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故友重逢险象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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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丝丝缕缕的透过薄窗纱,寂静的房间里只剩尘埃在飘摇。
咸阳城门外一队轻骑排列,韩昕砚牵着缭子,师徒二人逆着微光,走到了马车旁,里头坐着的徐福,轻轻拨开帘子,三人目光一触即散,在各自的马车里安顿了下来。
韩昕砚一直低着头,而目光实则都在缭子身上,虽说缭子一直不大在意别人怎么盯着自己,但是现在置身于这样的狭小空间,还被自己的枕边人盯着,时间一长,他却感到似乎昕砚心中……还惦记着其他的事。
实在受不住了这混小子的目光,缭子一脸无奈的望着自家徒弟,轻笑拉着他的手,牵到旁边坐下。而韩昕砚一言不语,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许浮躁。
“我还没见你这么担忧过。”缭子冰冷的指尖托着韩昕砚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韩昕砚似乎被缭子呼出的热气烫到了,原本失神的目光变得滚烫,转头深深的吻向身侧那人,缭子却不躲不闪的迎合着他,一寸一寸的缱绻,韩昕砚不敢看缭子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完全被看透了,自己的这种行为哪里是保护者的模样。
马车缓缓地驱使,轻骑慢慢地行进。
“唔。”韩昕砚一个没留神,磕到了缭子的下巴,吃痛捂着下半张脸,扭头到一旁。缭子也疼的皱了皱眉,但又忍俊不禁的看着精神气终于回来了的韩昕砚。
“我知道你还在想国尉府闹妖的事儿,这件事急是急不来的。路上时间还长,要不要倚我怀里睡会儿?”缭子微笑的看着韩昕砚,双手微微张开。
韩昕砚还没见过这样主动示好的师父,突然有些不适应,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大可不必,不必,我……我年轻,精神足着呢。”
扯着哈哈的韩昕砚悄悄瞥向缭子,缭子则一脸不为所动,仍然是脸上轻轻带笑,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听见,维持着要“抱抱”的动作。
“得得得,我只是闭目养神,有什么突发状况一定要叫醒我啊,”韩昕砚不耐烦的按下缭子的手臂,嘴上嘟嘟囔囔的,手脚却意外麻利,搂着缭子的腰,靠在他肩上,“我头挺沉的,毕竟装了一脑袋安国定邦的大主意,把你……压麻了,就不好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韩昕砚平稳的鼻息有节律地吹过缭子的脖颈。
缭子也不知怎么,无缘无故地笑了起来,但又怕笑出声打扰了这特会接话茬的混小子,只好紧抿着嘴唇。昨夜这小子的担忧他是“感同身受”的,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那晚,韩昕砚像跟条坚不可摧的麻绳一样,搂的缭子动弹不得,好像恨不能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现在呢?韩昕砚倒好,睡相不安生,好歹能睡一会儿,缭子倒是很憋屈,被他有意无意撩的嘴唇干渴,也只好闭目养神。
赶向东海之滨的荒谬路程就这样开始了,几天下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师徒俩可劲儿在专属马车里腻乎着,生活还能算得上有滋有味。半月余,一行人便到了齐秦战场的前线。
抵达军营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夕阳的红烈洋洋洒洒的铺在了天边,硝烟四散的战场上无故升起肃杀之意。缭子和将军互相嘘寒问暖一通,又给韩昕砚介绍一番便是对接好了。之后安排好住处,大伙儿烤起火吃一顿大餐,巡视一番驻军营地,最后开完一通长达三炷香的军事会议,就算是接风洗尘了。
韩昕砚与缭子二人和将军嘱咐了几句,便朝着帐子的反方向走着,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次观视地形的绝妙契机。
韩昕砚早在狭小闭塞的马车里待得烦闷死了,继而现在一到这宽阔萧瑟的土地上,便像是撤了缰绳的马儿,拉着缭子迫不可耐的走在了军营四周,但又碍于身份,只得时而撒野般跑着,遇到士兵又镇定自若的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假模假式地感叹一句:“这齐地的风还挺爽烈哈。”
缭子被他逗得藏不住笑意,两人倒不是像来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更像是公费出门渡蜜月。夜晚的凉风吹拂在二人的脸上,韩昕砚得了缭子香肩的那天他就想明白了,不论之后会有怎样的危险,他问过自己,会一直护着师父吗?会一直陪着他吗?
嘿,废话。韩昕砚想通这一点,就迷迷糊糊的在缭子的气味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事后他告诉了缭子这件事,缭子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混小子,脱口而出:“你这算是想明白了,还是已经把自己绕进去了呢?”
