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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名侍卫在背后偷袭太子,一剑自太子的左肩穿了过去,陈宣见状,在半空中腾起,一掌打了过去,景钰不敌,仰头喷了口血,整个人倒飞了数丈,在泥地里翻滚好几圈才堪堪停稳,很快又吐了口血。
林湛从未见过太子如此狼狈失态过,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现如今怎么都笑不出来了。眼睁睁地看着陈宣缓步上前,作势要去废太子的武功,也不知道脑子里哪一根弦搭错了,拼命大喊:“住手!不准碰他!”
陈宣一愣,回身不解道:“湛湛,你这不是傻么?景钰如此对你,你却处处维护他,姑姑生前就是这么教你的?难道姑姑没有告诉过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林湛可怜的老母亲的确说过,但还有后半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得我心,就是街头乞丐我也嫁。
被那劳什子情蛊弄的,林湛现在都不知道该恨太子,还是该爱太子,想起此前与太子在床上的种种,心里沉重得要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在心里堵着,闷了许久,他才又道:“我维护他个屁啊,他废的是我的武功,又不是你的,报仇雪恨肯定是要自己亲自动手啊,哪有别人代劳的?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陈宣愣了愣:“果真?”
“自然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虽然我恨死你了,但我也恨死太子了!”
“那好吧。”陈宣缓步走至马车前,抬手解开了林湛的穴道。
林湛缓缓从马车里爬了下来,稍微活动了一番筋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陈宣弄死。
陈宣看了他一眼,同左右道:“拿剑给他。”
“是!”
侍卫应是,将一柄长剑递到了林湛手里。
林湛掂了掂,觉得还挺沉的,剑刃雪亮,大雨还在下,满头满脸都是雨水,才抬手擦了一把,头顶一暗,陈宣又撑开伞,将他半揽在怀里,笑着道:“去吧,别怕。”
太子伏在地上,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迹,满目阴冷地望着两人,直到林湛靠近了,才冷笑道:“林湛,你今日要么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林湛心想,都这种时候了,狗太子还不赶紧跪下求饶,居然还敢说这种话,这不是嫌命长么?
两个人在一起恩爱了那么久,难道太子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情,要是真能不管不顾地杀人,那也就不是林湛了。
陈宣的眸色一沉,笑着道:“动手啊,湛湛,你要是不动手,我可就动手了,我下手一向没个轻重的,景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住口!再敢拿景臣出来说事,我就是死都不会放过你!”林湛偏头怒骂了一句,攥紧了剑刃,一想起自己的武功是被眼前这个狗男人所废,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高提起了长剑,作势要给了太子来个对穿。
陈宣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已经准备好看见太子血溅当场了,手里的伞往林湛的头顶偏了偏,雨水顺着伞面滚落在地。
哪知那剑根本没有刺向太子,而是在半空中猛然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往自己的腹部狠刺了进去。
景钰的瞳孔猛然一缩,整个人愣在了当场,抬起手臂,声嘶力竭地大喊:“林湛!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林湛这一剑来得太过狠辣了,一剑将自己穿了个透,站在他身后的陈宣自然未能幸免,被从林湛身体里穿过的长剑,穿透了胸膛,连续两声闷哼响起。鲜血溅了太子满头满脸。
“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陈宣伸手攥紧剑刃,绞出了一片血沫,眸子里蒙着悲切,“林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怎么如此对我?”
林湛忍着疼,猛然把剑抽了出来,再也站不稳了,不受控制地往太子怀里一倒,雨水淋在他的脸上,恍恍惚惚,好像看见阿娘在半空中向他招手,还告诉他,如果在人间活得不开心,就回到爹娘的身边罢。
“比起景钰……我……我更恨你,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支配我的人生,我没有活着的权利,那我杀了自己,总行了吧?”
挣扎着说出这几句话来,林湛的意识很模糊了,感觉有水在往下滴,抬眸一看,就见景钰通红的眼眶,有水从他的眼里冒了出来,这可是稀奇事儿啊,长这么大,从来都没看见太子掉眼泪,林湛觉得好累好累,再也不想折腾了。
很想就这么一睡不醒,可又想起,死前必须再见景臣一面,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勉强说道:“带我去见景臣罢?我快不行了,临死前,就让我见一见景臣,好不好?”
