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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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绯樱闲的消逝而改变,那个夜晚中隐藏了太多秘密。这些秘密不会随着绯樱闲的死而有所改变,优姬同锥生零背对而立,手中持着狩猎女神神情坚决。
她并不相信那种状态下的锥生零会有杀掉绯樱闲的能力,也无法容忍元老院即将对无辜的零做出判决。
“这里和你无关,你快走。”锥生零将血蔷薇之枪取出来,可优姬不肯后退:“我办不到。”场面一时僵持不下,然而异变在此刻发生,仿佛是被强大的力量碾压,距离优姬近处的一个血族被莫名的力量消亡,化归银蓝色的沙尘纷纷飘扬。为他们打开一个随时可以逃离的缺口。
像是感受到来者的身份,包围锥生零和优姬的血族回过头来,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月光下的玖兰枢。统一的白色校服,黑色衬衣搭配暗红色绣银蔷薇的领带,但穿在玖兰枢身上平白多出一种禁欲和矜持。
他似乎感到厌倦,抬手扶住额角:“就算闲被锥生猎杀,也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
“玖兰枢大人。”血族们单手扶肩单膝下跪以表忠诚,有些迟疑:“如果像您这样的纯血种阻止,我们是无法完成任务的。”
玖兰枢对于元老院的存在向来深恶痛绝,舒宴其实并不知道,玖兰枢的语声并非永远让人惊艳好听,也会令人感到惧怕惊悚。
正如现在,从玖兰枢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可任谁都可以清楚感受到这份平静下的厌恶:“请不要用你们愚蠢的行为,来玷污这所我所珍视的学园。”
他眼中鲜红色泽突然浓郁的仿佛要滴落而下,随即跪伏于地的血族男子被重重划破肩头。仅仅是命令吩咐并不足以让这些人退却,只有力量才会让人臣服。
从什么时候开始,纯血种的命运已经演变成这样。有着尊崇身份的摆设,但貌似太久的安逸生活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呢,即使是摆设,再跌落成碎片时,也会拥有锋利的弧度呢。
没有人会选择触怒纯血之君,所以选择离开是最明智的举动,元老院派来的血族对视一眼,忍痛低声说道:“您包庇锥生零这件事情,我们会向元老院如实禀明。”随即消失在原地。
事到如今玖兰枢自然不会将这种程度的威胁放在眼中,他走向优姬身前,却在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来,保持着一个有礼疏离的距离。玖兰枢看向优姬:“没事吧。”
优姬摇摇头,锥生零轻嗤一声转身离开,优姬跟在锥生零的身后,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她转过身对着玖兰枢道谢:“谢谢你们。”她抬起头来看着玖兰枢的脸,像是终于无法忍耐一般说出心中真实想法:“您刚才说,即使闲被锥生君猎杀。但零并没有杀害绯樱闲,零并不是犯人,他不应该为自己没有犯下的过错受到惩罚。”
玖兰枢微微觉得好笑,他伸手扶住额角,语声平静:“那优姬的决定是什么呢?”他借着月光淡淡看来:“既然选择说出来,优姬在这件事情上,一定有了自己的想法吧。”
想、想法吗?像是对玖兰枢敷衍态度的不满,优姬抑制不住有些愤怒:“在枢学长真正承认这件事情之前,我都不想和枢学长说话了。”
这句话说的很像小孩子吵架,但玖兰枢没有笑。他看着优姬转身跑开的背影,忽然认真叫出了优姬的名字:“优姬。”
优姬身体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回过头来,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好在玖兰枢并不介意,他站在原地看着被笼罩在树影中的少女:“在优姬心目中,是将我当做什么人呢?”他并没有给少女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下去:“即使我承认这件事情,又有何用处?一件事情,当所有人都认定时,它就已经成为不容置疑的事实。个别人的意愿是无法反驳的。”
他略带悲悯的对着一向纯真的少女说出残忍事实:“比起怎么样才能让锥生君洗刷不白之冤,我更希望优姬能看到被埋葬在更深层的东西。”
比如,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所谓守护并非站在某个人身前那样简单,真正的纯白即使在黑暗污浊中也可以干净如初。身为优姬兄长的玖兰枢,所要做的不是一味将优姬挡在身后,而是教导她在黑暗中坚定前行。
