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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结论的独孤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怎么可能是杀手呢?他宁愿相信恶魔是阿屠。

他的视线不自觉朝杀手扫过去,对方目光淡淡,一如往常。

独孤不禁想:如果他真的是恶魔,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们在天台聊天的时候,对方为什么没有对自己下手?亦或是他下手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独孤不想这样怀疑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对方明明是个玩家没错,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恶魔了呢?但回忆起昨天那番对话,独孤又不由犹豫起来,玩家应该不会知道杀手说的那些吧?

犹豫了许久,独孤还是打算找杀手单独聊聊。他本来以为于渊会要求同去,但对方却没说什么,只嘱咐独孤注意安全。

独孤把杀手叫到旁边一片树丛后面:“我后背痒,似乎被虫子叮了,你帮我看下。”

他说着准备扯掉上衣。

杀手明白独孤的意图,却阻止道:“我有办法屏蔽直播,你不需要脱衣服了。”

独孤动作一顿,声音下沉:“什么叫你有办法屏蔽直播?”

“就是你想得那样。”杀手抬起头,眸色是一片血样的红,嘴角却罕见地勾着笑意:“身为恶魔,在游戏里总是有些特权的。”

“身为……恶魔?”独孤是有过这样的怀疑没错,但是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想岔了:“那刚才真的是你?”

“没错,我的确是想控制夕夕,可惜她太聪明,先一步察觉了我的意图,为了防止她泄露秘密,我只好杀她灭口。”

杀手用寻常语气和独孤聊着天。独孤却无法从对方说出的话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熟悉感:“为什么告诉我?”

杀手又露出昨晚那副复杂难明的神色盯着独孤:“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自然就会明白。”

想起来……什么?独孤心里有些排斥这个问题,总觉得那不是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他果断转移话题:“阿屠和糖小甜也都被你控制了吧?”

“对。”杀手毫不避讳,甚至看向独孤的眼里还有几分欣赏。像是在称赞他的敏锐。

独孤:“还有别人吗?”

杀手摇头:“本来目标是夕夕,但失败了,我的技能只能控制两个人,本来控制了夕夕以后是打算放弃糖小甜的,毕竟他太弱了,没什么用。”

独孤听着杀手的话,横生出一种荒谬感,竟然有一个恶魔在对他开诚布公地讲自己的能力。可他心里却无论如何无法把对方当恶魔,尽管对方正用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真正的杀手去哪了?”独孤思索良久,终于还是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你说的是战将裂空的话,他很早以前就已经陨落了,我占据他的身份,并集成了他的记忆用以屏蔽规则感知,你们认识的人一直是我。”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熟悉的蔷薇纹路让独孤暗自戒备起来。

“别紧张,这是魂石,暗域的一种稀有矿石,可以容纳特殊能量。先前我剥离了自己的记忆,和属于恶魔的血脉,封印在这块石头里,暂时变成了你们认识的杀手。现在我已经从石头里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这石头也就只是个普通的石头了。”

“你们利用这种手段潜伏在玩家里?”独孤问。

“不是我们,是……”杀手欲言又止,幽幽叹气:“算了,等您想起来就会全知道了。”

独孤很想追问杀手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但他看得出,现在的杀手并没有对自己隐瞒什么的打算,他不说,应该是因为某种限制,不能说。

可独孤不懂,杀手已经是恶魔了,为什么对自己却表现得毫无敌意呢?:“初级本的挑战关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你知道一定会遇见我?”

“我一直在等你。”

独孤觉得脑袋里有些乱。杀手是恶魔,却一直在等自己,等自己什么呢?

他脑海里猛地闪过昨夜梦里的画面,缠着绷带的手开始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他想起最早新手副本那个烙印,想自己的血脉和技能,想凌九卿的碎片一共只有五个,他却每一场都能和对方遇见。想昨晚的梦,梦里他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想杀手明明一个人在游戏里徘徊许久,却偏偏肯加入自己的队伍。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只是他还不愿相信:“你是作为玩家进来的?那这一关的恶魔去哪了?凌九卿呢?”

杀手叹了口气:“何必再问呢,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没有什么答案,我只知道,我是玩家,你是恶魔。”独孤强调着:“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说出你的身份,和其他玩家一起杀了你?”

