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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涯小瞧了他自己的拳脚功夫,被他痛打一顿的李恒、余正、周知安和陆行彦并未能如时开课。国子监权贵子弟居多,小道消息来得极快,纷纷传说李恒等人伤得颇重,至今还昏迷不醒,又说可能一年半载都来不了国子监念书了。

学子们多被李恒等人欺压,闻言拍手称快。

孟时涯倒不信李恒等人还是昏迷不醒,但卧床不起极为可信。当然,就算他们起得来,也会装作起不来。依李恒和余正那般霸道跋扈的脾气,不等到孟时涯亲自上门致歉,又怎会抛头露面?

孟时涯偏不叫他们如愿。平南王、刑部尚书等人被孟承业牵制着,不好到国子监寻孟时涯的晦气,平南王妃和刑部尚书的夫人,还有京兆尹的夫人,每日跑到国子监,守在门外哭诉,说要国子监祭酒给个说法。

一连三天,国子监门口热闹非凡。贺之照眼不见心不烦,躲得远远的。孟时涯无需出门,每天陪着林长照、徐绍和李瑛读书下棋,大有修身养性的架势,国子监门外的喧闹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他今世虽是十八岁,却有着前世二十五岁的阅历和心机,大风大浪俱已见识过,几个妇人的手段能奈他何?

竹涛院住着挺好的,知味堂的饭吃着挺香,学堂听主簿大人、典学大人讲学也不觉得枯燥,更何况林长照与他朝夕不离。孟时涯从未觉得日子这般惬意过。

孟府的书童荻秋也是个能人,不知道从哪里想来的主意,每日扮作送菜的小厮,给孟时涯传递外面的消息。孟时涯并不避讳林长照,有时候还特意叫他一起来听。荻秋说话有趣,手舞足蹈地像个小孩子,林长照对荻秋很是喜欢,常常把贺之照送给他的糕点分给荻秋。

这日午后,孟时涯跟徐绍从演武场较量了一番后回来,就见荻秋在竹涛院癸字号房等着,正把从外面带来的零嘴儿分给癸字号房的几位学子。孟时涯明白他是怕自家少爷不会照顾自己,拉拢人心叫人家好给自家少爷帮忙,心里感激又觉得好笑。

荻秋见到他,叽里呱啦地先把赵嬷嬷的嘱咐说了,不外是吃好穿好莫惹事,又吩咐他别忘了下个月是祖父祖母的忌日,叫他务必回府一趟。随后荻秋兴致勃勃的问他可知道“邺安四犬”。

孟时涯活了两辈子,自然是知道的。邺安四犬,说的是打死了小贩却栽赃仆人的余正、强占他人田产的李恒、偷窥别人家小妾洗澡还意欲不轨的周知安和假意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却做起了人贩子的陆行彦。前世,这四人作恶可比这些还要更毒更多,宣文年间才被邺安城的百姓冠以“四犬”的称号。

孟时涯之所以如此清楚,因为消息就是他透过知味堂的仆役暗中放出去的。余正等人更卑劣的事情眼下并没有做,孟时涯也不会诬陷他们,所以选了几件他们而今已经犯下的罪行,故意说得似是而非,就是徐徐图之,一点点叫他们在邺安城无立足之地,而且连带着平南王等人被朝中大臣攻讦,势力削减。

“唉,想不到他们在国子监名声不佳,更在外做了如此恶事。也不知贺大人是否还会容许他们留在国子监?”林长照叹息。

学子中的败类,自然不配留在文人圣地。可惜他们的父辈身居高位,且都高于国子监祭酒,只怕贺大人也难做。

孟时涯笑道:“国子监里人人不耻与他们为伍,又不怕他们,他们觉得没意思,自然不会再呆下去。”

林长照眼中顿时亮了起来。他兴冲冲把荻秋带回来的画轴展开,在房内寻找合适的位置准备挂上去。同房的几个学子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好画,再瞄一眼发现是孟时涯的大作,个个跟疯了似的,争抢着要一睹为快。林长照也不吝啬,索性挂在自己床头的空墙上,颇为自豪地说起画中通州盛景之美。

荻秋跟着傻笑,替自家少爷觉得骄傲。不过他自幼见惯孟时涯的画作,早已不觉得稀奇,就转过头来跟孟时涯讲他最近的所见所闻。

“说起来,那传言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至今也不见有人上门去抓人。不过如今邺安城的百姓都是绕着那四户人家走,便是卖菜的,也不愿上门去送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就算他们没做那等事儿,依照他们素日为人,叫他们四犬也不为过。”

荻秋感叹一番,又道:“不过京城百姓还是明事理的,知道少爷您不是那种人,从未做过坏事,所以非但没有把您骂进去,还把您称作‘邺安四公子’之一呢!”

孟时涯提笔写字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来看向荻秋,讶然问道:“邺安四公子?”

他嗓音不觉拔高,同房的学子们闻声看过来,也来了兴致,围拢过来,纷纷好奇追问——“什么四公子?”“是四个人吗?”“都有谁都有谁?”“小兄弟你快说说看!”

