放心，队长交接完成后我有办法不让你消失。”楚轩开门见山。

“你想要得到什么？”张杰的脸上全是戒备，虽然他已经决定好了要选楚轩做队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自己的消失甘之如饴，毕竟他还是一个人类，即便他的身份是引导者。

“你有经验，有能力，留下你比培养一个新人要方便的多。”楚轩一点没藏着掖着。

标准楚轩似的答案让张杰放松了一些，“我早就应该知道瞒不了你多久，需要我做什么？”他苦笑。

“斯内普。”楚轩冲斯内普的方向点点头，自从斯内普不让他称呼“西弗勒斯”之后他的称呼又换回了“斯内普”，楚轩没有感觉，但是他认为斯内普是不同的，所以他从不称呼他为“教授”。

斯内普举起自己的魔杖，之后各种颜色的光芒笼罩在了张杰的身上，良久，斯内普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灵魂禁锢。”

楚轩和张杰同时看向他，斯内普解释，“他的灵魂被禁锢在了另一个光团上，那个光团不像是灵魂，倒像某种信息的载体。”

“你是说记忆？”楚轩的眼睛一亮，这样就都能解释的通了，按照方小米的记忆，张杰实在跟引导者融合的时候死掉了，所以张杰的意识牢牢地压制了引导者的意识，即便张杰本身就是一个引导者。这样他才能按照自家身为张杰的意识行事，但是引导者是什么呢？引导者就那么甘愿消失？

现在斯内普给出了一个可能，记忆，某个曾经生活在主神空间的已经消失了的队员，既然有被复制的恶魔小队，为什么没有被主神“存储”着的所有人的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引导者没有私心甘于消失，主神只是提取了他们的一段记忆并添加了简单的命令，换句话说，引导者也只是一段程序，程序自然是没有什么别的想头的。

“能分离吗？”张杰是这里面最担心的一个，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柳暗花明，现在知道自己也许能活下去他整个人都爆发出了无比的神采。

“很麻烦。”斯内普皱眉，“他的灵魂已经习惯了另一方面的补充，一旦失去了那个补充，不完整的灵魂很快就会消散的。”

张杰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斯内普的话他明白，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定会死的原因，一旦选择好了队长，他灵魂中属于引导者的那部分就会跟队长融合，而他面临的就只有死亡。

“不是没有办法。”楚轩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他推了推眼镜，眼睛里面却是满满地狂热，

“引导者有可能是主神从无数队员的灵魂中提取的一段记忆，如果我们能造出这段记忆，在分离的时候跟他重新融合，那么原有的灵魂有没有可能被补全？”

楚轩的想法让斯内普高高地挑起了眉头，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只要二者之间不排斥，加上用于灵魂融合的魔药，说不定可以一试。”说完他看向张杰的眼神也带上了狂热的色彩，这可是灵魂领域的尝试啊！

张杰身上前后收到了两次“热情的扫视”，忍不住抖了抖，他强迫自己不往后退，“哪有那么好找？”

“斯内普，你那有能用于灵魂融合的魔药吗？”楚轩没理他，而是转向斯内普。

“没有融合的，不过倒是有稳定的。”斯内普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他过来之前黑魔王已经复活了，而把自己切片了的黑魔王对于灵魂稳定剂的需求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作为黑魔王的魔药大师，斯内普的随身魔药箱里常年有几瓶上品的灵魂稳定剂备用。

“那就好，”楚轩点点头，眼睛继续看向斯内普，“如果说主神能从灵魂中提取记忆，那么事情其实很简单，我们需要一个‘造人’张杰。”

“什么造人张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张杰。”张杰有些焦躁，说话也有些不客气。

“凡人的智慧。”楚轩瞥了张杰一眼，“你就没想过主神凭什么造出了萝莉？凭的是郑吒的那份记忆。如果别人对你的记忆造出了一个造人张杰，那么你在融合的时候排斥要小的很多。只要斯内普的魔药发挥作用，我有八成的把握你能活下来。”

楚轩这么一说，张杰不自觉的看向了斯内普，斯内普皱起眉头仔细推论楚轩话里的可能性。

楚轩看着正在思索的斯内普，其实他刚刚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斯内普本身是有灵魂的，但是他却被定位在了造人身上，基本可以推论，斯内普的灵魂也是在主神那里“备了案”的，如果将来有一天...楚轩的眼睛闪了闪，斯内普迟早会成为他们正式的队员，所以这一点他永远都不必说。

“可行。”良久，斯内普的薄唇才在张杰的期盼下吐出了两个字，还没等张杰表达自己的看法，楚轩的联络器突然响了，“我是赵樱空，我和方小米被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