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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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权泽发现邵涵不对劲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可是一开始他并没有当回事,毕竟这个看似简单柔弱的家伙太会装了。
邵涵可以蹲在路边把自己的午饭省一些出来喂学校的流浪猫,也可以好心的提醒女生没有整理好的裙子。
只要他想,他可以装出任何人喜欢的模样。
如果不是陆权泽亲眼看见他偷走了班上某个女生的钱包,或许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认识眼前这个笑起来腼腆又温柔的男生。
看到邵涵偷钱包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也是受害者,他大声的跳出来捉住了邵涵的手腕。
却别邵涵太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所迷惑,“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他哀求,声音软成了一团棉花,又太楚楚可怜。
那个男生有些动摇,“不、不行,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要是这次放过你你下次再犯怎么办?”
“我不会的!你信我,如果可以有选择谁会愿意当个贼?!”
邵涵撕心裂肺的哭泣道,脸上充满了悲伤与脆弱。
“我的身上全是伤,我只是想活下去去医院买药而已,这些都是他们打出来的,我拿他们的钱很过分么?”
邵涵撸起了袖子,洁白的胳膊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印子,陆权泽很清楚的知道,这伤只不过是邵涵自己捏出来的。
他是留疤体质,但凡小磕小碰皮肤上立马会显现一个看似很严重的乌青,其实并不疼。
更何况邵涵紧张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咬指甲捏胳膊,胳膊上常年积累着难看的伤疤,指甲也是没长出来之前就被咬秃只剩下褪皮严重的肉。
陆权泽一度很疑惑,邵涵成了他的朋友后再也没有遭受过那些混混的欺负,却总是不肯去医院把皮肤上的疤痕消除反而时不时去掐一掐,就好像那并不是什么耻辱的印记而是保护他的铠甲。
如今看来,这伤疤即是过往遭受折磨的证明也是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那个男生真的心软了,因为他已经被说服,钱包的主人也是一个喜欢嘲笑人外貌穿着极其嚣张的女生,邵涵并没有少受她欺负。
陆权泽在门后把这一切听的明明白白,只是那个男生不知道的是这只不过是另一则农夫与蛇的故事。
第二天钱包的主人就在那个男生的书包里翻到了空空如也的钱包壳。
面对着女生愤怒的质问和众人鄙夷的眼神中,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的角落里看到邵涵担心的眼神透露出那么一点点歉意。
瞬间,男生的心冷如冰霜。百口莫辩,怪他太蠢甚至都没有留下证据,谁都不信这件事是邵涵做的。
毕竟那么可怜的人总是会被人推出来背锅不是么?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想,邵涵无辜的差点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陆权泽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一样,不明白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站出来帮那懊悔至极的男生说了话,在邵涵诧异的目光下用手把真贼指了出来。
即使还有许多人不信,但又不知到底是哪儿里不对。毕竟邵涵确实很穷,他需要钱这是一个动机。
但邵涵又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捡到饭卡都会交给老师的乖学生,路上的钱都不敢拿怎么会去偷钱呢?
陆权泽却知道为什么,路上掉的钱太少贼根本看不上。
两人对峙的时候,邵涵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默默的流泪。听着陆权泽冷言冷语的质问,用一双泛着水光望着高高的男人。
即使到了这一步,陆权泽依旧被邵涵所迷惑。这只是个走错路的孩子,他的本心并不坏。
这么多天的相处,两人敞开心扉的畅聊,聆听着对方的故事感同身受的仿佛一起走过过往。
“喜欢上了一个从头到尾伪装给我看的假象,不可笑么?”
盛瑜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却反复响起那天晚上他和陆权泽的对话。
“邵涵永远不可能改过自新,起码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已经厌烦了他的眼泪在虚假和谎言中寻找真实,试图让他不要再犯那些阴暗的心思。”
“我提分手之后,盛涵非常愤怒像头野兽一样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嘶吼,此后他开始出现自残现象。他明明知道我母亲……”
“我带他去治疗,给他钱买药。他依旧纠缠不断甚至是在威胁,更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敢对你下手!”
“我找过他之后刚想要去看看你,谁知道传来他昏倒的消息,他在宿舍割腕了。”
陆权泽说的断断续续,脸色并不算好看。
邵涵那天就坐在宿舍浴室的地上,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血色。
他没有任何求生欲望的瞳孔直接把陆权泽逼疯,他真的见的太多次这样的目光,每一次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母亲,就是这样看着他,看着看着人就没了。
如果这种事情再此发生,会如何?
