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剑修的便宜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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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段故事演得活灵活现,赢了个满堂彩。
喻识瞧着,那花魁娘子也无任何异样,除了把他一剑砍十人的师娘演得过于柔弱可亲,没有一丝不妥之处。
第二幕戏演的是喻识于仙门大比上初次露面的情形。花魁娘子演了位胡诌门派里胡诌出来的绝世美人,同少年喻识一见钟情。
这段戏纯粹瞎编,喻识同堂下诸人一样,嗑着瓜子喝着茶,看得津津有味。其中一段小调编得颇为上口,他还跟着哼了两段。
崔淩悄悄扯了扯陶颂:“不过是个故事,过眼就忘了,你上什么心?”
陶颂黑着一张脸,望着那花魁同台上的第一剑修缠绵调情,猛灌数杯苦茶。
好不容易挨过了第二幕戏,第三幕戏却更为胡说八道。说这喻识于小蛮山除妖时,与此女修私定终身,然这女修的门派遭贼人所害,她一朝流落风尘,辗转卖艺为生。
那花魁香肩半露地偎在“喻识”怀里时,陶颂手里颤颤巍巍的杯子,终于咔嚓一声,碎了个干净。
喻识被惊得一回头:“怎么了?被小蛮山这不要脸的妖怪气着了?”又安慰他:“别急,第一剑修马上砍死它了。”
崔淩笑笑打圆场:“前辈别见怪,当年小蛮山除妖五派联手,阿颂和我也在。这段唱词过于假了,阿颂有些看不过眼。”
小蛮山妖邪横生,昔日除妖时,确实有让各家小辈跟着长见识。
喻识实在想不起来了,好奇道:“你先前说的救命之恩,就是在小蛮山?”
陶颂缓和了些神色,点点头。顿了一下,又不满道:“云台门的文漆前辈分明将小蛮山一役,写了话本又画了册子,世人却非喜欢些不着调的说辞。”
文漆便是喻识的小师弟,平素喜欢写话本子,还喜欢画画。都不是些正经事,昔日在云台,都数不清烧了多少,又因此挨了多少手板子。
大师兄孟弋倒是帮着藏了不少,只是师父看得严,连喻识都没怎么见过,自然流传不广。
喻识倒对当年之物颇为怀念,又问道:“这么说,当年的话本你有?”
陶颂眼神躲闪:“我没有。”
喻识不信:“别小气嘛,拿出来给我看一眼呗。”
陶颂理直气壮:“我真没有。”
贴身的一本小册子被他翻来覆去摩挲了许多年,皱皱巴巴的,他才不好意思拿出来。
再说了,我家剑修凭什么给你们看!
陶颂愈发有底气:“当年的话本画册本就不多,我没那个本事能弄到一本。”
这话在理,喻识品了品,又惊觉:“那你在河边,原来真看的是那...那种书?”
居然忘了这茬,陶颂心下一急,长瀛突然抬头:“那种书是什么书?”
陶颂与喻识一齐开口:“别问!”
长瀛委屈巴巴地咽下一块核桃酥,又扒拉了一下崔淩:“是不是阿淩平时看的书?”
崔淩慌乱不已地解释:“你们别误会,我看的是医书,书上有讲男......”他面色绯红:“不是前辈说阿颂看的那种书。”
“我没看!”陶颂简直百口莫辩。
封弦忙端着和蔼可亲的架子打圆场:“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看两眼多正常呐!理解理解。”
就这破事儿还说不清楚了!陶颂愤愤塞了口点心,索性闭了嘴。
戏台上已不知演到何处了,似乎是久别重逢,花魁娘子哭得声泪俱下,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这花魁跳了一晚,连个迷魂术都没动过,陶颂越发担心,怕是后招凶险。
正想着正事,雅座隐蔽的入口忽然钻出来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时与陶颂大眼对小眼。
陶颂一愣,那小娃娃突然嘤嘤哭起来,扑过来抱着他的腿:“爹爹,我总算找到你了!”
陶颂拿着点心的手一顿。
五个人同时一怔。
喻识最先回过神,悄悄觑了一眼崔淩惊疑不定的神情,心道我家傻儿子真是好运气,少一个劲敌!
还没等他开心上头,那小娃娃就兀自抹抹眼泪,偷偷瞧了瞧陶颂始终冷俊的一张脸,害怕地缩回了手。
小孩打量了一圈这五个人,瞅准了最温和的脸,一模一样的架势,又扑入喻识怀里:“爹爹,我总算找到你了!宝儿好久没见过爹爹了,宝儿差点认错了人!”
五个人又是一怔。
这次换长瀛惊疑不定了:“这就是你新养的小狐狸?”
不是,儿啊,你听我说,你爹我真没背着你在外面养狐狸!
喻识正要解释,这明显碰瓷的便宜儿子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对长瀛炫耀道:“我是爹爹的正经儿子,才不是什么小狐狸!”
长瀛目瞪口呆,嘴角点心屑啪嗒掉了。
喻识忙一把将小孩从怀里扯出来:“呸呸呸,谁是你爹爹,我只有小狐狸,没有儿子!”
宝儿抱着他胳膊不撒手:“爹爹你不要宝儿了吗?爹爹你居然不认宝儿呜呜呜...爹爹你知道宝儿等你等得有多苦吗......”
