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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景钰起身,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仍旧觉得脑子里懵懵的,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很愕然,有些不知所措,偏头跟景钰说:“明日再审,行么?趁我不在的时候审,行么?”
“你以为审问犯人是你平时玩的小孩子过家家?你说审就审,说不审就不审?”景钰攥紧他的手臂,阴沉着脸道:“林湛,你究竟想怎样?”
不是他想怎么样,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呀,林湛自己也不想,他是被逼的,受迫的,无法控制的。
好半天儿才抽着冷气,林湛压低声儿道:“殿下,我从来都没有开口求过你什么,这一次,算我求你,行么?”
景钰的胸膛上下起伏,既不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松开了扶着林湛的手,低眸审视了景臣一眼,淡淡道:“今夜便宜你了,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负隅顽抗,还是从实招来。”
之后,吩咐衙差将人带回去关押,转身便往外走。
林湛心里凉飕飕的,感觉自己像个瓜娃子,别说太子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偏头看了景臣一眼,结果景臣压根不看他,于是灰溜溜地低着头出了地牢。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猫着腰出来了。
一直出了大理寺的门,他都没敢再抬起头来。
慢吞吞往马车的方向凑,结果人还没到跟前,马车就走了……走了。
他娘的,景钰根本不等他,直接坐着马车走了。这狗日的。
这黑灯瞎火的,还是在大理寺门口,三更半夜让林湛上哪儿弄辆马车去?
抬头一看,头顶乌云遮月,连老天爷都不跟他行方便。
林湛叹了好大一口气,顺着街道往宋府的方向走,心里暗暗琢磨,觉得自己还挺重情重义的,不仅重情重义,还以德报怨,头顶简直有光圈。
于是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甚至还轻松了不少,觉得自己做了件正确的事。
于是美滋滋地踏着夜色回府。哪知才走至一半的路,就闻见馄饨的香味,顺着香气,就见卖馄饨的老大爷还没走。
这家馄饨最地道,口味绝对正宗,林湛算是这家的常客,正好腹中有点空,遂找了个位置坐下,笑道:“老板,来碗热腾腾的馄饨!记得加香菜!”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动作麻溜,很快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
这么晚了,街上早没行人了,于是就开始收拾东西,之后就坐一边等着林湛吃完,好回家。
林湛饿了,呼哧呼哧地喝汤。
老板笑问:“公子,看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吧?真喜欢我家的馄饨?”
“自然是真喜欢!”
林湛的亲娘不会做饭,以前都是林湛的老爹做饭,别的都不会,只会包馄饨,一家三口围一起吃馄饨,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也是他记得的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直到现在,他还是改不了这口。有事没事就过来吃碗馄饨。
“这几次都是公子一个人来,之前那位公子呢,好久都没见着了。”
“谁?”林湛抬眸,“哪位公子?平时就我一个人来啊。”
宋令仪觉得外头的东西都脏得很,遂从来不陪林湛在这里吃馄饨。薛琮就跟别提了,打小就没吃过路边摊。陈宣又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林湛也不好意思拉他来吃馄饨。
因此,林湛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老板说的是谁。
“就高高的,瘦瘦的,模样很俊的!”
那林湛就更不知道了。跟他一起玩的公子哥,就没有谁生得丑,于是便道:“你记错了吧,你好好认认我这张脸!”
老板凑过来仔仔细细认了认,笃定道:“就是你,错不了!”
林湛心里一沉,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他好像从漠北回来后,遗忘了很多很多东西。
多到他现在开始害怕了。
咕噜——
车轱辘碾地的声音。
林湛一愣,寻着声儿望了过去,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周围立着十几个侍卫。景钰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老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赶紧往摊子后面一躲。林湛悻悻然地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好逃跑。
景钰的目光从桌面上未吃完的半碗馄饨上瞥过,抬眸望着林湛,问他:“你走偏了回家的路,就为了过来吃碗馄饨?”
“额,是啊,犯……犯王法了?”
景钰气得甩袖,亏得他放心不下林湛,又赶紧折身回去寻,结果寻不到人,竟不成想,林湛的心如此之大,跑这儿吃馄饨来了!
“殿……不,钰公子,要不然,你也来一碗?”林湛从旁试探着问,“吃饱了才有力气揍我,你说是不是?”
景钰笑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谁要与你一同吃这种东西?”
