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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想去吗?”
鹿尔本能的反应:“现在?”
“嗯、”雍容轻描淡写的。
“你要去?可以的,我陪你去。”鹿尔立即表态,虽然不清楚他突然要上天台做什么。
却见他微摇头:“我不去。你一个人上去吧。”
鹿尔更疑惑了,食指反指一指自己:“我一个人?”
雍容点头,下巴超一边抬一抬,示意她:“从那里上去。”
鹿尔看一看那拐角处的楼梯,转头看他,眨眨眼:“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他答的模棱两可:“嗯,先上去,之后会告诉你。”
哦。
鹿尔起身。
听见他又加了一句:“带上你的手机。”
鹿尔握着手机,一步步走上天台。
她第一次上来,不免好奇,眼睛四处瞄一瞄。发现,就只是一个天台而已,除了视野不一样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特别空旷,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那让她上来做什么。
鹿尔对着手机,清清喉咙,直接发了语音:“我到了。”
很快,那头也回来语音,“好。”
很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让鹿尔微微一愣,哎,他的声音这么好听的吗?低低的,却不沉,相反很清润,有种特别的质感。
鹿尔小小的花痴了一下,收敛心神:“我现在要做什么啊。”
yr:“往左边看,那里是不是有一面镜子。”
鹿尔依言行事,果然,在左边的一个角落处,发现了一个用白布蒙着的异物。她揭开白布,就看见一面很宽很大的长形镜子。
“嗯,看见了。”鹿尔看着镜子,她整个人都在镜子里一览无遗。比起好奇为什么镜子会放在这里,更好奇的是,他要做什么。
指令很快来了。
“现在,立正,站好。”
额?
虽然并不是军人式的强硬口吻,却也不容置喙的语气。
鹿尔反射性的按口令站好,抬头挺胸,立正姿势。
下一句指示慢悠悠传来:“现在,笑一个。”
鹿尔:……
这到底是要干,干,干啥……
“笑了吗?然后,对着镜子说,”他略略停顿一下,仿佛故意吊人胃口,“说,年轻人,要多笑。”
……
!!
鹿尔傻傻的,真的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雍容却在追问:“说了吗?用语音录一遍,发过来。”
鹿尔该庆幸的是他还不太精通微信视频聊天,否则,一定会发来视频见证她“笑”的过程。
鹿尔深呼吸,深呼吸,按住语音,忍气吞声的说:“年轻人,要多笑。”
刚刚愣怔中看向镜子的一霎那,她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貌似一脸严肃。琢磨着,大概是这严肃碍了他的眼,又回忆起好像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和他说话……所以,他这是变相的嫌她“态度”不好?或者是在间接指责她没有做好哄他开心那一项工作?
鹿尔觉得她可以接受任何工作上的指正。批评使人进步嘛。但,可不可以直接说呢,为什么要弄的这么迂回婉约……
让人吭哧吭哧爬上三楼,在蓝天白云下的天台上,对着镜子……
这莫名的,屈辱的感觉……
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尤其在下楼后,看见雍容那明显愉悦的表情后,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开心就好。
只是,让鹿尔没想到的是,雍容却好像玩这个玩上了瘾似的。
鹿尔吸取教训,收起“苦大仇深”的严肃脸,努力找轻松的话题。她想起他画画的事,就小心的问起结果。结果是他居然一下子画了两幅。其中一幅已经全部完成。虽然只是素描,这个速度和成果还是让她欣喜和惊讶。
大概是她真心的钦佩和明显的期盼取悦了他,他居然直接带了她去画室看他的画作。
鹿尔自然不能拒绝。
雍大师的画作哎!新鲜出炉的哎!
只是,没想到,这一看,就悲催了……
完成的那幅是大宝嘴里叼着球抬头看人的样子,至于另外一幅——
“还差一点。”雍容顿了顿:“以后再给你看。”
“哦,好的,没关系。”鹿尔能看到这幅,已经很知足了。心里猜测着,大概那一副画的是小宝吧。
鹿尔欣赏着。
不得不说,画的真好。
只是素描,却将大宝的神态表现的栩栩如生。那脑袋扬起的弧度,眼睛里隐隐的小得意,向主人邀功求赞扬的小小心思,都活灵活现。
大师就是大师。
真的好厉害!
