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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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所有人去赵樱空的房间集合。"楚轩通过自己的联络器下了命令，张杰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三个人迅速离开他们的房间，等他们到的时候除了郑吒和詹岚之外所有人都到了。"郑吒他们还没有回来。"看着楚轩扫视过全场的目光，霸王难得地搭对了脑子里的那根弦。

楚轩看了看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的方小米，对一边脸色没什么变化的赵樱空询问："第几波了？"

听过霸王和斯内普完整经历的赵樱空知道楚轩是在问什么，"第二波已经过去了。"赵樱空回答，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不是吓得，她只是没想到咒怨的速度这么快。

“大家散开，随时保持警惕，还有赵樱空，咒怨应该是会先攻击上海它的人，你要特别小心。”楚轩的话音刚落一只惨白的手就出现在了赵樱空的脖子旁边，赵樱空一个敏锐的侧翻离开那个区域，已经是解开了一阶的基因锁。

“所有人攻击，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要攻击到。”楚轩双枪在手，在射击地间歇下令，不得不说，他完全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声线给每个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呼神守卫。”斯内普直接召唤出了守护神，银白色的母鹿跳跃着出现，虽然仔细看还是有些模糊，不过轮廓还是很清晰的。咒怨极度怨恨地盯着斯内普，可惜咒怨的反应远比不上守护神的速度，母鹿在无数子弹的陪同之下直接冲进了咒怨的体内，最终在内部燃烧，第三波终于过去了。

“所有人原地警戒，每一组最好背靠背。”楚轩直接换了弹夹。

“不要开基因锁。”就在他准备解开基因锁的时候突然听见斯内普压低的声音。楚轩知道斯内普也是看过方小米的记忆的，对于那诡异的第五和第六波攻击，楚轩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而斯内普在这时开口了，出于对斯内普的信任，楚轩没有解开基因锁。

“不用这么紧张吧，”霸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只要有教授在，我们....”没等他说完他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霸王向前踉跄了几步站住。看见从房间的四周有成百上千个惨白的女人爬出来，而且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哪个混蛋推老子！”关键时刻，身为雇佣兵在刀口舔血中锻炼出来的坚韧的神经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霸王借助怒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主...主人....好，安...安全。”霸王吼完之后就发现刚刚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后背对后背，所以这样四面攻击的咒怨反而更好对付，斯内普的守护神满场跑，可是因为咒怨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单一攻击的弱项开始显现出来。也正是因为霸王的落单，刚刚差点被惨败女人抱住的霸王被罗斯福一把推开了。

只可惜，作为替代，巨汉被咒怨抱了个死紧，很快他们接触的部分开始变得青灰，罗斯福上下牙直打颤，但还是努力重复：“主人...安全...”可惜没几句，就跟着一个惨白的女人一起消失了。

“老子废了你们！”霸王的眼睛都红了，罗斯福是楚轩为了实验造人的能力极限而产生的，霸王平时也不怎么关注他，只是那他做苦力，但是在回到生化危机的那段时间里，罗斯福是他跟零点忠实的保镖，不知不觉中，霸王已经不再把罗斯福看作是自己的造人，而是像雇佣兵那样的兄弟。

可是现在，就是自己的兄弟为了就自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这个刺激太大了，霸王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扫射。

在斯内普的忙碌和霸王的霸王的爆发之下，第四波的咒怨很快被打退了，人人脸上的神情又有些紧张，按照楚轩的推论，一共是要有七波的。

所有的都高度警戒着，突然房间的中央出现了一连排日式风格的纸门，在纸门后面是一当初他们醒来时的民居房间。之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先是争吵，在之后男人开始殴打女人。

“啪啪啪”，除了楚轩和斯内普，几乎所有人都开了枪，可惜的是，房间中央的事情丝毫不受影响，似乎只是某个投影。

“停止攻击，第五波攻击不一般。”楚轩直接了当，之后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地扫过方小米，很好，后者正一脸的戒备，能认清自己所在的现实。

暴力很快升级，男人拿着刀捅死了女人，之后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开始分尸，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女人的尸体还在不断的痉挛，满是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杰旁边的斯内普，楚轩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原本在自己的身边的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张杰的旁边，而且还正在跟张杰说着什么。

“教授小心！”霸王大喊，房间中间的男人像是分解够了，拿着还在染血的刀向着斯内普的方向移动。“所有人射击。”楚轩知道现在的攻击是没有用的，鉴于方小米的记忆中，第五波的攻击只有在咒怨攻击的那一刻才是实体，但是样子还是要做的。

“呼神守卫。”如果说其他人只是装装样子，斯内普就真的是想试试，毕竟在那份记忆里，没有用的只是灵类子弹。

但是他们很快就都失望了，因为不论是子弹还是守护神都没有什么作用。

“停止射击，警戒。”楚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最后只能下令等待，看看斯内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唔。”男人慢慢向斯内普靠近，之后猛地用菜刀剁向了斯内普的左手，斯内普的脸色发白，嘴唇咬紧，只是发出一声闷哼。电光火石间，楚轩明白了斯内普的打算。

咒怨只会攻击对它们伤害最大的人，这里面能对咒怨造成大量伤害的，只有斯内普和开了基因锁的楚轩。而现在，因为斯内普的话楚轩并没有开基因锁，所以咒怨的攻击目标只会是斯内普。

