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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不是那种人。”林湛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把手探进去,低声道:“你肯定吃不惯牢饭,这是我婶婶做的点心,你吃一点,先垫垫肚子。”
“不需要!你走!”景臣把脸一转,寒着脸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林湛至今为止都搞不懂,景臣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明明当年初见,两人相谈胜欢,林湛说要送他书,景臣还笑得很开心。
就因为一本有些不可描述的书,两个人就闹成了这样,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林湛是不太相信的。
至从打漠北回来,林湛一直都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关于他跟所有人的,很多事情。
“景臣,不就是贪污受贿了,朝廷上的蛀虫,又何止张相爷一个?皇上这么多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不过就是想趁机打压继后,让中宫莫要得意忘形。你毕竟是个皇子,还能真要你的性命不成?”
林湛收回手,蹲在地上宽慰他,“大不了就是离开京城,当个闲散王爷有什么不好的?闲云野鹤,游山玩水,多好啊。”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景臣突然提了个音,往林湛跟前一扑,身形重重撞在铁门上,伸手抓住林湛的手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林湛!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你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景……景臣,你先冷静一下。”林湛心脏乱噗通,隐隐觉得自己应该要趁机问点什么,可又害怕自己真的跟景臣有过不同寻常的过往,不问的话,心里又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迟疑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究竟为什么这般讨厌我啊?”
“你还敢问!”景臣面红耳赤起来,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眼眶都红了起来。像是困兽一般,连肩膀都颤了起来,咬着牙道:“你居然敢问!”
林湛一头雾水,不明白景臣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他从未见过景臣这般失态过,怕他大吵大嚷会引来其他人,赶紧压低声儿道:“嘘,小点声儿,我是冒着被太子活吃了的风险过来看你,你可不能那么没有良心!”
“你说我没有良心?林湛,你的心他娘的被狗给吃了!是你先负我!”景臣死死钳住林湛的手腕,咬牙切齿道:“是你先负了我!”
林湛更不懂了,怎么负他了?
抬起一双眸子,很茫然地望着景臣。
景臣似乎明白了什么,森然问他:“你都忘了?”
“我……需要记得什么?”
“你真的忘了!”景臣暴怒起来,用尽一折林湛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错位。
林湛疼得冷汗潸然,下意识一掌将人推开,低声骂:“你疯狗啊你!我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嘶,疼死了!”
“林湛!我当初要是早知道你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人,我就不该相信你!我不该相信你!林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景臣破口大骂,在牢房里跟疯婆子似的。
林湛心想自己也贱,在家躺着看话本子不快活,还是出去听小曲不舒服了,干嘛过来找罪受!
这疯狗手劲儿挺大,一下就把他手腕折断了,以后保不齐要留病根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咋想咋亏,林湛抬眸剜他,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林湛咬牙没好气道:“行,算我白跑这一趟,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年少时那点情分,就此了断。你别念了,我也不念了。”
景臣道:“凭什么你说断就断?”
“那你先说。”林湛抬了抬手,示意他说话。
“凭什么要我说?”
林湛拧眉:“一句话!断不断?!”
景臣又不说话了,闷头坐回草席上,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林湛略一思忖,今晚自个儿不能白来这一遭啊,手腕骨都被人折了,不得赶紧套点话出来,否则不就白折腾了。
于是他又蹲下,冲着景臣笑了笑:“我在漠北打仗时,从山坡上滚下来了,撞到了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若欠你什么,你得跟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谁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景臣闻声抬眸看他,似乎很不相信,愤然道:“你什么都记得,就单单记不得我。此前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林湛心想,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啊。
没那闲情逸致跟景臣咬文嚼字,手腕疼着呢,时间也紧迫,赶紧说完,他还等着去找接骨大夫。
于是又道:“真的,比珍珠还真,我要是说假话骗你,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发了个毒|誓,估摸着景臣这回肯定得信了,一直微笑着望着他。
景臣的身形动了动,从远处缓缓挪过来,抬手想摸一摸林湛的脸,可终究迟疑了,放下手道:“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林湛:“……”行吧行吧,就当自己倒霉。
他起身,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待,遂转身就走。
景臣从后面喊他名字,林湛也不搭理,一直走远了,还听见身后有人捶着墙面,破口大骂。
他顿足,躲起来听了一会儿。
就听见景臣喊:“林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出了大理寺,天色已经很晚了,林湛着急去寻接骨大夫,遂匆匆坐了马车离开。
哪知恰恰与东宫的马车迎面相遇。
景钰沉着脸,让宋家的马车停下,林湛心想,这一停要出人命的,于是催促马夫赶紧走。
马夫才扯着马缰绳调头,从后面涌上来十几个侍卫,团团将马车包围住。
林湛叹了口气,从车窗里探了个脑袋出来,笑道:“见过太子殿下,好巧啊,居然在此地遇见了殿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闲逛?做什么去了?”景钰一手掀开车帘,看了林湛一眼,眸色一深,“你下车。”
林湛不肯,这要是一下车,肯定要被太子抓,他可没那么傻,赶紧道:“殿下,臣就是出门喝个小酒,没犯王法罢?这天色已晚,臣先行回府,改日再登门拜访!”
