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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米粮店出来,阿竹气息陡然一变。
“怎么了?”
“没事,后面跟上来几只苍蝇。”
周清妩一拍额头,他们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这样,我们分头走吧。”一起走目标太大,她熟悉这里的街道小路,阿竹有武功傍身,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逐一击破。
她一贯的思路,遇难题先分解,小的总比大的来得简单。
“好,你往北,我往南,我们东头口集合。”阿竹虽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但转念一想,他全部弄掉不就安全了?
两人在米粮店口分开,周清妩想了想,闪身进了旁边的胭脂铺,随后借机从铺子的后院离开了。
她抄小路成功甩掉了后面的尾巴,但愉悦的心情还没热乎几分钟,半路上她却突然想起许诺给大黄的大肉骨。
静默了几秒,她哀叹了一声,她宁愿没想起这茬!
跺了一脚,最终她选择了一条较远的岔路去了张记肉铺。
而阿竹这儿就更是简单了,他走进一个封口的胡同,随手抄起了根地上的竹竿,啥也不管啥也不问,在别人还没看清他模样之前就把人一举干翻了。
那几条尾巴也是倒霉,只看见几道残影,眼珠子还没来得及转一转就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阿竹皱着眉看着手中的细竹竿,他疑惑地甩甩手,最后把杆子嫌弃一扔,慢吞吞走出巷子。
不趁手。
“老板,你这根骨头那么大,我猜是牛骨吧!”周清妩在脑中默默比量着大黄的嘴,有些踌躇,塞得进吗。
“小娘子好眼力,这牛是今早宰杀的,新鲜的很。”
周清妩心想这也不是新不新鲜的问题,而是狗的能力问题……
好在她还想着东头的阿竹在等她,这会儿也来不及再挑挑拣拣,所以她很快付了银钱就跑了。
快到东头口的时候,她忽然在一张告示牌前停下了脚步。
各式海捕文书和通缉令层层覆盖,这些文书久经风吹日晒大多泛黄破碎,一张略新的告示正贴于正中央。
“悬赏令……”周清妩眯着眼睛看了个大概,“原来是这么回事。”
半个月前,朝廷万两黄金寻找十八年前在江湖销声匿迹的通海人士白穆,大费笔墨夸他医术精湛,但也没讲清楚要找他干什么,就写了找到他的人可得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一般来说,对于已经隐匿的江湖人士,是没人会用这种方式来大肆寻找的,但朝廷这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出,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皇帝身体抱恙了。
不管怎么说,黄金万两和良田百亩这个诱惑还是很吸引人的,单看这蜂拥而至的人就知道了。
周清妩一笑,这都贴到人家家门口来了,人看到还不得躲起来?能找到才有鬼呢!
她哼着小调,步子轻快地走开了。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她四处张望了一番,就看见阿竹蹲在一个卖篮子的老伯前,正屏息凝神地看着人家编篮子。
神情专注得叫都叫不走。
最后还是周清妩硬拽走的,回去的路上阿竹一直没开口说话,像是在沉思。
“怎么了?回来就心不在焉的,那帮人解决了?”
“嗯。”
“那你在想什么?”
阿竹脑中回想她今日每每付完钱,都会心疼地数上一阵的表情,斟酌道:“阿妩每日采药晒药都很辛苦。”
他也跟着去采过药,但是他不识药材,每每都会和野草弄混,因此后来阿妩就不让他跟着去了。
“嗯,所以呢?”周清妩有些不好意思,也还好啦,家务都是阿竹在做,她也不怎么辛苦。
“所以我也想出去赚点钱,给阿妩减少点负担。”声音有些沉闷。
他这一天观察下来,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当个屠户,但是他们住在山上,每天上山下山都不方便。
正苦恼之时,他碰到了那个编竹篮的老伯……
周清妩听后愣了一瞬,随即心里有些感动。
这人。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周清妩也没想太多,熟料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院子里的阵势吓住了。
只见场院里铺了一地的竹条,大黄正叼着一只编了一半的竹篮满院子跑来跑去,而阿竹在后面追它,边跑边压低声音让它不要逃。
看着那半只编得有模有样的篮子,再联系他昨晚说的话,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险些气笑了,“你们给我站住!”
