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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林母总是抱着他说:“阿娘的宝贝狗儿子,以后长大了,可别学你爹那么傻。喜欢谁就要告诉人家,别藏着掖着,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林母当初玩得一手倒追,据说林父性情老实,甚至有点木讷,压根不懂讨女孩子欢心,要不是林母对他死缠烂打,连孩子都怀了,压根没那缘分。
林湛偶尔会想,是不是就因为当初是母亲先动的情,所以日后在感情上才会那么被动。以至于当初两人不知为何,大吵了一架。
林母性格倔犟,当即就拉着林湛的手走了,一家三口站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原以为只是短暂的分离,未曾想竟是死别。
不知是不是腰疼,还是被景钰抱在怀里哄的,林湛突然觉得眼眶涩涩得难受起来,微一低头,他听见自己说:“景钰,你永远都不能负我,否则我就罚你永远都见不到我。”
这句肉麻兮兮的话,还是当初林母跟林父说的,一手掐起林湛,一手指着林父的脸,气势汹汹地喊出这么一句。
如今想想,这句话应该是阿娘留给阿爹最后的温柔了。
林湛想爹娘了,缩在景钰怀里,感觉跟阿爹抱他的感觉很像,不管外头风雨多大,只要往这个怀抱里一躲,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只是很可惜罢,他无家可归,又寄人篱下,已经很多年了。
景钰这个该死的老男人,还总是欺负他。
“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气?如若不然,明日我寻个理由,把景臣绑起来,抽个十七八鞭,给你解解气,好不好?”景钰温声细语地哄他,轻轻刮他的鼻尖。
林湛很喜欢有人这么宠他,手指绞着景钰的头发,看着他的下巴发呆,脑海中忽然闪现过零星的画面。
那一年漠北的黄沙道上,一行士兵快马行来,一个小男孩被当地的孩子追着打,在街头翻滚,弄得满身伤痕。
只听一声马儿嘶鸣,小男孩一抬眸,自己正置身在马蹄下,吓得瑟瑟发抖,连躲都忘记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一身玄色轻甲,不苟言笑,随手一鞭将他从地上卷起来,小孩子顺着力道往旁边翻滚,这才没被马当街踩死。
那少年似乎还有急事,救下人之后,迅速离去,意外掉落了衣襟上的一粒珍珠扣,小男孩弯腰捡了起来,想起阿娘教过,捡到别人东西一定要还回去,于是跟在后面拼命追。
哪知跑得太快摔了一跤,左手小指骨被路边行来的一辆牛车硬生生地碾断。当场血肉模糊,骨头都碎掉了。
林湛愣了愣,不知道这段记忆到底是怎么凭空蹦出来的。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小手指,短短的一小截。
看着看着,他忽然浑身一哆嗦,猛然从景钰的怀里窜出来,手指着门外,厉声呵道:“你给我滚!!!”
“阿湛?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景钰微微一愣,抬手欲贴他的额头。
林湛一巴掌将他的手推开,大张着嘴,想要质问他,痛骂他,可却不知从何处骂起,觉得心里一片茫然。很久之后,才怒气冲冲地说:“除了找我床上寻开心,你就没别的正经事寻我了!”
景钰一愣,不禁莞尔:“怎么会?我若真是那等想法,你眼下焉有力气发火?”
说的也对,林湛心头火噗嗤噗嗤又灭了,低头看看左手,感觉扎眼得很,又张嘴想问点什么,结果一见景钰笑,魂儿都快被勾了,不由自主也跟着笑,还肉麻兮兮地说:“二哥哥的确很厉害的。”
景钰彻底被他逗笑了,觉得林湛有意思得紧,不仅在床上有意思,平时也很有意思。
火热的目光从林湛身上缓缓划过,看着他身上每一处都长在自己喜欢的点上,下意识勾起唇角。
颇有点宠溺意味地拍个拍林湛的头:“湛湛,其实你也很害怕我娶张雨桐,可对?”
