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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产生怀疑了。许昼想。毕竟地下停车场的这片区域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貌似还没有到百分之百确定的程度。
他没有贸然回答,而是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沈歧:[这玩意不会是在诈我们吧?]
“没看见。”沈歧没有回答他,而是语气自然地对埃文说,“您再看看监控?”
埃文的目光停留在了沈歧的身上。良久,他的眼珠缓慢地左右挪动了一下,说了声:“谢谢,打扰你们了。”
埃文杵着手杖,原地转了个身,将背影留给许昼二人。
他一瘸一拐地朝后面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了。
然后他对自己身旁的人说:“定位。”
定位?
他都能定位了,又为什么还要来问他儿子在哪里?
许昼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
他犯了一个天大错误。
刚刚他没有解开表哥手腕上的镣铐,就是怕它连接着什么报警装置。
但假如,那上面的装置可以定位呢?
许昼垂下了视线,死死地咬住了牙。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业务不熟练,简直害人。
他倒不是有多害怕埃文。他现在可是个“死人”。
只是担心这样做会打草惊蛇,搅乱了沈歧他们的计划。
毕竟自己的初衷真的只是来“看看热闹”。
但现在并不是应该慌神的时候。许昼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看着埃文身边的人调出自己的终端界面,又听见他说:“先生,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
定位装置在这种时候失灵了吗?
埃文低沉地“嗯”了一声,说:“他应该还在里面。走吧。”
许昼还想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却被轻轻地拉了一下。
[上车。]沈歧对他说。
说着,验证指纹,支付了订金后,拉开了停放在一旁的公用轿车。
许昼瞥了一眼二层车位:[可是他还在那上面?]
沈歧只是说:[先走。]
许昼只好跟着拉开了车门:[难道我们不管他了吗?]
还不忘继续自己的表演,用正常的声音说了一句:“看看那个人的儿子,再看看我——我已经够好的了,没有随随便便就离家出走,真是的。”
沈歧:“……”
他发动了车辆,然后说:[你回头看一眼。]
这种公用车辆一般都贴着单向可视的保护膜。许昼趴在了车窗上,看了一眼远去的埃文众人。
他刚刚朝那边看去,埃文就忽然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车辆,丝毫没有方才要离开这里的架势。
[他要确保我们是独自离开的?]许昼问。
沈歧点了点头。
他设置好了车辆的行驶路线之后,从车上找到了一次性的清洁袋,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张开了从方才起一直紧握的五指。
一把粉末从他手心里落了出来。
许昼直接开口说话了:“这是什么东西?”
“你表哥身上的定位器。”沈歧说,“我之前把它摘下来了。”
许昼盯着那些粉末:“……”
许昼:“你确定是……摘,吗?”
“以人类的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破坏它。”沈歧说,“你表哥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所以你的舅舅笃定,他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
所以,才会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离开。
“那现在怎么办?”
“先走。”沈歧说。
他们驾驶着车辆,离开了地下停车库。
许昼只能在心底祈祷,他那个倒霉的表哥不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发出声音,或者他的舅舅不要突然想起去搜查停车场的二层车位——毕竟那有三四米高,一个正常的人类是绝不可能爬上去的。
虽然埃文可能已经没有正常人类的思维了。
车辆来到了地上停车位后,沈歧忽然重新更改了设置,让车辆在地面上停了下来。
他说:“你稍微打开一点车门,一会我把他从天窗里递出来。”
许昼:“好……等等,天窗?!”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座位这边有一扇地下停车库的玻璃天窗。天窗的下面,正对着罗茵躲藏的二层车位。
沈歧没说什么,只是偏了偏头,扫视了一圈四周。这里是地上停车位最偏远的角落处,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唯一可能会有视线投来的区域,已经被车身挡死了。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座位上。
许昼:“……”
他也好想学这个。
从这里到二层车位的这段距离并不在他的“安全距离”之内。假如让他来完成这项任务,可能……说不定他会骑到埃文头上去。
他稍微拉开了一点车门,正好挡在敞开天窗的前方。很快,有一只手从那里伸了出来,无助地朝着空气做出抓握的动作。
许昼立刻俯下身去,拽住了那只手,把眼珠子几乎要掉出眼眶的罗茵拉了上来。
罗茵的体重大概是他的1.5倍,好在血族的力量比人类大出不少,让他得以轻松地将对方从天窗里拽出来,扔进座位里,然后反手“啪”地关上了车门。
罗茵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声音都在发抖:“那那那……那个人还在……”
“他自己会上来。”许昼说。
话音未落,沈歧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车辆的前排座位上,停了停,若无其事地开始继续设置车辆的行进路线。
罗茵:“……”
罗茵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c……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如说说你是什么人?”许昼反问道。
罗茵低下头去,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叫罗茵·亚尔维斯。刚才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他说。
“他疯了。”罗茵忽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许昼灰绿色的眼眸,“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出来了。”许昼说,“就是他把你关在了这里?你被他关了多长时间?”
