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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概知道孟老板为什么拽着阿屠不放了。他大步走到两人中间,单手按住孟老板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孟老板,夕夕姐出事,我知道你很伤心很愤怒,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但是光愤怒就能帮夕夕姐报仇吗?”
孟老板比独孤还高半头,红着眼睛瞪着独孤,眼里带着执拗的愤怒。作为老玩家,她不是不懂这些,但是她原本就是冲动易怒的性子,以前还有姐姐管着,现在姐姐走了,她心里只想给姐姐报仇,哪还顾得上其他。
独孤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叹了口气:“是,夕夕姐身上的致命伤看上去是胸口的枪伤,我们中间只有阿屠擅□□械,他嫌疑最大。可是你想一想,大家都是来这里做任务的嘉宾,他杀你姐姐的动机是什么呢?就算凶手是他,他不知道掩藏一下手段吗?大摇大摆地用枪.杀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凶手是他一样,合理吗?你现在着急忙慌地报仇,可想过后果,不怕是中了别人的挑唆,反而成了凶手的帮凶吗?”
独孤一连串地问题把孟老板砸得有点懵,以往思考的事都是交给姐姐,她只负责打架就好了。
是了,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也会像对方说的那样,仔细分析,找出真凶,而不是她这般不由分说地跟人拼命吧?
“那你说怎么办?就算不是他杀的,枪总是从他这里出来的吧,反正这事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孟老板这样说着,总算是收起了那副要拼命的架势。
“时间还富裕,我们在这里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不如你们各自说说当时的情况,其他嘉宾知道什么的也可以一起补充。”独孤见人被安抚住了,松开了手,带着嘉宾到一旁盘膝坐下。
“那他先说。”孟老板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向阿屠的眼里仍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阿屠的声音有些发闷:“我刚才睡着了。”
他没有说谎,这些天以来,他一睡着就噩梦连连,醒来后也记不得自己梦见过什么,只觉得头昏脑胀,越睡越累。
按说以他的警觉,绝不可能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睡着,但是刚才下来之后,却觉得自己像是疲倦到了极限,只好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小憩了一会儿。这一觉倒是睡得久违得香甜,让他精神都恢复了不少。、
结果好心情没有持续几秒,孟老板就朝他扑过来,指着夕夕的尸体,非说是自己杀的人。
说实话,那伤口看上去确实很像他常用的武器造成的,只是他又没有梦游的习惯,对方也是个实力不弱的玩家,他好好睡了一觉,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把人杀了?
“睡着了?”孟老板被这个敷衍的答案一呛,气得又要跳起来拼命:“大白天的你在这里睡着了?你编借口也走心一点好吧?你睡着了,那你让糖小甜过来叫我姐姐是梦游叫得咯?”
阿屠的眉头深深纠结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让糖小甜找过你姐姐?”
“就刚才啊!我跟姐姐在和老乡询问线索,糖小甜过来说你有事找姐姐。还说只许姐姐一个人过去!”
“没错没错,就是你让我叫的,刚才酒儿也在场,还有杀手和妙妙应该也看见了,你就一直站在那里,根本没睡过觉!”糖小甜赶紧附和,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就是个传话的,可不趟这浑水。
阿屠越听越迷惑:“我能有什么事找你姐姐?我都不认识她。”
孟老板索性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不是你昨天半夜来敲门,说什么路人甲,路人乙,杀手和纸鹤四人抱团,妙妙,糖小甜,酒儿三人情况不明,只剩我们三个了,应该联起手来?你刚刚叫糖小甜来找夕夕姐,夕夕姐以为你要谈后面的合作,就让我留下来继续跟老乡打听消息,她去和你谈,结果等我这边问完去找,你却一个人躺那边石头上,而夕夕姐已经停止呼吸了。”
阿屠彻底听懵了:“区区一个中……,我什么时候需要和你们联手了?”
他一激动,差点把中级副本四个字秃噜出来,还好最后一秒收住了口。作为战力能排的上前几的玩家,游戏boss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他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轻松过关。拆了队伍停留在中级副本只是为了完成神之试炼的无奈之举,毕竟目前进入过高级副本的前两个队伍都已经翻车了。
独孤听着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争论,渐渐有了猜测:“所以孟老板提到的,昨天晚上,还有刚才,阿屠都认为自己在睡觉,对她们说的事全不记得,也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做,对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兴许真是梦游呢?”
孟老板猛地沉下脸,朝独孤逼近,咬牙切齿道:“你在开玩笑吗?你总不会想说我姐姐是被这家伙梦游杀死的吧?”