这一口一个“爹爹”叫得喻识头有两个大。
封弦忽然生了些犹豫,使了个传音术:“你不会...真和哪个花魁娘子有儿子吧?”
“我呸!”喻识连传音术也没使,急得脱口而出,“长瀛傻你也傻啊!我连手都没拉过,上哪儿生儿子去!再说了,我生儿子也不能起名叫宝儿啊,这什么烂大街的名字!”
宝儿抽抽涕涕地蹭他一袖子眼泪:“爹爹你居然嫌弃我...娘亲给我取的名字,爹爹也嫌弃娘亲了是不是!爹爹不来看我们,一定是嫌弃我们了.....”
喻识心道,我一身清白还能毁在这花月楼不成,扬声就喊人前来。
有一容长脸蛋的婢子垂头进来:“公子有何事?”
喻识拎着小孩后领:“这哪儿来的小毛孩?快领走!”
那婢子应了一声,宝儿突然掐着喻识手臂往他怀里躲了躲。
“来别害怕,我带你出去。”那婢子轻声慢语,缓步走上前来。
宝儿猛然满面惊恐,身子抖如筛糠,一闪身紧紧抱住喻识:“公子快带我走!她逼我进来缠着你们的!快......”
梁上银钩一动,珠幔宝帘四下散落飞扬,那婢子狞笑着抬头,一张血色尽失的素面,骤然裂开一条缝来,自头至脚裂成无数血肉碎块飞散出去,数十道怨灵交缠着飞出。
封弦眼疾手快地祭出纳海钟,捏了个诀,雅间内金光四射,交杂着山月的寒冽剑气,连收带斩,霎时将怨气清理殆尽。
变故陡生,喻识一手抱着宝儿,松开捂住他眼的手,深深皱眉:“怎么回事?”
宝儿紧紧搂着他脖子,慌忙朝着楼下大喊:“大家快跑啊!都是坏人!全是坏人啊!”
他这一嗓子并方才擦出的碎肉惊得堂内一阵混乱,乌压压一众人还未回过神,人群中便突然炸开数十个人影,恶灵怨气瞬间升腾而起,浓烈的血腥气充盈满室,哀切哭嚎同奔走求援掺杂一起,不绝于耳。
花团锦簇的阁楼,瞬间自人间天堂化为修罗地狱。
怨灵数量实在太多,纳海钟封住花月楼上下,浩然清气只震收了十之有一的怨灵,若不速战速决,这数万恶灵冲出道法封印,潜入人流涌动的临安城,是迟早的事。
山月已然出鞘,陶颂略带担忧地回过头,喻识只叮嘱:“不用管我们,救人要紧!”
陶颂一道清冷剑意斩杀面前怨灵,回身道:“你快带着孩子走!”
喻识示意他安心,随即一怔,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崔淩也将长瀛推了过来:“长老,长瀛是妖族中人,极易被怨气惑心,劳你也带他先走。”说罢也拔剑飞身下去。
喻识一手抱着娃,一手牵着娃,顿时满心凌乱:我堂堂第一剑修什么时候成这种角色了?
封弦问道:“你怎么样?”
喻识运了一回真气,距离开燕华至今,竟一丝都没有好转。
他微微蹙眉:“纳海钟撑不住,这里需要人手,你看着他俩,我要下去。”
封弦正要想旁的对策,忽然自对面缭绕黑影间跃出一人,琐碎衣带飘飘散散地随周身真气拂动,环珮微响,额间一点黑气,正是咿咿呀呀吊着嗓子唱了半日的花魁娘子。
二人同时警觉,那花魁忽然反手捏咒,撕碎了一道恶灵,腥重血气散了一身。
“云台门的破风诀?”喻识大为疑惑。
宝儿转过头来,惊喜道:“花魁娘亲!”
那花魁衣袖飘忽,连杀数道怨灵,扬唇一笑,眼角尽是柔和慈爱:“听话,你跟着公子先走,娘亲马上就去找你。”
宝儿十分乖巧地环住喻识脖子,那花魁郑重行了一礼,飞速道:“我误入魔道,承蒙正道云台门相救,此事说来话长,长老若信得过我,快带着这孩子走,城北二十里余氏山庄相见。奴家还有要紧事托诸位长老相救。”
说罢转身就奔向缭绕怨灵丛中。
封弦略一沉吟:“若是计谋,单凭我也杀得了她。你先走,这两个孩子留下来只会越来越危险。”
喻识看了眼宝儿惊惶神色,留了句“你们多保重”,便带着两个小家伙自窗子飞奔而出。
花月楼通体被金色符咒团团缠绕,生人可出,恶灵受阻,团团缠绕着撞击着楼身,悲切呼号声响彻繁华安宁的临安城。
自花月楼跑出来的惊慌百姓丢鞋弃冠,手忙脚乱地一头扎进人潮中,连带着四下商户跑出来探看者,临近巷道登时乱作一团。
喻识绕着几道巷子燃了数道清心符,见繁杂场面大为好转,花月楼临近之处皆已无人,他又下了几道阻生人的禁制,便带着两人朝城郊北方跑去。
细雨初歇,城郊林木深深,摇曳出一阵凝神静气的新鲜芬芳。
喻识一路奔至树林深处,寻了个粗壮枝干,确认无虞才停下。
他坐下还不到一刻钟,忽遥遥传来一震天巨响。临安城内金光乍亮,花月楼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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