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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阿屠成了重点防备对象,一个人单独坐在一边。孟老板,妙妙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聊着什么,酒儿糖小甜没心没肺地睡在地上。杀手,纸鹤,独孤和于渊四人则聚在另一边。纸鹤低着头专心折纸,他叠得又快又好,没一会就叠了一堆。独孤倚在于渊的肩上,一边思考白天的事,一边不住打着哈欠。
“哥哥困了就睡一会。我守着你。”于渊扯了扯独孤身上的毯子,将人裹紧。
“那我迷糊一会,你等下叫醒我。”独孤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昨天没睡好,他这会确实困了。
“好。”
等独孤的呼吸渐渐平稳。于渊扯过一团被子,垫住独孤的头,轻手轻脚把他放下。起身对杀手说:“跟我来。”
杀手没有吭声,安静地跟上。
于渊选择了一个不算太远的地点,从这里还能看见休息的玩家们,但是又不用担心谈话内容被听到。然后突然发难。
一圈光箭在于渊周围凝聚,又飞快地朝杀手激射而去。
杀手快速翻身向后,甩出一大团黑气,挡住光箭攻击:“不问就动手?”
“不用问。”于渊语气笃定,手下动作不停,却又把攻击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
他不担心暴露身份,对方是恶魔,两人独处时肯定会触发特殊屏蔽。这样对方才能堂而皇之地对落单的玩家下手。
杀手仓促挡了几下,被于渊打得狼狈不堪,已经完全现了原形,身上被光元素烧出好几个窟窿,咳出一口血来:“不愧是光明神殿下。您的确很强,也够无情,好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队友,您杀我,倒是一点情面不留。”
“你混入队伍的时候,害死玩家的时候,倒是想过留情了吗?”于渊光明神力织成的锁链将人捆住。对方实力应该超过了中级恶魔,仅凭光箭竟无法对对方造成致命伤。
“那您倒是冤枉我了,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杀手完全处于劣势,但却像是胜券在握一般挑衅地笑着:“唤醒我的那人您上局见过的,他让我给您带句好,说期待和您再次重逢。”
“他是谁?”于渊知道他说的是藏在自己队伍里的恶魔。原来他们是两个人。
“我的孪生弟弟,我们拥有一样的技能,我想您既然见过,应该是认得出来的。”杀手答非所问地说。他知道于渊想问的是,那人是他队伍里的哪一个。不过杀手不打算告诉对方。对独孤他可以知无不言,于渊却不行。敌人就是敌人。
于渊也知道问不出了,换了个问题:“你们怎么混到玩家中的?”
杀手笑容乖戾:“您是在审问我么?倒是和队长问了相同的问题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告诉队长了,怎么,您二位这样的关系,他竟然没告诉您吗?”
独孤?于渊一愣。是了,白天独孤确实和杀手单独聊过,以他的聪明应该能猜出杀手才是幕后的恶魔吧?可,他为什么回来以后什么都不说?
“我没问他。”于渊仍决定相信独孤,哥哥不说一定是因为有自己的苦衷。
“是么?问东问西,我想您是在拖延时间,准备禁咒吧,毕竟就算是光明神,中级的时候,神力也不能自由使用,想杀我还是有些麻烦不是?不过,今天到此为止了。”杀手说完,就控制糖小甜朝独孤那边走过去。
纸鹤本来低着头,发现糖小甜起身朝他们走过来,立刻叫醒了睡得正香的独孤。
糖小甜见独孤醒了,也不说话,笑笑又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独孤揉了揉眼睛,迷糊地看着四周。发现于渊不在旁边,便要起身。
“哥哥。”于渊按住独孤的肩膀,捡起滑落的毯子把独孤重新裹住:“怎么醒了。”
“你去哪了?”独孤眼里装着担心。
于渊轻笑:“去解决了一下人生大事。再睡会儿吧,离天亮还早。”
独孤也笑,于渊每次直播途中如果要去厕所,总是会跟观众说,自己要去解决人生大事。他摇了摇头,驱散脑子里的睡意:“不睡了,我陪你守夜。”
“手还疼吗?”于渊拉过独孤缠着绷带的手。
独孤指尖蜷缩了下,小臂的肌肉绷紧又松开:“不疼了。”
第四天的任务提示伴随着朝阳一道来临。这次的提示是个地名:落霞泉。
独孤问了老乡,那地方就在山谷深处,沿着河流就能找到。大概是节目组考虑到爬山不易,提前帮他们规划好了线路。
嘉宾沿着河道一路朝山谷深处走去,路渐渐变得狭窄,到最后只能脱掉鞋子在水里淌着走。
溪水清澈见底,白色的砂砾在下面软软铺了一层,即使是剩下,溪水也带着透骨的寒意,只浸一小会,便觉得脚已经冻麻了。
“嘶,这水也太冷了。”妙妙双脚踩上旁边的石头,让脚离开水面回回温:“还要走多久啊?”
“到了,那里应该就是吧?”纸鹤走在最前面的纸鹤绕过一道水弯,便看见溪水的源头。
泉水从山间汩汩涌出,几个人抱着罐子紧张兮兮地守在旁边,却不去接水。见独孤一行人过来也没有像其他乡民一样热情地凑上来,而是继续抱着罐子,盯着泉眼,只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外乡人,有事吗?”
