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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皇子府停下,宋令仪先下了马车,林湛才刚一下来,就瞥见东宫的轿辇来了,遂赶紧与其他宾客往后一退。
隔着里三层外三层,林湛遥遥一瞥,见到那一身江崖海水四爪蟒袍,旁边一位锦衣公子忙迎了出来,双双往门里进。
“你看着吧,今晚这酒席没那么容易吃。”宋令仪很未卜先知地同林湛道:“我爹让我看紧你。”
林湛没吭声。
等进场之后,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宋令仪跟老母鸡似的,寸步不移地坐边上盯着。
场上载歌载舞,杯筹交错。
隐隐约约一道宛如刀子的目光杀了过来,林湛低头喝酒,估摸着不是太子小王八蛋,就必然是景臣鳖孙儿。
遂没搭理。
林湛其实羞于启齿,怎么都觉得那西洋镜就是个祸害,就跟被人捏了把柄似的,怎么都不痛快。
以他对薛琮的了解,普通的春|宫画册根本不值得他大费周章地嵌在西洋镜里,必定是世间极其不正经,极其不可言说,极其粗暴的画册。
只要一想到景钰可能会去研究里面的体|位图,然后如数使在他的身上,林湛就觉得命不久矣。
“发什么呆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令仪收回看歌舞的目光,侧眸同林湛道:“别以为我跟我爹一样好唬弄,你窜通薛琮把那亲事毁了,太后怎么可能这般轻拿轻放,定是太子从中说了一嘴。你几时同太子关系这般好了,他不拿大刀砍你,竟还帮你?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这个还真没有,两个人那点破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有啥好说的。真要说谁捏谁把柄,也是景钰捏他把柄罢,那西洋镜现在怕是在东宫哪个柜子里锁着。
一想到这个,林湛就觉得头疼,摆了摆手道:“哎呀,这个酒劲儿忒大,不行了,头晕了。”
宋令仪嗤笑一声,不再逼问。
场上突然安静下来,众人抬眸望去,景臣道:“光是歌舞,想必大家都看腻了。今个儿本皇子过生辰,特意请了位琴招侍过来献曲。”
说着,拍了两声,打远处果然走来一道红影,怀里还抱着一架古琴。
天底下最好的琴师可不就是红袖坊的陈宣?!
“狗贼!”林湛咬牙骂人,尤其看见左右两排宾客面露痴迷之色,人一进场,就听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也难怪,毕竟陈宣的美貌得了上天眷顾,连宋令仪都不得不承认的俊美。
“各位有礼。”陈宣抱着琴,低头说了句。
景臣摆手道:“不必计较这些虚礼,听闻你擅长音律,今日又抱了琴来,正好太子也在,还不赶紧献曲?”
陈宣应是,将琴放在下人抬来的琴架上,十指扶在琴弦上。
林湛快气炸开了,要不是宋令仪死死将他按住,定然要站起来掀桌子。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陈宣是他林公子的知音,素来不陪外客,更不会入府献曲。景臣此举定是报复。
明晃晃地报复!
林湛无暇去听小曲,只想远远地将陈宣带走,他甚至有种自家老娘被人调戏的愤怒感,心里暗骂了景臣不是个东西。
宋令仪低声道:“别闹事!今日是七皇子生辰宴,来的可都是些皇孙贵胄,而且太子也在。你若闹事,丢得岂不是宋家的脸面?”
话是这么个理,可在座这一圈人当中,有几个人不知道陈宣,即便未蒙面过,大名总是听说过的。
若今日薛琮在此,必定要拿起酒瓶子,往景臣脸上重重一砸,破口大骂他几句。
林湛觉得憋闷,仰头喝了口闷酒。
一曲终了,众人还如痴如醉。景钰瞥了林湛一眼若有所思起来。
景臣从座位上起来,刻意绕了个大圈直冲着陈宣去,身后的随从紧跟上前,托盘里放着两只杯盏。
“早先就听闻陈公子擅长音律,今日一听,果真不同凡响,来,这是才从波斯上贡的葡萄酒,赐你一杯,还不谢恩?”
陈宣神色淡然,起身拱手道:“多谢七皇子抬爱,只是在下不胜酒力,怕是……”
“不胜酒力?我见未必罢,听闻此前林公子和薛公子还与你一同宿醉,你怎会不胜酒力?再说,一杯而已,又未让你抱着酒坛子喝!”景臣咄咄逼人起来,侧眸示意随从灌与他喝。
陈宣不肯,稍往后退了一步,哪知景臣也干脆,见他不喝,直接泼他面上,冷笑道:“真是给脸不要!不喝就滚!”
场上立马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陈宣被泼了满脸的酒,头发都湿答答的,衣领都濡湿了一片。
林湛当即起身,大步流星出了酒席,将人往身后一护:“今日可是殿下生辰宴,大家高高兴兴来凑个趣,何必与一位琴师过不去?他若有哪里得罪了殿下,我在这里代他向殿下赔个不是!”
