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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低声笑了笑:“也许吧,谁知道,等我后悔的时候再说吧,起码我此刻是不会后悔的。”
将林湛塞进了马车,外头的雨下得更大了,陈宣想了想,又笑问:“你说,如果太子回来找不到你的人,他会怎么样?”
林湛的心里一个咯噔,有种很不好的念头在心里萌发了,他有些哆嗦,颤着声问:“太子很厉害,你奈何不了他的。”
陈宣问:“他有多厉害?”
“像我这样的,他一个人能打十个。”林湛很肯定地说。
“哦,是么?他还打你?”陈宣很能抓住话里的关键词,半眯着眼睛,笑着问,“湛湛,太子打你了?打哪儿了?”
林湛咬牙,万万不能承认这件事。
如此一来,陈宣就明白了,眸色一深,眼底流露出几分杀意:“他居然敢打你,我都不舍得碰你一根手指,他也配?”
林湛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给陈宣这么大的自信,居然敢跟太子硬碰硬。
可是很快,林湛就明白了。
簌簌几声响,马车外一瞬间聚满了黑衣人,虽然未曾交手,但光听声音,便知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恐怕武功都不会太低。少说也有两百人。
陈宣笑着问他:“你看看,两百个人围着太子打,双拳难敌四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厉害。”
现在林湛毫不怀疑陈宣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都能对景臣下如此重手,对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手下留情到哪里去。
虽然林湛恨死狗太子了,但此时此刻,他又暗暗祈祷太子千万不要回来,最好一晚上都别回来。
老天爷像是听见了他的祷告,下一刻太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雨夜里。山路崎岖泥泞,太子出去时没打伞,眼下浑身湿透,衣摆沾满了泥土,就连头发都微微有些散开了。
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应该是预备着烤兔子肉给林湛吃的。
陈宣打着一柄红伞,微风一吹,红色的长袍猎猎作响,正饶有趣味地望着太子。旁边两百多名侍卫齐刷刷地一抽长剑,满场死一般的沉寂。
林湛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陈宣活活逼死了,陈宣折磨景臣时,林湛没在场,未能阻止,后悔至今。今日若是再不阻止陈宣伤害景钰,怕是要抱憾终身。
可穴道被点,根本就动弹不得。林湛忽然大声道:“景钰!你快走啊!你打不过他们的,快走啊!”
景钰充耳不闻,随手把兔子丢开,抬眸盯着陈宣,冷笑道:“是你把景臣弄成那样的?”
陈宣笑道:“嗯,是又怎样呢,反正太子原本也是想要景臣死,难道不是么?既然他是生是死,太子都毫不在意,何必管别人要如何对待他。”
景钰道:“即便他死,他也是皇室中人,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活!”
顿了顿,他看了轿子里的林湛一眼,暗暗攥紧了拳头。
林湛心里很难过,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能把景臣的生死说得跟玩笑一样,景臣又没做错什么,陈宣究竟为什么要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宁愿陈宣一剑杀了景臣,也不愿意景臣沦落成如今这番田地。
又急又气之下,林湛剧烈地咳嗽起来,往外吐了口血,陈宣蹙眉,慌忙上前查探,轻轻拍着林湛的后背,低声道:“湛湛,别怕,我会带你回家的,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之后,他抬了抬下巴,冰冷冷地吩咐:“废了他的武功!”
“是!”
侍卫们一拥而上,冲着太子杀了过去。林间野地,入耳皆是刀剑相撞的锵锵声。
陈宣打着伞站在雨地里,右手不停地把玩着笛子,鲜红的穗子随风飘荡,面上无悲无喜,看着景钰在泥地里翻滚,很快又低头看了眼长笛。
“我日你大爷!你让他们住手,住手啊!”林湛气得心肝肺都疼,眼睁睁地看着景钰在刀尖上舔血,气得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自己上去跟他打,你找这么多人围堵他,算什么本事!”
陈宣略显惊诧地望了林湛一眼:“果真?”
不知道为什么,林湛突然有一种必须要好好思考再回答的错觉,于是深思熟虑了很久,才道:“果真!”