“你大可以把我告诉你的事情都和别人说出来。只要你确定他们一定会信你。”杀手的眼里并没有敌意和防备,但视线不经意扫过独孤缠着绷带的手,便足以让他胆战心惊。

独孤知道的。杀手在警告自己,如果说出了他的身份,他也会当着众人的面,拆开自己手上的绷带。到时候,别人未必会相信他是恶魔,却一定会相信自己是。

杀手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敢把真相告诉自己的吧。恶魔果然都是狡诈的生物,杀手恢复了恶魔的记忆以后,倒是比以前更善于谋算了。

独孤魂不守舍地回到于渊身边。这一关难度很大,但他却已经无法静心思考副本里的种种线索。

于渊倒是在独孤离开的这段时间,理清了杂乱的思绪,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他想,同样的问题他不会一错再错,如果那只恶魔真的跟到了这局游戏中,无论是谁,他一定会把对方揪出来,亲手杀死。

只是这事还是先不告诉独孤了,对方还不知道他是光明神的事情,隐瞒了这么久是他的不对。但仓促说出来,容易造成矛盾,还是等游戏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慢慢沟通得好。

于渊刚打定主意,就看见独孤一脸凝重地抱着那只绷带包住的手,慢吞吞地朝他走过来:“哥哥和杀手谈完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是伤口痛吗?”于渊迎上去,伸手去牵独孤的手:“不会伤口裂开了吧,我带了药下来,拆开我帮你再上上药。”

“不用。”独孤后撤一步,触电般甩开于渊的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于渊看见手上的印记,不能让他知道。

独孤的手背打在于渊的手心上,清脆的声响让两人同时僵愣住。明明不重,却有种渗入骨髓的疼痛,像是在两人间拉开一条不分明的界限。骨肉都跟着撕扯开。

“抱,抱歉。”独孤抿了抿唇:“刚刚走神了,伤口没事,不用拆开。”

“嗯。”于渊看出独孤眼里的抗拒,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收回了手。隐约间,他看到独孤眼瞳中闪过红芒,不是平时眼睛充血造成的那种眼白部分发红,而是虹膜的位置,比起平时棕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暗红。

像是恶魔的眼睛。

这个发现让于渊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但表情却掩盖得很好。他像平时一样用手环过独孤的腰,嘴角噙着笑,软声问:“哥哥和杀手聊什么去了啊,这么久才回来,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独孤:“没什么,只是找杀手确认一下刚刚夕夕死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们的进度要加快一点了,这里怕是……”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回家了,回到现实世界的家。那里没有直播,没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言一行都怕出错导致被游戏淘汰。那里他可以和于渊畅所欲言,他可以对他坦白,把一切都交代清楚,祈求他原谅。

那里没有奇怪的梦境,他是人类,他当然是人类。不会有人对他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手上那个可恶的印记也不会一直出现。

“嗯,是得加快一点进度了。”

于渊吻了下独孤的发顶,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温柔。

“哥哥不会骗我对吧?”他问得很轻,像是梦呓一般。

“什么?”独孤没有听清。

“没什么。”

临近傍晚时,山里的雾气更浓了,忙着采蜜的乡民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在一片空地上铺开被褥,扎堆休息。

玩家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不是很敢睡,好在他们的身体,在游戏里偶尔熬夜也不是问题,便围坐在一起。

“孟老板?你这是去干嘛?”糖小甜一声喊,把玩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孟老板身上。

只见孟老板怀里抱着夕夕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干净的,脸上也明显清理过了,还画了挺好看的淡妆,一看就是入殓师的杰作。

孟老板不答,抱着人径自朝乡民休息的地方走去。

独孤猜到了她的想法,扭头问于渊:“要跟去看看吗?”

“好。”于渊小心避开独孤缠着绷带的右手,去牵他手腕。

孟老板沉默地走到乡民面前,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手里的人还稳稳抱着。

几个乡民被吓了一跳,伸手去扶孟老板:“哟,外乡妹,你这是干嘛?”

孟老板固执地跪着,没挪地方,哑声问:“求你们送夕夕姐一件云丝织的衣服行吗?”

乡民大概第一次听见人提这样的要求,都是一愣,接着其中一个最年长的大娘走到孟老板面前,看了看夕夕已经青黑的脸,叹了口气:“她的魂魄已经被白鸟神收走了,成了云海的一部分,衣服用不上了。”

“死了就不行了吗?”孟老板眼神有些空白。

“孩子,不要难过,她已经和白鸟神合为一体,永居神国了。”

孟老板沉默良久,又用空洞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乡民:“那你们可以送我一件衣服吗?”

这要求让乡民有些意外,大娘用手摸了摸孟老板短刺刺的发茬:“好孩子,当然可以。”

孟老板容易露出一点笑容,只是转瞬即逝:“我会留在这里,陪着姐姐。如果她真的成为白鸟神的一部分,我就永远做她的信徒。”

独孤手攥成拳,犹豫再三,却没有冲上去阻止。他看得懂孟老板眼里的决心。一个在任务世界一心求死的人,他是拦不住的。

对孟老板而言,姐姐大概就是她的全世界了,姐姐走了,她的世界也塌了,她对着世界已经没有半分留恋。

孟老板被乡民带走了,再回来时除了和先前换了身衣服,脸上的悲伤不见了,其余一如平常。

独孤却知道他们又少了一个同伴。

进入游戏三天,现在活着的玩家,只剩下他、于渊和纸鹤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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