荻秋咳了一声,压下满脸兴奋,不紧不慢地瞄了孟时涯一眼,又瞄了林长照一眼,然后眼角瞥见徐绍,目光停驻片刻,不待他开口,学子们又纷纷嚷嚷起来——“自然算孟兄一个!”“原来说的是林兄啊!”“这徐绍怎么就成了四公子之一?他学问还不如我呢!”“就是就是……”

“哎哎哎你们真是——”荻秋气恼。这群学问人,未免太聪明,他就是瞧了那么一眼,心思全被猜去了,没意思,好没意思!

嘴上说着没意思,荻秋到底藏不住话,很快把今日来国子监的路上听到的话倒了出来。原来邺安城的百姓骂完“邺安四犬”,想着偌大邺安城人杰地灵,怎么尽出猪狗不如的蠢材坏水?叫外地人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所以他们合计着,哪家的公子聪慧心善,哪家的公子风度翩翩,说来说去,就弄出了个“邺安四公子”。

“第一位就是我们家少爷啦!少爷可是大周朝第一才子!风姿俊朗,气度不凡!第二位嘛,是平南王府的二公子李瑛李公子。要说这李瑛公子跟他哥哥大不相同,哎,也算是平南王府风水好。第三位,就是林公子啦!林公子虽然来自外地,可他入了国子监,以后是要留在京城做官的,已经算是邺安人啦!林少爷乍来邺安,就把仅剩的干粮给了小乞儿吃,自己饿得昏倒,大善之举感人肺腑!这第四位,徐公子,徐公子学问是差了点儿,可人家武功高啊!朱雀大街上孤身擒住仨凶犯,那身手,那姿态,那叫一个英武神勇……”

孟时涯微笑着看向林长照,林长照面红耳赤,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说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学子们这几日学堂上听书,也见识过了林长照的博学,对他本就钦佩不已,知此善举自然心服口服。徐绍力擒凶犯的事情国子监早已传遍,学子们对于他能列入四公子排名也是赞同的,他自己也不谦虚,拍着胸口讲起行侠仗义的壮举。

竹涛院癸字号房谈笑风生,恰逢天晴,午后暖日照进来,竹香熏人欲醉。孟时涯偷偷观望林长照一举一动,满心温热,恨不得便这样地久天长。

众人闹了一番,趁着天暖,说要把“邺安四公子”聚齐了,只当开个品茶会。于是荻秋急忙忙找他给孟时涯包的好茶叶,有人去请李瑛。徐绍最爱热闹,自己跑去请太学、广学两馆的馆丞。林长照被孟时涯哄劝着坐在了窗外的竹亭里,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几个性情奔放的学子还取了酒,作起了诗文。

竹涛院向来清静,而今这般喧腾,临近的松照院不少学子闻声而来,得知是为着“邺安四公子”举行的品茶会,一传十十传百,竹涛院的凉亭不多时就围满了人。

众学子本都是各地才俊,读书人的清高傲气在身,素来独来独往,眼下见了才子宴会,莫名心向往之,彼此之间生疏渐消。昔日同宿一房也难得说上几句话的,这会子亲近了许多。

孟时涯等人自然是被众星拱月,围拥在当中的。林长照有些放不开,手脚僵硬不敢乱动,只一双清亮的眼睛左右观望,满眼欣喜。

“那个绛紫色袍子的,是灵州刺史的儿子。”“披着黛蓝大氅的,是工部侍郎的胞弟。”“个头最矮的,是大皇子的小舅子。”“抱着书的,是左监门卫上将军的儿子”……孟时涯在林长照耳边悄声与他介绍。林长照越听越诧异,忍不住问他怎么就全知道。

孟时涯笑而不语,眼角带着几分得意。林长照便装作不要理他,孟时涯顿时收起笑容,低声告饶,说自己数日前也不识得几个,都是这几日听他们谈天时自己猜出来的。

林长照半信半疑,看他自以为绝不会错的神情,不免觉得好笑。但孟时涯此举也是为他以后积攒人脉,林长照心知肚明,也是感激在心,就顺手替他倒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中。

孟时涯受宠若惊,差点儿失手把茶水倾洒了。痴笑之际,贺之照领着两位馆丞走了进来。众学子纷纷起身见礼,贺之照回了礼,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林长照身上,向他笑了笑,坐在了首位。

“我方才听说了,邺安四公子的由来不虚,是国子监的荣耀啊!”贺之照笑道,“其实在座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大周朝不可多得的良才。这四位既然深受你们推崇,自是有他们过人之处,往后诸位尽可融通请教,更进一步,行君子之所为,成公子之风采!我之心愿,便圆满了!”

学子们无不动容,纷纷称是。

林长照望着贺之照,眼眸中神采奕奕,再也掩饰不住。

孟时涯满心苦涩,叹息一声,面上强颜欢笑,不敢叫他发现异常。贺之照比之他们,不过年长几岁,然举止言谈,都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正如他的字,“兰烟”。大周朝皆赞贺大人为“兰烟公子”,委实不算妄传。

也难怪林长照对贺大人另眼相看。

前世,这位贺大人以君子文雅之面貌,行雷霆狠厉之手段,将最不受皇帝喜爱的六皇子推上了御座,之后铲除贪官污吏,斩灭叛贼逆臣,数年光景就让大周朝成为了远近十余国中最强盛的一个。

这一生,只怕他也能做到。

孟时涯凝望林长照笑颜,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与贺之照为敌。相反,他会助贺之照一臂之力,匡扶六皇子荣登大宝,然后看着林长照入朝为官,施展抱负,成为一朝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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