阿竹身体一僵,他瞟了眼满地散落的竹条,心觉不妙。
大黄很有经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甩掉篮子撒开四条腿跑到哪个角落去都不知道了。
周清妩捡起地上的半只篮子,拍拍灰尘,转眼看向发丝凌乱的青年,“这就是昨天怎么拉也拉不走你的原因?”
阿竹爆红了脸,呐呐道:“我晚上已经编好一只了,我编好攒着,下次一道去集市卖。”
“你还想跟人家老伯抢生意?!”周清妩气笑,“他都多大岁数了!”
不仅偷师,还想抢生意,周清妩一想,如果换做是自己,肯定会追在他屁股后面拿着棍棒骂他。
“他在东头卖,我在西头,不会抢光的……”阿竹连在哪里摆摊的地段都想好了。
周清妩一听,沉吟了片刻,觉得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有哪里似乎不对劲。
阿竹见周清妩不作声,就弯下腰去整理那些被大黄捣过的竹条。
“嗳,你先别弄了。”忽然,她想起正事,“我带你去看看我新药的效果,保你大吃一惊!”
她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噙着笑,拉过他就往后院走。
“你看!”她扯下兔笼上罩着的布,一只雪白的兔子在笼里懵懵地朝他俩看过来。
这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兔子。
“第一阶段的试验成功啦!它活下来了!”这说明阿竹体内的毒素并非植物类,而是从动物身上来的,并且大概率是蛇或两栖动物类。
阿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是知道前段日子周清妩一个人关在这屋子里,连吃饭的时候情绪也低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他想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就算解不了毒也一样能活着,但他知道阿妩不爱听这些。
这下两个人都高兴了。
“来,让它好好歇息,我们先吃饭去,吃完我给你量尺寸。”
昨日回来时天又黑了,他们草草吃了晚饭,周清妩也没来得及给他量尺寸。
“到你屋去。”
阿竹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内摆设也很简单干净,这和她师父在时完全是两种模样。
她看到桌上摆了个篮子,好奇地走过去拿到手上把玩,但越看越惊奇,“真的和我们用的一模一样,阿竹,你太厉害了。”
才看人家编了一会儿,自己就学会了,他的动手能力真的好强。
阿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在画什么呀?”她一转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张宣纸,纸上画了个图案。
周清妩看着这个图案,一度怀疑自己把纸拿反了,纸的朝向一转再转,最终在她手里又回到了最初的方向。
“这……看着像只老虎。”她表情复杂。
其实在她拿起宣纸时,阿竹的神经有一瞬间的绷紧,但他很快又放松下来,他坚信她是可信的。
“嗯,其实这是由‘七杀’二字组成的一只老虎。”他不想瞒她,“我对这个图案有印象。”
七杀?
周清妩皱着眉,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那你想起什么了吗?”她问。
虽然之前自己是不希望他记起什么来的,但她清楚这样不对,所以去淤血的药该加的也给他加了,其他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阿竹摇了摇头,他抓不住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
周清妩叹了一口,她端详着纸上这只凶神恶煞的老虎,撇撇嘴,然后把它还给阿竹。
“把手抬起来。”回归正题,尺寸还是要量的。
她将笔墨和尺摆在一旁,然后拿了根细绳从后穿过,围住了他的胸膛。
一股清香从后面扑来,阿竹辨不清到底是什么药材,他只觉得好闻。
清浅的呼吸带着温热扑在他的颈上,他屏住呼吸,脖子上悄悄爬满了粉色。
周清妩低头给绳子标上记号,然后用尺量好,在宣纸上记下数值。
这家伙身材比例不错呀,测好上身,她看着几列数字心想。
好吧,就算不看数字她心里也门儿清,换了那么多次药,她再不清楚就是傻子了。
主要是现在有些尴尬,要给他做裤子就要量他下面,他套着外袍,她总不好说你把衣服撩起来我量一下裤|裆和腿围吧?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他仍笔直地站着,一只胳膊抬着,自觉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量好了,你把胳膊放下吧。”,顿了顿,“还有……晚上你把裤子拿到我这儿来。”
最后一句几乎是含糊着过去的。
阿竹没听清,转过身来用眼神再次询问她。
周清妩又羞又恼,“我说,晚上把你的裤子拿到我这里!”
这下轮到阿竹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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