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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吻像在找一个发泄口,从嘴唇,到脸颊,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
粗喘的呼吸,温热的嘴唇,粘腻的衣服,她的脑子瞬间炸开了花。
静谧的雨夜诉说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在他想要继续往下的时候,她一下子清醒过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了他,带着哭腔摇头,“不要,阿竹,不要……”
眼角滑下一滴泪,她收紧手臂,哽咽着摇头。
阿竹竟真的停了下来,然而他已然神志不清,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挣扎着脱离她的怀抱,竟面目狰狞地用头去砸地。
“咚咚咚”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砸在了周清妩心上。
她哭着爬起来,找出身上的银针,从后方刺向他头顶。
男人应声倒地。
周清妩抹着眼泪,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她无措地把阿竹拖上床,“药,对,我要去找药……”
慌忙地夺门而出,大雨倾盆,她踩在泥泞中,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清心丸,清心丸……”她翻箱倒柜地在那些瓶瓶罐罐中翻找,但心里越是急切,好像就越是找不到。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那个蓝色瓷瓶,却又在返回的途中跌倒在泥水中。
她忙把瓷瓶捡起来,紧紧护在怀里,冷雨从天上砸在她的脸上,膝盖上钻心般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迷茫地望着黑夜,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雨水混杂着眼泪,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如此咸苦。
拖着一身泥泞,她一瘸一拐地回到阿竹的房间,强行将药塞进他的嘴里咽下。
她的手一直没离开他的手腕,直到他的脉象逐渐平缓,她才身体一软。
她倒坐在地上,脑子有片刻的放空,不知不觉中,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嘴唇。
和那时一样,心脏又不受遏制地强烈跳动起来。
周清妩转头,呆呆地望着他俊秀的眉眼,也许,有些东西已经明朗。
她……喜欢上阿竹了。
*
他睡得很不安稳,额间发着虚汗,双脚不停蹬被子,“我不是怪物,我也不是废物,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周清妩给他盖被子的手一顿。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他瑟缩一下,喉咙间发出压抑的咕噜声。
“不怕,我们不怕。”她连忙拍打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嘴里轻哼歌谣,没过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真的就平稳下来了。
油灯静静地燃烧着,她撑起手,将他额间的碎发撇到一边。
他双眸紧闭,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在母亲肚子里的模样,那是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阿竹,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平稳睡去后,她就去烧火房烧了几锅水,换下衣服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待一切弄好后,已至深夜。
她先去自己屋里眯了一会儿,但也睡得不好,她心里记挂着阿竹。于是没过多久,她又来到阿竹的屋子,坐在床沿守着他。
油灯一直亮着,直到下半夜燃尽。
第二天,阿竹一醒来,就看见伏在他身边的熟睡少女。
他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她的睡颜,突然觉得自己脑袋里被塞了一团浆糊。
他……可能没睡醒吧,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猛然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惊吓。
昨天……他努力回想,自己似乎从后山回来就生病了,先是头痛,后来蔓延到五脏六腑,灼热被啃食的疼痛令他痛不欲生,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
再后来,她翻窗进来……
记忆到这就突然戛然而止,无论他再怎么想,也想不起分毫。
他侧过头,偷偷看着她,她应当又救了自己吧。
少女卷翘的睫毛乖顺地垂在眼上,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她皮肤白皙,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近乎透明的细微绒毛,此时她樱唇轻抿,似乎正苦恼什么。
她梦到了什么?他忍不住猜测。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她下巴和脖子上,心中不禁疑惑,那些红痕……奇怪,如今这季节已经开始有蚊虫了吗?
周清妩轻哼了一声,见她有苏醒趋势,他连忙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给他塞好被角,然后看他还算安稳,就出门做饭去了。
阿竹屏着呼吸,脖子被塞紧了被子,他脸上渐渐泛起潮红。
大黄依旧活跃在抢饭前线,周清妩一踏出屋门,它就迫不及待蹭过来了,而小花蹲在对面的角落,矜持地朝她“喵”了一声。
看着桌上的饭菜,她有些苦恼,昨晚突发了那么多事,他们连饭都忘记吃了,低头闻了闻饭菜,还好,没有馊。
做好狗食猫食,将饭加水烧成泡粥,她简单地热了一下饭菜,就去叫阿竹了。
他已经起身穿戴好,神色正常地朝她道谢,反而是周清妩有些不自在。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慢吞吞抠着门,小心地问道。
阿竹从她的表情中发现了一些端倪,迟疑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哑然,终是摇头,“没有,昨晚你发病了,你知晓你体内被人种了蛊虫吗?”
阿竹愕然。
“它现在依旧在你体内,我没有能力将它引出来,现在是被几味毒药压制住了,可是我推测每隔一段时日它就会发出来一次,你要做好准备。”
她昨晚想了很久,“我的意思是,先把你体内的毒解了,换用温和的药继续麻痹它,然后我们再去找解这蛊虫的法子。”
以前在书中看到过,苗疆产蛊,那里的巫蛊师擅长蛊术,她觉得在那里他们会找到答案。
阿竹自然是没有异议,可是他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临时换了方案,她去后院的小屋将几只兔子从笼子里拎出来观察。从它们这段时日的药物反应来看,其中一种毒应当是尖吻红蛙体表的毒素,根据它们的压制作用和毒素间的药物反应,另外几种的范围也就不难猜了。
蛇毒蛙毒加毒草,这么多稀有毒,也真真是下了血本。是谁给他下的毒?又是谁想出如此的法子来救他的呢?
她思忖片刻,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个药方,一定要温和一点,慢慢替换,不要惊动了那蛊虫,最好是药浴浸入,配以施针,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
写完药方,她吹干墨迹,又开始发呆,脑中不自觉想起清晨的那一幕,以及昨天的吻。
他都不记得了。
她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苦涩。
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被冒犯了不是应该生气的吗?可是她实在气不起来,甚至还有些庆幸他不记得了,他这么爱钻牛角尖,知道后定会和自己过不去,再说……自己也并没有抵触不是吗?
她摸着躁动不已的胸口,呆呆地想,他……也会喜欢自己吗?
……
她原以为事情已经平息,阿竹会在她的药物治疗下慢慢好起来,可是没想到他却自己从屋里狼藉的摆设和她手臂与脖颈间的伤口发现了端倪。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周清妩没有发觉,她仍旧沉浸在自己隐秘的甜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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