韩昕砚还没答话,就随意朝一个方向甩了枚石子,结果好巧不巧,正好打中一只甲壳虫,倒霉的甲壳虫擦着缭子肩膀掉在地上,蹬着腿儿。
混小子跑到缭子身边,不禁一笑,“我去,这也能中?”
倏地,师徒二人脚步一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的紧绷了起来。
有人在靠近?
两人忽地一对眼神,默契地朝同一个方向赶去,风倏然吹得衣袍猎猎作响,而脚尖点地的声音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缭子在一座小丘的背坡停了下来,小丘四周寥寥无几的几处灌木丛,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风带的沙沙作响。
缭子绷着的脸松了下来,笑着拍了拍韩昕砚的肩:“不必紧张,是故交。”
“是谁?”韩昕砚身体里的热血仿佛要迸涌出来了,疑惑地看着师父。
灌木丛的阴影里,两个影子静悄悄的显了身形,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高渐离恭敬地向他们行了一礼,身后跟着的则是那个专会怼人的运喜儿。
“缭子先生,燕太子丹尸身不翼而飞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吧。”高渐离原本便舒展不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太子被徐福炼成了人傀,”运喜儿皱着眉接过话茬道,“似乎是用了同门大司命的魂火,在太子丹身上做的实验,现在……徐福已经能让灵韵和人傀肉身近乎完美的结合了!”
“换句话说……太子丹现在不仅获得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而且生命体征都能宛如常人,只是似乎失去了记忆……”
这一席话,轻柔的能轻易被关外一阵冽风卷走,却字字句句地凿在了韩昕砚等人的心上。韩昕砚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不禁毛骨悚然,谁能想到,那居心叵测,要取人神魂的豺狼在不久前还和和气气的跟他们一起吃饭讨论军事呢……
韩昕砚下意识的往后去探缭子的手,却抓了个空,猛的一回头,只见缭子正一手托着下巴,脸色愈渐惨白。
“你怎么了?”韩昕砚抓住缭子的另一只手,略有些焦急的看着缭子。
“昕砚,你还记得之前在秦将李信的府中见到的那位太子丹吗?”缭子略有些苦涩的看着韩昕砚。
那位太子丹……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韩昕砚紧握双拳,尖锐的指甲丝丝寸寸的扎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子丹之前种种表现,都有些许怪异之处,那时自己和师父已然在猜测,是不是徐福掌握了什么秘法。
韩昕砚越想越不对劲,周围的声音都在离他远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不敢去想……那个念头越发清晰:
缭子本为剑灵,此事凶多吉少。
四个人难得一同静默了下来。只有晚风吹过颓然的树叶,发出的沙沙杂音。
韩昕砚拉起缭子的手,看向似有些自责的站在那的高渐离和运喜儿,皎洁的月亮明晃晃挂在天上,韩昕砚才恍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有些时辰了,敌暗我明,再不回去可能会被察觉到什么,便和伫立在那的高渐离二人互相点头示意告别。
韩昕砚拉了拉缭子,没拉动,转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他,凉风吹的周围空气的温度都降了些许。不对,真的是夜寒露重吗……缭子的神色越发焦灼,他似乎在努力的听辨感知着什么。
下一秒,缭子闪身拽起韩昕砚向侧后方连退了几步,一道黑影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韩昕砚与自己方才所在的落脚处。
月光毫不吝啬的洒了下来,韩昕砚和缭子终于看清那突袭的黑影,竟然是楚将项燕!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楚将项燕的人傀……
云中君徐福从小丘上逆着月光走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灰,看着眼前四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两位好生悠闲啊,居然大战当前还跑到荒郊野岭来和贼人闲谈?”
徐福偏了偏脑袋,僵笑着看向高渐离和运喜儿,“您可知这是通敌叛国?”
韩昕砚死死地盯着项燕的人傀,那人傀面无表情,仿佛一具早该腐烂的尸体在模仿自己生前的一举一动。灭楚后,项燕尸身不翼而飞,韩昕砚曾咬牙发誓要将项燕迎回楚地,好好安葬,但一直寻找未果。这次的久别重逢,让韩昕砚既吃惊又愤慨。
缭子拉住韩昕砚的衣袖,面色严肃的看着徐福:“云中君,您也是大秦定鼎基业的功臣,可这番所作所为,我想听一个解释。”
“解释?”徐福捂着嘴哧哧的笑着,高渐离和运喜儿默默的拿出武器护在身前,“国尉和韩公乘知道的可比我还多,若非要徐福说个理由,那便只有‘永生之术’。”
徐福的神色忽然变得贪婪,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打转。几息间项燕便猛的扑起,四人同一时间向一旁闪去,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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