“我让你下车,听不懂么?”
林湛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究竟作了什么孽,跟皇室纠缠不清了。他怕景钰发现自己的手腕骨断了,遂刻意把右手藏在衣袖里。
下车时神态自若,压根瞧不出半分端倪。
景钰对他招了招手:“你来,凑近些,我有话要同你说。”
林湛只好往近处凑,才离近,就把景钰扯着衣领往马车边一拽。登时胸膛就撞车上了。
“小东西,半夜三更,又去何处撒野了?”
“我没有撒野啊!”林湛冤枉死了,晚上啥也没干啊,还被景臣折断了手腕,疼都疼死了,哪还有那等闲情逸致在外头撒野啊。
他现在就想赶紧寻个接骨大夫,把骨头接好,再回府蒙头睡上一觉。
景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知道为何,在太子这种审视的目光下,林湛觉得自己就跟没穿裤子一样。
于是很勉强地压低声儿道:“你给我留点脸面,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扯我衣服干嘛啊。”
景钰果真松开了手,可下一句却是:“你上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湛问:“不去行么?”
“行,只要你不怕死。”
“……”
林湛被迫无奈,只好上了太子的马车,离他好远坐着,一直把右手藏在衣袖下面,凉飕飕道:“我警告你啊,宋家规矩很严的,夜不归宿很严重的,我还未至弱冠,遂不能在外自立门户,你今晚要是不把我好生送回去,明天一早,宋叔叔就拆了你的……额,你干嘛?”
“把手给我看看。”景钰主动凑过去,抬手去抓林湛的手腕。
林湛往旁边躲了一下,把左手递了过去,又问:“干嘛啊?”
“那只手。”景钰推开他的左手,抬眸看他,“右手给我看看。”
“唔。”林湛叹了口气,不知道景钰怎么眼这么尖,方才离那么远,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侍卫堵着,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他受伤了。
景钰捧着他肿成猪蹄的右手腕,蹙眉道:“怎么回事?谁做的?”
不知为何,最后一句竟含着浓浓的杀意,林湛信口胡诌:“摔的。”
“摔的?怎么摔的?你现在连个像样的谎话都不愿意编了?”景钰恨铁不成钢似的,竟抬手扭他耳朵,“我说的话,就如同过堂风是吧,怎么都记不住!”
“嘶,疼疼疼!轻点!”
“骨头折了都不疼,我才拧你一下,能疼到何处去?”
话虽如此说,景钰还是松了手,抬眸看他一眼,沉声道:“忍着点,别乱喊。”
“哦,好……不不不,不是,等会儿!啊!啊!啊!”
只听咔嚓几声骨节错位的声音,景钰竟然徒手帮他把骨头推回了原位!
林湛压根没任何防备,被他这么一推,疼得要死,脸色骤然惨白,冷汗都疼出来了。
“喊什么喊?不怕别人听见的么?”
“疼还不让喊啊,你会不会接骨啊,谁让你给我接了,你该不会整我的吧?怎么比刚才还疼啊?!”林湛不停地低声呼痛,鼓起腮帮子往手腕上吹气,眼眶都憋红了,“好歹说一声再动手,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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