“是他败坏了我的兴致,何须你来赔不是?”
此前忘了提,皇家的孩子打小就鬼灵精的,干了坏事定是要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别人家的孩子。
若是太子定然还要倒打旁人一耙,无论有没有理,都是皇家的理。景臣不如太子有手段,若是想报复谁,三年五年都没个头,而且还是大范围攻击,谁跟林湛离得近,谁就遭殃深。
林湛至今为止都未想明白,当初就因为一本《南风记事》,怎么就得罪了景臣。
“呦,这陈公子是你何许人也,你竟这般护着他?”景臣抬了抬下巴,偏头告诉太子,“皇兄,你看看,林湛现在胆子多大呵,众目睽睽就护起人来了!”他倒挺会来事儿,知道林湛与太子是死敌,就在里头戳事儿。
林湛抬头看了看月亮,心想景臣这鳖孙儿朗朗乾坤下竟说鬼话,明面上却含糊道:“嗯,啊,就是护他,殿下想怎样呢?”
这回换景臣瞠目结舌了。此前林湛从未当面承认过自己那点癖好,也从未承认过自己的风流。
如今可倒好,这么多人看热闹呢,张口就认了。
景钰眸色一深,险些将酒盏捏碎,淡淡道:“七弟,今日是你生辰宴,何必为些不相干的人败坏了兴致?”
“皇兄教训得极是!”景臣拱手,回座位前恶狠狠剜了林湛一眼。
林湛假装看不见,命人带陈宣下去换身衣服,这便回了坐席,没了京城首席琴师弹曲儿,场上寂寞了不少。
也不知道哪个鬼灵精的,竟然出了个主意,一拍手掌,打外头涌进来几位歌姬。
皆是些漠北女子,身系彩缎,长发披肩,连裙子都是高衩的,更难得的是,大冬天的竟然还赤着脚,□□轻晃,雪白的大腿隐约可见。
登时把场上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看迷了眼,满脸痴迷陶醉。
怪不得不准年长的人来,原来还有这种娱乐节目。
林湛其实很不喜欢十三、四岁的女子,十七、八岁的勉强凑合,总觉得没长开的女子还嫩得很,孩子一样,怎么能供皇孙贵族玩乐调戏。谁家还没个妹妹了。最喜欢年长些的,最好温柔似水,会唱点小曲儿,最好还知情识趣的,不该说的话半字不说,不该问的一句不问。
若是男人嘛,最好是完全长开的,像是薛琮就忒嫩了,与他在一处儿吃喝玩乐还可,要是正儿八经谈点正事儿,那就不行了。
不仅得长开,性格还得沉稳内敛,遇事不慌不忙,关键时刻还能当机立断拿主意的。譬如说宋令仪。
但是,林湛还是喜欢温柔些的,很懂他的。陈宣就行。
若是说一眼看上去就春心荡漾了,那应该是景臣罢。
可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顶着天塌的危险护他,好像只有景钰了。
宋令仪极厌恶似的,低声道了句:“有伤风化。”随即想离席。
林湛从旁将人按住,就跟他方才按自己一样,不怀好意地说:“急什么的,今个是七皇子生辰宴,太子也在呢,你可别闯祸,回头丢的都是宋家的脸!”
听罢,宋令仪直接从座位底下狠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到大腿根上。此前不久,那里才被小王八蛋怼墙上,狠狠撞了,现在又被踢了一脚,林湛觉得明年自己的坟头草都该有半人高了。
恰恰陈宣换好了衣服来,宋令仪借口将他送回去,林湛因为腿疼,就晚了那么一步,就被景钰留下来了。
因为西洋镜那事儿,林湛整晚不敢与他对视,眼下被他堵在假山后面,总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林湛耳根子一热,胸膛里热腾腾的,西洋镜三个大字,就是吐不出来。
思来想去也没甚好解释的,不就是几页春|宫图,跟谁没见过似的。就是没那东西,景钰的花样也挺多的。
于是鼓起勇气昂着脸道:“我无话可说了,但你也别觉得西洋镜是我的把柄,你若把这事儿抖落到宋叔叔跟前,我就把你跟我的事儿抖落到皇上面前。撑破天了,我就是被打断腿赶出家门,你就不一样了……”
其余的话未说全,可已经明晃晃地挂林湛脸上。
景钰觉得他很欠揍,可这张脸又极讨人喜欢。忽单手擒住他的后颈,对着嘴唇亲了几下,随后将人松开。
林湛的后背啪一下撞到了假山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恨不得照景钰脸上来这么两拳。
“怪不得你与他宿醉,的确不同凡响,哪怕是宫里也是拔尖的人物,而且还是漠北人。林湛,你挺会挑的。”景钰语气淡淡的,半张脸都隐在夜色下,“你说我要怎么惩治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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