他轻声对优姬道晚安,随即准备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心脏骤然抽痛起来。那种痛苦来得猛烈而且毫无征兆,几乎让少年蜷缩起来。玖兰枢努力维持着平静表象,却在感知到那份危险时蹙眉。
他身处黑主学园,当然不会有危险。有危险的是舒宴,他曾经对舒宴身上种下烙印。这个烙印会让玖兰枢感知到少女的处境是否危险,即使玖兰枢彻底消亡,烙印也会伴随着舒宴一生一世,可以替舒宴挡住致命的伤害。
古老的传言中,即使分别,被种下烙印的人终有一日会回到施咒者的身边。玖兰枢当然不会相信这种唯美童话式的传言,但这的确是他回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此强烈感受到少女的讯息。
而这个讯息所带来的消息是……
——
舒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夕日欲颓的时刻。落日将云层渲染的一片绯红,远远的有钟声敲响,回声悠远。近处有铅笔在画纸上涂抹的声音,有人哼着不成调子的歌。
舒宴躺在床上,头有些昏昏沉沉,被子被盖到脖颈处。舒宴下意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
口渴,以及喉咙中让人难受的痛苦让舒宴一时分不清楚自己所在何处。倒是坐在对面床上的少女听到了声响,欢然抬头:“阿宴你醒了?是不是口渴,你稍等我给你倒杯水。”
阿宴,这是自己的名字没有错。舒宴默默想着,她暂时没法说话,只能听着那女孩跑去饮水机旁边接了热水,将被子递过来:“呐,喝点水会舒服很多。”
她扶着舒宴坐起身来,自来熟的把手放到舒宴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貌似还有些低烧,不过比之前好多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都要吓死我了。日间部同学晚上不允许出宿舍,可校医室却在教学楼内。要不然是拜托了一位认识的夜间部学姐,估计都会烧出问题吧。”
舒宴对陌生少女的碰触有些躲闪,好在少女的手在额头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她听着少女有些啰嗦的话,默默将杯中的水喝完。
干渴的喉咙得到滋养好了很多,舒宴想要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却忽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对。
这是件双人寝室,两张单人床铺着雪白的床单,背景是夕阳,钟声敲过第二遍,一群白鸽盘旋飞过天际。窗户很宽大,大概有两米高。偏欧式的风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钟塔,大理石雕刻在墙壁外侧的时钟正慢慢移动。
两张床之间只有一张书桌,靠近舒宴的这边放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没拆封的药。而另一边散落着几根彩色铅笔,更多的则按照颜色排列放在盒中。画架被支起来,显然已经到了上色阶段。
而近处的少女穿着荷叶边的睡裙扎着双马尾,五官清秀姣好。此刻正满怀关心的看过来,她看着舒宴呆滞的神情,接过舒宴手中的水杯,好心的在舒宴眼前挥挥手:“阿宴,你怎么了?”
舒宴有些迟疑,一句疑问脱口而出:“请问……你是谁?”
她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因为魂穿这种事情她曾亲眼见证,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那少女刚才才说道:“再晚一点会烧出问题吧。”过了片刻就听见舒宴问她是谁,手忙脚乱差点把水杯给摔了,好在动作灵敏反手捞住,不可置信的看过来:“不、不是吧,真、真烧出问题了??阿宴你别吓我啊,我是沈洛,我和你是一起转学来黑主学园的……”
她看着舒宴有些迷茫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这个表情……该不会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舒宴有些犹豫的回道:“我是……舒宴?”她试探性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换来沈洛长出了一口气,她挽起袖子照着舒宴头上就拍了一巴掌:“kao,闲的没事居然敢和我开玩笑。身处异国他乡就我们两个国产货,你还和姐姐闹着玩,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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