“好,我带你去见他!”
景钰打横把林湛抱了起来,抬腿便走。
陈宣重伤难行,暴怒道:“把他们给我拦住!谁都不准放他们走!”
又转头同林湛道:“湛湛,我不怨你!跟我回漠北去吧,漠北才是你的家啊,在京城玩了那么久,应该回家了,湛湛!”
林湛缩在太子怀里,摇头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拦景钰一步,我就多疼一步,血就多流一步,你看看我还能坚持多久,会不会死在你的眼前。”
陈宣果真不敢再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把林湛抱走,气得脸色苍白,猛然往外吐了口血。
“林湛,林湛,你别睡,千万别睡,我去给你找太医,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怕!”太子满脸焦急,抱着林湛去找马,两人共乘一匹,飞速往前奔。
林湛勉强提着一口气,觉得太子罗里吧嗦的,跟老妈子似的,实在懒得理他,疼都疼死了,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太子赶紧掐他的大腿根,在他耳边低吼:“不准睡!睡了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你陪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林湛!”
“说……说什么都行?”
“是!说什么都行!”
林湛想了想,把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一股脑地全骂了出来。
景钰听了,竟也不生气,还忍不住笑了声:“好,有力气骂人,那就说明死不了。”
林湛不知道太子这是什么逻辑,也不愿意再理他,已过宵禁,城门已关,守门的侍卫一见城下是太子,赶紧大开城门。
一路疾行回东宫,太子下了马,抱起林湛往殿里冲,对着左右道:“快去传太医!快!”
林湛稀里糊涂就被太子抱上了床,其实他对东宫已经很有阴影了,此前与太子无数次在此恩恩爱爱,眼下两人情分不在,难免有些尴尬。
太医很快就赶来,又是一番折腾,林湛疼得厉害,觉得浑身都冰冷冷的,他很着急见景臣,又不敢开口说,只能一直眼巴巴地瞪着景钰。
希望他能大发慈悲,赶紧把景臣带过来,看完景臣之后,林湛好早点上路。
哪知景钰却道:“快死的人,一旦达成了心愿,就会失去求生的意志,我不会让你现在就见到他的,只要你能撑到明天一早,我就把他带来。”
林湛后悔了,当时那一剑应该把景钰捅死的,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抬了抬眼皮,很无力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信,但你信不信,你若敢死,我就让他即刻陪你上西天?”
这就是东宫太子景钰,从小狗到大。
林湛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了,整个人仿佛飘在了云端,浑身都轻飘飘的。
等太医一走,景钰让人把殿门一关,攥紧林湛的手,一遍遍地告诉他,一定要撑过去,千万不能死之类云云。
其实林湛很纳闷,难道一直以来,太子不就是想逼死他么,现在这样,太子难道不应该出去放根鞭炮庆祝庆祝?
可太子并没有,把他圈在怀里,很紧张地揉着他的肩膀,下巴就抵在林湛的头顶,很快下面又下起了小雨。
这一刻,林湛就知道,原来太子还爱着他。可自己对他,却没有此前那般心动了。
“林湛,你我从新开始吧,把此前的所有事情都忘掉,我给你安排个新的身份,你就待在东宫,好不好?”
林湛摇头:“我才不是你圈养的哈巴狗,摇尾乞怜求你偶尔的施舍。”
“不是施舍,林湛,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你从新开始,否则我今夜就不会大老远地去寻你了。”
“你此前还说,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夜还没过,殿下就忘记了?”
“那是气话。”
林湛却道:“那是气话,难道现在说的就不是假话了?你的话,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听,一个字也不会信,别以为那一剑我没捅到你身上,我就算原谅你了,只不过是因为,比起你来,我更恨陈宣,仅此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在我眼里,其实你不过就是我闲来无事寻的一个乐子,你拿我寻开心,我也拿你寻开心,你作践我的真心,我也作践你的真心,谁比谁高贵一点呢,你说是不是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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