那么，斯内普到底想要干什么？楚轩难得地有些拿不准，因为对巫师的不了解当他顿了一顿，也许斯内普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呢？

不过很快楚轩就知道他判断错了，斯内普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让男人砍了他的左手，之后用右手的魔杖再次召唤出了守护神，男人开始扭曲、尖叫之后消失。

“教授！”张杰在他身边担忧地开口。

“没事。”斯内普的脸上满是不自然的苍白，他的左手从小臂开始就齐齐消失，连巫师袍的袖子都不例外。“唔。”他用完好的右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腹腔内传来的奇怪的涨肚感让他意识到他的左小臂消失的部位现在就在他的肠子里。

“教授被攻击了。”尖叫出声的是方小米，作为少数地几个对于咒怨剧情极为熟悉的人，她当然知道第五波地攻击代表着什么。

“没事。”斯内普看向楚轩，拿出一瓶魔药喝了进去，之后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楚轩点点头，虽然他不喜欢斯内普自作主张打断他的布局，不过既然结果是好也就无可厚非。他把目光从斯内普的身边移开，第六波的攻击不知道会是谁。

只有斯内普自己知道喝下去的魔药不过是普通的止血剂，在霸王身上他就知道，咒怨带来的伤害是目前不可修复的，如果能回到主神空间肯定没问题，不过凭借他们现在的手段。斯内普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以维持足够的清醒，他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呕——”没一会儿，斯内普的脸变得不正常的潮红，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内脏不停地在痉挛，嘴里面呕出一大口黑血，仔细看，里面还有不少的内脏碎片。

“教授！”张杰往前一步，霸王也急忙走过来，零点虽然强自按捺在自己的位子上，可是焦急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情。

“斯内普。”楚轩一个箭步上去，基因锁瞬间解开，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军刺划开了黑色的巫师袍，露出里面苍白但绝不单薄的胸膛。本应该是有几块隐约腹肌轮廓的小腹上，现在诡异地印着一个怨毒的女人的脸。

“楚轩，这可怎么办？”霸王急得团团转，不用说这就是第六波攻击了，想到他们曾经见到的一地的碎肉，霸王突然间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是那个样子。同样明白过来的还有零点齐藤一和赵樱空，张杰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指触到了刚刚斯内普给他的魔药瓶。

“楚轩，开枪。”斯内普本就淡薄的唇色因为连续的呕血变得愈加苍白，黑色的血液在他的唇角划出一道狰狞的暗线，他用完好的右手死死地抓楚轩的小臂，不顾这个动作带来的魔杖的脱落，“开枪。”他说。

“教授！”霸王几乎不能自制，刚刚罗斯福牺牲的样子跟斯内普现在的样子重叠了，“楚轩，不能开枪！”

“如果来得及的话，只要消灭了伽椰子的本体，我们就能回去了。”方小米闭着眼睛死命地将这句话喊出口，她也不知道说这句话会不会被判为泄密，因为理论上她应该是不知道主神会修复这件事情的。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把“修复”这两个字喊出口，什么也没有发生，楚轩再在方小米的后面加了个注解——关心团队，可留。

方小米喊完，所有的老队员心里都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楚轩，动手吧。”出乎意料。开口的是零点。

“楚轩，开枪。”斯内普已经接近昏迷了，他比这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状况，方小米的想法不错，可惜他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或者说是，他就没想要撑到那个时候。

“啪啪啪”，一阶基因锁全开状态下的子弹很快就消灭了第六波咒怨的攻击，可惜斯内普的身上也出现了大量的弹孔，无数的红色、黑色的血液像是冲垮了大坝的洪水，在地上流了一片。

“斯内普，你怎么样？”楚轩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头脑很清楚，他需要斯内普活着，他需要别人觉得他跟斯内普有关系，那么现在的机会就不错。

“没事。”斯内普闭着眼睛不说话，在楚轩身后的不远处，房间的黑影里慢慢站立起来一个高大的惨白女人，咒怨的主体伽椰子终于出现了。

“分组射击。”因为那个目的，楚轩没有离开斯内普的周围，而是原地指挥。有了目标的众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霸王更是疯狂，罗斯福的牺牲、斯内普现在的状况不明已经把这个俄罗斯大汉逼到了极限，“啊啊啊啊啊！！”随着霸王的一声大叫，他的速度陡然提升了，子弹在伽椰子本体的伤害扩大。

“呵，基因锁一阶。”要不是楚轩就在斯内普身边极近的地方，他是听不见斯内普的声音的。

“西弗勒斯。”楚轩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基因锁一阶状态下，他对未来模模糊糊有些预感。

“尊贵的大校，斯莱特林从不欠债，你的债，我还完了。”说完，斯内普猛地睁开眼睛，“移形换影。”他调动自己剩下的全部魔力，他隐约记得伽椰子的本体有一个弱点，但是前提条件是有人在内部帮忙做一个小小的撕裂。

“西弗勒斯.斯内普。”楚轩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可是他全身的冷然愣是生生地让离他最近的张杰往后退了好几步。

“死亡不过是另一种新生，我只是想要回归梅林的怀抱。”这就是斯内普留给楚轩的最后的一句话。

“啪”，楚轩生生地捏断了枪的把手，在这个瞬间，基因锁第二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