“我是说,或许有一种能力,能够操控睡梦里的嘉宾,让他做出一些行为?而醒来后的嘉宾本人不知道?”独孤往后挪了挪,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的于渊。
于渊没有像往常一样把他揽住,反而微蹙着眉发呆。
孟老板瞳孔微微收紧:“你是说恶……唔!”
独孤赶紧捂住对方的嘴,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可就ooc了。
捂完独孤又自觉把手缩回来,悄悄瞥了眼自家醋缸,担心他吃醋。可于渊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两人的互动。
这倒是有些奇了。独孤从没见于渊想什么事情想得这样入神。
于渊满脑子想的都是独孤刚刚说的那个技能。他见过的,就在那一场让他不得不用出脱离卡,回到新手关的高级副本里。
那一关,游戏里只有光明裁决一队玩家,于渊一直认定对方通过某种手段杀死并取代了他们中的谁,并籍由梦境控制着其他人。
但于渊也无法分辨出到底谁是恶魔,谁是被恶魔控制的队友,他甚至分辨不出他的队友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在梦游。他的队友经常上一秒还在和他共同对敌,下一秒就可以转身对他发动致命攻击。然后时候忘得干干净净,甚至以为他在开玩笑。
后来于渊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的四个队友都活得好好的,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验证,都确定是玩家,是他认识的队友无疑。所以于渊不得不怀疑恶魔早在游戏开始前,就已经用某种办法变成了他队伍里的某个玩家,甚至他一开始拉进队伍的,就是恶魔。
队友被控制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于渊始终无法解开对方的伪装,确认对方目标是自己的神格以后,他索性使用脱离卡离开,只要自己不在,对方就不会轻易暴露身份,队友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证。
于渊没想到会在中级副本再一次碰见对方。对方不应该是他原本的四个队员之一吗?那为何上一关没有出现,反而这一关出现了呢?
难道对方可以随意切换替身?不,他已经有了可以控制玩家的能力,即使是恶魔,也只能拥有一个能力才对。回到现实后,玩家身上的技能效果也会消除,不存在上一局被控制后,带到这一局的可能。
还有,对方的目标不是狩猎神格吗?为什么这次却没有朝自己下手,反而换了不相干的夕夕做目标。上一关和这一关重复的玩家只有,他,独孤,杀手和纸鹤,对方会藏在他们之中吗?杀手还是纸鹤?它到底想做什么?
“小乙?圆圆?”独孤的耳语把于渊飘荡的思维拉回现场,他贴得有些近,说话时,气息扫过于渊的耳侧:“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我在想你说的技能。”于渊敛了敛神:“假设技能正如哥哥所说的那样,我们该如何判断一个人何时清醒,何时梦游呢?根据刚才孟老板的陈述,梦游时的阿屠看上去和清醒时无异,说话有理有据,还会伪装自己的真实意图。那我们该如何判断,这一刻的阿屠,是真的清醒,还是仍旧在梦游。怎么确定他不会突然从口袋里摸出武器,攻击我们?甚至,他控制的玩家或许不止一个,我们怎么确定自己和同伴有没有被控制,又如何防备呢?”
嘉宾们纷纷变了脸色。阿屠的脸更是黑如锅底,暗自心惊起来,刚才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得很香,到别人嘴里却成了自己一直醒着,没有睡过。若是这个状况持续下去,他岂不是成了恶魔的傀儡,在不知不觉中可能杀死其他的玩家,甚至害死自己?
“倒也不必这么悲观,刚刚有一个细节可以注意一下。”独孤没有经历过于渊所说的情况,便也只当着是一个普通的恶魔技能分析:“阿屠为什么喊夕夕过来的时候,不让孟老板一起,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以他的实力,杀一个和杀两个,本质上也没有太大区别吧?”
“我怀疑控制阿屠的那个‘人’当时也在场,他本意应该并非杀人。而是想把夕夕也变成自己手底下的傀儡,就和阿屠一样,而这个过程,是必须一对一,不能被外人看见的。但他没想到还是被夕夕识破了,所以为了隐藏身份,才故意控制阿屠杀人灭口。大家回忆一下,刚才有没有谁,是不见了的?”
“除了阿屠没有不在的,都在呀。”糖小甜眨着眼睛说:“酒儿在我旁边,杀手,和妙妙也在附近。孟老板在跟乡民打听消息,你们和纸鹤在那边,离的远些。”
糖小甜在说谎。
独孤这样想着,但糖小甜当时的位置最为显眼,他应该不是那个控制别人的恶魔,他只是在替别人打掩护,除他之外,妙妙和酒儿是npc的人,这样算下来,就只剩下……
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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