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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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人,是你吧?”
“诶?锥生同学?”入耳是清冽微冷的男声,舒宴讶异的回过头。显然没想到一向冷淡对自己抱有敌视的银发少年会主动说话,舒宴迟疑片刻:“锥生同学的意思是?”
“在一条学长生日宴会那晚给玖兰学长献血的人,是你吧。”银发少年攥紧了拳,紫水晶般双眸中带着几分怒意。他隔着讲台同舒宴对视,却仿佛透过舒宴看向未来的某个片段。
锥生零努力压抑情绪,却最终控制不住的低喊出声:“因为受到完美表象和所谓爱情的诱惑,所以即使变成可悲的levele,背负着有朝一日化身渴血失去理智的怪物的宿命也无所谓吗?”
他紧紧盯着舒宴,像是要通过少女猜测某个人的回答。舒宴微微蹙眉,她不喜欢听到有人用微带讽刺和嘲讽的语气说着和玖兰枢相关的事情。
不管在现代还是黑主学园,舒宴自从遇见玖兰枢,一直都是受到栗发少年无微不至的宠溺和关怀。这种情况下舒宴没变得刁蛮任性不可理喻已经算很不错了。
但这并不代表少女会没有脾气。
而舒宴现在就很不悦。
玖兰枢算是天生的演员,十年如一日带着温和面具。而舒宴耳濡目染,也算是得了几分精髓。少女眨着眼睛装出格外无辜的样子,满脸感动:“锥生同学这是在关心我吗?您真是个好人!”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锥生零:“……”好像有哪里不对?
舒宴不给锥生零反应时间,仰头带着天真的笑容同少年对视,一句话刻意拖着长音,说得那叫一个甜蜜婉转:“当然无所谓啊,因为我们是真爱啊。”
真爱这个词一出,锥生零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不上不下,纠结异常。
舒宴还不肯罢休,继续不遗余力的补刀。娇俏的女孩子双手托腮,看起来非常小清新:“枢对我说,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愿意陪着我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锥生零:“……”突然感觉这台词有点洗脑。
舒宴身为恩爱喵,对正在苦逼暗恋黑主优姬的银发少年使劲秀恩爱,经典广告台词信手拈来全无压力。
她伸出手……没找到奶茶杯,于是淡定的握住黑板擦,一脸深情:“枢还说,我是他的优乐美,这样就可以被他捧在手心了。”
锥生零觉得他和舒宴无法正常沟通,他们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某种程度上来说,锥生零和黑主灰阎这对养父子在对待舒宴的问题上神同步了。
“所以!”舒宴猛然拍了下讲台,将银发少年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少女眼圈慢慢变红,泪水盈盈将滴,整个人泫然欲泣。
她一手握住锥生零的衣袖,一手捂脸嘤嘤嘤假哭:“不、不要。锥生同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请你不要拆散我和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然而舒宴这句话没能完整的说出来。
“嘭”的一声,教室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沈洛刚洗完抹布回教室,隔着教室门就听见舒宴抽噎着喊不要,还求着锥生零放过她。
沈洛那是□□看太多了,听到雅蠛蝶直觉就是啪啪啪现场。沈洛一听哎呦卧槽这还了得?推开门也没顾得上仔细看看教室内的情况,直接拎着抹布就砸过去,大喊一声:“色狼住手!”随即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就要参战。
锥生零猝不及防,差点被湿漉漉的抹布砸到脸上,好在反应快速,有惊无险的躲过去。沈洛冲到近前这才发现身处校园暴力的两个人衣着端整,和想象中的场景相差太远,她愣了愣:“舒小宴你没事吧?”
“没事的。”舒宴弯弯唇角,事已至此,锥生零已经没有继续询问的心情了。他其实也没那么关心舒宴,只是透过舒宴看向那个栗色中短发的女孩子,如果换成是优姬,也许优姬的选择会和舒宴一模一样吧?