他是这么想的,双拳难敌四手啊,太子又不是铜山铁壁,体力总有耗光的时候,虽然不知陈宣的武功如何,但太子的武功非常不错。真单打独斗,指不定谁输谁赢。
其实林湛并不是不愿见到太子受伤,相反他巴不得太子被人按在泥坑里打,不过是突然想起太子是个睚眦必报的货色,回头抓不到林湛,难道还抓不到宋令仪吗?
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自己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宋家岂不是倒大霉了?
“对!有本事你就上去跟太子打!”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陈宣笑了笑,手里的笛子转得飞起。忽然脚尖一点,撑着红伞杀了进去。
林湛愣了愣,随即破口大骂:“你不要脸!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你居然还搞偷袭!”
陈宣并不理他,趁着太子不备,一笛子打在太子的后心。景钰的身子一踉跄,往前窜了几步,抬手挥了一剑,险些被人当胸一剑穿过。
擦拭着唇边的血,景钰笑道:“你与林湛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这般袒护他?我不过就是废了他的武功,你便如此大费周章地带人围堵于我。难道漠北只会用这点小计量?”
陈宣收了笛子,歹毒至极地告诉他:“林湛是我的人,一直都是。”
景钰猛然一攥拳头,侧眸看了眼林湛,又转过脸道:“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与林湛是最亲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有资格带他回家的人,而你,东宫太子景钰,你其实不过就是我家湛湛闲来无事翻看的一本书罢了。”陈宣笑着道,“湛湛没事就拿过来翻一翻,腻了就丢在一旁。什么东宫太子,还不是被我们家湛湛百般玩弄了?”
目光上下扫了景钰一遭,陈宣摇头:“你也不过如此,现如今情蛊已破,爱恨都回来了,你恨湛湛也好,爱他也罢,总之我活着一日,你永远都没资格跟他在一起。”
林湛都恨不得给陈宣跪下,求他不要说了,简直太丢人了,从始至终都是太子睡他,他什么时候也没把太子按在床上睡。恨不得哐哐撞大墙,赶紧把自己撞晕了才好。
可却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景钰蹙眉,看了林湛一眼,问道:“这是林湛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么?皇室中的子弟都是一样,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上衣服一脱,比青楼最下贱的小倌还要放荡,一旦缠上男人的腰,怎么都松不开了。”陈宣每每提起景臣,总是会用很过分的字眼,明明外表看起来如此斯文清俊,可说出来的话却刺耳无比。
林湛恍惚想起当初景臣过生臣时,在王府里大办,景臣不知道怎么把陈宣弄进府的,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泼了陈宣满脸葡萄酒。
当时林湛还气得要死,恨不得把景臣拽过来按在地上狠捶一顿,现在想想,当时就该抚掌大喊一声:“泼得好!乖崽儿!”
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景钰冷笑道:“你处处指责我们皇室中人,难道林湛就有好到哪里去?他也不是同那些个青楼小倌一般,一旦缠上男人的腰,怎么都松不开了。你说他是你的人,那巧了,他也是我的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宣的笑容一僵,上前一步冷冷道:“你对林湛做了什么?说!”
景钰道:“你说呢?你对景臣做了什么,我便对林湛做了什么。不同的是,景臣是受人所迫,而林湛是自愿的。”
只这么一句话,林湛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掉算了,就在方才,他还为景臣打抱不平,现在又轮到自己了。
林湛又咳嗽起来,大有一番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势,外头大雨倾盆,耳边嗡嗡作响,已经觉得很累,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就想赶紧死掉算了,活着也是丢人现眼。
“我杀了你!”
陈宣一把将雨伞摔在地上,任由雨水将身上的衣衫打湿,飞身上前,一笛子往太子的面颊平削而去。
太子提剑一挡,脚下踩着的水洼溅了满腿的泥水,抬眸冷眼盯着陈宣,无声地说:“他的滋味很不同寻常。”
“你该死!!!!!”
陈宣平生最不能容忍有人欺负林湛,此前一直认为种下情蛊后,也是林湛玩弄的太子,万万不想到居然反过来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对景臣做过的事,竟然报应在了林湛身上,一股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再也顾不得什么,招招都毫不留情。
就在林间野地里缠斗了起来,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林湛没眼再看两个人,心想最好打得两败俱伤,一起死了拉倒,大家都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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