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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妩把几枝桃花摆在坟前,她记得师父生前最喜爱的是梅花,说寒梅品性高洁,跟他这个人一样。但现在这天腊梅早没了,只能拿着长得像的桃枝充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旁的花他向来是看不上眼的,说什么,这等俗花配不上他。只希望他老人家在底下朦胧地瞧上一眼就好,别看太仔细了。

她把阿竹拉过来同她站在一道,“师父,这是阿竹,你认识一下,他很厉害的。我知你不喜救人,也不许我救人,但当时情况挺特殊的,就……挺特殊的,所以你还是认识一下吧。”她一下子也编不出什么理由,也发现这头起的不好,就草草结束了这话头。

她扯扯阿竹,阿竹毕恭毕敬朝着坟磕了个头。

其实上香上坟只是一种活人寄托思念之情的法子罢了,但习俗一向如此,在坟头说说话,就好像土里的人还在世一般。

她跟阿竹说,她从小就被师父捡来,跟着他在山中生活了十六年,从小到大都是跟在师父后头采药、炮制,读书写字,学习医术,他们一直住在山上。

她师父确实不是个好人,两人也有争执的时候,譬如她七岁那年,他们到镇上出药材,途中碰到一群孩子在用石头砸玩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狗,它被砸得腿都瘸了,身上的毛被半干不干的血黏糊在一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叫声尖细微弱。

她跑上前凶狠地推开他们,将狗护在怀里。她冲出去孩子的包围圈,央求师父快救它,但他却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了句“畜生”,便不许她管。

那次是她闹得最凶的一次,最终师父被她缠得不耐烦,丢了一句“要救便自己救”便走了。

七岁的她只懂药理知识,抱着狗挨个药铺去央求,可是她人小又没银子,大人都把她轰出来了。

她没法子,只能颤抖着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自己跑去山里刨了药,于是乎,那狗就成了她第一个治病的对象。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山里的草棚里窝了一夜。小狗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了,她每天都偷偷往草棚里跑给它换药,在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它就在小院外的柴火棚里安家了。

后来它有了个名字,叫大黄。

师父说救人不救已,佛都不来渡他他又何必渡人,把浪费在救人上的这点时间花在研习医术上面,他的医术不知要精进多少。

所以他从不救人,也一直以自己参透了这个真理为荣。

她觉得师父没有朋友也是因为他这种性格造成的,都死了两年了,也没见人来看过他,活了一辈子,也没见着他有半个朋友。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他曾带她去拜访过一个女人。

已经记不清当时去干什么了,只记得那是个下雪天,他们舟车劳顿了数日,在大雪飞扬中进了那座奇怪的吊脚楼。

那是个风韵犹存的帷帽女子,眉目有神,体态丰腴。她曾经一度以为是师父的老相好,但他们一见面就吵了起来,把坐在门口看鸟雀的她都吓住了。

也就这么一次,回到山中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更别说其他人了。

心中哀叹师父的人缘,她心里想想都替他难过。

“师父,在下面莫要再嘴臭了,朋友还是得交的。”她用手挡风,用火折子点燃蜡烛,摆在石碑两边。

“你看看今天我给你带了什么,是你最中意的兔肉芥菜青团!”她接过阿竹递来的竹篮子,把六只滚圆的青团子拿出来摆在坟前。

六个小巧的青团上都点了红,那是区分豆沙馅儿和肉馅儿的标记。

“师父他最爱兔肉芥菜馅儿,饺子包子都爱包这馅儿,但我喜欢吃豆沙的,我喜欢甜甜的味道。”她边拿纸钱边转头对一旁的阿竹解释道。

甜甜的味道,阿竹看了她一眼,在旁边帮她拿出纸钱。

他低头摆弄,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她喜欢甜甜的味道。

周清妩将纸钱都烧了,一边烧着,一边絮叨着自己这一年的生活,譬如医术进步了,解了他遗留的难题,改进了好多药方云云……诸如此类。

群山环绕中,青衣女子跪坐在坟前,手中烧着纸钱,她低头,柔和地说着话……阿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眼前渐渐浑沌,山峦逐渐移转,两个场景渐渐重叠在一起,一个少年出现,他的背影缓慢地和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只是少年并没有在烧纸钱,他跪在一座孤坟前,狼狈地承受着一个男人的打骂。