他是多么不想看到这个假想成为现实。
他想要阻止纯白的女孩子坠入血色深渊。
即使为此自己背负着沉重枷锁和悲哀宿命也无所谓。
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也许这样的心情,是无法被优姬理解的吧。但是……少年攥紧了拳,转身向教室外走去。
“抱歉。”他低声说道,声音轻微,风吹即散。
——
期末考试订在星期一,这也意味着考前有两天周末休息时间。舒宴本想用这两天时间进行最后的复习,却意外接到一份请柬。那是来自蓝堂家族的舞会邀请函,暗红的信封上手绘着繁复漂亮的族徽。火漆封口,看起来华贵异常。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隔一段时间,附近的血族都会举行聚会。仅管玖兰枢很少出现,但请柬仍旧如期送来,安安静静被归拢于角落堆积灰尘。
纯血之君可以缺席,但身为臣民,礼节必须做到完美。
但这次送来请柬的并非只是蓝堂家的随从,还跟着元老院的管理者。
一条拓麻想要用舒宴的存在压制逐渐变得无法看透的玖兰枢,但玖兰枢同样看得很清楚,在玖兰李土没彻底苏醒之前,元老院反而会是最迫切想要保护舒宴的人。
舒宴是玖兰枢目前唯一明确的弱点和软肋,这个弱点某种程度而言是可以致命的。与其现在除掉舒宴让玖兰枢重新变得毫无破绽,不如保留到最后。
他们的想法很好。
玖兰枢当然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看起来好高端的样子呢。”耳畔传来少女清脆语声,栗发少年微垂眼睫遮住眸中神色,抚摸着怀中少女的长发:“啊,虽然是普通无聊的聚会,但也许会看到本应消逝的故人也说不定呢。尽管有过‘他永远沉睡该多好’的想法,但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仍旧充满期待。”
“诶?”舒宴听得很茫然,她苦着脸,直白的摊摊手:“哥哥你说的太深奥我根本没听懂啊。”
玖兰李土的事情,本就是一个机密。玖兰枢淡淡笑着,却并无解释的意思。舒宴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过深究。夜已经深了,时针指向十点,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的少女透出几分倦意。
就算有黑主理事长特权自由出入夜间部,但这也不代表舒宴愿意在月之寮留宿。除非必要,少女更偏向于回到女生宿舍。
舒宴站起身把占据了大半张书桌的练习题册翻了翻,找出明天上课要讲的抱在怀中,向玖兰枢告别。
玖兰枢温柔的同少女道晚安,他站在窗前目送舒宴走出月之寮大门,看着舒宴灵巧的跳下最后三级台阶,和看门老者挥手道别,向女生宿舍走去。
他看了很久,直到少女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温柔浅笑逐渐隐没,穿着黑色衬衣的少年俯下身轻轻吹熄了烛火。
烛光湮灭。
一片黑暗中,少年眼中陡然亮起了血色的光。他抬手扶上额角,唇畔是莫测的笑意。
夜风乍起,弦月为衬。
见证着序幕缓缓拉开。
呵,真正的游戏即将开始。
——
所谓舞会,是增强和促进人际关系的一种良好形式。没有谁能拒绝在辉煌水晶灯光下伸手邀请的少年,也没有谁能不为翩然起舞的女生而感到赞叹。
舞会虽然起源于人类,但对血族也同样适用。借由舞会联络感情,巩固权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蓝堂家也不例外。
蓝堂家的舞会时间订在周六晚间,那是血族苏醒之时。他们将享受月色暗夜所带来的欣喜自由。昼伏夜出的生物生而讨厌刺目而灼热的日光。这也意味着,舒宴能有一上午的时间去选购晚礼服。
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去舞会什么的,槽点太多而且也不符合规矩。
沈洛之前熬夜画漫画,从晚八点画到凌晨三点都不会觉得困倦。同样的时间用来复习,就觉得整个人疲倦不堪。恰巧又逢周末,直到九点多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茫然问道:“……舒小宴?现在几点了?”
“诶?我吵到你了吗?”舒宴体贴的把窗帘重新拉好,找出折叠伞放到背包中。沈洛朦朦胧胧的伸手揉眼睛:“今天不是晴天吗?你还带伞干什么?”
舒宴笑着对沈洛摇摇手:“是遮阳伞啦。我和哥哥约好一起出去。”她指了指书桌:“早餐我帮你买好放到书桌上了,我先走了。”
“真是的,一天到晚约约约你不嫌累啊。走吧走吧,懒得理你。”沈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懒洋洋的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头。舒宴走出宿舍,把宿舍门关好。
她撑开伞跑向校门外,那里青石小路沿着山形向下蜿蜒,此时芳菲已尽,只剩下枯黄的野草被风吹拂向两侧低俯,那是一种带着些肃杀冷寂的灿金,站在山顶看去,会觉得有种燎原之美。
已经是……冬季了啊。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背景,都无法遮掩栗发少年身上半分光辉。似乎因为直面日光而感到有些疲倦,少年伸手扶上额角,唇畔笑意有礼却疏离。
但随即他被笼罩在阴影中。
玖兰枢回过头,不知何时,墨发少女已经来到他身后,踮起脚尖有些费力的把伞举高遮在他头上。见到玖兰枢发现自己的存在,舒宴毫不犹豫的拉起少年的手,把伞柄递交过去。拍拍手笑意盈盈:“这样会不会好很多?”
她自然的伸手挽上玖兰枢的胳膊:“有了女朋友在身边,即使打伞也不会有人觉得怪异啦。”
内心某个角落蓦然柔软,玖兰枢揉揉少女的长发,换来舒宴不满的瞪视。而玖兰枢却愉悦的弯起唇:“阿宴总是会让我感到温暖。”他执起少女在寒风中微冷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放到自己上衣衣兜中。
玖兰枢俯身在少女额头浅浅亲吻,嗓音温柔:“第一支舞,你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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