“九……九个月。”罗茵颤抖着说。太久没有开口,他现在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了,磕磕绊绊的,发音也显得有些奇怪,和许昼认识的那个口若悬河、和他吵起架来就没完没了的罗茵判若两人。
“九个月。”许昼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当时他去格林的时候,埃文对他说“你表哥在学校里复习”,已经是在撒谎了。
“他一直把你关在这个礼堂里?”他又问。
“不……不是。我是……今天才被,关过来的。”罗茵摇头,“之前我一直被,关在家里的阁楼里……”
“阁楼”这个关键词落入许昼耳中,使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在埃文家的房间……
楼上,就是一个阁楼。
“你试着求救过吗?”
“我只能……”罗茵两眼无神地瞪着前方,“我只能,用头,用脚,撞地板,发出声音……”
许昼看着罗茵头上的数道伤口。那里已经结上了重重的痂。
——他住在埃文家的那天晚上,正忙着生沈歧的气。
他躺在床上,楼上有佣人在搬家具,不停地撞击着地板。
吵得他心烦的要命。
……那根本不是什么佣人。
这样一想,为什么他的那枚耳钉会出现在这里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大概是罗茵被从阁楼上拖下来的时候,慌乱中,把它从桌子上抓了过来,然后又掉在了礼堂后台的走廊上。
“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许昼努力保持声线的平稳,再次发问。
罗茵像是被他提醒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来。他的语气极度恐慌:“你认识一个叫、一个叫许昼的人吗?你认识他吗?!他是我父亲的、父亲的侄子!亚尔维斯集团,c、ceo的独生子!”
许昼本人:“…………”
他说:“我知道他。”
罗茵颤抖着声音:“快告诉他爸妈,让他们、让他们把许昼带在身边,别让他一个人在、在卡莱,我父亲、我父亲要杀了他……他疯了,他就是个疯子……”
许昼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浑身发抖的人。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有多讨厌这个表哥。
自己不喜欢学习,上课的时候要么在睡觉、要么溜出去玩。罗茵是年级第一,他是倒数第一的时候,罗茵总喜欢在他面前炫耀,说他一无是处。
“他、他背后有很恐怖的人。”罗茵还在继续,“让、让许昼快跑……”
许昼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后打断了他一再地重复:“晚了。”
“许昼已经死了。”他说。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说不清是为了谁。
-
礼堂后台。
埃文坐在座位上,面前是一张已经被掀翻过去的桌子。
尽管他面色平静,但他的胸口正在不停起伏。
旁边站着的助理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埃文的终端响了一声。
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应该是您刚刚要的资料到了。”
埃文这才打开自己的终端,察看方才发送过来的信息。
悬挂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头像——金色的短发,碧绿色的眼睛,面部线条有些冷硬,眼神冷漠。
“索洛。”埃文慢慢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助理:“您……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埃文扫过资料简介里的“d星国王直系亲属,与曾在d星工作的b星总长俞灵生交好”,又关上了屏幕。
“但是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长相,而是气质。”他说,“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完了这段剧情,又可以开始快乐养崽生活了,对,我就是这样的没有志气(。)
还有二更,明天掉落,具体是什么时候……看多久写完吧x
(忍不住夸奖勤劳的自己,看过上一本的宝贝们应该知道曾经的我有多鸽……咳,现在我想做个好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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