他的脊背血肉模糊,他的身上遍布污浊的泥泞和黑漆的鞋印……

头很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阿竹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他咬牙,晃了晃脑袋,试图减轻些痛苦。

可是根本没有用,头越来越痛,血管像要被撑裂了一般,他脸色青白,疼痛难忍。

“阿妩,我先回去了。”他强忍痛苦,脚步踉跄着匆匆离开。

周清妩诧异地回头,但他动作太快,她只看到一个匆忙的背影。

她有些难过,还以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减轻了一些……

山里的天气变化极快,烧好纸钱,天已阴沉下来了,她记挂着还敞在院子里的粟米,略做收拾后就赶回去了。

把粟米全部装好袋,天上就落了雨滴,周清妩抹了一把汗,心想还好赶上了。

阿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晚上,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阿竹,吃饭了。”

“阿竹?”屋里没有声音。

她又喊了几声,屋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响起像往常一样的应答声。

她推了推门,纹丝不动,门被人从里面拴上了。

她有些急了,使劲拍门喊他,里面终于传来一丝动静。

像是什么重物滚落的声音。

“我今日有些不适。”他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的,吐字异常模糊,“我就不吃……了……”

周清妩心中愈发急了,“不舒服就让我给你看看啊,我是大夫,你喊我,我给你看啊!”

她使劲拍门。

“我……”阿竹还想说什么,就被胸口猛烈的痛感击得濒临崩溃,他额角的青筋暴突,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他抓着胸口,死死咬着嘴唇。

他能感觉到,体内真的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被撕裂劈开的痛,被啃食撕咬的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破坏,破坏所有的一切。

对,破坏,他要破坏,他要撕裂这里的一切,他要把身体的痛苦都发泄在这黑暗上,他要把这黑暗的一切都毁灭掉!

不,不行……

他的眼珠滚动了一下,不行,阿妩还在门外,他不能……蜷缩起身体,他呜咽着,绝望地望着那扇木门,最终狠狠咬上自己的手背,鲜血随着他的手臂一滴一滴蜿蜒而下。

思绪开始涣散,他的表情在痛苦和绝望中狰狞起来。

周清妩心急如焚,她跑出屋子冲进雨中,绕到了他窗子前。

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尝试着推了推窗门,窗子动了动,她心中一喜,幸好,阿竹并没有栓上窗户。

身上被雨淋得湿透了,她都没在意,而是慌忙从旁边搬了几块石头,踮着脚使劲爬上窗户翻了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男子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阿竹,你怎么样?”周清妩摸着黑,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别吓我呀……”

水顺着她的发丝,淌过她的下巴和衣衫,一滴滴落在屋子里。

她凭着记忆走向床,却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跤,她吃痛,伸手一摸,却发现那就是阿竹!

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她摸上他的脸,“怎么这么烫呀……是发烧了吗?”

“你走……不要过来……”阿竹已有些神志不清,他费力地想要往后躲。

可是都是徒劳,胸口的灼热似乎要把他烧毁,他痛苦地嘶吼,愈发将自己蜷缩成团。

“没事的,没事的,阿竹,我在,我给你看病。”她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顺着他的手臂,她慌忙地摸上他的脉搏,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愈发颤抖,“不该呀,不该呀!毒不是都制衡着吗,怎么脉象如此絮乱……”

突然,她浑身一震,喃喃道:“不会是……”

她的眼睛逐渐睁大,这脉象……

此刻,如醍醐灌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体内藏着那么多种毒,为什么这些毒能达到如此微妙的平衡,那都是因为他体内的这几味毒,正是为了牵制他体内的蛊虫!

先前看不出来,是因为这蛊一直处于沉睡蛰伏的状态,可是现在,它复苏了……

正思考之际,地上的黑影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地上。

她呆呆地望着身上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他伏在上面,眼神凶狠,像极了山间的野兽,垂落的发梢扫着她湿润纤细的脖颈,痒而滑腻,肩上的手掌火热滚烫,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捏碎一般。

心尖蓦地一颤。

他压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不,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咬。

他咬着她的唇,她吃痛,樱唇轻启,他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入口,用牙齿磕碰她的牙。

嘴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完全被吓到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竟忘记去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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