独孤主动上前交涉:“我们听说落霞泉是云梦乡很出名的一道风景,所以想来参观一下,不知道方便吗?”
“看可以,不要打扰我们工作。”乡民说完又继续盯着泉水。
没人搭理的嘉宾们只好乖巧地在旁边战成一排,跟乡民一起盯着泉眼。
过了一会,雾气短暂散开一些,隐约有日光照射下来,散碎地照进泉眼中,变成七彩的流霞。
“来了。”乡民露出狂热的表情,纷纷捧出坛子去接带了霞光的泉水。
“好漂亮啊!”糖小甜捧着脸,一脸的陶醉痴迷。
“原来这就是落霞泉的由来。”纸鹤抬头看向天光洒落的地方,却看不到太阳,只能看见光芒在云中若隐若现。
接到落霞的村民心情很好地封好罐子,又变回平时热情好客的模样:“落霞泉可是神泉,看到刚才落下的霞光了吗?那就是白鸟神的在为我们赐福呢。”
“这么神奇,那喝了这水能不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啊?”酒儿调侃道。
“当然可以。”老乡理所当然地应道。
“真的假的,那我能喝一口吗?”酒儿兴奋地问。
乡民笑着摇摇头:“傻孩子,你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是吗?”酒儿歪着头,表情有一瞬间茫然。
乡民转头又看向最早和他搭话的独孤:“小伙子,你想喝吗?”
“不……”独孤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转而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他点点头:“可以。”
“哥哥!”于渊担心地朝他看过来。
“不行!”杀手也语气坚决地阻拦道。
“没事,我……”独孤勾着于渊的脖子,和他耳语一段。
“太危险了,万一……”于渊眉头蹙紧:“换我来。”
独孤一摊手,耍赖道:“我都已经答应了。”
独孤早就发现了,这些乡民并不会主动攻击他们,尽管他们因为某种原因,迫切想把玩家变成同类,但是却必须要玩家亲口答应,或者作出某些禁忌行为后,才能动手。比如第一天吃下棒棒糖,第二天不带祭品荡秋千,昨天手下乡民赠送的衣服,还有今天答应喝泉水。
于渊还要劝,独孤拉住他:“我答应你,一定不会有事,嗯?”
于渊神色凝重:“还是要小心。”
“好。”独孤安抚完于渊,又看了杀手一眼,像平常和队友说话那样,若无其事地朝他点点头:“我有分寸。”
乡民眼里绽放出异样兴奋的光彩,又问纸鹤和于渊要不要尝尝泉水,但都被婉拒了。他也不气馁,只拉着独孤单独走到一边。
“喝神水是有仪式的,首先,请吃一块我们云梦乡特产的糖果。”乡民把一大把棒棒糖递到独孤手中。
“一定要吃吗?”独孤抓着糖问。
“也不是必须,”乡民说:“但请相信这是最简单舒适的一种仪式,其他的办法,可能过程就不那么愉快了。”
有点疼?比如把脑袋揪下来吗?独孤眨眨眼睛,抓起一块棒棒糖剥开糖纸送进嘴里。
棒棒糖带着几分清凉的甜意,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绝世美味一般,吃一个就会上瘾。只是他刚吃完第一个,手就已经不自觉地去拿第二个,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接着过程就是简单的重复,一只接着一只,这棒棒糖并不像其他的硬糖一样,需要含很久,反而入口即化,独孤不一会就吃了十几只了。
这时,一股灼热的感觉从里向外涌动,像是体内有团火被点燃起来,身体开始融化,独孤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感觉。直到身体完全失去控制。
这状态和上一关里中了凌九卿的技能后的感觉有点像,意识还存在,但是对于身体的感知消失了。不过也不完全一样,他的感官还是存在的,像是一种灵体状态,能听见周围的人说话,也能“看”到附近的情况。
“怎么样了?”他听见一个乡民问。
“没问题,已经化成糖水了。”
“快抽出来,小心别把皮弄坏了,真好,这群外乡人来了以后,给神明的贡品一下子多了好多。都够用到明年了。”
他看见那些人拿出一根长长“棍子”,切开自己的脑袋,把圆圆不断涌出来的稠厚的蜜糖裹成一个脑袋大小的圆球。
之后用漂亮的糖纸包裹成一只大号的棒棒糖,也就是他们之前所说的祭品。
接着又拿出昨天见到的那种云丝,不断地塞进自己的身体中,填好之后的自己像是一坏掉的个人形娃娃,四肢扭曲,肚子鼓胀,脖子上有一个大洞,里面还露出不少棉絮。
他们把自己摆成一竖条,捧出刚才接的落霞泉水,从头到脚,仔细泼洒在自己身上。
奇迹发生了,独孤看见自己破损的身体渐渐恢复原状,伤口消失,皮肤变得光泽而有弹性,只有眼睛仍旧是空洞无神的。
最后,开始答应给自己喝泉水那个乡民掰开自己的嘴,把水一点点喂进去。独孤感觉到巨大的拉扯感,是他上一局留下来的那张特殊功能卡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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