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燕丹默许刺秦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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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风紧,狗肉馆子早早地就掩上了门,荆轲扯着高渐离踉踉跄跄地赶了过去,时不时还回头招呼一下落在他俩身后的运喜儿,唤她赶紧跟上。
高渐离白了他一眼,便直接甩开了荆轲的胳膊,连忙转身去迎小娇妻了,“喜儿,累了吗?高哥哥背你吧,好不好?”他关切地牵着小丫头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扎了马步,俯身下去。
运喜儿见到自己的情哥哥如此体贴,便歪头笑笑;只见她将一双大眼弯成月牙,然后探出指尖,轻轻点了下高渐离的鼻子,“那我就不客气喽?”她一边说着,一边爬到了情哥哥的背上。
“唉!我说你们俩够了啊!这一共才多远的路?至于吗?”荆轲的身子前后左右地晃晃悠悠,而后白了一眼这对儿时时刻刻泡在蜜里的小夫妻。
“要你管!”俩人异口同声道;高渐离一愣,运喜儿便轻轻吻了吻情哥哥的脸颊,以示“夫妻同心”。
荆轲眼瞅着自己插不进话,便识趣儿地扬了扬手,道:“成!我去叩门打招呼,你们俩慢慢磨蹭哈!”话音未落,他便左一撇、右一拐地朝这条大路尽头的狗肉馆走去了……
街巷人流渐稀,大家伙儿都抄着手、低着头,匆匆往各自家里赶去;荆轲他们走到街巷尽头,便到了太子丹他们经常光顾的那家狗肉馆子。
“丹——”荆轲扯着粗嗓门一声高喊,然后便直接踹开了狗肉馆已经掩上的门;他就这么一头闯进屋里,而后稳了稳身子,抬头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角落里的那位贵族公子了。
那人身穿一套月白色袍子,这身衣裳衬得公子姿容格外清冷,他端坐在案前,举手投足间流露着说不出的雅致亲和,整个人宛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如诗似画般候在屋内。
这位公子便是鼎鼎大名的燕太子丹了。
他一听荆轲竟在此地直呼出了自己的名字,便立即将目光收回,羞怯地将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用力地咳了好几声。
荆轲听到太子丹的咳声,这才终于回了魂,他使劲儿地甩了甩头,然后呵呵赔上笑脸,赶紧上前补了一句:“太子……丹啊!我把小高给捉来了!不信……你看!”说着,他便扬起右手,指了指门外。
太子丹听罢,便缓缓起身,而后走到门口来迎他们了。
“哎哎!高哥哥!快放我下来!”运喜儿拍了拍高渐离的背,便立即跳到地上,向太子丹施了一礼,“喜儿见过太子!”
高渐离也随同娇妻一起,手执揖礼、躬身长拜。
“两位不必多礼,先请入座详谈吧!”太子丹拱手侧身,引着他们三人一起到屋中落了座。
“四位久等!好酒好肉来喽!”后厨忽然传来一声高喊,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到田光挽着袖子、端着酒肉,转身闪过屋中火炉,稳稳地坐在了案前。
“吃吃吃!今晚这顿算我的!”田光为人一向豪爽耿直,他直接给众人斟满了酒,而后顺手拿起一条肉,狠狠咬了一大口。
高渐离瞥了瞥运喜儿,十分自觉地轻轻抿了一小口酒,又扭头看了看面露愁容的太子丹,而后问道:“太子可是又遇见什么难事了?”
太子丹轻轻一哼、无奈一笑,道:“还能有什么难事?无非是秦国挑起燕赵不和,借口相助燕国趁机灭赵;而今赵地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虎狼便又将目光盯住了我燕国!”
“秦王嬴政居然不夺三晋之地,反倒来招惹燕国?”高渐离不禁蹙眉,脸上流露出不解神色。
“许是秦国不想让齐国这么快就牵扯进来吧!”荆轲口里嚼着美味,十分不屑地说了这么一句。
田光不屑一笑,一把捧起酒碗,咕咚咚喝了个痛快,然后一抹嘴,道:“不久前,商旅盛传鬼谷门下的那位缭子正式出任秦国国尉,对付山东诸国的鲸吞蚕食之策如此高妙,想必定是此人的手笔吧!”
高渐离听得太子丹提及缭子,不觉间便将眉头皱得更紧;运喜儿也突然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她轻轻咬着下唇,不由得和情哥哥互相对视,然后伸出小手勾了勾高渐离的掌心。
“天下第一奇谋……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对手!”太子丹轻轻合眸,右手轻轻半握成圈,抵在了额上。
“其实对付如此智辨之士说难也易!”田光将手里的酒碗一撂下,便直接倚着荆轲瘫坐在那儿。
太子丹忽闻田光此语,一下子睁开了凤眼,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期盼神色,“先生此话何解?”