林湛心里凉到了谷底,原来与自己一起来此地吃馄饨的俊秀公子,也不是景钰。
那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
倘若,他真的跟景臣有过一段情,那不完犊子了?
就景钰这狗男人的脾气,不得把他活剐了?
“林湛?”景钰觉得他的脸色不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能吃完再跟你走么?”林湛抬眸看他。
景钰深呼口气,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林湛坐回凳子上,吃个馄饨都战战兢兢的,即便不抬头也知道,景钰肯定一直盯着他看。
吃完一碗,还没吃饱,林湛又要了一碗。
老板吓得要命,煮馄饨的手都抖。
景钰从发黑的锅沿上瞥过,蹙紧了好看的眉。
林湛立马了然,太子是嫌脏了。
无论如何,林湛再也吃不下去了。准备付钱走人。
结果掏了一圈才想起来忘记带钱袋,景钰看出了他的窘迫,不声不响地付了钱。
林湛道了声谢,起身跟他走了,都走出去一阵了,又突然转过身来,问老板:“你看,是不是他?”
老板战战兢兢地探个头出来,看了景钰一眼,摇头说:“像,但不是!”
林湛心里哇凉哇凉的。
景钰不解,蹙眉道:“你们在打什么谜语?”
林湛觉得头顶的天都快塌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吃进去的馄饨立马又吐了出来。
身形一歪,在路边哇哇地吐,吐着吐着,呕出口血来。
景钰的眸子猛然一沉,上前扶住林湛的手臂,急声询问:“你怎么了?林湛?林湛?”
“没事,小场面。”林湛擦了擦唇角,笑着打了个哈哈,抬眸见周围守着一圈的侍卫,略一思忖才道:“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说几句话。”
“好。”景钰答应了,攥紧他的手腕,长腿一抬,就往长巷里拐。才拐至巷子口,立马打横将人抱了起来,又往前快走几步,“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没事,真的,太子,景钰,二哥哥!”林湛搂住他的脖颈,咬他耳朵,“二哥哥,你好像很心疼我啊?”
景钰抿唇,又往深处迈了几步,将人往墙面上一推,倾过身就吻他。
林湛偏过脸去,景钰扑了个空。气氛登时诡异起来,晚风也凉飕飕的。
“因为景臣?”
“不是。”林湛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别问我原因了。”
“我也不想知道你与他之间的破事!”景钰面色阴沉起来,单手钳住他的下巴,把头埋过去就吻。很显然带着火气,动作自然不算温柔,似乎一寸寸地将那双红唇研磨碎尽。
林湛未再将他推开,二人抱在一处儿,很快就双双翻倒在地,滚了几圈,他才气喘吁吁道:“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一见面就滚来滚去的!”
景钰抬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下,喘了口热气,许久才道:“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你也累了。”
说完就起了身,顺手将林湛也拉了起来。
林湛觉得手疼,左手一直捂住手骨,心里琢磨着明天宋令仪要是问起来,究竟该怎么说。再一缓过神时,景钰低着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衣衫,拂去了上面一层浮灰。
很细心地替他整理好之后,才抬眸道:“林湛,手疼得厉害?”
“嗯,挺疼的,嘶。”林湛抽着冷气,“我受伤了,你不能落井下石,等我伤好了,你我再战三百回合!”
“好啊,等你伤好了,我再教训教训你。”景钰笑了笑。
等到宋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林湛让马夫停在后门,之后才跳下马车。
景钰掀开车帘,问他:“要不要我去替你打个掩护?”
“不用了,我走后门就行!”林湛笑嘻嘻地伸手推开后门,得意洋洋道:“每次我回来晚了,宋令仪都会给我留个后门的。”他冲着景钰挥了挥手,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把门板一掩上,准备摸着夜色回去,哪知才一回身,旁边墙根晃动了一下,林湛吓得精神一凛,那黑影猛然窜了上来,将他的嘴巴捂住。
“唔唔!”林湛心惊肉跳,借着月色一瞥,宋令仪那张脸黑得跟炭似的,心里就突突地跳了起来。
耳朵竖得老高,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车轱辘的声响,渐渐就消失在了街尾。
宋令仪的胸膛上下起伏,压低声儿道了句:“别出声!”之后拉住林湛的右手腕。
“嘶。”林湛疼得倒抽冷气。
“怎么?受伤了?”宋令仪蹙紧眉头,低声道:“景臣弄的?”
“摔……摔的。”
宋令仪:“摔的?林湛,你现在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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