邵涵求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要试图毁了他,他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贱命了。
陆权泽沉默中答应了,他如同被放进了无形的碾压机器,四面八方都传来剧烈的压迫感,他的心被牢牢紧攥,一半在过去的阴影中,一半在现实的理智中。
自那以后,他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盛瑜。见不到人的时候,他就盯着罪犯一般盯着邵涵,只要不给机会就不会有事发生。
盛瑜蹙眉手里把玩着那条白银项链,细细的长条在手里发着光。
这条链子是邵涵钻过的唯一的漏洞,要不是邵涵回国亲口承认,恐怕到现在他们都找不回这条链子的下落。
威逼利诱下钩子的手段一套连着一套,好心机啊。
盛瑜将链子收了起来,白天陆权泽走后放在桌子上的,看来要找个时间把东西还回去了。
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盛瑜拿起来一看,一则新闻窜入眼帘。
[唐氏罗夫特公司与赫斯家族企业十月官司已出结果,唐氏败诉且罗夫特申请破产!]
忽然一下,盛瑜明白了为何唐家举家回国的原因。
且那么急促的给自己宣传扩广人脉,原来在国外的产业已经濒临绝境。
唐氏在y国的新型蕊片上投了上百亿美金,取得的成绩相当不错,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款新材料的功劳上。
问题出就出在这个新材料的生产地是属于赫斯家族的私有财产,唐氏只不过领先一步发现了这种材料,在人家没发现之前将材料开发出来并签订了长期合同。
可现在合同到期,赫斯家族也已经结束长久的内乱,新的继承人上位成功,且一眼就盯上了唐氏的新型芯片这块肥肉。
两者在争夺新材料的过程中,毫无疑问的是唐氏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失败,早为自己退出市场做好了准备。
等到败诉的消息已放出,他唐氏已经稳稳的扎好了根,该拉到的合作一样没少,大大的降低了消息的冲击力。
好一个唐氏,铺路铺的相当顺利。
接下来的几日盛瑜回到了盛父盛母身边暂时居住几日,为接下来离婚的事好张开口。
哪儿怕盛母在不愿意,盛瑜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回头路了。
一段关系得结束并不代表着往后会就此消沉,恰恰相反只有结束不该有的,抛弃过去才能看清眼前拥有的。
他不是陆权泽,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哪儿怕盛瑜明白他的痛苦和煎熬。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所表示盛母的反应就这么大。
“你怎么这么闲?没事赖在我们这做什么,小陆要是在家没看到你不担心么?”
盛母不知第多少遍驱赶盛瑜,皱着眉一脸嫌弃。
盛瑜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亲儿子啊,为何这么偏袒陆权泽。
“妈,我这才回来几天啊,想你了。”
盛瑜坐在盛母身边,搂过她瘦小的肩膀笑道。
“哎,你可别说这话啊,结婚六七年都没听到你说想家,怎么现在就想了?”
盛母狐疑的看着自家儿子笑的一脸心虚,顿时心里一惊。
“怎么?真的吵架了?跟妈说说,你俩到底怎么了?”盛母急了,“你都多大了还跟小陆闹变扭?”
“要我说实话么?”盛瑜闷声说道。
“不然呢?你还跟自家老妈来虚的?”盛母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不准骂我不准吼我的。”
盛母瞪眼,“到底什么事?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盛瑜哭笑不得,“什么呀?就是……我想跟他离婚了。”
“哦……什么?!”
盛母猛的窜了起来,一张脸惊讶极了。
“妈!妈!你冷静点!我们是性格不合才要离的!”
盛瑜连忙站起来拦住盛母到处找藤条的动作。
“性格不合?早干什么去了七八年才说性格不合,这一套你骗你老爸他都不信,还敢骗我?”
盛母冷笑,她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儿子了,典型的眼里揉不下沙子,但凡有点小事就难受的不行。
“真的!不信你打电话给陆权泽!我骗您有什么好处?”
盛瑜赶紧把自家老妈手里的藤条夺下,这玩意抽在身上那简直是出好几件肉装都抵抗不了的。
“少来那套!你以为我不知道小陆那家伙什么都听你的?既然敢跟我开这个口,他那边没少做功夫吧?”
盛母一笑,笑的盛瑜身上发寒。
确实,自从那一晚盛瑜已经跟陆权泽谈妥了,他只是说自己太累了已经疲惫与在这段复杂的关系里挣扎了。
更何况,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爱。
无论是他对陆权泽的,还是陆权泽对他的。
盛瑜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权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死咬牙口的隐瞒。
谁突然一下子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如此压抑如此难堪。
只要知道这段足够精彩的过往,没人还能如此淡定的当作从未发生过的好好生活。
反正他盛瑜不能。
也许是他的态度过于坚决和冷漠,陆权泽反对的话语并没有说出口。
只是眼神很落寞的看着他,一如天上稀疏的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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