“鬼谷门下,花花肠子太多,你永远都无法预料到他后面还有什么鬼招!所以,对付他们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干脆利落,不陪他们绕弯子!”田光拱起左腿,将胳膊搭在膝上,不弯不绕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田光兄所言甚合我意啊!”荆轲高声赞叹着,便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缭子再能,也不过一介智辨之士,他无王霸之才,只能效命于一国之主!”
“这就好比一锅沸水,你想要止沸,便不能一味将凉水倒进去,因为过一会儿水就会再度沸腾;此时最便捷的止沸之法,就是将那一瓢冷水淋在燃着的木薪之上!柴漉火灭、永止沸水。”
田光一边比划着,一边找了个十分通俗的比喻,将自己与荆轲共同想到的法子解释给太子丹听。
“难不成,田兄与荆卿的意思是……!”太子丹听罢,直接拂袖起身,“此法欠妥!你们把秦王宫想得太简单了!嬴政贵为一国君主,他身边有多少高手护卫?生人岂能轻易近身于前?”
“若是田某有办法能解此难题,太子是否愿意采纳此计?”田光倏地跃身起来,紧紧盯着太子丹的眸子,立即追问道。
“这……”太子丹的片刻迟疑已然出卖了他!紧接着,他便不由得紧皱着眉,看了看荆轲,而后扬起右手,示意田光不必再说。
“若我燕国能慕得两三位绝世高手,或许……就可以……此法我已知晓!一切便等我招来绝世高手之后……再议吧!”太子丹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眸,静了静神,而后便轻晃着身子,缓步离开了座位。
大伙都知道太子丹在为难什么:一是樊於期现为燕国大将军,最近正在统军抗秦,阵前斩将实乃兵家大忌;二是七国中的绝世高手就算武功再高,能胜荆轲者也寥寥无几,他怎会忍心让荆轲前去赴险?
太子丹脚步沉重地缓缓走至门口,突然间,他眼前一片空白、顿觉头晕目眩,于是乎,他一把扶住门板,长长吁了口气。
荆轲见此,不禁心头一紧,便立刻追了过来,“太子……”
他高声唤了这俩字出来,便立即紧跟了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太子丹,又压低了声音,轻轻说了句:“丹,我送你回去吧。”
“荆卿,我求你……近日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事!我求你……”太子丹太过了解荆轲的为人,便只能想到这招来暂时封住他的口。
荆轲难为情地一笑,然后便从门口的衣架上取来太子来时披着的裘氅,他小心翼翼地为太子丹套上外衣,双眼流露出的目光却及时避开了眼前人。
“嗯。”荆轲十分敷衍地应了一声,紧接着便伸直了胳膊,将太子丹护进臂弯。
太子丹轻轻摇头,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而后薄唇微启,轻声道了句:“也罢!今天我有些乏了,便劳烦荆卿送我回去吧。”
“好。”荆轲应下后,便将门拉开,陪着太子丹缓缓走出门外;高渐离、运喜儿、田光三人也立即起身相送。
“风大天寒,诸位不必远送了,都回去吧!”太子丹刚刚被荆轲送到车上,便立即转身嘱咐着众人。
高渐离他们三人拱手辞别后,荆轲便驱着马车,带太子丹暂离了狗肉馆子。
运喜儿望着夜幕下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得默默向前走出两步,而后噙住眼中泪水,艰难地张口问了句:“高哥哥,太子是不是已经……打算全力一搏了?”
高渐离默默走到运喜儿身边,轻轻将她揽进怀里,轻声说着:“是……想不到,小喜儿竟然已经猜出来了!”
“可是……”运喜儿听后,心中好似一团乱麻,她一转身,倏地仰着小脸,紧着眉头望着高渐离,“可是缭子先生和那个‘药罐子’已经在秦国当了官,太子若真的决心放手一搏,他们几人岂不是就要两败俱伤了?”
高渐离再将运喜儿紧紧环住,而后长长舒了口气,视线也渐渐被泪水模糊,“对!这大概……已经是无可避免的结局了。”
“喜儿不想……不想他们彼此伤害!荆大哥是我们的挚友,而‘药罐子’是我师父用命护下的!他们俩……无论最后伤了谁……喜儿都会难过死的!呜呜,高哥哥!”运喜儿这番话越说越哽咽,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泪水,便一头扎进高渐离的怀里大哭了出来。
这样的故事走向,高渐离也无可奈何!他敬重缭子为人,又十分欣赏韩昕砚的机敏,虽然他和师徒二人只有过那一面之缘,但知己相交,贵在交心!那天的琴筑和鸣、刀剑交锋场景,也是他此生最难以忘怀的!
高渐离无言,就只能紧拥着妻子,痛苦地合上双眸,任凭泪水随风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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