雍容抱着臂膀靠在一张桌子上,一直瞧着她的神情,倒笑了:“只是一副普通的素描而已。”
鹿尔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拜托,只有你自己觉得普通而已。以他的专业水平,以及他现在的商业价值,就算只在白纸上画个叉叉圈圈,只怕也会被人追捧着供奉起来。何况,眼前这一个,是真的很好。
鹿尔兀自感叹着。
一想到她可能是第一个看到这个成品的人,就不由自主想再多看几眼,这种机会实在太难得了,以后恐怕都没有了。
殊不知,她这个样子看在雍容眼里,却是另外一番解读。
“就这么喜欢?”他问。
鹿尔毫不吝啬赞美,大力点头:“真的很棒。哎,我要是能画出这十分之一的水准来就满足了。”这辈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不难。”他闲闲的说,走到她跟前,伸手随意的弹了一下画板的边缘,“这样的东西,一般人都能做到。”
鹿尔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半分假装,是真心这样认为。
好吧。
咱们的标准不一样。
“以前学过画吗?”他问。
小时候上过美术课算吗?
囧。
“你要不要试试看?”他这样说着,仿佛很随意的一句。
鹿尔却是惊住了。
试试看?试什么?
雍容用行动解答了她的疑惑,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笔,递给她,然后换了一张画纸,看着她。
鹿尔懵懵懂懂的就接过了笔,等笔在手心里握住的时候,那微凉的触感才唤醒了她。
……在他的工作室,用他的笔,他的画板,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
在他面前……
画画?!!!
老天啊。
这是什么情况?肿么发展到这一步了。
鹿尔简直要胆战心惊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一定会被人嫉妒死吧,尤其是那些美术专业的……
可,关键是——
鹿尔干笑着:“雍老师,可以不画吗?”
“怎么了?”他偏头。
因为我不会啊。即使会,也不敢在您这尊大神面前班门弄斧啊。寻常人谁敢随随便便在您面前拿起笔即兴作画的……
他还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鹿尔老老实实的交待:“我画的很不好。小时候美术课我常是班上最后一个交作业的。”
还有一句没敢说:不仅是最后一个交作业的,还是每次美术考试的最后一名……
雍容微微扬眉:“是吗?”他神情一派平静,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闲闲的说:“没关系,就随便画画看。”
他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抬抬下巴,示意她开始。
鹿尔握着笔,不动。
“守则第一条。”他适时提醒她。
鹿尔当然记得的。
要听他的话。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鹿尔心一横,握着笔,举起右手:“那个,我先说好。”
“你说。”雍容不急。
“我真的画的不好。”
“刚刚你已经说过了。”
鹿尔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一股脑儿的说出来:“你不可以笑话我,不可以生气,更不能因此而开除我……”
笑话也就算了,就怕他看了生气:在他的工作室里,他的画板上,画出那种水平的东西。更怕他因此觉得她实在有愧他大画家的助理身份,而开除她……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啦,但未雨绸缪一番总是没错的。
雍容听的莫名,生气?开除?至于吗?
在她心中,他就是如此易怒和专制不讲理的人?
雍容微微蹙眉:“知道了。”再一次抬抬下巴:“开始吧。”
骑虎难下,箭在弦上……
鹿尔深呼吸,深呼吸,集中精神,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相关的记忆。小时候她什么画的最好来着……压根想不起来啊,还是压根就没有啊……她这个人吧,做什么事基本上都还做的不错,唯独美术这一块,真是短板的不行。好像老天爷忘记把这个细胞放进她体内了似的。
不过,她还是很努力,很认真,很专注的画着。
既然开始做了,就努力做好吧。
至少,态度要真诚。
她无比真诚的,用了,额,大概半个钟头的样子,完成了她的画作。
她呼一口气,放下笔,活动一下因为紧张和专注而发酸的手腕,抿抿唇。她,已经尽了洪荒之力了……
鹿尔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好了。”
他抱着双臂微微斜靠在一张桌子上,一直站在她旁边,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可能会干扰到她的声音,也没有中途表示任何意见。
听到她明确的结束了时,才动了动身体。
他本就看着整个作画过程,眼下,却将目光从上到下的,以一种特别缓慢的速度浏览一遍。
鹿尔站在一边,忽然的,呼吸都弱了下去,几乎大气都不敢出。
这被检查作业的恐怖感……
因为对方的身份和能力,恐怖感更是成倍增加。
拜托拜托,不要这么严肃认真好不好……
雍容上上下下那么检视完毕后,目光移到她身上,他一颗棒棒糖快吃完了,只剩下了黄豆大小的一粒,拿在手中,停在嘴角旁,说:“你画的是?”
……
鹿尔瞬间萎了。
她眼巴巴的瞅着雍容,万分纠结,又抱着点侥幸,问道:“看,看,看不出来吗?”
雍容默了一默,再次看了看那副画,神情更加认真。
然后,转向鹿尔,不太确定的试探口吻:
“小猪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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