林湛能承认那才是青天白日见到鬼了。
当皇帝都是需要后代继承皇位的。
林湛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肚子里压根揣不上崽儿,无法解决后代问题。
再者说了,他不觉得景钰会为了自己废弃三宫六院,并且隐隐觉得,景钰日后一定会惹自己伤心。
但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林湛盯着他傻笑,越看景钰,心里越喜欢。
景钰亦是如此,越看越喜欢,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的笑意,得不到林湛的回答,遂又道:“你偶尔也吃些闲醋,让我知道你也是很在乎我的。”
林湛笑道:“那不行,我娘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以后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不能学女儿家争风吃醋。”
景钰笑了笑:“看来以后我得多让你吃几回。”
林湛蛇似的往他身上盘,跨坐在景钰的腿上,两臂环住他的脖颈,腻腻歪歪地趴他怀里。
景钰喜欢林湛的亲近,一手虚虚扶住他的腰,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两个人耳鬓厮磨,在一处相互慰藉。
即便没有身体上的摩擦,心灵上也十分满足。
张雨桐的死对继后的打击不小,似乎已经放弃掌控东宫了,开始走母仪天下的路子。时不时把景钰叫到东宫喝喝茶,母子之间叙叙旧。
林湛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景钰总是能说到做到,之前跟林湛说要寻个由头抽景臣一顿,七八天过去了,东宫里风平浪静。
林湛还以为太子就是哄他玩儿的,没曾想在第九天傍晚,景臣出事了。
当时林湛才从巡防营里出来,恰好遇见了宋令仪,以为他是特意过来接自己回家的,着实心里雀跃了一番。
哪知还没凑过去,宋令仪一把攥紧他的手腕,将他三推两推往没人的地方一拉,按着他的肩膀问:“七皇子与张相爷受贿的事情,可是你告发的?”
林湛一头雾水:“啥是我告发的?我没有啊!”
“真不是你?”
“真的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皇室之间的事,自己都扯不清楚,我去蹚什么浑水?”林湛郁闷死了,狐疑发生了大事,遂问,“怎么了?景臣出啥事了?”
宋令仪道:“有人告发,说七皇子与张相爷之间贪污受贿,还查到红袖坊去了。太子受命去查的,不仅把七皇子关押至了大理寺,还把红袖坊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太子真这么干了?那陈宣呢?陈宣有没有事儿?”林湛一听,坏了坏了,景钰肯定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回头没准要为难陈宣的。
景钰性格不近人情,陈宣文弱,身体又不好,不禁打,也不禁吓唬的,若是受了牢狱之灾,身子骨肯定熬不住。
宋令仪神色复杂道:“陈宣也被抓进去了,我得到消息时,红袖坊已经被查封了。”
“岂有其理!他们不知道陈宣是我的人?景钰怎么敢动他!”林湛神色一沉,怒气匆匆地往外走,“他就是公报私仇!陈宣招他惹他了?有本事冲我来,动我身边的人算什么本事!”
“林湛!你别冲动,林湛!”宋令仪从后面拉他一把,“你别冲动,陈宣若与此事无关,太子犯不着为难他。”
林湛心想,此事忒悬,全天下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好招惹。此前就因为陈宣的事,景钰还与他大吵了一架。
这回保不齐就是想借此事出口恶气。
大理寺地牢。
景钰命侍卫在外头守着,独自进了牢房,见一红衣公子坐在草席上,神态自若,横笛徐徐吹奏,半点不似在蹲大牢。
遂让衙差把牢房门打开,之后摆了摆手示意衙差退下。缓步踏入牢房,笛声骤然断了。
陈宣起身,拱手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景钰道:“陈宣,听闻你也是个漠北人,不知家住何地,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陈宣摇头,坦然自若道:“草民出身卑贱,自幼父母双亡,年少时来中原,流落风尘,多亏林公子抬爱,遂在红袖坊当琴师,勉强度日罢了。”
景钰笑了笑,围着陈宣绕了一圈,见其容貌出众,身段风流,又想起上回景臣过生辰时,林湛看陈宣的眼神,眸色渐渐深了。
许久才又道:“既是漠北人,想来在中原待着不习惯。此次抓你入大理寺,只是查一桩受贿案,想来与你并无关系。若你愿意,我可以派人将你送回漠北。远比你在京城供人取乐要强不少。”
此话颇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就像是花楼里的妓姐,即便是卖艺不卖身,可仍旧是烟花柳巷里的女子。
同理,即便陈宣是个出色的琴师,可在世家子弟眼中,他不过就是个供人玩乐的清倌罢了。
陈宣神色未变,似乎并不觉得受辱了,抬眸深深凝视着景钰,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许久之后,他才垂眸,低声道:“殿下许是误会了,草民与林公子之间,不过就是朋友。”
景钰道:“我也未说你与林湛之间有别的瓜葛,你何必这么早撇清关系?”
顿了顿,他缓步上前,与陈宣耳语道:“若是被我知道,你一直一来都在林湛身边图谋不轨,后果你怕是承担不起。”
陈宣但笑不语。
待林湛寻到大理寺时,恰好与两人迎面相遇。见陈宣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立马大松口气。
林湛同景钰道:“查个贪污受贿案,如何就查到红袖坊去了?还把里面的琴师抓了,这也是太子的主意?”
景钰蹙眉道:“正是我的主意,怎么,你想说什么?”
林湛哑然,突然不知道说点啥好,总不能站在大理寺门口,跟景钰闹起来吧。
回头坐他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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